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70、80後共同的青春記憶:凍瘡長在你的青春裡

林黛玉 小說 大學 文學 豫北夢工場 2017-06-07

農村70、80後共同的青春記憶:凍瘡長在你的青春裡

本文作者:菸灰飛散指尖,80後,河南長垣人,代表作長篇小說《只因那時年少》,噹噹書城,淘寶熱銷中

看過很多文革時候的電視劇,也看過很多懷舊的青春電影。那些年的中學生被描寫的一個個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一切美好的邪乎!

愣著幹嘛?查詞典嗎?

有朋友說我寫東西痞子味十足,登不了大雅之堂。

我反駁說,我這是接地氣,人看懂的文字才是給人讀的,人看不懂的文字那是人寫的嗎?

看見沒?剛百度上一段,都傻了吧!這是那些自譽為文學大師的人愛玩的文字遊戲,而我只是個痞子寫手,所以沒必要去翻著詞典裝逼!文字給人看,有人看,才是文字。給自己看,人家看不懂,那叫咒語。

------------菸灰語錄

農村70、80後共同的青春記憶:凍瘡長在你的青春裡

我發誓我的文章裡再也不出現梁山伯與祝英臺了。同窗三年,睡覺當中拉著根紅頭繩,一看就是糊弄二貨的。要不然就是,梁山伯是個傻蛋木頭疙瘩;亦或許祝英臺奇醜無比,本來長得就像個爺們。

可影視劇總是把一些弱智情節,揉吧揉吧編進去給那些腦殘觀眾去看。甚至還嘚瑟出來一個女駙馬的故事,把女子求學這種偉大的願望一遍又一遍演繹成傳奇。

最無恥的莫過於,這些女主角還一個個貌美如花,才藝雙全。

細皮嫩肉的,一切似乎輕而易舉並順理成章。

這些故事從小為我樹立了對未來的美好的無限遐想,認為那些故事真實存在的。

現在影視劇裡女中學生,飛雪飄飄的世界裡,上身僅一件毛衣裹體,然後一款格子裙子搭配,脣紅齒白,宛若仙子。我就納悶了,穿那麼單薄,就不怕生凍瘡呀?

我的印象裡,我的女同學都是似乎營養不良,並且有胃病的。孱弱如林黛玉,卻沒有林黛玉的病如西子的花容月貌。

農村70、80後共同的青春記憶:凍瘡長在你的青春裡

原諒我打出這張圖片,我也相信許多人有過這樣的經歷。這是那個年代特有的青春烙印,這個烙印刻在每一個人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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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為了宣傳我的小說,搜遍網絡去找能體現那個年代的照片。綠上衣藍褲子的校服,似乎在網絡上不易尋找。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放到同學群裡面炫耀,立刻遭到了炮轟。

“菸灰,你傻呀?咱們那時候哪有這麼細皮嫩肉的女同學?都是高原紅的臉蛋,被風颳得粗糙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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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她所說,不合身的綠上衣老褲子包裹著我們的青春,大瓦房教室裡面埋藏著那些難以忘懷的往事。不能說不存在那種脣紅齒白、冰凝雪脂的女生,因為那是校園的風景。不過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每一次的迴歸母校,望到那些現代化的教學樓,總使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紅磚藍瓦的教室,想起當年的寢室院子,想起那些年凍得通紅的雙手。

在那些教室裡面,多少人長出夢想的翅膀,嚮往著聖殿的光芒。又有多少人,逐漸消磨掉剛入學的渴望,逐漸在渺茫面前迷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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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跳出農門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那些年,大學沒有擴招,遠不像現在這樣三五流就可以混到一紙文憑,那些年是一場場赤裸血腥的搏殺。

那些年,中師中專可以直接就業,分數線卻高的嚇人。進入那裡的學子是被時代耽誤的一批優秀人才。若晚生幾年,他們極有可能是名牌重點大學裡的佼佼者。

那些年,進入縣城一中讀書,是許多學子的追求,更向往從那裡走出去,成為天之驕子。

那是一個擁有奢侈希望的年代,因為苦讀未必就能圓夢。許多很刻苦的學子,最後卻終難以逃脫提前步入社會的命運。命運總是淘汰著,校方、家庭、意外、誤解、迷惘、失望,一切改變命運的可能。

那是一個充滿失望的年代,連續復讀三年走出去,已經算不錯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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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出熱氣,溫暖著冰涼的小手;呵出熱氣,融化凝結的墨汁;望向窗外飄落的雪花,微笑的眼神中溢出溫暖來。

打來的飯,被搶著抱在手中,熱度被吸完了,手暖和了。

青春在手面上爬滿烙印,早操下來,褪去白手套時候,沾著手皮,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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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刻意保護著,也難以逃脫生凍瘡的結局。

寒風呼嘯的季節,手背開始發癢,凍瘡也便來了。那會你發現,美麗的手是別人的手。一個點、兩個點-------,手面逐漸佈滿著,逐漸泛紅,逐漸潰爛,鑽心的癢,直到麻木不仁,腫起來!

早起穿衣服,被袖子口蹭到,齜牙咧嘴的痛苦呻吟;吃飯的時候怯生生伸出來,羞於見人,最恐怖的是別人盯著你的手面看。

手不是手,是殘酷的宇宙。

一年四季涼水洗漱,許多人買不起伙房那些現在看起來極為廉價的熱水喝,成盆的打來,該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

自來水經過漫長的距離到了水龍頭,地心深處的溫暖蕩然無存,伸手觸及,冰冷刺骨的痛感。少洗手,涼水沒有肥皂的日子,洗了手面也會有黑色的垢泥,俗稱老虎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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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說,少年時代是最美的時代,總是讓人有一種陽光希望的視覺溫暖。數十年後,許多女生髮現自己的少女時代,是土得掉渣卻又難以忘懷的樣子。

每天路過校門口的黑板報、課間需要做的“中學生廣播體操“、每天都不得不穿的難看校服。男生們圍在單槓旁的竊竊私語,女生在教室偷偷翻看的小說。而這些,你還都記得嗎?那些存在在記憶中的春風、炎夏、金秋和冬寒。

那些影像卷雜著刻骨的真實感,正在向我們慢慢走近匆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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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這樣寒苦的青春裡,許多家鄉的優秀學子依舊從一中殺出重圍,走向四方。回想起那些時光,他們鼻腔酸楚,熱淚凝眶。

那些年,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那是寒苦並感動的青春,鐫刻在生命裡的烙印!

《只因那時年少》,記載那些年刻骨的往事,祭奠寒門學子殺出重圍的青春!

青春,為感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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