苗阜:文藝工作者的責任與擔當

苗阜(來源:苗阜微博)


文藝工作者的責任與擔當

苗 阜

我出生在上世紀80年代,父母那輩與新中國一起成長,他們講述的人生故事烙印一般在我心中。我感嘆他們的不易,敬佩他們為國家的建設而做出的艱辛和努力。我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年代,從鐵路運輸技校畢業後,分配到西安鐵路局所屬的供電段當接觸網工。鐵路部門的文化生活比較活躍,我把在學校時的文藝愛好盡情施展,參加段、分局、路局的各項文藝表演。自小開始學的京戲、豫劇、流行歌曲、電聲音樂、迪斯科、相聲、快板都拿了出來,一有空就跑到鐵路局文化宮幫著幹雜活兒,老師們終於接納了我。從此開始了我的舞臺生涯,專攻小品和相聲。

苗阜:文藝工作者的責任與擔當

苗阜(左)與王聲在青曲社2019年全國巡演中表演相聲(來源:苗阜微博)


2007年7月4日,我在西安成立了“青曲社”,也就是“青年曲藝社”,暗含“青雲直上、曲故情長”之意。說起初衷也是身邊一群喜歡相聲表演的年輕人想要有個名分,大家聚在一起說相聲,沒體制沒編制,抱團取暖,抱團撒歡。剛開始在西安各個茶樓跑場子,後來有了自己的舞臺叫“福寶閣”,也是茶樓性質的。2013年,我和搭檔王聲參加了北京電視臺舉辦的喜劇幽默大賽,我們表演的相聲《滿腹經綸》獲得最高獎,並在2014年上了北京臺春晚,而後參加了央視元宵晚會演出,表演《學富五車》,央視羊年春晚又表演了相聲《這不是我的》。然後才開始不斷接到邀請,在各省市衛視頻頻出鏡。

我不是出身於相聲世家,打小也沒有拜師,只是憑著對相聲的喜愛,一招一式的模仿,一點一點的琢磨,現在回想起來甚覺慚愧。有媒體說我們是“陝派相聲”,其實我知道自己充其量是個“四不像”罷了。我的相聲之所以受到人們的青睞,是我在作品的創作中注意接地氣,琢磨現在人們關注什麼,怎樣才能把大家吸引到作品中。

相聲是國粹,博大精深。中華民族泱泱五千年,訴不盡的故事,講不完的段子,真可謂取之不盡的寶藏。說什麼、講什麼,怎樣才能把國粹文化發揚光大?這是一個文藝工作者應該正視和麵對的。相聲起根發苗,就是在老百姓、草根裡,通過日常的家長裡短、好惡向背、歷史故事、傳奇傳說,博觀者一笑,給人以快樂。相聲發展百多年,其中也真有些不合時宜、少兒不宜、腐朽骯髒的內容。如今進入21世紀,新中國已經成立70年,我們是不是需要從歷史的沉渣中翻騰出些所謂的“傳統”內容,才能博君一笑,我想這個問題是無須商榷的。1949年之後,以侯寶林、馬三立、劉寶瑞為代表的老一輩相聲表演藝術家們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迎接新中國的誕生,服務廣大人民群眾。他們對相聲內容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造,刪除了大量色情、挖苦生理缺陷之類的段子,增加和主推謳歌新社會、揭露舊時代、諷刺假醜惡的內容,使相聲得以快速普及,成為了全國性、全民性的曲藝藝術表演形式。

任何時代都需要有一個正確的價值觀導向。這世間的一切,都在矛盾中產生、都在矛盾中發展,但是歷史和人類社會一樣都是向前發展的,先進的總要取代落後的,文明的總要取代醜惡的。什麼是傳統文化?如何對待傳統文化?如何分清楚傳統文化中的精華和糟粕?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給出了明確的答案,“追求真善美是文藝的永恆價值”。縱觀現在的相聲界,有人打著所謂“傳統”的旗號,販賣著腐朽、沒落、色情的“玩意兒”,去誘導、蠱惑我們的青年,這樣的現象需要高度警惕。

