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坨村

村情簡介:歡坨村,“文革”時曾更名向陽村。有2212戶,6916人,耕地面積27160畝。位於街道辦事處東北,金鐘河南岸,東至金鐘河重型橋,西至南孫莊排灌站,南至華明。2013年,天津市第三批示範小城鎮——金鐘新市鎮建成並啟動還遷,歡坨村民以宅基地換房的方式還遷到金鐘新市鎮。

村名的由來

歡坨建村於明朝時期,村裡的祖先到底是什麼時候來此定居,存在著兩種不同的說法。

其一,明朝永樂二年(1404年),燕王掃北時,河北邵家灣有一張姓人家隨軍隊北上,歷盡艱辛,最終落戶於此。張姓人見這裡土地肥沃,草木繁茂,特別是一條河流蜿蜒數裡,流水潺潺……所以給她起了個美麗的名字——伊(依)兒灣(引兒灣),也叫硯窪澱,即今楊北公路與赤歡路交口處。張姓人家在此定居,世代繁衍,隨著人口逐漸增多,漸漸形成村落。

其二,朱棣登基後,從臨安遷都北京(1421年),河南于姓人家隨其北上,後在今歡坨村所在的地方安扎,休養生息,當時這裡一片荒涼,居民寥寥,可狗獾不少,狗獾窩隨處可見,人們就把這裡稱作“獾坨”,因為狗獾多在高處築窩,所以“獾坨”也意指“高地”。久而久之,口口相傳,獾坨就成為此地的村名,後來“獾”字訛傳成“歡”字,村名就變成了“歡坨村”。

歡坨村的歷史很悠久,至今大概有六七百年的歷史,從傳說中的河北張姓或河南于姓,繁衍生息,發展到現在,已成為擁有80多個姓氏的大村了。

注:1996年版《東麗區志》載,歡坨村於明永樂二年建村。

講述人:葛國棟,79歲

齊仁義,78歲 張兆瑜,78歲

整理人:王璐清

村中於氏一族的由來

于姓是歡坨村的大姓,佔村中總人口數的近30%。

歡坨村於氏一族系金陵(今南京)舊族,世居江南省淮南府山陽縣(今江蘇省丹陽縣)大石橋村,後始祖於慶遷至江南省金墰縣大水波村。

明永樂二年(1404年),始祖於慶任燕王朱棣禁衛軍職,隨燕王掃北,來到北方。燕王掃北結束後,在天津築城,為安置隨行人員,按“軍、官、民”三類分別駐紮下來。始祖於慶奉準“跑馬佔地”,經選在丁字沽尹兒灣裡定居,而後遷至武清,取名“於慶囤”,最後遷至今住地歡坨莊。

始祖於慶遷至歡坨,先取名尹兒灣,其意與原佔地“丁字沽尹兒灣裡”相呼應。但遷入後某年,住地西方忽然發生地陷,變成一片沼澤地,唯有住地之處安然如故,始祖見狀大喜,將此地改名為歡慄莊,後覺“歡慄”二字庸俗,於是又改名為歡坨莊。

始祖在歡坨定居後,開墾良田百畝,植樹造林,日夜操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加之“塌河澱”(歡坨北)盛產魚蝦,因此以農業為主,兼營漁業。於氏家族,在此安居樂業,繁衍生息,日漸繁榮,不斷髮展,時至今日。

供稿人:於福明,63歲

大 廟

過去宗教盛行,村村皆有廟,無廟不成村。歡坨村也不例外,在“文化大革命”以前,村子正中央有座大廟。這座大廟由三個大殿構成,富麗堂皇,宏偉壯觀,比起現在市中心的娘娘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座大廟的建築方位與眾不同,一般廟宇都坐北朝南,可歡坨村的大廟廟門卻朝西開,具體原因為何,村民們也說不清楚。大廟的方位影響了整個村子民居的朝向,在歡坨村,一般看不到坐北朝南的正房。關於這座大廟的由來,村裡還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

