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前,外國飛行員航拍下你未曾見過的中國,每張都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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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之史
1/27 攝影師卡斯特爾於1905年出生於柏林的一個貴族家庭。他很早就開始對中國的一切滿懷興趣。中學時,他讀過很多有關科考的著作,其中瑞典探險家斯文·赫丁在中國帕米爾高原和西藏高原的探險故事尤其讓他著迷。前往遙遠的東方,成了他從少年期就擁有的夢想。1926年,21歲的卡斯特爾取得了飛行員證書。1930年,他正式成為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的一名飛行員。1933年,卡斯特爾被派往中國。
2/27 在中國,卡斯特爾的任務是參與中國航線的技術開發以及航空交通網的建設,在中國這個有龐大國土的國家裡,為那些尚無常規交通聯繫的城市和地區開闢空中交通網絡。他工作的單位名為“歐亞航空郵政公司”,創辦於1930年2月,由漢莎公司和當時的中國交通部合作成立。1931年5月,公司開始運營上海-南京-北京-中國東北地區的郵政業務。
3/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圖為卡斯特爾拍攝的賀蘭山腳下的西夏陵,拍攝高度50米。卡斯特爾來到中國時,歐亞公司的第二條遠距離航線已經投入運營。這條航線從上海經南京飛往洛陽,然後途經西安、蘭州、哈密、烏魯木齊,最終抵達位於中俄蒙邊境的塔城。這也是卡斯特爾執行首次飛行任務的航線。
4/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他拍攝的阿拉善沙漠傍晚景色。在卡斯特爾的初次飛行中,連綿不斷的高山讓他吃足了苦頭,險情層出不窮,最後不得不因燃料告罄而迫降。“從那時起,我時刻保持謹慎,我懂得魯莽必將一事無成。”這種小心謹慎,使他在此後多次的緊急迫降中保持清醒,倖免於難。
5/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蘭州以北約100公里處的甘肅黃土山區。卡斯特爾手中的相機與駕駛的飛機形成了完美的組合。他的航拍照片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對當時地形地貌等自然景觀的記錄。這部分圖片大多是在1000米至2500米的高空採用中長焦鏡頭拍攝。
6/27 圖為卡斯特爾在瓦赫吉爾山口以東20公里處,從6200米高空向南遠眺海拔近8000米的崑崙山。畫面展現的多為綿延的山脈、無邊的沙漠、小小的村落、整齊的駝隊、成群的野馬等自然景觀。由於多數照片沒有把地平線攝入鏡頭作為參照物,畫面中的線條向四周無限遠地延伸開去,畫面的線條較為抽象,拍攝者的主觀印象比較強烈。空中俯瞰徹底改變了人們對整個空間認知的視角,地面上的一切是如此渺小,而天空則變得觸手可及。
7/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北京故宮太和殿,拍攝高度僅50米。卡斯特爾在中國的多次飛行中,用他手中的萊卡相機留存了許多獨一無二的珍貴影像。從南方的廣東到西北的內蒙地區,從摩登都市上海到人跡罕至的高山。這些航拍照片展現了當年中國許多地方的獨特風貌。
8/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北平頤和園,當時拍攝高度僅400米。頤和園始建於1750年乾隆年間。
9/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北平天壇,拍攝高度不足100米。
10/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北平舊城牆。北平西面的巨大城牆是世界上最為壯觀的城市防禦工事之一。
11/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卡斯特爾自西向東拍攝的1933年至1936年間的西安。卡斯特爾當時使用的是萊卡公司問世不久的萊卡2系列相機,它採用從左向右的捲簾式快門:“因為駕駛員的座位位於機艙左側,我只能透過左側的窗戶進行拍攝。這剛好使得快門的捲簾方向與被攝物體移動的方向相反。因此儘管飛機低空飛行時速高達200公里,1\/200秒的曝光速度足以滿足拍攝需求。”
12/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他拍攝的甘肅黃土梯田。
13/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河南洪水肆虐後的河南郾城。大部分房屋被毀。從東往西俯瞰河南洛河洪水。照片中部黑色的右斜線為鄭州-洛陽鐵路。
14/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河南窯洞民居,也就是現在著名的地坑院。窯洞一般是10至15米深的方形木構建築,房間部分向地下開鑿而成,冬暖夏涼。
15/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夏收後的安徽北部某村莊。打穀開始,排列整齊的石磨在牲口拉動下將糧食磨成麵粉。
16/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長江-衡州-濱州公路以及濱州以北的村鎮集市。
17/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水牛在拖飛機。卡斯特爾曾生動地回憶起他在成都的一次驚險降落。當時整個飛機的起落架都陷進了泥地裡。在沒有任何現代化機械設備輔助的情況下,將重達8噸的機身從爛泥中拖出來十分困難。卡斯特爾將主意打到了當地耕地的水牛身上。他大約需要10頭水牛。為此,卡斯特爾和他的機械師花了兩天的時間,才說服水牛的主人們。
18/27 四川南部的山坡被無數的稻田覆蓋,拍攝時所有的稻田都灌滿了水。“他們無一例外地相信,此項工作會給水牛帶來傷害,為此我們付出了極大的耐心。”卡斯特爾將水牛們兩頭一組拴在了機身上,讓它們各自的主人在旁邊下命令。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這些水牛們和他們的主人們一樣保守——幾百年來它們都是拉犁的,哪有要它們來拉飛機的道理?”幾個小時的嘗試後,水牛們仍然拒絕往一個方向使力,最終繩索斷裂,機身幾乎紋絲未動。
19/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流經四川廣元的嘉陵江。卡斯特爾自南向北拍攝。
20/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湖南南部稻田。廣東和湖南交界處的山脈在這裡變得平坦,形成大面積的稻田。叢林覆蓋的山丘和村莊如同小島點綴其間。
21/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上海前景為南島,後景為閘北和虹口。拍攝高度2500米。
22/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浙江著名的錢塘江大潮,非常壯觀。
23/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廣西喀斯特地貌。
24/27 德國攝影師拍下八十多年前的中國。圖為1933年至1936年間廣州以北約30公里處房屋密集的村莊。
25/27 由於缺乏地圖資料,卡斯特爾很多時候只能手繪航線示意圖。當時在中國飛行非常具有挑戰性。除了路途遙遠、飛行時間長以外,飛行員本身對途經地區的地形地貌的瞭解微乎其微。那些有限的地圖資料只標註了大山大河的位置,在飛行過程中只能作為參考。飛行員必須自行判斷飛行路線,並獨自解決所有突發事件。
26/27 1936年8月,卡斯特爾結束了在中國的工作,返回德國。在他的攝影集《中國飛行》最後,他有這樣一段話:“從我到達中國的那一天至今,眼前的這片土地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在今後,它又將又如何翻天覆地的改變,讓人難以想象。我堅信,我們為中國航空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白費。在今後也許更長的時間裡,它終將慢慢顯露出對這個古老龐大國家的影響力。”
27/27 而這一組珍貴的相片直到2015年6月11日,中國駐德國大使館舉辦了一場名為“飛越中國”的航拍圖片展。它們中的大部分由德國漢莎公司飛行員卡斯特爾-呂登豪森在中國工作期間(1933年-1936年)拍攝。這些圖片如實地記錄了80多年前中國獨特的自然景觀、地貌特徵、民族文化及歷史古蹟。卡斯特爾後將它們結集成書,名為《中國飛行》。
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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