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風塵路

美女 大學 名聲大震 租房 儒道至聖 儒道至聖 2017-08-02

似乎從沉睡中醒來,但蓮花覺得自己還像是在夢裡,感覺不到什麼;只是,一幕幕卻非常清楚,就像高清晰熒屏!這是為什麼呢?蓮花恍惚,不敢確定,只能再回想一遍。

一輛高檔越野車在河邊發瘋似得奔馳,因為河床坑坑窪窪,越野車不停地躍起又落下,遠處看驚心動魄,噴起的塵土包圍了車輛,模模糊糊就像越野車在貼著地面飛行。

終於來到一處曠野,四周無人,只有掩藏人影的雜草,還有中間咆哮湍急的河流。

“滾下來!”不等車停穩,率先下來的人罵道:“操你媽的臭婊子,竟敢蔑視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

朦朦朧朧看出來,是一個絡腮鬍發出的聲音;腰裡掖著大哥大,不是流氓是惡霸,這人就是標準一霸,極其蠻橫的樣子。吳蓮花聽得一聲巨響,不由得哆嗦一下,但是仍然不肯軟下來,對那人說:“就不下來!婊子也是靠自己養活,又不是離了你不能活,騙你又咋的了?本小姐就是不願意伺候你這號人,把我送回去!”

想讓他把吳蓮花送回去?真是笑話!這個悅耳的聲音雖然動聽,不過也太幼稚了,猴子嘴裡能倒回棗來嗎?

吳蓮花就是改不了她頭牌的拗脾氣;作為人間天上的第一紅牌,蓮花從來就不覺得卑微,這讓前來的富商巨賈不敢看不起她,因為紅顏一怒,隨便你是什麼人物,她都置之不理,而且永遠也不要再想見到她。這樣更是助長了她眼高於頂的脾氣:有的是來捧她場的人,少你一個算什麼?

只見這人已經喝得醉熏熏得,滿嘴的大蒜味,莫說和他親近,就是隔他近了,她也已反胃五六天才緩過神來。

蓮花是被騙上車的,上來車才發現是蒜頭張。蒜頭張天天離不開蒜頭,有人笑侃道:只要蒜頭張一出家門,蒜味就會薰十里,十有九個的人就知道蒜頭張出門了。

其實愛吃蒜頭的人很多,只是沒有人像他蒜頭張:離了蒜頭就要了我的命!所以說吃大蒜排名次他數第一,當仁不讓。

蒜頭張在本市是商場老大,他也是頭牌,頭牌裡的霸主。聽說他和市裡的某些領導有一腿,有一半的人都和蒜頭張有來往。有人背後這樣說:蓮花是女中翹楚,蒜頭張是商業之王,全市最好的房子在商都,商都就是蒜頭張的商業基地。

走向風塵路

不過,最有氣派的娛樂城卻仍然是人間天上,雖然人們總是把二者排在一起。因為這裡商賈雲集,休閒娛樂的第一場所,連他也常來,這似乎絕不輸給商都!

更重要的,人間天上有蓮花,蒜頭張可以讓人間天上的老闆點頭哈腰,卻不能讓蓮花做他想做的事:讓蓮花陪他!他一直很惱火,他覺得很沒有面子,更何況外界的傳說:能讓蓮花俯首帖耳,寧願丟掉一個商都之王!

蒜頭張的確很惱火,他是個名人,卻被一個小姐壓在下面,這還了得?只是蒜頭張幾次踏入人間天上,他都沒有見上蓮花一面:蓮花推三阻四,老闆無可奈何!

蒜頭張終於火山爆發,捎話來告訴老闆:一是把蓮花送過來,可以給你兩倍的價錢;還可以把人間天上賣了,包括人間天上的美女;當然,蒜頭張一定是買主。

所以只好設計,把蓮花送到蒜頭張的車上。

已是傍晚,晚風吹動吳玉蓮的長髮,在暮輝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出類拔萃,飄飄欲仙。更確切的說,蓮花的每根頭髮梢也都散發著無窮魅力,簡直就是仙女,或說是個比仙女更迷死人的狐狸精!

