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的病越治越重,只因我對醫生說了這話'

婚禮 不完美媽媽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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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的病越治越重,只因我對醫生說了這話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鄒走走

偉誠病了,激素治療讓他整個人腫了起來。他終日無精打采,在公司開會的時候也能睡著。

淨安擔心地打電話給陳醫生,陳醫生說:“先生的病現在只有這樣一個醫法。”

哈佛畢業的陳醫生是董家的家庭醫生,和董家簽了保密協議,董偉誠的病情,除了董家父母以外,就只有淨安這個董太太知道。

淨安知道利害輕重,偉誠是董家的第二個兒子,在家族企業裡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更何況還有弟弟偉志和叔父家的幾個年輕有為的堂兄弟,對偉誠的位置虎視眈眈,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成為董太太前,別人都叫淨安田小姐。田小姐的父親是科技大學生物系的田教授,母親是醫院的主治醫師。按照經濟週刊裡發佈的參考數據,田家是典型的中產。

淨安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挫折,大學畢業後,她進了一家國企,每天按時上下班,週末節假日就和同事朋友們一起去逛街旅遊。

偉誠追求她的時候,她不是沒有驚喜過的,但驚大於喜,尤其是許美嬈捂住因吃驚而不由自主長大的嘴,問她“你真的不知道董偉誠是誰嗎”的時候,許美嬈是她的發小,許家的家境甚至比田家還要好一些。

對於董偉誠的身份,她是猜到一些的。從他們第一次在博物館遇見,看他的衣著談吐,她就明白他是有錢人,至於有多有錢,淨安不關心,也不好奇。他們交往了半年,偉誠求了婚。她心中略有惶恐。

他帶她見他的父母,未來婆婆珠光寶氣,話不多,但看淨安的眼神總是有那麼一點點複雜,不是敵意或厭惡,只是似有無盡的玩味之感,像要學習她,摸透她。一個晚上淨安沒說幾句話,也沒吃多少東西。

宴席結束後,偉誠的媽媽把一個手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淨安把那個手鐲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她知道那個手鐲是有年頭的東西,美嬈在一旁不住地讚歎:“果然是大戶人家,這樣的傳家寶我見都沒有見過。”

許美嬈後來是她婚禮上的伴娘,搶新娘的手捧花的時候,她站在最後頭,她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告訴淨安她不會結婚。但整個婚禮她這個伴娘卻都盡心盡力小心翼翼,生怕出什麼差錯給田家丟了臉。

婚禮結束後淨安拉住美嬈的手說:“你不用這樣小心的。”美嬈卻嘆了一口氣說:“你以後是不是每天都得這麼小心翼翼了?”

淨安抿著嘴笑笑,她知道嫁入董家是件大事。也許在旁人眼裡,成為董太太這件事便是她迄今為止取得的最大的成就了。

她不是沒有猶豫過,她也徵求過父母的意見。那個時候他們都知道了偉誠來自什麼樣的家庭,見過世面的田教授與夫人也有點慌。唯一的掌上明珠,不管嫁給什麼人,都是不放心的。

更何況,一入董家的門,別人會怎麼看淨安。她將不再是她自己,她將只是董偉誠的太太。可這些話他們都沒說出口。田教授只是問淨安:“你愛偉誠嗎?有多愛?你有足夠的勇氣與他相伴一生嗎?”

淨安靜下心來,她想起偉誠頎長的身材,稜角分明、劍眉星目的臉。還有他的笑,他的暖,他彈鋼琴的修長靈活的手指,他工作時堅毅的神情和他撫摸小動物時眼中的溫柔。

她確定自己是在愛著他。可她也是真的怕,畢竟一入侯門深似海,從不迷信的淨安甚至在網上找到了一家據說算姻緣很準的寺廟。

老和尚收下了淨安的香火錢和偉誠的生辰八字。那天,淨安欣喜地從廟裡出來。兩個月後,她幸福地嫁了人。婚禮後第三年,淨安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整個董家把這一對兒精雕玉琢的小人兒視作珍寶。淨安這個董太太也更加的名正言順。

