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戀情遭反對她懷著孕離家出走,兒子出生她才知被婆家欺騙

不完美媽媽 小說 游泳 服裝 耳環 深夜有情 2019-05-29
小說:戀情遭反對她懷著孕離家出走,兒子出生她才知被婆家欺騙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七憶歡

楔子

傅奈何不是沒有設想過他和岑子音的重逢,但真正重逢了還是會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過了這麼久,他已經嘗試著不再想念,可當他瞥見人群中岑子音白皙的側臉時,所有的愛與恨立刻鮮活起來,那些有關她的記憶也噴薄而出。

那日的岑子音挽一個小小的髻,露著光潔的脖頸,帶銀色的耳環,顯得皮膚更加白嫩動人。

她沖人淺淡地笑著,也分辨不出她是否真的快樂。傅奈何其實很想上去問一句,岑子音,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可前腳剛邁,後腳便重重地停住了,他以何種身份,又以何種立場。明明他是傷害岑子音最深的人啊。

這時,岑子音無意中向這邊看來,傅奈何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瞬時映入岑子音的眼簾,各種交織在一起無法言述的情感,隔著空氣在兩人之間蔓延。

岑子音在心裡默默苦笑,她面前的那個男人,她已經愛過了童年、青春,可笑的是,她現在仍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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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就像傅奈何生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而岑子音生來就在一片困苦之中一樣。

她三歲那年失了父親,母親賣掉房子後,仍還不上父親欠下的債,自她記事起,便有一群人老到她們租的小房子裡要債。

直到她六歲那年,傅奈何的奶奶行善,收留她們母女來到傅家,騰了一處倉庫給母女住,自此,她們也再未受到債主騷擾。

那一年,她與同樣六歲的傅奈何相識,她怯怯地伸出小手,“你好,我叫岑子音。”換來的只是傅奈何的不屑一顧。

傅奈何的小夥伴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公主、小少爺,其中還有從小就同自己定了親的顧家千金,顧子洛。

岑子音的母親自她們進門的那一天就教育她,“你要好好伺候小少爺。”雖然那時的她並未懂得伺候是什麼意思。

但因為傅奈何的奶奶喜愛岑子音,所以也讓岑子音跟著傅奈何上同一所學校。傅奈何總是毫不客氣地叫她“小跟班”,她喜歡傅奈何叫她小跟班,不像顧子洛總是叫她“鄉巴佬”。

岑子音自小便很漂亮,自從來到傅家穿得也都是乾淨、整潔的衣服,襯得整張臉更像小公主一般了。

傅奈何其實並不討厭岑子音,只是他從小自我慣了,不知道該怎樣同一個傭人的女兒相處。好在岑子音安靜,她只是默默地待著,從不打擾傅奈何。

岑子音的童年還算快樂,除了顧子洛偶爾找她的麻煩。

而轉眼間,岑子音、傅奈何升入初中。

那時岑子音的烏黑直髮已經及腰,齊劉海下巴掌大的臉顯得更加嬌小和可人了。

她像小時一樣的安靜,從小的環境早已教會了她察言觀色,但步入青春期的同學們顯然不像小學時那麼友好。

自她揹著布包進入教室的那一刻,早已受到了全班同學的鄙夷,可偏偏她還長得這麼漂亮。她成為同學們第一個記住的人,這樣的記住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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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女生第一次找岑子音的麻煩是因為顧子洛,理由很簡單,顧子洛看不慣他們兩人整天在一起,然後關於岑子音是傅家傭人女兒的言論就這樣紛紛揚揚傳了出來。

那日岑子音被她們圍堵在女廁所,傅奈何久等岑子音不來便上來尋,只見岑子音的臉上已被掌㧽了鮮紅的印子。傅奈何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單腿跺扁了廁所的某扇鐵門,巨大的聲響,讓廁所瞬間鴉雀無聲。

