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袁項城



袁世凱(1859年9月16日-1916年6月6日),頗有曹操的氣勢和能力,為治國之能臣在清末那是獨一無二的,然天不假時日卻沒有曹操(155年-220年3月15日)活得長久,如有曹操那般活得久長對於他在歷史上的地位又要重新認知了。

且看下舊報紙裡的袁項城:

袁世凱和徐世昌訂交時,常在一起縱論時事,尤其對科舉制度表達了共同的厭憎之情,但是後來兩人的表現卻大相徑庭,袁世凱後來果然投筆從戎,並在直隸總督任上奏請廢除了延續一千多年的科舉制度;(只憑這點就能和科舉制最初的制定者一樣偉大)而徐世昌卻在袁世凱的資助下進京趕考,金榜題名,魚躍龍門,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互相提攜,各自保持著相當的獨立性,尤需指出的是,徐的官爵一度在袁之上,決不能以袁的舊部視之。袁克定非常厭惡徐,稱他為:“活曹操”。由於徐喜怒不形於色,北洋舊人都認為“侍候項城易,侍候東海(徐)難”。


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袁世凱被攝政王放歸原籍時,只有嚴修和楊度到車站送行。袁世凱說:“二位如此待我,我很感動,但流言可畏,二位還是早點回去吧。”嚴修說:“聚久別速,豈忍無言。”楊度則說:“別當有說,禍不足懼。”

袁世凱受命到天津小站練兵,除了自己的親兵親將,也起用一批武備學堂的畢業生。段祺瑞與王士珍、馮國璋調到小站,就很快受到袁世凱的賞識和重用。一次,袁世凱請德國軍官觀操,那軍官用馬鞭指著王、段、馮三人稱讚說:“他們不愧為傑出的將才。”因此,三人被吹捧為:北洋三傑,後來,更形象化的稱為“王龍、段虎、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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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和李鴻章


袁世凱說自己取消帝制的原因:“吾昨觀天象,見巨星隕落,謂吾生平所再見矣。第一次所見亦同,不彌月,李文忠公(李鴻章)薨世。今又再見,吾體力雖健,而抱恙未瘳。況吾家幾世以來,未有逾五十九歲之男,吾適逢此年,恐不久於人世矣!”因此萬念俱灰,壯志全消,不久即病逝,未打破袁家“未有逾五十九歲之男”的宿命。

袁世凱稱帝未揭幕之時,朱啟矜、樑士詒等人為之積極籌備,其子袁克定為幕後主持,每天改造《順天時報》一份進呈袁世凱,亦系克定主謀。“臣記者”薛大可(薛在每日出版之《亞細亞報》中,自稱臣記者),更無日不趨奉於袁克定身邊。幫忙幫閒如此。

1915年8月,楊度、孫毓筠、劉師培、嚴復、李和、胡瑛等組成“籌安會”,鼓吹復辟帝制。袁世凱說過自己:“深願竭其能力發揚共和之精神,滌盪專制之瑕穢永不使帝制再現於中國”,就問計于徐世昌和樑士詒等人,徐世昌說:“我們可以召開國民會議,由國民代表決定國體,選舉皇帝,這樣別人就沒話可說了。”樑士詒反對說:“召開國民會議需要許多手續和很長的時間,這太慢了。我看,我們可以搞全國請願聯合會,逼參政會開會。”於是,總統府前便出現了一隊又一隊的請願“群眾”,其中一隊是北京八大胡同裡的妓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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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度被袁世凱稱為“曠代異才”,自己也以宰相自命。他組織籌安會,成為洪憲帝制的始作俑者,當他聽說袁世凱在定製龍袍時,也趕緊在巴黎訂製首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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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稱帝,北京大學教授馬敘倫憤然曰:“是不可以久居矣!”即日辭職而去,人稱“掛冠教授”。四十年代,他又反對南京政府的專制,奔走呼號,提倡民主,於是在南京下關被特務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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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度



袁世凱的嗣父袁保慶與吳長慶為莫逆交。保慶死後,袁世凱屢試不第,投筆從戎在吳長慶軍中。吳以他為故人之子,仍希望他走科舉舉士的正路,延請張謇作他的老師。張謇對袁世凱要求十分嚴格,經常毫不客氣地指摘其文章過失。久之,袁世凱非常痛苦,乃向張謇開誠佈公,表示自己從戎決心已定,如果非要繼續科舉,則寧可出走。張謇便勸說吳長慶授袁以武職,袁因此而嶄露頭角,且一發不可收拾。起初袁世凱對張謇十分恭敬,來往通信一概稱“夫子大人函仗”;他升任山東巡撫後,致書時改為“季直先生閣下”;到官居直隸總督後,煊赫一時,致書竟稱“季直我兄”。張謇怫然不悅,作書以答曰:“夫子尊稱不敢,先生之稱不必,我兄之稱不像。”袁世凱深感慚愧,乃託言祕書所為,此後稱“夫子如故。