傳說歡坨村大廟的前身是木匠祖師爺魯班建造的崇明庵。魯班生活在公元前五百多年的春秋戰國時期,他本來姓公輸,名般,因為是魯國人,且“般”“班”二字同音,所以人們常稱他為魯班。他建造技藝高超,能建造精巧絕倫的宮室臺榭,也能製作出攻城用的“雲梯”、舟戰用的“勾強”。他創制了機關巧妙的木馬車,發明了曲尺、墨斗、刨子、鑿子、磨、碾、鎖等各種工具。

由於魯班的成就突出,老百姓們時常讚歎魯班技藝高超,魯班的長輩們也總說其能幹,這引起了魯班妹妹的不滿。公輸全家都擅長土木建築,魯妹也是從小跟隨長輩參加土木建築工程,在這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是建築界的女中豪傑。但是人們往往只欣賞讚嘆魯班的才能,卻忽略了她。魯妹不服,想要和哥哥一決高下。比試建築技術最公平的方法就是修廟,因為廟宇從外到內,無論是雕樑畫壁,還是描佛畫像,都更能體現出一個工匠的建造水平,所以兩人約定進行比賽,看誰在一天之內修的廟更多更好。

修廟這件事畢竟是個力氣活,男性身強體壯佔據絕對優勢,魯班在晚上子時之前就修成了兩座廟,一座是位於歡坨地界的崇明庵,另一座是位於赤土的全神廟。魯妹身為女子,力氣小,用了一天一夜也未修完一座廟。眼看天快亮了,廟裡的各位神仙像還沒有各就其位,魯妹一邊哭,一邊繼續畫神像。魯班看不得妹妹梨花帶雨,於是幫她完成。因為是白天才完成的,所以這座位於寧河的廟被稱作白廟。魯班兄妹修建的這三座廟均氣勢恢宏,香火旺盛。

魯班在歡坨地界修建的崇明庵,在明朝建村後被重新修繕為歡坨村的大廟。大廟共有三個大殿,第一大殿供奉著五百羅漢,這五百個羅漢的面容、神韻、衣著、體態都各不相同,有的慈眉善目,有的肅穆莊嚴,栩栩如生。第二大殿供奉著水神火神,水神火神主管水火,人們來此祈求風調雨順和溫暖光明。第三大殿供奉著三位娘娘——送子娘娘、收生娘娘和聖母娘娘,送子娘娘和收生娘娘主要掌管婦女生育之事,過去已婚女子懷不上孩子的或者想要生男孩兒的,都會來這裡拜上一拜。聖母娘娘扶危助困,深受百姓愛戴,在三殿中香火最旺。除此之外,三殿還供奉著水星哥和藥神。

1956年,我國進行社會主義改造,伴隨著生產資料私有制轉變為社會主義公有制,大廟被改造成高級農業生產合作社辦公處,建築被保留下來,但是神像盡毀。一殿被改成倉庫,二殿被改成信用社,三殿被改成供銷社。據說,在大廟的廟址上還曾挖出一個廟脊,上面的文字與姜太公有關,人們據此猜測大廟也許是在姜太公廟基礎上建造的。

講述人:齊仁義,78歲

整理人:王璐清

土 地 廟

除了富有傳奇色彩的大廟,歡坨村還有個土地廟,它位於村子北面,建造在村裡地勢最高的地方,大門的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福地洞天”。土地廟除了方位坐東朝西外,與其他地方的土地廟並沒有什麼差異。廟裡供奉著土地爺,按照歡坨人的習俗,村裡有人去世,其家人要到土地廟給死者報廟“銷戶口”。土地廟裡還有四個小鬼,第一個小鬼面目猙獰,手拿一個令牌,上面寫著“捉拿於你”,另外三個小鬼分別是通訊員、文官和武官。

該土地廟在“破四舊”時被毀。

講述人:齊仁義,78歲 整理人:王璐清

於魁選和“馬桶將軍”

清朝末年到民國初年,歡坨村村民於魁選(生卒年月不詳)在北洋直係軍閥“靖武上將軍”王懷慶手下當文書,後來王懷慶隱退津門,於魁選也回到天津老家歡坨村,他經常和村裡人講王懷慶馬桶不離身的趣事。

