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錄:我贏了原配和“附近的人”,卻發現他只愛自己

婚姻 戀愛 發現佩奇 他來了請閉眼 大學 我是錢某某 2019-04-08


實錄:我贏了原配和“附近的人”,卻發現他只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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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錄:我贏了原配和“附近的人”,卻發現他只愛自己


我是因離婚認識郭浩的。

他是律師,四十出頭,在本市律師界小有名氣。

那時,我已在離婚大戰裡奮戰了半年,遍體鱗傷。

我迫切渴望結束這場為時三年的婚姻。在朋友的介紹下,我去找郭浩。

那天,我坐在他辦公室裡,因疲憊和絕望,說話語無倫次,邊說邊流淚。

郭浩將一杯熱茶水放在我面前,說:“別急,慢慢講,我會幫你解決。”

他望著我的目光柔和、安靜,讓我煩躁的心漸漸沉穩下來。

在郭浩的潛心運作下,從起訴到離婚判決書下達,前後不到兩個月。

不僅如此,他還調取了我前夫的出軌證據,為我贏得了一筆數額不小的經濟賠償金。

當他將那筆錢完完整整地交給我,律師費卻堅決不肯收時,我感到特別溫暖。

那天晚上九點多,我獨自在酒吧喝酒,想著要不要離開這座讓我傷痕累累的城市。

我在這裡認識了前夫,經歷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與婚姻,結果遍體鱗傷。我不知道接下來等著我的還有什麼。

不知不覺中,我喝多了,心情很差,忽然特別渴望見到郭浩。

我在矛盾中掙扎了很久,終於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大概我的聲音有些落寞,他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說是。

“想到過去?”他問。

“不,”我遲疑了幾秒,終於鼓起勇氣,低聲說,“想到你。”

他久久地不說話。

我也沒掛電話。

我們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背景是縈繞在狹小酒吧空間中憂傷纏綿的樂曲。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說:“你等我。”

隨即電話掛掉了。

一個小時後,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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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吧檯旁默默喝酒。

我幾乎不敢看他,因為愧疚。

我知道他老婆是他大學同學,他們有一個十五歲的兒子,家庭穩定。

我痛罵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卻沒有勇氣趕他走。

後來郭浩拉起我,離開酒吧。

對面街角,漢庭酒店的霓虹燈在夜幕下閃著迷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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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陣子,郭浩情緒不高。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說因為一個案子,他受到律協一個嚴重處罰,律師事務所通知他限期調離,以往對他感興趣的律師事務所如今態度不明朗,真是世態炎涼。

我說,那就自己開所,何必看人臉色。

郭浩聽聞眼睛一亮,隨即黯淡。

“哪那麼容易,資金,人員,運作,都是問題。我兒子今年剛上高中,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我說:“錢我出,我免費給你打工。”

郭浩驚訝地看著我。

“可是——”他蹙著眉頭,“用你的錢,那我成什麼了。”

“什麼我的錢,”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你,那筆錢還不知在哪兒生利息呢。再說了,我這個人都是你的,錢算什麼。”

郭浩神情複雜地望著我,久久沒說話。

我讀懂了他的心思。

“你別想太多,”我說,“算我投資好了。你我之間,任何時候你想解約,都是自由的。”

郭浩無言地攬過我,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那夜,郭浩給他老婆打電話,謊稱臨時出差,沒有回家。

我覺得自己在郭浩心裡真正佔據了一個位置,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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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張的律師事務所需要處理的瑣事雜事很多,我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郭浩也是。

有時加班太晚,他就給老婆打電話說不回去了,在辦公室沙發上過一夜。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那張簡易摺疊沙發是我與郭浩激情纏綿的見證。

這樣的日子大約過了三四個月,一天,我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約我見個面。

我問她是誰,她說來了就知道了,說罷掛了電話。

我猜到是郭浩的老婆,本想告訴郭浩,轉念一想,還是獨自去了。

見面的第一眼,我和她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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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於她的鎮定安詳,毫無設想中原配的憤怒和歇斯底里;她則開門見山,一語道出對我的直觀印象。

“你和我想的不一樣,”她抱著雙臂,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我,“不像小三,倒讓我想起自己當年大學剛畢業時的樣子。”

我看了眼自己:平價服裝,直髮,素面朝天。

她告訴我,自從察覺到郭浩有了別的女人,衝動之下本想大鬧一番,後來覺得不值得,但還是決定見見我,然後再和郭浩離婚。

“小姑娘,”她說,“作為過來人我希望你知道,這世上很多事,如果開局令人不堪,結局通常也不可能圓滿。”

我說我不是小姑娘,我剛結束一次短暫的婚姻,明白該愛什麼人,郭浩值得我愛。

“是麼?”她的語氣透著嘲弄,“希望你已經足夠了解他才這樣說,也希望有一天,你不會後悔。”