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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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寒雲的母親金氏,出身朝鮮貴族。朝鮮高宗為了感謝袁世凱為他訓練新軍,特地賜婚。金氏本以為是做正夫人,不料按照中國的家法,只排在了第四。前面不僅有正夫人和袁世凱昔日的紅粉知己伸氏,還有一個,居然是金氏自己的陪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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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定



袁世凱為籠絡康有為,召他主持清史館。康有為力辭道:“我若修清史,則袁世凱首為罪人,如此必不為所容,因此不可赴任。”

洪憲帝制,袁世凱封黎元洪為武義親王。饒漢祥認為應該接受,張國淦認為應拒絕,兩人爭論不休。這時黎元洪毅然說道:“你們不要再爭了,我是寧死都不會接受的!”不日,江朝宗奉旨宣封。江一到黎宅,便三拜九叩,長跪不起,雙手捧詔大呼:“請王爺受封!”黎元洪深匿不出,江便跪地長呼不止。最後黎元洪實在忍無可忍,從房中疾步而出,戟指勒袖,衝著江大罵道:“江朝宗!你哪裡這樣不要臉!快快給我滾出去!”江仍是昂然挺立,雙手奉詔,大呼“請王爺受封”不止。黎元洪怒級,喝令左右把江架了出去。


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袁世凱把孫中山請到北京,給以總統般隆重禮儀相待。一個多月時間,談話十餘次。孫每次講話,袁總是隨聲附和,謙恭異常。孫說要實行“耕者有其田”,他亦不假思索,連聲贊同,以至孫起了疑心,問樑士詒,樑沉思片刻答說:“先生為南方人,總統為北方人,南方多大地主,北方為中小地主,因此先生主張耕者有其田,總統並不覺得有何不可。”孫聽後恍然,打消對袁的疑慮,對袁說:“十年之內,大總統非公莫屬。”“希望您當十年總統,十年之內我築成鐵路二十五萬裡,您練精兵五百萬。”


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新任四川督軍陳宦向袁世凱辭行時,伏地叩首,膝行而前,親吻袁世凱的腳尖,並說:“大總統若不明歲登級,正為中國,陳宦此去,死都不回。”曹汝霖當時在座,後來對人說:“歐洲中世紀對羅馬教皇有這種吻腳禮節,但再大庭廣眾之下,士大夫誰能做得出來!”章太炎則說:“陳宦必然不能與袁世凱同始終,因為餡佞之人,遇到大事必然反咬一口。”後來陳宦果然背叛袁世凱。

袁世凱稱帝,他的親舊如徐世昌、段祺瑞、馮國璋等人都以不同方式地加以抵制,但最令袁世凱痛徹心扉的,則是陳宦。四川督軍陳宦是最早慫恿袁世凱稱帝的,等到袁世凱漸呈眾叛親離跡象時,他卻在四川前線與蔡鍔媾和,並通電響應護國軍,列舉袁氏罪惡,語氣凌厲,較他人為過,甚至揭發袁以匯存3000萬元至英國的銀行,以作逃亡之計。袁世凱當時已經病倒,聞此瞿然而起道:“人心大變,乃至是耶?”不久即死。時人謂“送命二陳湯”,指陳宦和陝西督軍陳樹藩,湖南督軍湯薌銘。湯薌銘通電反袁時,袁仰天嘆息:“吾不為帝位惜,吾為天下人心惜耶!”袁的話不可謂毫無道理!——然終以陳宦對袁的刺激最大。

袁世凱做總統後,極為提倡尊孔,他說:“孔子之道,亙古常新”,“如布帛椒慄之不可離”。1913年起,他連續發佈了尊孔讀經 的命令和條例,通令全國恢復祭孔。1914年9月,他率文武百官,到文廟祭祀孔子,12月,到天壇祭天。

慈禧過生日,各級官員都搜珍選異,各出心裁。袁世凱時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獨無所獻,人皆嘖嘖稱奇。某日,慈禧巡視壽禮,嘖嘖稱讚一番,最後目睹四壁,沉吟無語,貌甚落寂。這時便有太監馳告袁世凱,袁略一沉思後便明白,即蒐集名畫若干枕,盛飾以進。慈禧大喜道:“慰亭實獲我心,我正思此物,此物便來矣!”於是,袁世凱花費最少,卻獨得青睞。連送禮物都如此取巧,梟雄固不同於常人!

