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圍城|紀念我的高中歲月'

高考 服裝 大學 頭大大 201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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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的魅力在於,當你的耳朵觸碰到那些舊日裡被循環播放的旋律時,那舊日的情意攜著逝去歲月的片斷便一齊湧了上來,讓你逃無可逃,遁入對往事的懷戀之中。

就像此刻的我,高中三年的記憶恍然間在眼前搖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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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的魅力在於,當你的耳朵觸碰到那些舊日裡被循環播放的旋律時,那舊日的情意攜著逝去歲月的片斷便一齊湧了上來,讓你逃無可逃,遁入對往事的懷戀之中。

就像此刻的我,高中三年的記憶恍然間在眼前搖曳著。


歲月圍城|紀念我的高中歲月

我的高中三年是在家鄉最好的中學度過的。每個人,都有一段帶著獨家記憶的高中歲月,我也不例外。那時候的我大大咧咧、神經大條,但是也會在某些事上格外敏感,比如同學間或近或遠的關係,和氣場不合的人相處總會讓我難受得跳腳;關係很好的同學突然間和別人更加熟稔,也會讓我暗暗失落,藏在臉上勉強扯出的笑容裡。但是幸好,我的煩惱也就僅限於此了。

我從不會因為學習成績的高低起伏而心情繃得像被用最大力氣拉開的弦 一樣緊,也絕不會因為那一場旋將到來的大考試而自己嚇唬自己,憂慮得憔悴消瘦。我的同桌是個活潑又感性的女孩,有一次她跟我說起了班裡的學霸因為壓力太大而掉髮嚴重的事,我先是感到了一陣驚訝,接著更多是困惑——是怎樣的焦慮才會致此? 我跟同桌說:“實在是沒必要啊,高考一半看自己一半看天,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了,想那麼多真是白白浪費精力。”那時,秉持著這種觀念,我在高三仍然不疾不徐地保持著自己的節奏,該跑步就跑步,下了課該玩還是玩,甚至會翹掉感到壓抑的晚自習去和好友躲在連廊上聊天——印象最深的一次,好友因為感情問題崩潰大哭,在樓梯的暗角里心碎一地。我坐在一旁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低聲地說著些安慰的話語,不經意抬頭,卻見月朗星疏,少年的感情像那星子的光芒一樣純淨又脆弱。

高中生活的主旋律必定是學習,而我的插曲則是追星。少男少女的感情是充盈豐沛的,那時,我的一腔熱血,全部傾注在了那個距離我半個中國的男人身上。追星,在很多人看來是失去理智的瘋狂舉動,但是對於粉絲來說,卻是平淡生活中最重要的調味料,也是很多很多力量的源泉。在宿舍裡很其他追星少女們分享八卦,一起尖叫;在不眠的深夜,打開手機,看看那張我深愛的臉,便覺得心裡安定了許多;在枯燥的課間,找來很多MV欣賞他的動態,甚至拉著其他粉絲在走廊上邊看邊發出嗷嗷的怪叫。我還時常懷想著高考後要去他的城市,走一走他走過的路,在他的校園裡駐足,想象著少年時的他穿著白襯衫在單車上迎風馳騁,這些足以支撐起一個高三的少女在備考路上的少年時的熱愛像海水般洶湧,淹沒了我的身心。我站在大學的另一頭回顧那段日子,羨慕懷念的情緒佔據心頭,那樣純粹又那樣浪漫的信仰般的感情,如今,在瑣事纏身的我身上再難可覓。

我想起了金中的晚霞。那真是像紫金錦繡般鋪開的畫卷,在四周還未建起高樓的廣闊天幕上肆意舒展,最後留存在我們的手機相片裡,留存至今。我想起了校運會的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們搭著“小火車”在教學樓遊竄,在水槍的互相攻擊中哈哈大笑,最後落得溼了一身衣服還是笑得很開心。我想起了在高二的某個夜晚,偷偷帶了電腦,在宿管阿姨的巡邏中提心吊膽地在宿舍蒙著被子追劇,追的劇情早已忘了,但是追劇時冒險一樣的體會卻很難忘。那課間兩人並肩倚在欄杆上的背影,十一點宿舍的小夜燈,清晨六點半的咖啡,一疊又一疊的卷子,隨意搭在椅背上的長袖校服,臨放假的前夜空氣中瀰漫的躁動,考完試的清新空氣,以及那每天都換數字的高考倒計時的顯示器……我閉上了眼睛,一切彷彿都還在我的身邊,我甚至覺得,等我睜開雙眼,我還是在那件教室裡,旁邊坐著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同桌,講臺上老許(數學老師)依然操著那一口流利的潮州話在講著我聽不懂的數學題,身後傳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氤氳的青草香氣,睡意昏沉。

室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看眼前擺滿了雜物的桌面,嘆了一口氣兒。

當時覺得尋常甚至想早點結束的日子,隔了兩年看,卻值得我寫下這些文字去紀念。或許人生就是一個不斷追憶與懷念的過程,我們一邊期待著明天,一邊卻又留戀著昨天。歲月亦是一座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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