蒜頭張心裡對蓮花恨之入骨,但又不能割捨,像現在這麼貼近蓮花,嘴裡罵著,但他仍然是抵擋不住蓮花的魅惑!雖然他已經閱人無數,特別是號稱美女的女人。

他自吹對女人已經有免疫力了,能讓蒜頭張動心的人已絕代,但當他第一次見到蓮花,卻恍恍惚惚:世界上真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嗎?他相信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說法。

剛才蒜頭張只是在車裡見到蓮花,他就眼花繚亂,不敢再仔細看第二眼,怕開車不穩丟了命,於是就懾定心神開車,不顧蓮花的侮辱謾罵,一直不回頭。

其實,蓮花就是罵人,也是那麼的動聽,甚至蒜頭張都把罵當做聽歌了。

現在下車了,蒜頭張就恢復了自己的霸道;他清醒的知道,他不能被一個女人左右。所以,蒜頭張決定從氣勢上鎮住蓮花。這在蒜頭張來說,已經是罕見的忍讓了!換做別的女人,蒜頭張早就不把她看做人了。

吳蓮花不只是相貌出眾,而且吹拉彈唱樣樣出眾,不像有些人的偏見:女子的才和貌不能共存!更有名的是,她曾經是官宦家的後代,從民國到當代,她們家人才輩出;這也生就她一種特殊氣質,就算淪落紅塵也遮掩不住她的光彩。

所以自從踏入了人間天上,差不多能見到她的人也是官宦之流,富商子弟。平常人家要想見她一面,非萬金難達目的,而且也只是隔門簾為你唱一支小曲而已,紗門裡的吳蓮花能夠隱隱約約見一面就不錯了!

其實人間天上的小姐都是貌若天仙,身價不菲,進門娛樂的人沒有上萬的錢就連想也別想!

當然,也有人“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惜傾家蕩產也要去人間天上走一遭。這都是坊間傳說惹的禍:不到人間走一遭,富甲一方也枉然。

蒜頭張當然不能白來這一遭,他發出狂語:要是有人賣導彈,他就買來當二踢腳玩!小小娛樂城豈不是讓他隨便來往?!

可惜的是,只要是去人間天上的時候,老闆就給蒜頭張指派另外的姑娘,陪著笑臉說蓮花已經有客人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蒜頭張儘管很不滿,但是能在這裡開娛樂城的人後臺一定不簡單,蒜頭張不是孟浪的人,他相信老闆也一定不是簡單人,為了一個小姐,犯不上和老闆慪氣。

去的次數多了,他也就慢慢摸清楚,是吳蓮花不願意見他,原因嗎?蒜頭張的一口蒜味讓她作嘔,要想她陪,把蒜忌了,半年以後再來!

當然這是蓮花對老闆說的,老闆很為難:蒜頭張是這裡的一霸,自己見到他都要點頭哈腰,蓮花這不是對蒜頭張的公然挑戰嗎?別忘了,吃大蒜就是蒜頭張的命呀!

蓮花不買他的賬,在給她留臉她不覺的情況下,蒜頭張的火氣終於爆發:一個臭婊子,難道比錢還值錢?我蒜頭張是要面子的人!街上的小弟兄早就對她滿肚子的氣,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怕是到時候叫天天不應,破了相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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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破了相就不值錢了,蒜頭張說了的事就有可能發生!臨走,蒜頭張留下話:我只能保證三天之內沒有事,三天之外就看她的運氣了!蒜頭張是個黑白通吃的任務,他的話言出必行。

老闆也不是傻子,他權衡利弊,給蒜頭張說:老弟,莫急嘛,我一定讓她陪你,就多給我兩天的時間吧!

蒜頭張的臉色緩和下來,順手掏出一張卡,扔給老闆說:哥們,我知道你也是一個場面上的人,我不會賴你的帳,我們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小姐不痛快,對不對?這是十萬元的定金,我要她陪我幾天!

老闆對蓮花說:一個重量級客人,要你去出外差,可千萬不要得罪客人!不然我們的人間天上就只有關門了,算我求你!

一般的重量級客人都比較神祕,蓮花和幾個響名的姐妹都曾經做過,有一條必須做到:不聞不問,只負責伺候好客人!

吳蓮花嚴格遵循這裡的規則,不聞不問,在一個小弟的陪同下直奔一輛價值不菲的越野車,打開車後門就坐下了。

車裡只有開車的一個人,蓮花不在意,知道戴著寬大墨鏡的人就是一個司機,神祕人物是不會自己來接人的。

就在發起車來的時候,司機突然摘掉眼鏡回過頭看她一眼,並狂妄的大笑一聲:哈哈!看你還能躲幾時!