可生育是件有破壞力的事,即使淨安恢復得很好,可還是不一樣了。她90斤的身體被兩個小人撐開,肚皮鬆弛,皮膚爆裂,肚子上的妊娠紋觸目驚心。電視裡說那是光榮的成為母親的勳章。可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整形醫院賺得缽盆滿溢。

老和尚說得對,淨安時不時地想,他說這是個富貴良人,溫柔多情。偉誠的確是溫柔的,可也實在太多情,若是生在古代應該是個可以讓妻妾們雨露均沾的夫君。

第一個被淨安發現的是個平面模特,後來人越來越多,淨安也不再細緻地調查對方的背景了。可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苗條長腿大眼睛黑直髮。一如初遇偉誠時的她。

唯一不同的是,她比她們穩重、冷靜、矜持,當初偉誠砸錢追她沒能讓她動心反覺苦惱。偉誠送她禮物,她也回贈偉誠禮物,她用自己的力量向陷入進攻模式的偉誠表達自己的立場,那就是,我是獨立的,是可以與你勢均力敵的。

可婚後一切都慢慢不同。淨安站在鏡子前,撩起自己的上衣,那些妊娠紋張牙舞爪,紅得像血,著實可怖。但比妊娠紋還要害怕的是偉誠完全不認為他的出軌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

飯桌上,淨安輕描淡寫旁敲側擊地提了起來,偉誠沒否認,也沒生氣。只是耐心地勸她,讓她不要糾結於這些俗不可耐的苦惱裡,她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為了這些雞毛蒜皮不值一提的事慪氣會跌份。

淨安吃著三文魚,望著坐在餐桌對面的偉誠。他是世家子弟,大概從他的祖父開始,家裡的男人就是這樣了。他的父親、伯父、叔叔,在他們相似的眉眼下,都有著一樣的冷靜和算計。

曾經有一個姑娘,帶著挑釁的冷笑跑來找她,她說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手腕上的手錶以及私人訂製的大牌皮包都是偉誠買給她的。她說偉誠愛她。她被偉誠的大方和甜言蜜語衝昏了頭,以為自己會成功上位成為董太太。

可淨安看見她也只是覺得可憐。她還那麼年輕,又生得那麼美麗,本是應該有段良緣的。她安靜地看她鬧完,然後把那張支票放在她的面前。

那姑娘說:“怎麼,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

“這不是拍電影。所以,你也不是灰姑娘。拿著這些錢,去留學,去投資,去開個店,做什麼都成,都比把大好青春耗在偉誠身上強。他不會再見你。”

“你說不見就不見?我不相信偉誠不愛我。”姑娘氣鼓鼓地從皮包裡取出手機,“他說我隨時都可以打電話找他。”

“你隨便打,他不會接的。今天你還可以帶著這張支票走。今天一過,這張支票你就拿不走了。”

姑娘固執地給偉誠打電話,十遍,二十遍。她咬著嘴脣,不敢置信。淨安一直沉默地看著她。姑娘撂下手機說:“偉誠說他這兩個禮拜都會在歐洲開會,有時差,所以他才不接我電話的。”

淨安嘆了一口氣。她拿出手機,打給偉誠。電話只響了兩聲,偉誠就接了。

“偉誠。”淨安在電話裡叫他。

“怎麼了,老婆。今天開心嗎?孩子們好嗎?”

“我們都好。打電話就想問問你,晚上想吃些什麼,我和方嫂提前準備。”

“老婆你做主就好,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太難的你叫方嫂弄,上次做魚還不小心切到了手,我心疼好久呢。”

“好的,老公,我知道了。晚上見。”淨安盯著那姑娘的眼睛說。

“愛你老婆,麼麼噠。”偉誠掛了電話。

姑娘終於垮掉,憋了很久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都還是要謝謝你陪伴了偉誠一場。”

姑娘站起來跑了。沒看淨安,也沒拿支票。

淨安沉默地一個人坐了一會。面前的咖啡已經涼透,味道也變了。她慢慢起身,走向等在外面的車。司機問她:“太太接下來去哪?”她閉上眼睛,疲累地說:“回家吧。”

