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和男同事交往我卻不敢嫁他,只因有個祕密我無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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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和男同事交往我卻不敢嫁他,只因有個祕密我無法說出口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紅卷

1

是葉覺昭給自己取名叫“蓮子”的。蓮子閒極無聊時,常常託著腮望向窗外,任神思飄渺,這種時候,她常常想起葉覺昭。

葉覺昭是個清雅的男子。他身量纖長,常穿著白色襯衣,淺藍色休閒褲。蓮子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濃濃的書卷氣。

書生麼,自然喜歡掉書袋。有一次,葉覺昭突然走到蓮子的桌邊,問她:“你知道‘蓮子’有‘憐子’的意思嗎?”蓮子紅了臉,微微搖頭,蓮子想,我又不是文化人。葉覺昭卻不管不顧地坐到她身邊,用黑色水筆在紙上寫: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寫完,他再抬起頭,那溫溫柔柔的目光,就彷彿織成了一張網,把蓮子整個網住了。他又說:“這是南朝的一首詞,是講一個美麗的女子,在採蓮的時候思念起自己的戀人。”

蓮子的心,莫名地蕩了一下,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他也似乎並不需要她回答什麼,自顧自說道:“其實,你該叫蓮子。”

從那以後,他就叫她“蓮子”。蓮子的名字,就這樣被叫開了。如今公司上下都知道企劃部有個叫“蓮子”的文員,可葉覺昭卻已經走了。

私人企業就是這樣吧,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像蓮子這樣的老員工,已經很少很少了。蓮子想,這也是好事情,那時候自己和葉覺昭鬧得沸沸揚揚的愛情,如今時過境遷,也不會有人提起,甚至也沒幾個人知道。

可不是麼,一晃眼就兩年了,蓮子輕輕嘆息了一聲。和葉覺昭交往那麼久蓮子卻一直不敢嫁給他,只因有個祕密她無法說出口,那就是自己結婚了。

葉覺昭走了兩年。朵朵也滿兩歲了。

2

蓮子是企劃部的一名小文員,每天打字、收發傳真、搞辦公室清潔,或者幫著企劃部的員工端茶倒水。她個子小巧,瘦伶伶的,常年穿著長裙子,夏天是棉布裙,冬天是呢子裙,裙子總是垂在腳踝,搭上她輕巧的細跟鞋,給人一種輕盈若小鳥的感覺。

蓮子知道,葉覺昭每每看著她的背影,都要發一陣子呆,而他那兩束目光,打在蓮子的背上,以至於蓮子一走過葉覺昭身邊,就顯得特別緊張。

這種感覺,在認識劉福林的時候有過。

蓮子記得,自己剛初中畢業,暑假裡幫著爸媽看店子。縣城裡的一個小雜貨店,賣些日常生活用品。蓮子的心野,她想讀書,想出門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一小店,不是她的夢想。於是,她日日神情沮喪地坐在收銀臺前。劉福林來買香菸,看見她這個樣子,便問她:“你怎麼不開心?”蓮子搖頭,不搭理他。

第二天,劉福林又來了。還是這樣問,蓮子還是不答。

劉福林天天來。他的一雙大眼,精光放亮的,總是落在蓮子的身上。蓮子漸漸就覺得有些緊張。

這天劉福林來的時候,看見蓮子在抹眼淚。

“怎麼了?”劉福林問。

蓮子的淚“撲撲撲”落得更歡,好一會兒,她突然開口了:“我爸媽還是不給我上學……我想出門……我不想待在這裡……”

蓮子哽咽難禁,索性伏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劉福林的目光盯著她聳動的肩,好一會兒才說:“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就這一句話,蓮子抬起了頭。她就這樣嫁給了劉福林,隨他到了廣州。

最初的蓮子和劉福林,也是幸福和快樂的。不過,結婚好幾年後,劉福林在事業上也起來了,蓮子就覺得劉福林的目光越來越少停留在自己身上。而葉覺昭的目光,彷彿喚醒了她心中的什麼東西,她明明知道這不應該,但是每每卻是那麼歡欣,還隱隱夾雜著一絲渴望。

3

事實上,葉覺昭每次望著蓮子時,是真有抱她在懷的衝動。他想不明白,怎麼每次看見蓮子,心裡就響起一種嫋嫋的樂音,纏綿不絕的,而與此同時,他的手,就很想伸出去。

他旁敲側擊地打聽過,知道蓮子是隨著老公一起來廣州的。她老公吃苦耐勞,加上那幾年定製傢俱走俏,他作為房產事業部的銷售員,接單接到手軟,就發達了。蓮子最初是在工廠幹,老公升為銷售副總後,她就被調到行政事業部,做了企劃部的小文員。

原來蓮子是劉總的老婆。葉覺昭知道了以後,心裡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他是見過劉總的,人高馬大,雙眼精光灼灼,待人接物圓滑老道,一隻走慣江湖的老狐狸!他暗暗罵他,覺得蓮子這樣文秀、典雅的女孩子,卻嫁給了他,真是一枝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不過,蓮子既已為嫁人,葉覺昭也不敢心生妄念。只是沒想到,有一次他休假,去四川旅遊,在雙流機場候機時,恰恰遇見劉總和一個妖妖氣氣的女子挽著手走在一起。

葉覺昭冷眼旁觀,心內卻波瀾洶湧。這俗豔的女人,怕是給蓮子拾鞋也不配的。葉覺昭眼前浮現蓮子清純若水的臉蛋,不平之氣徒然從心頭湧起。

再返回公司,葉覺昭就不像曾經那般遲疑,他望向蓮子的目光,透著明明白白的期許,還有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給她起名“蓮子”也正是這個時候。蓮子弄不明白,葉覺昭只是度假回來,怎麼倒像換了個人似的,考慮到自己已婚的身份,就儘量避免和他過於親近,連最初的那點小心思,也努力壓制住。