只聽傅奈何用清晰的嗓音一字一頓地說了句:“我的人,你們也敢動?”然後順勢打量了一行人,嚇得在場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傅奈何上前牽過岑子音的手,在眾目睽睽下走出去,岑子音小心翼翼地看著傅奈何的側顏。也便是那一刻,有了那顆這輩子都認定他的心,因為他救自己於水深火熱,因為他說自己是他的人。

傅奈何的臉上有了微微的怒氣,握著岑子音的手有些用力,可岑子音心裡只泛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情緒。

走出很遠後,岑子音輕輕開口道了聲謝謝,扯得嘴角噝噝地疼,傅奈何淡淡嗯了一聲表示聽見,上車之後,才開口說了句:“回去讓你母親給你上點藥。”

雖然傅奈何並未親自為自己上藥,但聽到這句話,岑子音依舊是動容的。

之後的一路上,兩人慣常的沉默,傅奈何看著窗外流動的風景若有所思。他想起父親曾對他說過,不得對岑子音動心思,否則她們母女即刻被趕出去。

這樣的家庭,放在第一位的永遠都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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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又順利升入了高中,安靜依舊是他們的常態,除卻安靜,兩人還多了一份默契,那是在一起十多年的習慣和了解。

就像傅奈何知道岑子音緊張時會瞪大眼睛,而岑子音知道傅奈何只會穿帶內口袋的外套一樣,他的內口袋總會裝一條深藍色的手帕。

然而那條深藍色的手帕早已在無形中化成一片深藍色的海,傅奈何是海里的魚,岑子音是天上的鳥,不同的世界,永遠都沒有辦法在一起。

富人家的小孩早熟,窮人家的小孩亦早熟。他們從未提起,卻彼此心知肚明。

事情的不受控制,是高三那年的暑假,傅奈何和岑子音一起去參加同班同學的生日聚會。

天氣炎熱,同學提議到自家的游泳池游泳,同學拿了十幾套嶄新的泳衣出來,岑子音推脫道自己不會游泳,在邊上看著他們就好。

顧子洛先一步換好泳衣出來,只見岑子音已經坐等在游泳池邊,她便使壞地將岑子音推下去,想看岑子音當眾出醜,沒想到岑子音真的不會游泳,而她被推下去的地方正是深水區。

顧子洛看了一會兒好戲後才覺情況不對,開始喊人,而傅奈何趕到的時候只見一個昏迷的岑子音。那時的岑子音穿白色的連衣裙,美麗的軀體在溼了的衣裙下若隱若現。

傅奈何見昏迷的岑子音慌了神,很努力地才將急救知識回憶起來。

傅奈何與岑子音的初吻便是那次讓傅奈何驚心動魄的人工呼吸,那天他是真的害怕岑子音不再醒來。

脣瓣碰觸的一瞬間,讓傅奈何決心衝破一切的藩籬和岑子音在一起。

洗過澡的岑子音被白色的大浴巾裹著,傅奈何心魂未定地將岑子音抱在懷裡,輕撫她的發,握緊她的手,問了句:“怕不怕?”

僅三個字,岑子音便心領神會,既然他都有勇氣和她在一起,她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便也堅定地回了句:“不怕。”

那一年,他們十八歲,他們天真地以為自己稚嫩的肩頭總比想象中堅強。

那日他們告別同學並未直接回家去,而是來到一處風景宜人的公園,當傅奈何將軟軟糯糯的舌頭伸進岑子音的嘴裡,那一刻仿若含羞草枝上瞬時綻開的細小花朵,讓人覺得羞澀而又甜蜜。

已是傍晚,連世界都被夕陽籠罩在一種曖昧的光中。一時間,傅奈何和岑子音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微風輕拂臉面,順帶了幾縷髮絲。

傅奈何將岑子音緊緊地摟在懷裡,岑子音激動地想哭。平日裡無論看起來多麼成熟的他們,此刻不過是兩個最普通的年輕男女,用心體會著他們人生裡第一場愛戀。

大學,兩人繼續同校,開學前夕,兩人默契地笑,因為再等幾天,他們便能逃離父母的視線自由地在一起。

這幾日,他們像所有情侶那樣約會,牽著手走遍他們所熟悉的大街小巷,親吻的時候,互相嫌棄地說一句:“全是汗,好鹹啊。”