客觀地說,這一不良現象的出現也與社會當前存在的浮躁風氣有關,與極大的生存競爭壓力境況下個體尋求一種精神釋放有關。但是,浮躁難道就可以把“窯曲兒”換上“民間小曲”的標籤搬到舞臺上?壓力大,難道就可以去“吸毒”?競爭殘酷,就能夠去擺出“我賤我有理”的樣子上街“碰瓷”嗎?以管窺豹、以點帶面,一首舊社會青樓妓館傳唱的“淫詞豔曲”它也實在掀不起幾尺波瀾,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它卻像有人丟進湖面的一塊石頭,其目的在於試一試管理者、監管者的“水深水淺”,縱容了、默許了、放任了,自然湧現和拋出來的“沉渣爛貨”也就越來越多了!最起碼也是打打擦邊球,不闖紅燈闖黃燈。這樣可以嗎?這樣可以被允許嗎?

苗阜:文藝工作者的責任與擔當

苗阜(左)與王聲表演相聲


我們有義務、有責任、有必要本著“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態度和原則來履行自身肩負的神聖職責。相聲不是陽春白雪,也不是下里巴人,相聲是一門表演藝術、舞臺語言藝術,既不能自輕自賤地再往撂地攤的下場走,更不能沒有底線地一味迎合和營造低俗、惡俗、庸俗的表演內容。抗戰時期,民間相聲表演者常寶堃曾兩次因為在表演中諷刺日治政府而被捕,張壽臣在天津公開讚揚吉鴻昌的抗日行為而受到迫害,再到梅蘭芳蓄鬚拒演,這些人所表現出的民族氣節和做人底線,值得今天的所有曲藝從業者認真地學習。按照某些人的觀點,作為藝人,常寶堃、張壽臣、梅蘭芳是不是也完全可以以“生存”“票房”“觀眾喜歡”為藉口而逃避肩負的神聖責任呢?!

文藝工作者有所為,更要注意有所不為。這應該成為每一個藝術工作者最基本的從業態度。哪些好、哪些不好,哪些是傳統的精華,哪些是糟粕和沉渣,這不應該需要行政管理部門來要求,這應該是每一個人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的底線。而對存在的問題,管理不能姑息、行業不能姑息、社會不能姑息,必須要保持露頭就打、除惡務盡的高壓態勢,幫助廣大人民群眾,特別是青少年用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來武裝和充實自己,不要讓自己莫名其妙地成為“腦殘粉”、誤打誤撞地成為那些“別有用心”者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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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右)表演相聲劇《楊林標》(來源:苗阜微博)


新中國成立以來的70年,特別是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們國家取得的進步和成績讓世人矚目,面對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面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文藝要發揮“為民族鑄魂”的重要任務。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化文藝“當然就是一個靈魂的創作,一是不能沒有,一是不能混亂”。我們文化領域不能出現亂象,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而價值觀的混亂、人生觀的混亂,必然導致世界觀的混亂。文化文藝領域,正確的東西不去指引、不去佔領,不正確不健康的東西就容易佔上風。個別所謂名人的不當行為容易放大,對青年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產生不良影響,這更需要我們高度警惕和重視。

構思這篇文章的時候,剛好聽見央視新聞聯播播音員慷慨激昂的聲音:“經歷了五千多年風風雨雨的中華民族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在實現民族復興的偉大進程中,必然會有艱難險阻甚至驚濤駭浪……”我聽到此不由不血脈僨張。這就是一個宣言,這是中國向世界發出的聲音,中華民族如今向全世界挺直了脊樑。正是這樣一個向來不屈不撓的民族,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中華兒女,就是這不屈不撓的民族精神,喚醒我心底的對祖國的自豪。每當五星紅旗在藍天飄揚,國歌聲在晴空迴盪時,民族自尊的血液就會在我的血管中沸騰。

新中國經濟騰飛、文化繁榮發展。徜徉在偉大祖國五千年悠悠歲月的長河,泛起層層漣漪,響起陣陣回聲,那是古風與樂府、律詩與散曲、京劇與秦腔、梆子與鼓詞……位卑未敢忘憂國。我現在擔任中國文聯文藝工作者職業道德建設委員會委員一職,文化繁榮、行業發展需要每一個文藝工作者的付出,這裡也有我的責任和擔當。我國優秀傳統文化需要每一個文藝工作者去繼承,去發揚光大。我願效力,深耕於此,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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