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又受傷住院了,這都是他的陰謀,他就是想看著我掙扎

不完美媽媽 腦出血 小說 時閱文學 2019-05-15

小說:我又受傷住院了,這都是他的陰謀,他就是想看著我掙扎

  Z國帝都,燕豐醫院。

  我躺在一片純淨的白色當中,周圍靜謐的嚇人,彷彿除了我的呼吸之外,一切都不存在。夕陽透過窗,斜灑進病房,照在我的身上,我多想伸出手去接住陽光,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我被止血帶綁在了床上,說的好聽些,我是被固定在了床上,束縛住我的,還有讓我羞憤不已的導尿管。我拼命告訴自己,倔強的況天藍,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

  兩個小時前,我剛做完血管造影手術,我右腿大動脈處的創口,依然還是麻麻的,我甚至都感覺不到血液的流動。然後,我就被推入了這間VIP病房,被隔離了起來。

  這是燕豐醫院神經外科的兩間VIP病房之一,我很清楚,以家裡的經濟條件,是根本住不起VIP病房的,所以,我百分之百確信,這一定是李宗睿的陰謀。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我逼瘋,然後,冷眼旁觀地看著我的窘境。

  另一間VIP病房,住的是李宗睿的母親,也是燕豐醫院的院長,肖薇。

  肖薇不是病人,只是她的工作太忙,VIP病房又因為價格很貴,鮮少有患者進來住,所以,就成了她臨時休息的地方。

  當我被推出了血管造影室,我就一個人呆在病房裡,不知道李宗睿跟媽媽說了什麼,她一眼都沒來探望我,就連護士都沒進來過,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感覺,我現在就快要瘋了。

  惹上李宗睿,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我的劫難。

  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一定一定不會去招惹他。

  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寧願沒有陪大姐來帝都。

  大姐是大阿姨的女兒,外婆有三個孩子,大阿姨、媽媽和舅舅,用媽媽的話說,就是,不知道上輩子外婆和外公做了什麼錯事,這一世,全都報在了身上。

  外公和舅舅是患腦梗塞去世的,外婆和大阿姨是因腦溢血去世的,短短五年,媽媽失去了四個親人,巨大的悲痛,讓媽媽蒼老了許多,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是,大阿姨的女兒、比我大三歲的姐姐,在大阿姨還健在的時候,就早已成家立室,還生了一個健康的兒子。而舅舅,十幾歲就離家跟著建築隊到處漂泊,居無定所,快四十歲了仍沒結婚,就突發疾病離世了,他是外婆沒能瞑目的遺憾。

  我以為,大阿姨在天之靈,定會保佑大姐和我的外甥平平安安,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看似幸福的家庭,危機重重。

  先是大姐在上班途中,突發腦出血,送到醫院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可大姐的單位領導欺負她不是正式的編制,以她無故曠工為由,藉機開除了她,姐夫也在這時提出離婚,還跟大姐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他倆的房子,是大姐跟朋友借錢買的,房產證上卻寫著姐夫的名,大姐本來還有五萬塊錢的存款,不知什麼時候被姐夫偷樑換柱,都轉移到了他的名下,離婚官司一打,大姐不但失去了孩子的撫養權,還失去了房子和所有的積蓄,剩下的,只有十幾萬的債務。

  經歷了這麼多打擊,堅強的大姐終於承受不住,再一次的住進醫院,病因還是腦出血。

  這一回,大姐還算是幸運,正巧趕上帝都來的專家團,在市醫院舉行義診,有位醫生在看了大姐的CT片子之後,給出了一條建議,讓我們去帝都的燕豐醫院做進一步診斷。

  據說,燕豐醫院是Z國北方首屈一指的現代化綜合醫院,其雄厚的資金和先進的設備,在業界無可比擬,護士大都是研究生學歷,至於醫師,就算不是博士,也必須在國內外知名醫院有過二十年以上的臨床經驗。近年來,燕豐醫院重點發展神經外科,在腦血管疾病的研究和治療上,卓有建樹。

  我沒去過帝都,更沒聽說過燕豐醫院,我對醫生說的話,半信半疑。但媽媽的態度很積極,只要能治好大姐,腦出血不再復發,任何機會她都要試一試。

  大姐才三十一歲,她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人生道路要走,她是大阿姨唯一的孩子,我唯一的姐姐。

我和李宗睿的一切恩怨糾葛,就是從我踏進帝都那一刻開始的。

  我去過很多歷史文化名勝古蹟,國外也去過幾個城市,唯獨沒去過帝都。

  對某個地方一直充滿著幻想和期待,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畢業已經幾個月了,我始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我投過很多簡歷,大部分投的都是北方一些大專院校。帝都,我沒想過,那個地方,肯定人才濟濟,博士生都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更何況我只是一個碩士畢業生,我的研究方向是歐洲史。

  這一次要我獨自帶大姐去帝都,我還是很打怵的。

  爸爸媽媽工作都忙,爸爸是公務員,年假在上一次大姐住院的時候就已經休過了,媽媽在中學當老師,也要等放寒假才能有時間,家裡就只有我是閒人,陪大姐去帝都看病的重任,自然落在我的肩上。

  本來,大姐不同意去帝都看病,大姐現在身無分文,還欠著外債,又不能工作,離婚時僅有的那點贍養費,也花在了租房子上,大姐住院的錢,還是我們家出的,大姐說,不想欠我們太多。可是爸媽很堅持,就算借錢,也要給大姐治病。雖然我知道家裡經濟狀況也不是很好,可大姐是我們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愛人沒了、可以再找,朋友沒了、可以再交,只有親人,失去了,就是永別了。

  我在網上找了找關於燕豐醫院的介紹,的確如那位醫生所說,燕豐醫院在全國十強的醫院當中,排名居於前五,醫療水平和就醫環境,在帝都也是名列前茅的。院長肖薇是神經外科的專家,她曾經是部隊的軍醫,轉業之後去日本留學,還在非洲當過兩年的援助醫生。肖薇是燕豐集團的創始人,燕豐集團旗下的主要產業有燕豐醫院、二十家連鎖藥膳餐廳、十家眼鏡商行、六家藥浴溫泉會館和一家藥品公司,藥品公司主要製造和銷售中成藥、醫療器械、保健品和藥妝。我不禁感嘆,肖薇真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女強人。只可惜,網上沒有她的照片,不然,我還真想一睹她的風采。

  雖然對於燕豐醫院是否真能治大姐的病,我還心存疑問,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和大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帶了一張銀行卡,我們出發了。

  二十六個小時的車程,一路顛簸,終於抵達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帝都,我一直嚮往的城市,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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