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北京大學前身出的學生學了九年俄文,竟然看不懂俄文!

中國近代史 俄語 北京大學 齊如山 雪地一枝花 2017-04-01

上次我們講到洋務運動清政府改革關稅的事,這次我們接著講教育改革的趣事。清政府在改革經濟,政治制度的時候也同時改革了教育,當然這個改革和其他改革一樣都是不徹底的,所以難免鬧出點笑話。為什麼北京大學前身出的學生學了九年俄文,竟然看不懂俄文!

京師同文館

洋務運動伊始,清政府就在北京成立了京師同文館,後來併入京師大學堂逐漸形成了北京大學的雛形。它一開始的定位是教習外文的學校,畢業的學生派到各部門做翻譯工作。據同文館的好學生齊如山回憶,有一個學生學習俄文九年,一天有官員找他去翻譯俄文,結果他說自己剛剛背會俄文字母。為什麼會這樣呢?據齊如山回憶說,其實大家到裡邊都不是真正想學習外文,只是裡邊的待遇好。你比方說哪天飯菜不好,學生就鬧那廚子就得重做好吃的,哪天來了新學生大家就得慶祝一下,這錢資全由政府出,清政府也不管他們。大家平日在這裡學習外文到了科舉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是回鄉趕考,政府還出資鼓勵。為什麼北京大學前身出的學生學了九年俄文,竟然看不懂俄文!

嚴復

嚴復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就經常找使館的翻譯人員交流,他就發現這些個同文館的高材生就那麼回事,很不以為然,他回憶說張德彝連日常的交流都做不到。那齊如山本人有怎樣呢?其實從種種跡象表明齊如山的課業也不怎麼樣,但是他卻是同文管最出名的學生,當然不是因為學術,而是他在藝術上的造詣。他能把中國的京戲改的具有歌舞劇性質,外國人都很喜歡,這就足以讓他聞名世界了。

當然除了失敗的案例,也是有成功的案例的。比如說張之洞的福州船政局就教出了一批有名的學生,你比如說嚴復,再一個就是甲午海戰中戰死的這些個烈士,像鄧世昌,劉步蟾呀。這些人都是從福州船政學堂畢業以後留學再回來的人。除了張之洞的福州船政局,李鴻章的江南製造總局也出了一批優秀的學生,比方說我們現在用的漢字元素表就是他們弄的,不過他們也很有意思,很多數理化的東西他們堅持用漢字,比方說x,y,z他們就用甲乙丙,平方他們不寫2就寫平方。

總的來說呢,教育改革很是一般。當時的評價體系是沒有發生根本改變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還是那一時期的主流,你不種地不讀書,去搞什麼西洋玩意在別人眼裡就是不務正業。這當中還有個有趣的真事,嚴復同宗有個叔叔他是個舉人,而他不是。嚴復是憑藉自己的西學成為的朝廷二品大員,所以他這個叔叔就時常嘲笑他,所以嚴復每年都去參加科舉,但是運氣不好每年都考不中。後來清政府開經濟特科,讓嚴復做主考官,嚴復說自己都不是進士主持什麼進士考試,慈禧賞了他一個進士出身,才算了了他的心事。評價體系沒有改變,所以中國土生土長的士大夫精英階層參與度不是很高,缺少精英階層的參與,洋務運動也就很難開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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