我說當然不。

她笑了,是那種意味深長的笑。

“我很高興由你這樣一個女人來接手郭浩,而不是一個——”

她偏著頭想了想,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隨後搖搖頭放棄,彷彿不值得在這種事情上花太多腦筋。

她揚起頭,慷慨地對我說:“從今天起,他歸你了。”

說罷,她傲然起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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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前妻給我的感覺,就像用了一段時間的名牌包包,發現別人對它的剩餘價值感興趣,索性大發善心,舍了。

她越是淡然,輕蔑,我就越是迷惑。我寧願她和我鬧個人仰馬翻,這證明我花心血去爭取這個男人是值得的。

而今的局面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尤其她最後撂下的那句話,“希望有一天你不會後悔。”

郭浩離婚後,搬進我臨時租來的房子裡。

他的兩處房產都給了前妻,本想索要兒子的監護權,卻被那個十五歲的男孩堅定地拒絕了。

這讓他鬱鬱寡歡,連工作都打不起精神。

一次同學會,他前妻也去了。大家對他們離婚的事議論紛紛,有幾個男同學當眾表示不接受他這種情感背叛,讓他幾乎無地自容。

那晚,他深夜回家,酒氣熏天。

他踉蹌著走進臥室,指著床上的我說:“是你,你毀了我的一切。”

我問他這話從何說起。

他湊過來,呼出的酒氣噴在我臉上。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我每走一步都是你暗中推動。什麼投資,什麼自由,其實你什麼都想要。你這個可惡的心機婊!”

我冷笑道:“如果心機婊是這麼定義的,我倒覺得世人都該刮目相看了。我算計什麼了?我從沒要求過你離婚,沒要求你為我做過任何事!我的心機體現在哪兒?”

他愣愣地看著我,過了半晌,頹然倒在床上。

他茫然地望著屋頂,神情悽惶,彷彿置身雨夜的叢林,全然辨不清方向般無助。

那一刻我知道,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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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兒子,郭浩與前妻偶爾聯繫。

大概是為了表明坦蕩,打電話時,他從不避諱我。

電話裡,兩人有說有笑,我在旁邊聽著,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我明白,儘管離了婚,郭浩不可能徹底放下前妻。

那十幾年的婚姻生活已是他身體的組成部分。他一舉一動間都有她的影子。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由她和他共屬。

不僅是前妻,漸漸地我發現,郭浩微信好友中偶爾出現一些陌生女人的頭像,過了一陣子,舊的頭像消失,新的出現,聊天內容始終是空白。

一天他下班回來,手機隨手放在玄關,經過時我瞥了一眼,一條信息恰好在那個時候進入:對了,我這個月到現在還沒來。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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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機去找郭浩,讓他解釋。

他看了眼,問我解釋什麼。我說人家在提示你有情況。他說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問那她為什麼告訴你,他嗤地一笑。

“我哪知道。那是附近的人裡認識的,偶爾聊聊,排遣寂寞而已,偏你這麼認真。”

說罷,他邁著懶洋洋的步伐,轉身去客廳了。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郭浩前妻說過的話。我意識到,此刻我所經歷的,可能都是她經歷過的事。

我對郭浩說,不要再打開“附近的人”,或許你只是出於好奇,但這種習慣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成為別人網中的魚。

郭浩斜睨著我,“你活得這麼戰戰兢兢,是因為不自信,還是因為你自己就是以不光彩的手段上位,擔心別人如法炮製?”

我愕然,“我認識你是基於工作關係,這你知道。”

他輕蔑地笑,“哼,都是一種試探性的闖入,區別是角色定位不同,你悲情,她們寂寞。”

“你的意思是,你不拒絕?”我睜大眼睛。

“我若通通拒絕,如今還有你什麼事兒麼?”他觀察著我,忽然哈哈一笑。

“逗你呢。放心,以後不聊了。”

那晚,郭浩有意安撫,刻意表現了一番,我卻再也找不到當初全身心投入的如火熱情。

夜深人靜,郭浩睡熟了,我卻久久無法入眠。

這就是憑空踏入一箇中年男人生活世界的悲哀:

對於他色彩斑斕的漫長而複雜的過去,你一無所知,而未來是一片不著邊際的空白。

在它面前,我感覺自己是那樣虛弱,一切希望都不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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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

我提出過結婚,郭浩嘴上答應,卻遲遲不見行動。

那天,郭浩經人介紹,接了一個標的額非常大的經濟案,委託人是一家奢侈品專賣店的老闆,一個相當幹練的年輕女人。

她開著一輛橙色蘭博基尼,眼神與座駕一樣狂傲犀利。

每次她來找郭浩,走廊裡瀰漫著價格昂貴的香水氣息,郭浩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內傳出她旁若無人的說話聲、笑聲,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灰頭土臉,惶然無措。

