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津門怪談之五大家:深夜院中逢怪事,幸遇高人來相助'

不完美媽媽 小說 大獅 2019-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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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津門怪談之五大家:深夜院中逢怪事,幸遇高人來相助

書接上文。

大少爺、大少奶奶睡夢之中聽到嗩吶鑼鼓之聲,原以為是做夢,卻發現並非是夢。正待二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卻發現兒子不見了。兒子是下一輩中唯一男丁,牆頭草獨一根,是兩人的命根子,於是慌忙找尋。屋裡找不到,就想出屋,結果出屋之後,不待呼叫便癱軟在地。

你可知夫妻二人看到什麼?

只見滿院子全是“小人兒”。仔細一看,好似都是些小老頭,可說小老頭也不太像,看模樣並不老,只是全都留著小白鬍子,讓人看著像老頭兒。他們單看外表,幾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全是胖胖乎乎,清一色的小矮個,按現在尺寸來說,全部身高在一米左右,活脫脫的袖珍小人兒。

小少爺坐在一張藤椅之上,四個小老頭抬著藤椅,一顛一顫,就跟轎伕差不多。小少爺滿臉是笑,十分開心的樣子。在旁邊,又有四個抬著藤椅的小老頭,藤椅上端坐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頭扎紅頭繩兒,鬢插一朵大紅花,塗著紅臉蛋兒,抹著紅嘴脣兒,就是這張臉可太白了,一絲絲血色兒都沒有,煞白煞白,白的瘮人,就跟紙紮鋪扎的紙人差不多,這要冷不防看一眼,還以為紙紮的童女活了呢。

除了抬著藤椅的八個小老頭之外,還有兩個吹小嗩吶的,一個敲小鼓的,一個敲小鑼的,兩個扛小旗兒的,旗上繡著金色囍字兒。小旗兒隨著他們的身子一顫一顫,囍字也跟著顫,顫的讓人看著心裡也跟著發顫。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四個端著托盤,托盤裡面是什麼看不見,因為全部用紅布蓋著呢。只有一個不是小老頭,看著像個小老太太。這小老太太也是個袖珍小人兒,胖胖乎乎,短腿短手,小臉塗著粉兒,描眉畫鬢,紅臉蛋兒,紅嘴巴兒,一手拿著繡金邊兒的大紅手絹,一手拿著個破蒲扇。她站在那八個抬藤椅的小老頭前面,擺腰扭腚,就跟個媒婆賽的。

這夥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小人兒,在這院子當中就算耍開了,邁著小方步,左搖右扭,十分滑稽。尤其是那個小老太太,扭得別提多好看了。兩個孩子坐在藤椅之上,相互看著對方咯咯笑,笑聲發自內心,好一個童真無邪。

孩子笑的天真爛漫,可大少爺夫妻二人張著嘴瞪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倆人被徹底嚇著了。

小少爺看到爹孃,笑的更歡喜,咯咯笑道:“爹、娘,我娶媳婦兒了,我娶媳婦兒了……你們也來玩啊,好玩著呢……”

就在夫妻二人痴痴呆呆之時。猛然間,就聽院外有人高喝一聲:“孽障,還不趕緊走?難道不要命了嗎!”

這句話亞賽晴空之中打一霹靂,震耳欲聾。那些小人兒,先是一怔,接著慌忙將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丟,小少爺也被摔倒在地。他們連同那小女兒朝著牆角黑暗處跑,接著消失不見。那掉落地上的托盤之中,露出一些黑乎乎血糊糊的玩意兒,腥臭難聞,好像是什麼動物的下水。家裡白馬死的蹊蹺,這些正是那白馬肚中之物。