王懷慶有個特殊的嗜好,就是無論走到哪裡,馬桶都不離左右,所以王懷慶得了個不雅的綽號“馬桶將軍”。“馬桶將軍”喜愛馬桶,是因為他有便祕的毛病,還是因為他嗜臭如蘭,王懷慶身邊的人誰也說不清,但大家有目共睹的是王懷慶對馬桶的確有感情,無論在什麼地方,沒有槍可以,但是沒有馬桶卻萬萬不行,一具漆紅燙金、上面寫著斗大“王”字的馬桶總是不離左右。

一般人辦公是坐在辦公椅上,但王懷慶的辦公桌後面放的不是椅子,而是馬桶,王懷慶喜歡坐在馬桶上看文件,處理公事。不僅如此,他出去行軍打仗的時候,身邊也總得有一個班左右的人馬抬著他心愛的馬桶隨行。人們只要看到那隻碩大而且鮮豔的馬桶,就知道“馬桶將軍”來這裡打仗了。每次攻山頭的時候,王懷慶的部下舉著上書“王”字的大旗往上衝,他本人則坐在寫有“王”字的馬桶上督戰。

王懷慶雖然人稱“馬桶將軍”,但是他在部下和北洋圈子裡,名聲並不像他心愛的馬桶那樣臭。王懷慶從1905年當協統(旅長)開始,到1924年因為站錯隊隨著直係軍閥的倒臺而下野,在北洋高層屹立近二十年而不倒,比起那些三五年就樹倒猢猻散的同行來,他簡直算得上是“長壽將軍”了,這跟他的用人不無關係。王懷慶的用人之術,其實說起來非常簡單,就是非老實人不用,他挑選士兵從來不在城裡挑,越是山裡的農民他越喜歡,於魁選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上了他的文書。

於魁選來自天津城外的歡坨村,從小就老實巴交的,小時候上過幾天私塾,認識幾個字,十幾歲就開始幫家裡種地,後來被王懷慶的部隊挑上當了兵。於魁選在王懷慶的部隊里老老實實地當兵,受到長官欺負也不吭聲。王懷慶就喜歡這種逆來順受的士兵,覺得這樣的兵才好管,無論遇到什麼事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叛變,所以王懷慶看上了於魁選,後來瞭解到他識字,就提拔他做了文書。在王懷慶這樣的用人思想之下,他的部隊的確是沒有搗亂的,只不過這樣的部隊也打不了仗,只能給達官顯貴看家護院。

於魁選在給王懷慶做文書的時候,老老實實,長官讓寫什麼就寫什麼,不該說的半字不說,不該問的半句不問。即使這樣,王懷慶不高興的時候,還總會朝於魁選撒氣,於魁選依舊忍著,一聲不吭。正因如此,於魁選深得王懷慶喜愛。只可惜好景不長,於魁選當上文書沒幾年,王懷慶就下臺了,於魁選只得回鄉務農。

講述人:葛國棟,79歲

齊仁義,78歲

張兆瑜,78歲

整理人:滑 靜

廣州起義烈士吳鴻舉

1927年4月以後,蔣介石集團和汪精衛集團相繼叛變革命,廣東省國民黨當局大肆屠殺共產黨人和革命者,實行白色恐怖。為對國民黨反動派進行反擊,共產黨發動廣州起義,嘗試在城市建立蘇維埃政權。然而這次起義卻因為敵眾我寡等不利因素遭遇失敗,歡坨村的革命青年吳鴻舉在這次起義中不幸壯烈犧牲。

吳鴻舉(?—1927年)從小聰明好學,在歡坨村接受完初等教育後,考入赫赫有名的南開中學繼續讀書。中學期間,曾經和人民敬愛的周恩來總理一起學習。吳鴻舉在讀書的時候,非常勤奮,善於思考,主動吸收各種進步思想。他曾經與周作人先生通過書信,探討南開中學的性教育問題。南開中學的學生普遍追求進步,關心國家大事,吳鴻舉在周恩來等學生領袖的帶領下接受了共產主義思想的洗禮,成為一名共產黨人。

1927年中學畢業後,吳鴻舉考入軍校,“四·一二”反革命事變後,吳鴻舉所在軍校的全校師生被收編為共產黨革命部隊。入伍之後,接受了短暫的軍事訓練,他深知為挽救國家危亡,有許多硬仗要打,因此在訓練期間格外刻苦。為了練好射擊,他在別人休息的時候也總會端起槍,苦練動作,仔細揣摩瞄準的角度。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實彈演練的時候,他的射擊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除了練習射擊,他還苦練刺殺動作,每天天不亮,就來到訓練場,拿起刺刀不斷刺向草垛假人。但訓練沒多久,吳鴻舉所在部隊接到了發動廣州起義的任務。

