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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義與許齡月在河邊散步。
“我當時是單純的見義勇為救人,哪有時間知道岳父是什麼人啊?我也不想知道。
大老闆與小老百姓我都會救。”古義道:“救你的時候,我正生意失敗,本來就打算跳河的。當我猶豫跳不跳的時候,居然有人跟我搶著跳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救你的時候居然反抗,好傢伙!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怪我不該多管閒事。好吧!頭回遇見爭著死的人。既然你害得我死不成,我就得讓你好好的活下來。”
許齡月道:“幸虧你當時苦口婆心的勸醒了我,我們才會有此時此刻的美好時光!”
“其實也不是我的功勞。”古義道:“要是真你不聽我的勸,一心求死,我苦口婆心也是沒有用的。總不能打暈你,綁你一輩子吧?”
許齡月微微笑道:“我們的緣分在那裡,你會有辦法的!”
既然講到了許齡月父女與古義的緣分,他們的故事就可以從頭到尾寫一篇文章了。
三年前,古義從部隊退役回家,路過一個街道綠化帶的樹蔭下,突然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尾隨一個老頭子,手裡還拿著明晃晃的管制刀具。軍人對危險的敏感,讓他大吃一驚,“不好!”連忙大聲叫道:“那老頭,你有危險,快跑!”並且三步做兩步的追趕過去。
老頭子聽見呼叫,也真意識到危險了,毫不猶豫,回身就跑,並大聲叫:“救命,救命,救命!”
這一呼救,即刻引起了附近群眾的注意。
“追!”行藏既然暴露,幾個人也就不好意思再遮遮掩掩了,即刻明目張膽的追殺起來。
古義脫下大衣,露出軍裝,一身浩然正氣的軍魂令他大步流星的追著落後一個歹徒,一招制敵!瀟灑的軍體拳術,讓他表現得真的好帥!
群眾看見了這一慕,想都沒有想過後果和怕,即刻站在軍人一邊,義憤填膺的圍著幾個持刀歹徒,“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法治社會,居然有人當街行凶。”
古義當然不會讓群眾以身犯險,連忙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的制服了幾個凶徒。
這幾個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大招來不及放,就已經被古義繳械做了俘虜。當他們發矇的時候,又不知哪個激動的群眾丟了幾塊板磚,個個瞬間被打得鼻青臉腫。
古義連忙制止群眾,威嚴的向歹徒們道:“坦白從寬!你們誰先交代?”
幾個歹怨毒的看著古義,“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有種你殺了我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古義覺得不可思議,你做夢騙誰呢?
啥年代還講混混的江湖義氣?
嗚嗚嗚……這時候,警車來了,原來是老頭子這個危險份子報的警。
當幾個殺人未遂的歹徒,被警察銬上公安車的時候,群眾就情不自禁的為古義鼓起掌來,噼裡啪啦……
老頭子拉住古義,劫後餘生似的,激動得熱淚盈眶!道:“感謝解放軍救命!”
古義道:“我應該做的!”
送老頭子上了公安車,對一個警察同志敬禮,“同志,他們已經動刀了,老爺子遇見的事情估計不會是搶劫那麼簡單。”
警察敬禮道:“謝謝同志幫忙!”
古義回頭道:“他們懷裡還有一把秀珍手槍。”
警察同志們大吃一驚,連忙對幾人進行徹底搜身,還真在內褲裡搜出,一把偽裝成打火機,其實是精巧的秀珍手槍。
群眾怒了,警察怒了,“後果很嚴重!”
國內持槍是重罪!
幾個歹徒這時才真的知道害怕了。
都走了,古義舔舔手上的刀傷,才撿起黑大衣,看著這個家鄉的城市,看看懷裡退役時部隊發的幾萬元軍費,“先不回家了,找點什麼事,做一番成就再回去。”
古義這一年幹過很多工作。
做快遞員時,為幫人追小偷,把車子和包裹弄丟了;工地搬磚時,一不小心,磚頭把工頭砸了,因為那混蛋剋扣工人工資包小三;公司當保安,由於忠於職守,在規章制度下,鐵面無私的攔下經理,不許他用公車送祕書,被開除了。
後來開水果店,他一個守法交稅的良民,居然用拳頭與城管講道理——頭一回進了派出所。
一個警察道:“說說,你們為什麼打架鬥毆?”
古義道:“他們欠收拾。”
“都進來了,你還囂張?”另一個警察敲桌子道:“你不知道打執法人員是違法的嗎?”