外面那人這一嗓子算是把大少爺兩口子和小少爺救了,此時二少爺吳青平也出了屋,其實這小子早就聽到動靜了,但嚇得沒敢動勁兒。聽到外面消停了,知道有高人來了,才敢仗著膽子出來。二少爺一見滿地狼藉,大侄子摔在地上先是痴痴傻傻,接著哇哇大哭,口中叫著:“小媳婦兒,別走啊,別走啊……”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此時緩過神兒,從地上爬起後,趕緊跑到兒子身邊兒。抱著孩子寶啊、肉啊的喊著。

此時吳天等人也相繼出來,他們其實也聽到聲音,但一個個嚇得不敢出門。吳天膽子稍大些,從門縫兒往外看,外面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其實也怨不得這些下人,要是來個蟊賊,他們保準敢跟其玩命,但如今外面那些玩意兒一看就不是人,誰也沒有膽子招惹不是人的玩意兒,這不過都是人之常情罷了。

他們到院子後,院外也傳來人聲,想必是住在外院小屋中的力巴兒全醒了。大少爺跟大少奶奶光顧著兒子,把外面喊話的那人忘了。

他倆忘了,別人忘不了。二少爺趕忙讓吳天開院門,快把高人請進來。能一句話把邪祟全嚇跑的,定然不是等閒,一定是道行高深之人。

吳天打開院門,只見外面除了幾個力巴兒,還有一輛馬車。馬車一側,站立兩人,一個壯漢手拿長鞭,不用問,這位一定是車把勢。再看另一位,是個高高瘦瘦的老者,身穿長袍馬褂,頭蓋六合瓜皮小帽,天黑看不清容貌,但可看清老頭腰板筆直,單看身板就知道這人精氣神十足。

吳天不敢怠慢高人,初次見面,不知如何稱呼。

“哎呀,老神仙啊。我這裡給您作揖了。”說著話,深鞠一躬。而後接著說道:“萬幸老神仙您來的及時,要不然這宅子不定鬧成嘛樣?老神仙,我不敢問您高姓大名,您既來了,就請到裡面稍坐,喝口水歇歇腳。讓我們一家給您磕個頭,感謝您的恩德。”

吳天這會子就差喊老神仙叫老祖宗了,現如今神仙到了門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走了,他既有嚇跑邪祟的能耐,就一定有制服邪祟的本事。因此,他滿口好言,求這位老者進院。

老者微微點頭。既如此,便是同意。吳天趕忙上前攙他,並讓人伺候車把勢。主人既然是高人,僕人自然也不能慢待。

力巴兒如何伺候車把勢自不必提,只說那位老者,隨著吳天進了院,二少爺吳青平立即上前施禮相迎,說的無非是些客套話。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此時仍顧著哄孩子,小少爺在地上撒潑,雙腳亂踢,小手亂打,埋怨別人把他那小媳婦兒嚇跑了,哭嚎著非要讓爹孃給找回來不可。倒黴孩子,躲都躲不及,還想著找回來。

這時那老者走到孩子近前,拿手按在孩子頭上,嘴裡嘟嘟囔囔不知說了什麼話,小少爺竟然不哭了,抬起頭呆呆看著老者,也不說話。

這時候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才想起高人來,趁勢跪在地上磕頭,感謝神仙救命之恩。

這老者冷冷說一聲:“別磕了,我受不起。起來吧!”

老神仙既然發話了,就自不必再磕。

孩子這會子開口說自己困了,大少奶奶不放心,拿眼看著老者,嘴上沒說話,眼神之中滿是哀求之意。

老者看出她心思,說一聲:“沒事了,抱孩子回屋吧。”

大少奶奶這才放下心裡,趕緊抱著孩子進屋,外面的事兒交給男人們便可。

大少爺趕忙將老者往書房請,命人燒水沏茶。為何請到書房而不是客廳?客廳離著孩子那屋太近,若孩子哭鬧影響幾人說話,不如到書房安靜。深更半夜,這家裡就忙活開了,覺也都別睡了,若是困了,白天再補覺吧。