儘管我從沒與她說過話,但她注視我時琢磨的眼神告訴我,她瞭解我與郭浩的關係。

當郭浩不明原因的外出越來越多,面對我的目光越來越躲閃,與此同時,她卻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和對我的敵視,我感覺到,有什麼事情在我們三人之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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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從地稅局辦事出來,邊走邊等出租車。

地稅局剛遷至新擴建的開發區,以中央光禿禿的綠化帶為間隔,左右兩條寬敞筆直的大道,信號燈和監控尚未啟用,沿途車輛行人稀少。

我正走著,忽覺背後冷風習習。

我回頭看了眼,那輛橙色蘭博基尼正距離我十米開外,無聲地尾隨著我。

我沒搭理她,繼續往前走。

忽然,發動機的轟鳴聲鑽入耳際。我回頭一看,蘭博基尼已加快速度,向我衝了過來。

驚惶之下,我撒腿就跑,好幾次感覺到車頭和我的裙襬卷在一起,心想完了,就在這時,它倏地縮了回去。

蘭博基尼忽快忽慢。每次我剛要鬆口氣,它就再次向我發出衝鋒。

這情形反覆上演,我感覺自己儼然舞臺上的小丑,正在演出一場滑稽劇。

我聽到車裡傳出放肆的笑聲,意識到自己的狼狽。

顯然,她並不打算置我於死地,於是我不害怕了。

在十字路口,我站住,轉身迎視著它。

它停下,不露聲色地和我對峙。

大約十秒鐘過去了。忽然,蘭博基尼車頭一擺,原地來了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繞過綠化帶,在車輪與地面發出的刺耳摩擦聲中,朝相反方向疾馳而去。

隨著它在視野中消失,我癱坐在路邊,腦子裡一片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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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和郭浩大吵一架。

我罵他卑鄙。他辯解說他對這件事並不知情,況且他懂法,不可能慫恿她做這種事。

我說你的確懂法,知道自己不該做什麼,可一個人活著,不是僅僅知道自己不該做什麼就夠了,還應該明白不去觸碰什麼。

郭浩怪怪地笑了笑,點燃一根菸,從容不迫地吸著。

“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一種諷刺,”他慢條斯理地說,“你不覺得這些話本身就是在扇你自己的耳光麼?”

我臉發熱,坦然地直視著他。

“沒錯,當初的我並不光彩,但如今的我沒什麼好慚愧的,因為我對你付出的是真情,不是一時的填補寂寞。她呢?她愛你,想要嫁給你,還是暫時的利用,為的是不花錢打贏那場官司,你想清楚了麼?”

“是什麼我都不在乎,”他說,“各取所需而已。我已經錯了,不在乎錯得再離譜一些。”

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你的意思,你不打算和她斷絕關係?”

郭浩聳聳肩,“錢還是要賺的。她有她的如意算盤,我有我的。你小瞧我了。”

他撣了撣菸灰。

“這個案子一旦打贏,我不但能幫你收回投資,連利潤都能一併給你,到時候,我們就兩清了。”

“然後呢?”我緊緊盯著他。

“然後再說然後。”

他深深吸了口煙,隨手將菸頭掐滅,站起身,大步朝我走來。

他抓住我的肩膀,猛地將我按倒在床上,用一種品味的眼神上下端詳著我。

“作為情人,你還不錯,但作為老婆,總讓人覺得不知哪裡少了點什麼。不過,”

他嘻嘻一笑,“既然你跟了我,你放心,我一定對得起你。只要你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

“如果我做不到呢?”我問。

“很簡單,要麼閉嘴,要麼滾。”他乾脆地說,“不過今晚,你還是我的。”

說罷,他不容分說地欺身上來,眼裡閃著刺目的光,像一隻夜間覓食的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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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我悄悄起身,收拾衣物,拎著拉桿箱下樓。

臨走前,我最後看了眼郭浩。他睡得很熟。此刻的他倒有幾分可愛,讓我霎那間感到有些不捨,差點放棄離開他的念頭。

是窗外微瀾的晨曦喚醒了我。它浩瀚,寧靜,像湖泊,像大海,像一切煥發出新希望的生命體。

出租車到達高鐵站臺時,天色已然大亮。

站在光潔的理石臺階上,我向這座城市望了最後一眼。

我愛過它,而今也愛。

只不過這份愛被葬在鋼筋水泥中,失去了顏色與活力。

也許有一天,它會在另一個相同的地方萌芽,以博大的力量和煥然的生機。

希望孕育它的,是隻屬於我的一片嶄新的土地。

---END---

作者:奴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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