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津門怪談之五大家:迷離夜遇離奇事,後生是人又非人'

不完美媽媽 小說 大獅 2019-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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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

錢串子利用姚師爺坑了吳家的宅子,到手之後,立馬搬了進來。哪曾想閨女二香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好奇心驅使,大著膽子把門打開。

門分左右,二香往外一瞅,叫聲:“哎呀,媽啊!”

藉著月光看的清楚,門前赫然站著一個大小夥子。這小夥長得實在太標誌了,濃眉大眼,五官端正,器宇不凡,好一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啊,就跟那畫上畫的張生賽的。

二香看傻了眼,這深更半夜之中,怎麼會有如此一個俊俏男子站在自己閨房門前,莫不是上天憐憫自己,賜了個相公給自己?

要不說這是個傻丫頭呢?你也不想想,深更半夜出現在門前,還哥哥妹妹的叫著,這人若是人,定是個淫賊。若不是人,就不定是嘛玩意兒幻化的了。

現如今,傻丫頭已經顧不得想這些了,愛是嘛是嘛,眼前這個人兒,自己“吃”定了!

看著二香痴痴傻傻的樣子,那男子開口了:“二香,好妹妹,你怎麼了?不認得我了嗎?”

他一開口,二香回過神兒來,支支吾吾:“你,你,你誰啊?”

“咳,也難怪你不認得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樣吧,在外面說話不方便,一會讓你爹聽到咱倆說話,估計該鬧翻天了。不如讓我進屋,你把燈燭點著,仔細看看我是誰?”

二香美的差點蹦起來,俊俏後生進自己的閨房,這是自己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沒等她開口,那俊俏後生一把抓住她胖乎乎的手,順勢進來房中,接著鬆開她手,回身把房門關好。

他這一抓不打緊,徹底把二香的心肝兒融化了。二香就感覺一股暖暖的氣流順著胖手到了手臂,又順著手臂到了心坎兒,這種感覺,自個兒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妙不可言,美不勝收,總之倆字——舒坦。

見二香愣在原地跟個大木樁子賽的,那後生見她不動勁兒了,便徑自走到桌前,拿起桌上洋火,將油燈點燃,屋子裡登時明快起來。

再看那後生,拉過一張圓凳,往上一坐,露出口中白齒朝著二香一笑。奇男子縱使笑容也迷人,這一笑讓二香徹底丟了魂兒、謎了神兒。

這真的不是做夢嗎?天爺爺啊,天爺爺,我二香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積德行善的好事兒啊,你把這麼好的一個後生送到我閨房之中,趕明兒一定給您老燒香磕頭。

她一通胡思亂想,那後生笑著說話:“二香,過來,離我近點兒,你就能看清了。”

二香一聽這番話,扭著大胖腚,咧著嘴脣子,眯著小眼兒,假裝害羞模樣,扭扭捏捏走到那俊俏後生近前。腆著大胖臉蛋子仔細往這後生臉上瞅,呀,真俊!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細看,用心看,可就是認不出來。

那後生拉過一張圓凳,放在自己面前,拍拍凳子面兒,示意二香坐下。

二香坐了下來,二人臉對臉、眼對眼,相隔不過咫尺之間。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現如今這話倒過來,成了燈下看男人,越看越銷魂了。

二香徹底看傻了,心說天下怎麼就有這麼好看的男子呢?他怎麼就偏偏進了我這屋呢?

“看出來了嗎?”那後生又開口問道

二香傻呵呵笑,搖晃大肉脖子說自己看不出。

後生“呵呵”笑了幾聲,說道:“我是你貴生哥啊,這些年不見,你不是把我給忘了吧?”

一聽“貴生哥”三個字,二香眼珠子險些沒瞪掉了,嘴巴大張,徹底傻了。

“二香,二香,好妹子,你怎麼了?莫非我嚇著你不成?”

“你、你、你……”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你真的是貴生哥?”

“可不是嗎,不是我是誰啊?你忘了,咱倆小時候總在一塊兒玩,我還給你糊過泥人兒呢,你莫非都忘了不成?”

“我、我、我……”又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我沒忘,可”

說了個“可”字,後面沒說話。

“可什麼啊?”那後生問她

“可我爹說你早就歿了!”

歿了,也就是死了。只因“死”字不好聽,也不雅,因此說“歿”。

二香此時滿臉疑惑,看得出,她心裡有幾分怕了。開始懷疑眼前這人到底是人是鬼是魂靈,還是邪祟?