婆婆等在家裡,餐桌上都是淨安喜歡吃的菜。公公和偉誠在公司,保姆們顧著兩個孩子,餐桌上只有淨安和婆婆兩個人。

“你看,也沒有那麼難對不對?”婆婆坐在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們董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咱們做太太的,就是要為先生分擔苦惱。你做得很好。不如下週咱們去米蘭shopping,你衣櫃裡的衣服有些都不是當季新款了。”

淨安浮上一個賢良的微笑。她把這些都看成是修煉。修煉是個漫長的過程。她的修煉一開始也沒有那麼順利。

她仍記得第一次看到那個平面模特和偉誠親吻的照片時,她全身猶如陷入冰窟的感覺。她不願相信,可私家偵探說,他的電腦裡還有視頻,淨安沒有勇氣看。

她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但也不想再回到董家那棟大房子裡去。她去了城西的一家餐廳,這地方結婚前她常來。淨安點了自己喜歡的烤串和汽水。

期間有人口氣驚喜地過來打招呼。淨安一看,是大學時期的一箇舊友小滿,玩得好的時候,也是以閨蜜相稱的。

當年淨安嫁入豪門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淨安並不以此為傲,所以她沒有告訴太多的人。她們倆愉快地敘舊,又約好以後得常聯繫。她們加了微信,時不時就聊聊烹飪和育兒,再回憶一下以前上學時的好日子。

美嬈那段時間去了歐洲遊學,她在郵件裡開玩笑地說自己要神隱。淨安收到郵件後果然就不太容易聯繫到美嬈了。

偉誠出軌的事她沒告訴父母,也沒告訴美嬈,卻在一次難過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告訴了小滿。她說她連他們經常去的酒店都知道,現在自己只是每天自欺欺人地活著,像是隻把頭埋進土堆裡的鴕鳥。

小滿為她抱不平,她說這世上的小三都該死。她說不能輕饒了這對狗男女。淨安埋在心底的委屈被小滿義憤填膺的語氣撩撥了起來。她們帶著相機去酒店裡捉姦。小滿僱來的幾個花臂壯漢氣勢洶洶地跟著她們。

一進酒店大廳,旁人就紛紛避開,殺氣寫在這些人的臉上,人人都知道來者不善。

二十七層,淨安為了拿到進入套房樓層的門禁卡,也專門訂了一間房。兩個兒子被她送回了父母家。她當時已經想好,鬧完這一回就和偉誠離婚。她又不是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即使離開董家,她和孩子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是啊,為什麼一定要大富大貴呢?她去小滿家裡玩,看到他們一家四口擠在兩室一廳的小公寓裡,兩個孩子睡上下鋪,一家人柴米油鹽,拌嘴逗趣,空氣裡都流淌著人間煙火的幸福。

淨安手心出著汗。她看見小滿一臉苦大仇深地按下二十七層的按鈕。電梯門關上前,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淨安低下頭,只看到一雙被昂貴高跟鞋託著的腳。腳踝瘦而美。腳踝的主人突然叫她:“二嫂,這麼巧啊。”

淨安一驚,抬頭一看,是董家三兒子偉志的女朋友絢華,偉志搬出去與她同居已有兩年,可婚事還是遙遙無期。

“我來參加一個茶會,”絢華笑嘻嘻地對淨安說,“偉志他與朋友去打高爾夫球了。”淨安還沒來得及說話,絢華卻像彙報一樣地向二少奶奶解釋行程。

誰都知道,董家老爺年紀越來越大,很多事都開始權柄移交,董家大少爺偉明搬去美國教書後,董家生意場上的事都是由二少爺決定的。淨安這個生下兩個香燈的二少奶奶在董家也是個舉足輕重的女眷。

“哦好。”淨安有些慌亂,不過幸好絢華沒有問起她怎麼會在這。

五樓的宴會廳很快到了。絢華乖巧地說:“二嫂我先走了,拜拜。”

走出電梯前她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淨安周圍的幾個人一眼。

電梯門關了,淨安竟覺得渾身直冒冷汗。(作品名:《董太太》,作者:鄒走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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