雖然蓮花從來也沒見過蒜頭張,但是她卻不能不知道蒜頭的味道,蒜頭張嘴一張,滿口的蒜味就在車廂裡瀰漫開來,簡直比一張名片都要肯定:不是蒜頭張能是誰?!

蓮花早就聽姐妹們描述蒜頭張的尊容,以及蒜頭張作為,所以她從心裡就厭惡了蒜頭張。姐妹們為她擔心,她們都知道得罪了蒜頭張就絕沒有好下場!

幸好她是人間天上的臺柱子,老闆雖然多次說服,但都沒有見效,只好兩頭瞞,能捱一天是一天,直到今天。老闆也知道,這樣做會惹的蓮花不高興,但也只有這樣,大不了多給蓮花賠笑臉,錢上再吃點虧就應付過去。

但是蓮花卻不這樣想,雖然人在紅塵,但她卻有自己的底線,愛憎分明,愛就是愛,恨就是恨,要她向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是討厭的人賣笑,她怎能笑得出來?

蓮花先是冷下臉要蒜頭張停車,,但是無用,蒜頭張理都不理。蓮花被激怒了,不停地破口大罵:蒜頭張,你是個什麼玩意?放下我,我不跟你走!

蒜頭張原本打算帶蓮花去總統套房,這裡的總統套房只是有這樣的規格,但卻沒有總統一級的人到這裡來,他想讓蓮花和自己共同度過總統般的日子,不怕蓮花不動心,於是就預定了總統套房。

他也想博得美人笑,所以就想方設法,怎樣能讓蓮花拜倒在自己腳下。

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蒜頭張突然惡狠狠地喝道:“好呀,你不想去總統套房?我就讓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你願意罵就在那兒罵!”

越野車突然轉了個方向,奔郊區而去。半個小時的路程之後,便是這條河,蒜頭張的駕車技術不是吹,三四米高的一條順河斜道延伸到河床,很窄的路,他竟然不要命的衝下去!

說實話,蓮花也有些膽怯,真怕是這個混蛋不要命了,連她的命也拉來陪葬。

在河床上顛簸了一段時間,顛的蓮花暈頭轉向。蓮花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肚子裡卻翻江倒海,難受之極。

看著蒜頭張直奔後車門而來,模樣極其瘋狂,蓮花突然靈機一動,連忙把車門從裡面栓牢,接著又飛快的把所有的車門關好,自己蜷縮在車裡。

蓮花以為這樣自己就安全了,因為她看到蒜頭張那張因氣憤而扭曲的臉,似乎要吃了她——或者是要匪夷所思的殘酷折磨她,蓮花只能躲避。對蒜頭張來說,懲治蓮花簡直像碾死一個螞蟻!

但蒜頭張卻好像沒想到,蓮花竟然把他鎖在了門外!這樣的車輛都是做過防彈處理的,無論是玻璃還是鐵皮,都已經做過防彈試驗,只要關上車門,車裡車外就是兩個世界!

蒜頭張徹底被激怒,他想不到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把自己關在車門外,這讓一呼百應的蒜頭張情何以堪?!

“開門……開門!”蒜頭張不顧自己的愛車,抬起腳猛地就在車身上跺了幾腳。蒜頭張的腳力不可小視,蓮花在車內都覺得車身在劇烈晃動。

“奶奶的,看老子怎麼處置你!”蒜頭張極其憤怒,在踢了幾腳後忽然明白,他這樣只是在做無用功,既然能經受住槍彈的打擊,這樣又能奈何的了?

蒜頭張圍著車子轉了幾圈,似乎在尋找開門的工具。蒜頭張後悔,沒有隨時把車鑰匙帶在身上。蓮花也似乎看出他的企圖,趕緊衝在前面拔下鑰匙,雖然她明白蒜頭張是無法拿到的,但她還是覺得攥在手裡才安全,於是就趕緊搶下鑰匙。

“轟隆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彷彿晴天霹靂,又透過玻璃傳進來;蓮花不由得抬頭看過去,是蒜頭張搬起一塊八九十斤重的巨大鵝軟石砸在玻璃上,又順車身滾了下來!