1927年11月26日,中共廣東省委根據黨中央指示,決定發動廣州起義,吳鴻舉隨軍來到廣州。廣州起義原定於12月12日晚發動,由於起義計劃被敵人察覺,情急之下,廣東省委決定將起義提前到11日。

1927年12月11日晚上,吳鴻舉和其他戰士們穿好軍裝,拿好武器,做好攻打廣州警察局的準備。為表明身份,戰士們脖子上繫上紅巾,左手手臂纏上白布。起義軍跑步來到廣州警察局後,連長協同一排長向警察局大門衝去,力圖突破防守,他們二人衝進大門連打兩槍後不幸中彈,隨即倒地,鮮血直流。看到連長和排長倒在地上,吳鴻舉悲憤不已,其他戰士也都握緊了武器,準備衝進警察局,為連長和排長報仇。

戰士們的鬥志更加昂揚,副連長接過指揮戰鬥的重任,高舉手中的槍,大呼一聲“衝啊!”只見副連長飛步前進,抬手一槍擊斃了敵方警官,敵警頓時亂作一團,吳鴻舉等戰士們趁機衝入警察局,與敵警進行巷戰。吳鴻舉在敵警的猛烈攻勢面前,無絲毫畏懼,他鎮定自若,一槍消滅一個敵人,但是子彈很快用光了,只能用刺刀繼續與敵人拼殺。

沒了子彈的吳鴻舉依然無所畏懼,義無反顧地挺槍上樓,準備奪取警察局的武器庫。不料在上樓的時候,與一名敵警狹路相逢,他反應迅速,立即用刺刀刺向敵警,敵警躲閃一下後,立即開槍還擊。吳鴻舉被子彈擊中,身負重傷,卻無暇顧及疼痛,拿起刺刀再一次刺向敵警,刺中敵人的心臟,但敵警臨死之前又開一槍,如此近距離,吳鴻舉無處閃避,壯烈犧牲。

廣州起義雖然失敗,但是吳鴻舉等戰士這種英勇的戰鬥精神,給中國人民以鼓舞,激勵著更多人為革命事業而頑強戰鬥。

講述人:葛國棟,79歲 齊仁義,78歲 張兆瑜,78歲 整理人:滑 靜

歡 坨 橋

歡坨村有座歡坨橋,橫跨於金鐘河之上,極大地方便了金鐘河兩岸村民的往來。相傳最早是由蕭公母所建。蕭公母不是歡坨人,她的兒子在朝中做官。當時從北京去山海關只能走大驛路,歡坨橋所在的地方是出關的必經之路,此地為大驛路的西頭,人稱津門首驛。蕭公母的兒子負責為朝廷傳遞文書,經常要經過這個驛站,每次走到金鐘河都要蹚水過河。蕭公母為了方便兒子來往於金鐘河東西兩岸,於是出錢修建了歡坨橋。歡坨橋建成之初旁邊立有一塊石碑,上面記錄著蕭公母修橋之事,後來石碑被大水沖毀。

歡坨橋地理位置優越,是連通武清、寶坻、寧河的一座重要橋樑,戰爭時期有很多故事發生在歡坨橋上。抗日戰爭時期,日軍佔領歡坨橋,在此處修建碉堡,增派三個中隊駐守。歡坨橋作為一個重要的交通要道,被日本人用來運輸糧食,日軍每次從武清、寶坻、寧河掠奪完糧食後,開車通過歡坨橋將糧食送到軍糧城機米廠。