4

一個週末,葉覺昭收拾好揹包準備回家,見蓮子還在電腦前打字,便湊上前,看見蓮子正在打企業報的文案,就對她說:“這些都不急的,下週過來慢慢打就好了。”蓮子抬頭,望著他笑了一下:“反正也沒事,回家也是一個人,不如找點事情做。”

“你老公呢?”葉覺昭忍不住問。

“他呀,應酬啊,每天都要轉鍾才能回呢。”蓮子答。

“那你不吃晚飯?”葉覺昭又問。

“晚些回去再做吧。”蓮子目光轉回電腦屏幕,手指又開始敲擊鍵盤。

葉覺昭出了公司,卻跑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點了兩個菜一個湯,兩份飯,端了又返回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發現蓮子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

他把飯菜擺好,喊她吃飯:“我幫你買了飯,還是先吃點,你身子本來就瘦,哪經得起餓?”

蓮子聽他這樣說,居然又紅了眼圈。

“怎麼了?”葉覺昭莫名的有些心痛。最近一陣子,蓮子的臉上,笑容明顯減少,有時候眉尖還蹙著,似乎心頭壓著很重的心事。葉覺昭估計是她發現了老公的婚外情,想勸慰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也覺得瘦不好嗎?”蓮子低著頭問葉覺昭。

“沒有啊。”葉覺昭忙解釋。

她哭,只是因為自己說她瘦?!葉覺昭一下子覺得,眼前這女人,明明還是一個小女孩兒,遇到這麼點事都要哭天搶地的。他搖著頭,目光裡便流露出一種愛溺的意思:“瘦有瘦的好,趙飛燕瘦到作掌上舞,誰能不喜歡?”

蓮子沒想到葉覺昭比她作趙飛燕,心下似乎寬慰了許多,不過她的眉間還是鬱郁的。倆人吃過飯後,蓮子下班,葉覺昭說要送她。蓮子住的小區離公司不遠,走路不過十來分鐘。兩個人便靜靜地,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其實,我知道我老公在外頭有人了。”突然,蓮子輕輕對葉覺昭說。

葉覺昭一驚,正待開口,蓮子卻又說:“那也不怪他。誰叫我生不出孩子來呢。”

葉覺昭見蓮子的雙眸內泛起了淚光。似乎是心裡憋屈得太久,這一下子找到了出口,蓮子也不管葉覺昭聽還是沒聽,就不停地說起來。

“我們結婚五年了。他比我大八歲。沒有孩子,他哪能不生外心。我不怪他,可是……”蓮子低下了頭,“我也難受……我該怎麼辦?”

葉覺昭不自覺地將她攬到了懷內。這一刻,他只是覺得,她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可憐到讓他產生要保護她的慾望。

“現在科學發達了,總能想到辦法。”葉覺昭輕輕安撫她。

“沒有辦法。”蓮子搖著頭,聲音裡透出一種絕望:“試管都做過好幾回了,沒有用的……”

蓮子終於是哭出了聲,那種悲傷彷彿纏繞攀爬的枝藤,將葉覺昭的心層層覆裹,攪得他的五臟肺腑都跟著一起悲傷。

5

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下班了以後,是他倆最好的時光。蓮子總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葉覺昭很有默契地等在路口。葉覺昭最喜歡看見蓮子,遠遠向自己走來,她長長的裙裾飛揚,尖尖的下巴微微揚起,她走得很匆促,好像生怕葉覺昭等得太久。

有時候是夕陽落在她肩頭,她嫋娜的身姿被描了一層金邊,葉覺昭覺得她像是一個降臨人間的天使。有時候下著雨,蓮子卻不打傘,細如牛毛的雨落在她皙白的臉上,葉覺昭舉著傘迎上前,發現她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雨珠。

他們一起吃晚餐,一起逛街,一起看一場電影,或者只是圍著街道,散著長長的步。散步的目的地,是市郊的一所大學,蓮子每每走到大學的門口,仰望著那古樸的樓宇,問葉覺昭:“上大學是不是很好玩呀?”於是葉覺昭就給她講大學的生活,說到逃課說到打群架,蓮子就忍不住咯咯地笑。

蓮子笑完,葉覺昭就吻她,蓮子摟住葉覺昭的脖子輕輕地嘆息:“唉。真想重頭活過呀。”

也有時候,蓮子會告訴葉覺昭,自己是如何不情不願地輟學,因為家裡只能支持一個孩子的學費,而她是女孩,要讓著弟弟。只有一回,蓮子盯著大學的校門,唸叨著:“他說過,等有錢了,送我上學的,可是他早就忘記了。”

葉覺昭想說:“蓮子,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我送你重新讀書。”但這話葉覺昭沒有說出來。葉覺昭是個重於行動的人,沒有做到了事情,他不願意先許下承諾。就像是他對蓮子,在蓮子沒有離婚之前,他只是吻她,他沒有帶她回過自己的出租屋,她也沒有要求過。

葉覺昭在沒有蓮子陪同的日子,就會一個人逛街,他買了各色各樣的長裙子,他想著,等和蓮子在一起後,蓮子每天穿不同款式的裙子,不重樣。葉覺昭這樣想,腦海裡就是蓮子各種各樣的身影,他會為了這種幻想,痴痴地,一整個晚上。

流言漸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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