但這時候的蓮花已經不是剛來時的慌張,她知道蒜頭張已經沒有辦法來對付自己,因為全市的人都知道,蒜頭張買的是一輛防彈車,這輛車成了她的人造屏障。

她也有點後悔,後悔自己不學開車,不然的話她就把蒜頭張撇在這裡,自己駕車回去。只要回到人間天上,她自信能有幾個大頭人物替她擋駕。

透過茶色玻璃,她能清楚的看清蒜頭張的一舉一動,而蒜頭張就沒有這個能耐,不能往裡看;蓮花確定蒜頭張一時半會是不能有所作為的,也就放心大膽起來。

幸好她的手機隨身帶來了,她在危急時刻想到了輕易不用的手機,上面除了幾個大人物的電話,還有一個特殊的名字:韓帥!

韓帥是她的同學;世界上就有這樣的傻瓜,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韓帥就是其中的一個。在蓮花還沒有落魄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的孩子,門不當戶不對,但韓帥卻認定了蓮花,否則今生不娶!

說實話,蓮花從來就沒有喜歡他的意思,她是一個孤芳自賞得人,老是嘆息自己沒有人能和自己琴瑟和音,甚至她早就有這樣一個預感:為找適合自己的另一個人,自己恐怕要孤老終生!

蓮花預感到,自己這一輩子也許過的很華麗,但惟獨沒有為她生長愛情的沃土,這就是命!特別那一場天災人禍,徹底把她美麗的夢想打破。

那一年,她十六歲,豆蔻年華,爸爸正要破格提拔到省委工作,想不到一場天火把爸爸精心經營的成果毀於一旦。死了幾十個人!官場是殘酷的,由於這把天火損失太大,牆倒眾人推,站在風頭浪尖上的爸爸就被推到火海;因為受不了打擊,爸爸終於跳樓自殺!

這一年,蓮花考住了少年大學,卻無法繼續深造。她的媽媽因為丈夫的離去,也變得痴痴呆呆,患上痴呆症,心臟也出了問題。蓮花的命運一落千丈,最後因為給媽媽治病,竟然落得個身無分文,只好賣了房子給媽媽治病,開始在外面租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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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下場竟是這麼的悽慘,在租房區,她見到了韓帥,韓帥就在這裡住。這樣說就明白了,原來他們曾經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和蓮花談戀愛?虧他想得出!

但是蓮花也不討厭韓帥,最起碼韓帥和他的名字一樣,帥氣!這樣的男孩跟在屁股後面,出門就是一大串,自己也有面子。

蓮花對所有追她的男孩保持同樣的距離,絕不會厚此薄彼,但也不會對誰過於親密,想得到她的人就像被拴了一塊骨頭的狗,緊跟不放。只是韓帥因為自卑,就只好跟在人群后面。

按說蓮花是不會受苦受難的,只要她一張嘴,跟在她後面的富家子弟官二代們就會爭先恐後。但因為蓮花的堅持,竟然一分錢也不花他們的。就是這樣的做法,蓮花對他們始終保持著自尊,真是奇蹟!

但是有一天,蓮花外出,媽媽跑了出去,不幸突然遇上了車禍!而醫院裡認錢不認人,媽媽竟然住不下院!這一年,蓮花才正好十八歲!只見她眉頭一皺,對跟著來的韓帥說:“在這裡看好我媽媽,我很快就回來!”

不到二十分鐘,蓮花就被一輛黑色轎車送回來。也不知道車上的人下車後說了些什麼,醫生只是連連點頭,馬上就給蓮花的媽媽動手術,一刻也不敢耽誤。

第二天,蓮花請了一個護工來照顧媽媽,接著就不見人影。韓帥來給蓮花送飯,但是沒有見人,就這樣呆了一天。深夜兩點,蓮花回到醫院,滿身疲憊的樣子,看到媽媽安然無恙,韓帥趴在媽媽的病床邊睡著了,於是苦笑一聲。

蓮花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她不肯求人。很長時間後,也沒有人知道蓮花是怎樣做到救母的,只是那些追她的人極少見到她了!

當時人間天上還不是這樣有名;但慢慢的,在坊間傳開了,有一個叫碧蓮的姑娘,世間罕見,天上少有,今生能見碧蓮一面,死而無憾!

這個碧蓮就是蓮花,她這是稍微動了一個字,作為藝名。老闆勸她把自己的名字改一下,因為這樣太讓人浮想聯翩:蓮!

但生就的脾氣養就的性,蓮花堅決不改:對不起,我只是出來賺錢,莫非要我把姓也改了?