大少爺、二少爺、吳天三人陪著老者到了書房,將大少爺平時坐的那張大圈椅挪到房中寬闊處,讓老者坐下,他三人則垂手站立。老者見他三人這樣,讓其找個座位坐下,自己不是什麼貴客,沒必要這麼拘禮。

聽老者一說,大少爺、二少爺分別落座,吳天是僕人,儘管年紀大,但規矩不能壞,他忙裡忙外,上好的茶葉沏好,擺在老者旁邊的書桌上,又讓僕人端來幾盤小點心和乾果。接著又將兩杯茶端到大少爺、二少爺身邊,忙完之後,垂手站立,聽從分派。

老者也不客氣,端起茶,噓幾口後,慢慢品茗。這時候,二少爺用手拉扯大哥衣服下襟一下,使個眼色。大少爺心領神會,兄弟二人雙雙站起,而後咕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老者就是磕頭。

邊磕頭邊說話:“老神仙,救命吧,求老神仙救救我這一家老小吧。您是神仙,一定有法子救我家脫離苦海,我兄弟二人求求您了。老神仙,救命吧……”

老者一看他二人這樣,把茶碗放下,也不起身,說話道:“你二人這是咋回事?我不是說了不必這麼拘禮嗎。你們這樣,還讓我如何說話?快些起來吧。”

兄弟二人一聽老者這麼說,站起身來,卻沒落座。

聽這老者說話,一口直隸口音,像是唐山、遵化那邊的,又像保定那邊的,可又有點京腔。具體哪兒的,兩人說不準,總之老者不是天津口音。

如今書房之中燈燭通明,老者的臉看的一清二楚,這老頭看年紀起碼有六十開外,兩腮深陷,臉色蠟黃,但兩隻眼睛賊亮,鷹鉤鼻子,留著山羊鬍,一張乾瘦臉龐不苟言笑,看模樣這人挺凶。再看他一雙手,十根幹樹枝似的手指又細又長,但不是常人顏色,看上去黑中帶紫,紫中又泛著紅,就跟鷹爪子差不多,讓人看著心裡不那麼舒服,總感覺他這雙手若抓在身上,非把皮肉抓下一塊不可。

有道是奇人生異相,這老者生的如此怪模樣,一定是高人中的高人。起碼大少爺、二少爺心中是這麼想的。

這老頭也不客氣,端坐大椅之上,也不言語,只管用他那鷹爪子一樣的手端過茶碗,慢慢茗茶。

總要有個人站出來打破這尷尬局面才行,吳天是家中老僕,他擔心二位少爺言多語失,於是往前走兩步,給老者又鞠一躬。

“老神仙,還未請教您老尊姓,不知該如何稱呼老神仙您。”

老者自進屋來,一直冷言冷語,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但屋中之人卻不敢有絲毫埋怨,如今求著人家,就算人家無緣無故給自己幾個耳光子也必須笑臉挨著。

老者啜了口茶,說話道:“你們自不用問我是誰,也不必問我從何而來。我只不過因趕路湊巧經過你家宅院,聽到院裡有動靜,便嚷了一聲。”

“老神仙,您既然能一嗓子嚇跑那些邪祟,一定有大造化,您給出個法子,給我們這宅子化解化解,我們一定感念您大恩大德,好好答謝老神仙。”

老者聽完這話,嘴脣向上動了動,看樣子是笑了。不過這種笑還不如不笑的好,實在太詭異了。

接著聽他說道:“答謝自不必了,既讓我遇上,我就只當管管閒事吧。”

一聽這話,大少爺、二少爺眼睛都發光了,人家這是答應了。兄弟二人趕緊又說奉承話。

那老者看樣子尤其厭惡這些俗套話兒,一擺手讓他們閉嘴。

吳天問了句:“老神仙,您看這宅院之中到底招惹了嘛邪祟?”

老者聽聞這話,本就賊亮的眼珠子更亮了,透出寒光,看的人心中忐忑。

只見他兩腮抽動幾下,而後冷冷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說完,登時令在場三人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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