袁世凱與岑春煊爭寵,彼此相持不下。岑春煊在庚子之亂中有勤王護駕之功,因此即便袁世凱密奏岑為康、樑維新黨,慈禧也不肯相信。眼看岑春煊蒸蒸日上,袁世凱卻一籌莫展。此時,一個廣東人蔡乃煌想取悅袁世凱。便到照相館裡找到岑春煊和康有為的照片各一,用技術處理合為一張,獻給袁世凱。袁世凱大喜,將照片呈給慈禧,作為岑結交亂黨的物證。這次不由得慈禧不信,岑不久外遷為兩廣總督,未及到任便被罷免。蔡乃煌則以此雕蟲小技榮膺上海道臺的肥缺。

袁世凱次子克文別號寒雲,是京華名士,民國四公子之一。他生於朝鮮,誕生當日,袁世凱夢見朝鮮國王贈送給自己一頭栓以金鎖的巨豹,袁接受了,將豹系在堂下,但巨豹突然掙斷鎖鏈,直入內室,袁大驚而醒,此時克文誕生。袁世凱遂取豹身紋理斑駁之意,為之取名“克文”,字“豹琴”。同樣夢豹而生的還有郭沫若,因此郭的乳名為“文豹”。

宋教仁遇刺後,袁世凱痛惜道:“前亡午橋(端方),後亡鈍初(宋),予之大不幸也。”又說:“我雖不殺鈍初,鈍初卻因我而亡。”

袁世凱稱帝之說甚囂塵上,馮國璋乃親自進京詢問。袁世凱推心置腹地說:“我絕對沒有做皇帝的思想,我們袁家沒有活過六十歲的人,我今年五十八歲,要做皇帝能做幾年?況且皇帝傳子,我的大兒子是個跛子,二兒子是個浪子,三兒子是個土匪,哪個能繼承大統?所以你儘管放心!”馮國璋滿意地回了南京,結果不到半年,袁世凱就稱帝了。

袁世凱兵駐朝鮮時,軍紀甚明。曾有兵士數人強入民居吸食鴉片,袁世凱按律斬之,以頭示眾,並嚴厲聲明:“效尤者視此!”各營兵卒大譁,祕密集議,都認為煙癮很深,不吸食則不能服役,不然就請給資遣散。袁世凱聞訊,即備好盜索等候,請願兵卒進來一個就殺一個,其餘皆畏死,不復敢來。吳長慶問道:“您果能一一執而殺之否?”袁世凱答道:“示威必不敢前,示怯必蜂擁至。若果全體俱來,也要盡數綁了,按名邢訊,承認有癮者殺無赦,不承認者寬恕之。僅須殺一二人,餘者必不敢承認!”一試之下,果然如此。


袁世凱袁項城的往事一二


袁世凱做總統後,以禮賢下士自居,曾派專使迎王闓運到北京,接見時,命祕書以車恭迎。王闓運穿戴了清代官服蟒袍樸褂而入。當汽車抵總統府大門時,其時尚存一牌樓叫“新華門”,王問袁祕書,此何門邪?告以乃新華門。王說:“我觀之似新莽門也。”及見袁世凱,袁說,現已民國矣,老先生何以仍作清服邪?王笑答:你穿西式服裝了,乃夷服也,我著滿洲服裝,亦夷服也,彼此彼此。

1901年11月,李鴻章去世,臨死前說:“環顧宇內,人才無出袁世凱者。”力保袁繼任直隸總督。

庚子事變後,袁世凱訪榮祿,兩人對“立憲、練兵”做過一番深談。袁氏歸後,對心腹說:“滿員中止一榮中堂,而暮氣已甚。餘則非屍居,亦乳臭耳,尚何能為?”榮祿則對同僚說:“此人有大志,吾在,尚可駕馭之。”

袁世凱遺囑:“為日本去一敵人,看中國再造共和。”

1916年,袁世凱去世,臨死前大呼:“楊度誤我!”後來,楊度寫下挽袁聯:“共和誤民國,民國誤共和;百世之後,再評是獄。君憲負明公,明公負君憲;九泉之下,三復斯言。”

小時候聽爺爺講一則袁世凱侍奉母親的故事:袁母腳大,一次出門坐轎大腳露在外面,袁用轎簾子想蓋住大腳,不想袁母大怒,回房間裡三天滴水不進,袁世凱跪在袁母房外三天未敢離開,直到袁母進食才罷。

袁世凱是庶出,袁母逝世;袁世凱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袁保中正妻郭氏所生的兒子袁世敦——以嫡長子的身份,拒絕袁世凱把劉氏葬入袁氏祖墳與袁保中合葬。

袁世凱與之大吵,吵到最後,兄弟決裂。袁世敦不僅拒絕參加劉氏的葬禮,而且身穿紅袍,以示羞辱。

袁世凱被氣得口吐鮮血。他一怒之下,替母親另尋吉壤,花費巨資買下了一塊墳地。這塊墳地足足有120畝。袁世凱又把墳地周圍的200畝地也買了下來,以這200畝地的收入支付看墳人的工資,以及祭祀母親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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