“我這樣就違法了?”古義冷笑道:“那麼他們亂收費亂攤派,亂打老百姓算不算違法?”
警察道:“你有證據?”
那個鼻青臉腫的城管道:“你要是沒有證據,誹謗執法人員,一樣要吃官司。”
古義也來氣了,拿出手機調出好多錄音,一條一條的都對城管不利。
幾個城管頓時就恐慌了。
警察看了看,聽了聽,輕蔑道:“就憑這個——”
古義突然一把抓住警察的手,孔武有力,瞬間就讓他動彈不得,“你想毀滅證據?”
外人還以為他們在友好協商,只有他心知自己已經驚慌了!不管警察如何的努力掙扎,都紋絲不動,只能臉紅道:“你胡說八道,汙衊警察,藐視法律。就襲警一條罪,我就可以讓你坐牢。我勸你與他們不如好聚好散!”
“好大的罪名?我好害怕!”古義放手笑道:“你想當害群之馬,可以刪除錄音。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幫了這幾個無孔不入的蒼蠅而離開警察隊伍,究竟值不值得。”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誰不重要。”古義道:“重要的是,只要你真執迷不悟,我保證你馬上就可以告老還鄉了。”
警察不怒反笑了,“你好牛!告訴我,你認識哪個大人物?”
古義道:“我只要認識你們派出所的王敏所長就可以了。”
“真的假的?”
“吹牛!”城管捂著鼻青臉腫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他就是一個窮屌絲,表哥,別信他的。”
古義笑了,“哎呀!你們原來是親戚,這個信息量好大!”
無巧不巧,所長外邊回來了。
另一個沒問幾句話的警察比較謹慎,連忙向所長報告了這個事件。
“聽說你認識我?”
古義道:“我認識軍紀和法律。”一個本本遞給所長。
所長一看這與眾不同的證件,連忙恭恭敬敬的接過,仔細把上面的內容與古義本人對比。突然一個標準的軍禮道:“王敏同樣只認識軍紀和法律。請同志放心!”
古義回禮道:“你先聽聽幾個執法人員的錄音;再查查這二位是什麼關係。”
兩個警察驚奇的看著,所長這是演哪一齣戲啊?
“所長?”
王敏怒道:“你閉嘴,等會兒與你說話。”
警察雖然很不適應這出新戲碼,但是也不敢再多嘴多舌了。屁話,官大一級能壓死人,除非他真的不想要仕途了,就可以不聽所長的話。
聽完了錄音,又看了好幾條視頻,王敏就在深刻的思考人生了,然後揮手道:“幾人收押,通知城管那邊解除公職。”
幾個城管雖然不服,但是事實面前,他們又無法反駁——真倒黴!都還不知道古義是什麼來頭,就稀裡糊塗的把公職弄丟了。
只是古義越神祕,他們反而越害怕了!
表哥警察驚慌道:“所長,你——”
“叫亂什麼?你徇私舞弊,無視黨紀法規,真是白穿了這身制服!”王敏道:“脫下來,回家反省一年。”
“他是什麼人,所長你要聽他的?”
古義道:“頭頂國徽,為人民服務是每一個公職人員的使命和義務!你身為其中一員,卻做得很不稱職,所長罰你回家反省已經夠輕了,還在這裡質疑所長的處罰決定。你那讓人捉急的智商,真的需要認真提高啊。”
另一個警察很慶幸自己的謹慎,沒有亂踩雷。現在看古義的眼神都變了,過後他問所長,“所長,他是什麼人?你要聽他的話。”
王敏所長後來道:“祖國的一個衛士!”
警察問:“什麼衛士?”
“你最好不要知道。為你好,我也不會說。”王敏道:“我最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很煩惱,皆因知道多了。”
古義那天出了派出所後,不擺攤了,就買了車跑運輸。怎知道人倒了黴,連喝水都會噎著,居然能遇著山體滑坡,把他的車與貨物全毀了。人雖然沒事,生意卻無法再做了。
望著江河濤濤東流去,古義在河堤邊思考人生,說好的幹一番大事業,大事業呢?在什麼地方?
突然,一個生無可戀的女子,居然衝過古義身邊,來一個花式跳水動作,弄得噗通聲響讓他振聾發聵。濺起的水花撲了一臉,冰寒刺骨的感覺,居然又讓他醍醐灌頂了。
“有人跳河了!”
“救人啊!”
“誰會游泳?”
“趕快報警!”
