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馬伯庸

“他們說我最近有點紅,我有點害怕”

“劇透我也沒有,我跟大家同步追劇的”

“我個人審美有限,劇中的長安盛景可以說超我預期”

……


妙語連珠,玩梗高手,馬伯庸還是那個馬伯庸。

在劇版《長安十二時辰》熱播後,文娛頭版(ID:wenyutouban)“追根溯源”,專訪了處於創作源頭的原著作者馬伯庸,與他展開了一次妙趣橫生的思(友)想(好)碰(交)撞(流),聽聽真·原著黨怎麼看劇版《“刺客信條”:長安》。

1 緣起,刺客精神


很多人知道,馬伯庸的《長安十二時辰》,其創作靈感是啟發於知乎上的一個問題——“如果你來給《刺客信條》寫劇情,你會把背景設定在哪裡?”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自此,唐傳奇中“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遊俠與西方故事中“行於暗夜,侍奉光明”的刺客形象開始重疊,天寶三年上元節的長安,開始了一場“大唐反恐二十四小時”行動。


在用數句勾勒出一場刺激冒險的開篇後,意猶未盡的馬伯庸開始用半年時間研讀史料、構思故事,把小說《長安十二時辰》打磨完畢。今年六月,劇版《長安十二時辰》正式上線,這場“速度與激情”的反恐倒計時行動,引發觀眾緊張追劇熱潮。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讓人意外的是,作為原著作者的馬伯庸,並沒有提前看劇版《長安十二時辰》,並非片方沒有給他看,而是被他婉拒了:“我要提前看了,之後跟大家的反應就不一樣了。如果跟大家一起看的話,大傢什麼樣的期待、什麼樣的擔心,我也會有相同的心理體驗,能跟觀眾一起‘同呼吸共命運’。”

2 為什麼是“天寶三年”的長安城?


從“南虛北實,東貴西富”的長安一百零八坊到琳琅滿目的各國藝術佳品,從販夫走卒的市井江湖到王公命婦的高堂華樓,《長安十二時辰》是一幅關於唐朝的生活畫卷,有著世人對大唐盛世的瑰麗幻想。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驚喜的是,劇中服、化、道,都極具唐朝氣質,飽受網友好評。長安男子或身著圓領袍幹練帥氣,或頭戴青蓮玉冠、手持拂塵俊逸出塵;女子或著豔麗齊胸襦裙、高髻簪花貴態十足,或戴幕籬、著胡服英姿颯爽。這些形色各異的男女熙熙攘攘,並肩行於長安城內,盡顯大唐包容、多元的社會風氣。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唐朝服飾大賞


馬伯庸表示,影視化的《長安十二時辰》讓他感到頗為驚豔,他用文字描繪的長安從劇中走出來,“我原來想象過盛唐該是什麼樣子,但我本身個人想象力、審美有限,劇版能把這麼絢麗多彩的長安展現出來,應該說是超過我預期的!”


劇中歌女許鶴子著霓裳、梳高髻,以一首《短歌行》花車斗彩,這一幕歌舞昇平的盛世景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說,史料中的長安自此鮮活起來了。


而劇中所呈現的長安萬象,也脫胎於原著中對細節部分近乎“執念”的描寫。馬伯庸說,他的創作理念其實是把時代細節化、具體化,“對於歷史故事來說,細節描寫是體現時代風貌最重要的一個手法”。


比如《長安十二時辰》裡的紅衣教,原型有唐時三夷教之一的祆教(別稱拜火教),同時有的角色則來自景教(基督教的聶斯托利派),“來自世界各地的信仰、文化在這個城市裡彼此碰撞,才能演變出長安這個豐富多彩的多元都市。”這些有跡可循的歷史背景與細節,勾勒出長安這個偉大城市的不同側面,既兼顧豐富性又極具時代感。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劇中紅衣教


天寶三年,唐史上被人所熟悉的詩人、政客、俠士,在這個時間裡,有的已經逝去,有的剛剛出生,有的正在經受磨練,有的權傾朝野,呼吸在同一瞬,卻各有悲喜命運。


之所以把故事的時間節點選在天寶三年——安史之亂的十年前,馬伯庸講到,他在創作歷史類故事時有“不干擾原則”——不改變歷史。他查過史料,天寶三年沒有特別重大的歷史事件,可以說是平凡的一年,方便進行較為純粹的故事創作,沒有大歷史事件的干擾。同時,通過驚險的長安“反恐故事”也可以看到,即使是平凡的歷史一瞬,其背後也有著普通人對平凡生活的極力守護。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馬伯庸的歷史類故事創作,也有著“氣質時代化,意識現代化”的風格:“雖然是古代的故事背景,但他的意識要是現代的。”《長安十二時辰》中拯救長安百姓的張小敬身上,就有一種現代人能讀懂的平等精神。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當姚汝能問痛恨朝廷的他為何要解救長安百姓時,他淡然說道:“對達官貴人來說,這些人根本微不足道,這些事更是習以為常,但對我來說,這才是鮮活的、沒有被怪物所吞噬的長安城。在他們身邊,我才會感覺自己活著。”馬伯庸解釋說,這種強烈的人人平等精神,是現代人能共情的一種精神,符合現代人的口吻。

3 IP改編,一次默契的“合謀”


說到IP改編,《三國機密》《古董局中局》《長安十二時辰》等作品相繼被影視化的熱門IP作家馬伯庸很有發言權。

談到這個話題,馬伯庸笑著說,“我當時跟曹盾導演說過了,儘管放手去改。”他認為,影視和文本的視覺表現是兩種不同的體系,那麼這種體系的轉換之間一定會有變化,把作品交到專業編劇手上“很放心”。

依託於影視行業工業化發展,目前影視作品生產呈現細分化和分工化的趨勢,每一環節由專人打理,馬伯庸認為這是一個好的現象,自己只需要專心於故事內容生產即可。

談到《長安十二時辰》的IP改編,他認為改編最難處其實在於整部劇的“速度”,“當把所有故事都濃縮在長安這一地點的24小時之內,對劇情的節奏要求是有些壓力的”。從目前播出效果來看,劇版的速度他還是很滿意的,故事緊湊劇情連貫。電視劇版的篇幅雖然有60集,但由於需要在同一空間下的同一時刻展開群像戲,由主線故事串聯起長安同一時辰內的方方面面,劇情“緊而有序”非常重要。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對於網友調侃後續會不會爛尾的麻辣問題——“長安十二時辰變長安十二年?”,馬伯庸笑著說自己也沒辦法劇透,只能一邊追劇一邊觀望。目前來看,他覺得“《長安十二時辰》的劇情還是有戲劇張力的,且速度、節奏上把握的很好,不像以前很多古裝劇慢吞吞的”。

從高堂之上的朝臣黨爭到地下江湖的暗流湧動,從歌舞昇平的太平盛世到深淵之下的慟哭歌聲,大廈將傾的十年前,有這麼一段由遊俠兒、百姓、權臣、死士主導的長安浪漫史,正在天寶三年上元節的12時辰內緊張上演。


專訪《長安十二時辰》原作馬伯庸:沒提前看、超過預期,我也在追


而原著黨馬伯庸,這麼形容他追劇的心情:“追完12集的我,每天每週好像有一件事等著我去做一樣,心情很急迫。”


-END-

作者 | Siberia

編輯丨卡奧卡

(圖片來源於網絡)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