為了阻止敵人過河侵擾掠奪,1945年6月,縣裡決定破壞歡坨橋。赤土村武委會幹事魏國亮接受該項任務。為確保完成任務,他孤身一人提前深入歡坨橋陣地,仔細偵察橋樑結構及附近的地形。他在偵察地形時瞭解到,日軍在一天夜裡要從歡坨橋陣地抽調部分人手去護送日本歸國僑民,魏國亮認為這是下手的最佳時機。於是,在這天夜裡,他獨自一人揹著炸藥包,攜帶著汽油摸黑來到歡坨橋下。悄悄地在提前偵察好的地方放上炸彈,在橋上灑上一些汽油,然後扔出一根火柴,點燃汽油,迅速從橋邊跑開。只見木結構的歡坨大橋很快燃起熊熊烈火,炸彈也隨之爆炸,只聽轟的一聲,歡坨橋被徹底摧毀。日本兵以及日偽軍被迫撤離橋頭,從此金鐘河北岸抗日地區有了一定的安全保障。

抗日戰爭結束以後,國民黨重新修繕了歡坨橋,重修的歡坨橋為一座木板浮橋。1948年底,天津臨近解放,解放軍為了渡河進城作戰,決定奪取歡坨橋。守敵在解放軍強大攻勢下倉皇西撤,為拖延解放軍渡河時間,敵人在逃跑前用汽油將浮橋點燃,浮橋燃起熊熊大火。

當晚,寧河縣六區區小隊接到命令——奪取浮橋控制權,保障物資補給順利運輸。區小隊深感責任重大,解放軍的火炮若缺了彈藥補給,革命隊伍必定會遭受很大損失。區小隊急行軍來到指定地點,只見曾橫跨兩岸的浮橋已是火光沖天,就在戰士們懊惱不已的時候,河對岸走來十餘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名國民黨士兵驅使著壯丁隊前去修築工事。區小隊抬槍便射,打了國民黨士兵一個猝不及防,幾名敵軍倉皇逃竄。

短暫的交火後,區小隊研究下一步對策,此時浮橋大火雖已被撲滅,但也僅能允許一人通過,別說是物資,恐怕都難以承載數人之重量,隊員們依次過河來到歡坨村後,決定架設臨時浮橋,以完成任務。

戰士們在河邊遇到幾個打魚的村民,跑去跟他們借船,表明是用來為解放軍渡河作戰架橋。村民們一聽是要為解放軍架橋,紛紛積極行動起來,挨家挨戶找人借船。不一會兒,全村所有有船的人家都把船停到歡坨橋下,村裡的壯勞力也自願趕來幫忙,大家熱火朝天地架起橋來。鄉親們幹得十分賣力,可是一個小時過去,橋只架了幾十米,按照這樣的進度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區小隊隊長看了看,發現進度緩慢是因為船不夠用,可是能去哪兒弄船呢?正在他發愁之際,五個為國民黨修築工事的壯丁隊員前來投誠。這幾個人對隊長說:“你們是解放軍吧,我們剛才在對岸的時候就看到你們打國軍了。我們幾個是從孫莊村(現南孫莊村)過來的,我們孫莊早就盼著解放軍來,今天終於見到你們了。”隊長聽了,回答道:“老鄉,咱是區小隊,不是解放軍,您說的那是我們的正規軍,我們主要是配合他們完成作戰任務。我們今晚要為解放軍架橋,橋架好了,大部隊一過去,你們孫莊村也能迎來解放了。”

五人一聽馬上就能解放,非常激動,他們再一看歡坨村的村民們幹得那麼投入,覺得自己也應該為解放軍出一把力,於是問隊長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隊長把架橋缺船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五人立即表示可以幫忙從村裡推船。隊長一聽非常高興,派了幾個戰士跟著這五人前往孫莊村,組織孫莊村百姓往這裡推船。

區小隊戰士和孫莊村百姓剛開始從孫莊村東往歡坨橋方向推船,就遭到了村西國民黨軍的阻擊,區小隊戰士趕緊向附近的解放軍求助,解放軍很快前來支援。鄉親們冒著槍林彈雨為解放軍推船,敵人射擊的時候,就停下來躲一躲,射擊停了就接著推,在解放軍的火力掩護下,終於把船推到了歡坨橋,架橋行動得以順利開展。

經過連夜奮戰,戰士和鄉親們在金鐘河上架起了三道大型浮橋,軍車和坦克都可以通過。這次架橋行動為部隊渡河及包圍天津迂迴作戰鋪平了道路,歡坨橋在解放天津中所發揮的作用不容忽視。

講述人:齊仁義,78歲 整理人:字 強 滑 靜 馮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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