報警?等到他們來,女子已經早死了。
古義毫不猶豫的跳水救人。冰冷刺骨的河水裡,那女子居然掙扎著不讓救,真辜負了救人者一片天地良心!古義差點就被連累,忍無可忍,就果斷的一個手刀下去,女子終於安靜了。在群眾的幫助下,二人平安的上了岸——“河水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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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醒來的時,依舊激烈的抱怨道:“你是誰啊?我要死要活,要你多管閒事嗎?”
“你為什麼要跳河?大冬天的不知道很冷嗎?”這樣幽默的問話,也只有古義能答非所問了。
女子忍不住就說了,“我失戀了!不想活了。”
“這麼大的事啊!你爸爸知道嗎?”
“沒有來得及說。”
“那麼你先跟他說一聲,再死也不遲。”古義道:“反正我也想死,不如我們結個伴,黃泉路上也好不孤單。”
“你為什麼要死?”
“生意失敗了。”
“我以為多大的事呢!”
“你覺得不大嗎?”
“不如失戀的事兒大。”
“我認為我生意失敗的事比你失戀的事大。”
女子似乎沒興趣爭辯這個問題,“你想死的事兒告訴家裡人了嗎?”
“我也沒有來得及!”古義道:“等我們都通知了家人,要不要約個時間,還在這裡尋死覓活?”
女子突然道:“我不想死了。”
“轉變這麼快?為什麼?”
“為了渣男,我死了,爸爸一個人會很孤單。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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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救了我!”古義笑道:“我突然也不想死了。”
“為什麼謝謝我?”女子道:“你也怕爸爸孤獨終老?”
“你來尋死,卻打斷了我尋死覓活,挽救了一個失足的愚蠢地青年,我當然要謝謝你了!”古義道:“我家有爸爸媽媽,弟弟妹妹,想想,真捨不得他們!”
兩個要死要活的奇葩,在人群裡,旁若無人的說著很雷人的話,居然自得其樂!
“謝謝大家幫忙!謝謝!”古義挽著女子走出重圍,一個老頭子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了。
群眾這才恍然大悟,都道:“這個救人的小夥子很機智,勸人的方法雖然奇葩,卻很有效!點贊!”
父女抱頭痛哭好一陣,然後,老頭子對古義感恩戴德,說什麼要邀請家裡去。
古義拒絕了。
老頭激動道:“解放軍!你不認識我了?”
古義看看老人家,驚喜道:“你是上回那個被歹徒追殺的大叔!”
老頭子對女兒道:“小夥子不但救過你爸爸的命,今兒又救了你的命——閨女,你說你那些見錢眼開的男朋友,有他這麼好的人品嗎?”
女子雖然也很感恩戴德,卻要口是心非的道:“他也是來尋死的,我也算救過他!”
“我的傻閨女,他為了勸你,撒了個謊,你也信?”
古義道:“我是真的想跳河的。”
老頭子吃驚道:“為什麼?”
“這一段時間諸事不順,最近生意又失敗了。”
“這麼小的事,你居然尋死覓活?你軍人的氣節哪裡去了?在部隊都是這麼懦弱嗎,我看國家白培養你了。”
古義苦笑道:“受教了!”
老頭子咄咄逼人道:“軍人流血犧牲都不怕,你還怕生意失敗?”
“他知道錯了,你就少說幾句吧!”女子強行拉走訓人開了掛的老頭子,“爸爸,我很冷,要換衣服。”
老頭子意猶未盡,回頭道:“你也去我家換衣服!”
古義很喜歡老頭子這脾氣,感覺和爸爸一樣,“好!”
三人到了小車邊,本來有說有笑的古義,突然看見車腹地上有定時炸彈的燈光閃爍,臉色大變,“快跑!”毫不猶疑的拉著父女連滾帶爬的離開幾米,然後強行他們趴下。
軍人對危險感的知能力異於平常人,在戰場上,關鍵時刻能保命。
女子驚恐道:“怎麼了?”
古義現在看車子,好似看見死神一樣,“你們家的車子被人裝了炸彈!”
“什麼?”父女二人很不可思議喊,卻被劇烈的爆炸聲瞬間淹沒了。
看著熊熊燃燒的小車,父女震驚了,劫後餘生的心情不可描述!
“幸好道路偏僻,這會兒沒有行人!”古義道:“叔叔,你得罪了什麼人啊?居然如此處心積慮的要你死!”
“我也不知道。”老頭子心情沉重道:“生意場上,難免得罪人。”
女子道:“是不是石德凱?他與我們家有過經濟糾紛。”
老頭子道:“沒有真憑實據,不要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