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經驗與智慧9」從毛澤東支稿費看延安知識分子待遇(二)

「毛澤東的經驗與智慧9」從毛澤東支稿費看延安知識分子待遇(二)

  由此想到知識分子在延安獲得的特殊生活待遇。

  抗戰時期,大批知識分子奔赴延安,被當下一些學者稱為“特殊的文化移動現象”。據《延安自然科學院史料》記載,“1938年夏秋之間奔向延安的有志之士可以說是摩肩接踵,絡繹不絕的。每天都有百八十人到達延安。”到抗戰後期,陝甘寧邊區的知識分子總共4萬餘人。這當中,除各地黨組織派來的以外,大多是嚮往進步和光明的普通知識分子。延安吸引他們的當然不是物質生活。但作為東道主的邊區執政者,中國共產黨對知識分子的尊重,最終卻要落實到兩個方面,一是要讓他們有事可幹,二是要有相當的物質待遇。在這兩個問題上,延安在政策上一點兒也不含糊。

  關於有事可幹。知識分子大多安排在邊區先後創辦的30餘所專門院校工作或學習,有的則在機關和一些專業部門工作。此外,他們還成立了各種各樣的社團和學會,諸如自然科學研究會、土木工程學會、中國農業學會、生物學會、醫藥學會、衛生學會、地質礦冶會等等。文化藝術方面的團體、劇社、俱樂部、協會和自辦刊物,就搞得更為熱鬧了。

  關於待遇。雖然物資匱乏,生活異常艱苦,但延安對精神勞動的尊重,絕不是停留在口頭的讚美,而是通過有差別的供給制,外加專門針對知識分子的稿酬制,給予了切實照顧。戰爭年代的供給制是一種儘可能平等而非絕對平均主義的分配體制。自抗戰時期供給制逐漸制度化開始,供給標準一般按級別不同,在每天伙食標準、每月津貼補助、日常生活實物分配、辦公雜費支出方面體現相應差別。

  例如,就在毛澤東給周揚寫信談到每千字1.5元稿費標準的1939年1月,八路軍總部開始實施《各級津貼之規定》。這個規定將全軍除供給制外的津貼補助粗略地劃分為六等,其中屬第一等的包括正副師長、政委和正副旅長、政委,每月5元;屬第六等的有戰土、通信員、警衛員、號兵、炊事員、運輸員、勤務員、衛生員,每月1元。這是前方作戰部隊的標準。

  抗戰初期,國民政府給八路軍和新四軍發些軍餉。毛澤東1938年2月3日同蘇聯軍隊代表安德利亞諾夫談到:目前八路軍共有8萬至10萬名戰士、指揮員和政工幹部(不包括游擊隊和在邊區的後方部隊),但蔣介石每月只發50萬元,僅養活4.5萬人,平均每月每個士兵只有4元至5元。由於經費嚴重不足,國共兩軍兵員待遇相差很多。當時,國民黨軍隊師長每月一般發薪800元,連長髮100多元,而八路軍師長每月只發薪5元、連長髮3元。

  在陝甘寧邊區的後方機關,1939年頒佈了《各機關津貼標準》,共劃分為五級,一級5元,發給中央領導及各部門局長以上幹部;五級1元,發給勤雜人員、戰士等。這樣的標準,使八路軍總司令朱德,不得不向國統區的老朋友寫信借錢,以救濟四川家鄉的老母。

  1939年前後,延安知識分子又享受怎樣的待遇呢?

  著名學者何干之是1937年8月全民抗戰爆發後第一批到延安的大知識分子,他的待遇是“每月20元津貼費,還派給他一名警衛員”。(《何干之文集》第2卷,北京出版社1994年第1頁)

   音樂家冼星海1938年11月到延安,起初生活不習慣。曾負氣地對人說:“保證我吃雞,否則一行旋律也寫不出。”但很快他習慣了,在1940年3月21日給友人的長信中,他提到當時受到優待,每月津貼15元(含“女大”兼課津貼3元)。“魯藝”的其他藝術教員一律12元,助教6元。這很讓人驚訝,“魯藝”助教的津貼比中央領導人還高1元。

  此外,1938至1939年,“抗大”的主任教員艾思奇、何思敬、任白戈、徐懋庸每月津貼10元(《徐懋庸回憶錄》,人民文學出版社(北京)1982年7月第1版,第121頁)。王實味、陳伯達每月津貼4.5元(《親歷與見聞——黃華回憶錄》,世界知識出版社2007年8月第1版,第43頁)。作家陳學昭的丈夫擔任邊區醫院肺科主任,每月拿到15元津貼(陳學昭:《延安訪問記》,廣東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372頁)。1940年1月,印度尼西亞籍華人醫生畢道文來到延安,給他的生活待遇是,每月大米20斤、肉10斤、白糖2斤、津貼費20元。另外,還為他配勤務員1名、翻譯1名、馬1匹。

  以上都是當事人的回憶,應該是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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