傅奈何寵岑子音上天,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身為大少爺的他竟這麼會照顧人。

她嘲笑他,他便也只顧深情地看著她,他想,這是他愛了許多年的女孩,以後,他也會像此刻一樣,一直愛下去。

4

開學前一天,他們仍在約會,地點約在市中心的時代廣場,說好岑子音先出門,過半個小時後傅奈何再出門。

然而,那日的岑子音在時代廣場等了傅奈何整整一上午,傅奈何都不見蹤影,打他手機也是已關機的狀態。

她安慰自己說,再等一會兒他就來了,然而等了一分鐘又一分鐘,岑子音起身,坐下,再起身,再坐下,傅奈何也不見蹤影。

“他不會有事的。”岑子音喃喃自語地朝傅家走去。

到家時一切風平浪靜,她只是簡單地被告知傅奈何已經上學去了,而後再問便什麼都問不到了。

岑子音臨走前,母親紅著眼眶叮囑她:“孩子,聽話,和傅奈何斷了聯繫,咱們高攀不起。”但岑子音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因為傅奈何答應跟她一同面對這一切的,他說過即便傾家蕩產也要同她在一起的話。

他不該這樣無聲無息地走掉,他欠她一個解釋。

於是那一場本該期盼、歡喜的開學旅程,變得忐忑而又恐懼,岑子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學校之後,還沒等岑子音安頓下來,傅奈何便來找她了。她一臉平靜地站在他面前,但眼睛裡明顯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然而僅一秒,傅奈何便打破了她所有的希冀。

“我決定跟顧子洛在一起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傅奈何依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岑子音一改平日的淡定,語氣微微有些起伏地問道:“奈何,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覺得咱倆在一起太不現實了,就此別過吧。”

“奈何,是你說要勇敢地走下去的。”

“是我考慮不周,抱歉。”傅奈何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深深刺疼了岑子音的心,她覺得面前的傅奈何陌生極了。

“奈何,你怎麼了,這不是你。”岑子音依舊不死心地想要上前拉他的手,傅奈何巧妙地退後一步,僅一個動作,讓岑子音覺得心間像是被刀片切割一樣。

當初是他說要勇敢地走下去的,於是,茫茫人海她決定跟隨。可如今,他說不現實就不現實了,既然知道無法走下去,又為何給自己那麼多的希望。

“不要自以為你很瞭解我!”傅奈何大吼一聲,像是精神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他鮮少有這樣的時刻。

而岑子音眼裡早已噙著淚,無法拼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夢,醒來之後,身邊還是寵愛她的傅奈何。

“我知道了,”岑子音低下頭,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又小聲地說了一句,“再見,奈何。”然後她轉過身去,在傅奈何的視線中離開。背影依舊孤冷決絕,然面部卻已淚眼婆娑。

她不恨,自當是灰姑娘的夢醒了,一切又歸於原位,誰讓她的王子這麼的冷漠和無情,差一點讓她將所有的愛戀都信以為真。

傅奈何說得對,她其實一點都不瞭解他。

待她走出很遠後,傅奈何一腳踢到路邊的岩石上,上好的皮鞋瞬時被拉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而傅奈何痛苦的表情,岑子音永遠都不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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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音至少有三個月沒見到傅奈何了,只是偶爾會在宿舍樓下看見一個很像傅奈何的身影,她覺得她只是太想念傅奈何罷了。

到了大學,追她的人是以往的幾倍之多,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只見了她一面就能夠說出喜歡她的話,她和傅奈何都認識這麼久了,還未能瞭解彼此,而那些只與她有幾面之交的人,又談何瞭解。

後來她被追得煩了,便買了一枚戒指戴在手上,對所有人都統一口徑說自己已婚。可即便這樣,仍有人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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