見她如此模樣,那個自稱貴生哥的後生一笑:“傻妹子,我現如今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兒嗎?怎麼會歿了呢?若不信,你摸摸我手,看看是不是熱乎的。”

說著話,貴生把手遞過去,二香怯生生抓了一把,只覺春生的手熱熱乎乎,暖暖和和,綿綿糯糯,這一抓再次讓自己舒心、安心、醉心。

“怎麼樣,我這手是不是有熱乎氣兒,我若是死鬼,手該是冰冷的才對,絕不能這麼熱乎。你別胡思亂想了,把心放肚子就是。”

這話一說完,二香那顆七上八下的心踏實下來,她實在太喜歡面前這個貴生哥了。當年,自己還是小閨女的時候,貴生哥常跟自己玩兒。

貴生姓董,父親叫董延雙,人稱董二爺。董二爺當年跟錢串子是盟兄弟,董二爺人品端正,為人仗義,儘管年輕時跟錢串子燒黃紙磕頭拜了把兄弟,也曾一塊兒做買賣,但兩人性格完全不搭,因此經常拌嘴。董二爺顧念兄弟情義,明知吃虧,也不跟他計較,心裡不願意,但面上過得去。兩家住的不遠,孩子們經常在一起玩兒,貴生大二香一歲,因此二香一直管他叫貴生哥。那時的二香還是個天真活潑的小丫頭,現如今成了個胖成肥豬的大傻丫頭,而貴生卻出落成人品端正的上品人物。

現如今老爹口中早已歿了的貴生哥來到自己門上,讓自己跟做夢賽的。

“貴生哥,這些年你去了哪裡啊?我爹說你家宅子當年失火,一家人全都燒死了。我當時知道這事兒後,哭了好幾天,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如今你又回來了,這都怎麼回事兒啊,我怎麼想不明白呢?”

貴生先是一笑,而後伸出兩手輕輕攥住二香的小胖手,對她說道:“咳,說來話長啊。當年我家的確著了火,我爹孃、我爺奶,還有貴琴,全部葬身火海。我躲在水缸之中,逃過一劫,但卻被水嗆暈。好在我爹有個朋友發現了我,不忍看我孤苦伶仃,認我做了義子。後來義父離開天津,去山東做買賣,因此我也隨著到了山東,哪曾想這一去就是十多年。現如今義父回津,我也跟著回來了。前些日子,我去過你家舊宅找你,哪知換了主人,問了人家,說你家搬到這裡,於是就找了過來。我這些年沒有見你,十分掛念,本想白天來看你,一來心急難耐,二來怕嚇著大伯,畢竟他當我歿了。因此翻牆頭找到你閨房,這才與你見面。二香啊,可想死哥哥我了!”

“貴生哥,你也讓我想的好苦啊。”說著話,二香竟哭了起來。

貴生站起身,抱著她大胖腦袋,讓她貼在自己身上哭。二香自小到大沒體會過這種感覺,這會子就算哭死在貴生哥身邊兒,也值了。

貴生輕撫她後腦,嘴中安慰幾句,讓她別再哭了,以免吵醒她爹。二香止住哭聲,兩眼本就不大,這會子把眼睛哭腫,只留下一條小縫兒。

貴生把圓凳又往二春身邊挪了挪,接著坐了下來,這一來,挨著二春更近了。二春巴不得自個兒整個人都貼在貴生哥身上,越近越好。

貴生伸出一手,攬住她胖墩墩的肩膀,使其靠在自己胸前,好似一對卿卿我我的情人一般。只是畫面不太協調,就好像弱書生抱著一頭肥豬賽的。

二人相互說著心中話兒,也不知說了多久,貴生將她輕輕推開,說自己在此待得時間夠久了,再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自己不能久留,這便要走。

二香哪能捨得讓他走,拉著他手,嘟著胖臉撒嬌,讓他再陪會自己,她還有好多話沒說。乾脆待到天亮,讓爹也見見他,貴生是他盟弟的兒子,怎麼說也算他的大侄子。說不定老爹一高興,把二人婚事給許了呢?

貴生把臉一沉,說此事不妥,錢大伯早就以為自己死了,突然出現,定然嚇著他。另外他翻牆入室,好說不好聽,容易被他誤會自己是跳梁小人。若是二香想見他,他晚上還來就是了。但此事萬萬不能對任何人提起,若跟外人提起,他便生氣,也就再也不來了。

二香一聽這話,大胖腦袋連連點頭,她害怕貴生哥不搭理自己,怕貴生哥不再來。她讓貴生哥晚上務必要來,若不來,她便尋死。

貴生一笑,答應她晚上保準還來,讓她放心。又讓她趕緊休息一會,免得白天沒有精神,被他爹看出端倪。

貴生說完話就要走,二香要送到門外。貴生堅決不許,說是擔心聲音太大,吵醒家人。他讓二香留在屋裡,而後輕輕開門,走了出去。出門之後,轉身朝二香一笑,輕聲說一聲:“好妹妹,我晚上一定還來!”

說完話,在外將門關好,徑直走到牆頭前,朝左右看了看,突然臉上露出詭異一笑。接著身子往下一蹲,手抓地,弓起腰,而後雙腿一蹬地,順著牆面唰唰唰幾下就到了牆頭之上。

一丈多高的牆頭,瞬息之間就到了上面,老天爺,這能是人嗎?

只見他蹲在牆頭之上,朝著院子裡面看了幾眼,那張俊俏的臉皮此時變了模樣,雙目赤紅,兩腮深陷,嘴尖鼻長,張嘴一笑,滿口利齒。緊接著跳下牆頭,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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