只有韓帥知道,她吳蓮花始終就是一支蓮花,她的心出汙泥而不染,永遠那麼高傲。

蓮花對韓帥說:我暫時不會離開人間天上,只有在這裡才能夠掙到媽媽治病的錢。再說,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你想,我還能回到昨天嗎?

在這個世界上,她能夠說知心話的人只有兩個:媽媽和韓帥。媽媽聽了她的話就只有傻笑,不會反對,她也就當是媽媽贊同了她。和韓帥在一起,蓮花會感到無比的輕鬆,她可以很隨便的說出任何話,而不去想該不該說,韓帥就是她的儲藏室,好的壞的都能往裡放。

現在她遇到了危險,想到的第一個人自然就是韓帥,她們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朋友,雖然他們不是戀人,但他們之間的信任卻不能用一句話就說明。

玻璃上車身上已經塗滿了沙塵,蒜頭張暴跳如雷,在車身周圍打轉,他已經失去理智!

“喂,韓帥嗎?我在郊外出了點事故,你馬上去找劉所長,讓他來救我!”蓮花低低的說。

蓮花盡量壓住自己的焦慮,不動聲色,但是韓帥卻不這麼想。自從韓帥在蓮花的介紹下來到人間天上,他就理解蓮花的意思:蓮花想在自己身邊有一個親人!蓮花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夠給自己打電話來,就說明蓮花充分相信他。

其實他早就忐忑不安,在蓮花走了以後,他無意間聽到蓮花去陪蒜頭張了,這讓韓帥非常吃驚!韓帥知道,蓮花不會喜歡去陪蒜頭張,因為蓮花實在討厭蒜頭張!這樣的局面到底是怎麼出現的,韓帥無從得知,但蓮花打電話來,就絕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她讓自己去找劉所長,人間天上轄區裡的派出所所長!

“好,我馬上去!是順河岸去找你嗎”韓帥不放心,又問了一句,蓮花肯定地說:“不錯!一定能找到!”

韓帥馬上就開始行動,他不去找劉所長,而是徑直去找老闆。老闆和所長的關係非同一般,他說一句能頂自己說一籮筐。

簡單的交流了幾句,老闆臉色大變:不好,蓮花有難!當年的蓮花一個人闖到人間天上,指名道姓要見老闆,就足以看出這不是一個平凡女子,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蓮花的要求。

就是這樣的毫不猶豫,博得了蓮花的感激,於是就死心塌地跟著老闆。兩個人相得益彰,人間天上從此名聲大震,蓮花也順利成章的成了這裡的臺柱子,頭牌小姐。

老闆見蓮花有難,如遭五雷轟頂:蓮花有個三長兩短,那該是多大的損失?但是他不能自己出面,所以就打電話,因為再也沒有比打電話更方便了!

韓帥不敢再停機,他第二次和蓮花通電話,他怕蓮花寂寞膽小,蓮花畢竟是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呀!

但蓮花的處境卻不容需長時間通電話,她也怕更激怒了蒜頭張,實在是大大的不妙!手機鈴聲一響,蓮花就趕緊打開,悄聲說:“韓帥,不要打給我,有事我會打給你!”

韓帥馬上明白,於是不敢再打,而劉所長帶領的人馬通過監測器也找到了目標:出發!

蒜頭張本來也會想到手機的功能,可以聯繫人啊!但是當時他實在是氣壞了,所以就不知道打電話。

蒜頭張的耳朵就像狗耳朵一樣靈敏,剛才蓮花的電話響了,他就條件反射的抓口袋,這就是現代人的手機綜合症吧?有十個人在一起,一個人的手機響了,十個人都會摸口袋!

平常,蒜頭張的身邊少不了跟班的,最少也要兩個人保鏢;但今天例外,因為今天是個特殊日子,他不想讓手下人打攪他的好事。

現在蒜頭張已經做不成好事了,再不和手下聯繫,恐怕自己就要步行回家!蒜頭張是個威名顯赫的人,想不到也被蓮花將了一軍!

蒜頭張也聽見韓帥的手裡鈴聲,從某種意義上說,韓帥提醒了他。蒜頭張馬上來了精神,打開手機大喊道:“老九,馬上帶兩個兄弟來找我,要快!”隨之又說:“工具!破門工具!”

蒜頭張的手下遍佈整個城市,他只需要就近找幾個來就行,而這個老九就是最近的,大約十五分鐘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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