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與趙四、朱五

張學良 馬君武 周恩來 朱啟鈐 典藏之屋 2017-04-04

朱光沫與朱五(朱湄筠),在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的多封“纏綿”信(朱湄筠在天津,朱光沐在瀋陽等地)中,多次提到張學良與趙四小姐的“風流韻事”。通信中也揭露了那些達官貴人,不思抗日,每天沉迷歌舞酒色;富佬闊少,狂賭爛醉,日擲千金之情景。此間,東北老百姓卻在日寇蹂躪之下,生活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此時的蔣介石“攘外必先安內”“清共”“剿匪”正急。

1931年九.一八事變時,馬君武曾寫過一首詩《哀瀋陽》諷刺張學良的九.一八之夜,日軍進攻瀋陽我軍北大營,他仍沉迷歌舞。《哀瀋陽》詩云:“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最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冢,哪管東師入瀋陽。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佳人舞幾回。”詩中的朱五,就是朱光沐信中的P.P.朱湄筠。

張學良說他最恨馬君武“趙四風流朱五狂”的詩了,曾澄清過與朱五的關係。在他生前對哥倫比亞大學口述歷史的時候,曾有如下說法:“我最恨馬君武的那句詩了,就是‘趙四風流朱五狂’那首。這個朱五是誰呢?朱五就是朱啟鈐的五小姐,她是我祕書朱光沐的太太。他倆結婚的時候,是我給他們主婚。她小的時候,我就認得她,我同她的姐姐是朋友,僅僅是一般的朋友關係。她的四姐還嫁給了我的一位副官。這首詩我最恨了,我跟朱五沒有任何關係。”

張學良與趙四、朱五


(一身戎裝的青年張學良)

我永久親愛的P.P.:

今日收到初四日的來信,照藥方看來,頭痛恐由陰虧所致,我二十幾歲時,也是如此,吃六味地黃丸好的,既然不願服中藥,就趕快找西藥經治,不要種下病根。我母親也有頭痛的病,因為起居不注意,直到現在數十年,還是時發時愈,協和治病不敢說好,但檢驗確很周密,你到北平何妨乘便去一次呢?

昨晚王充學請小吳夫婦二奶奶和我在大和旅館吃牛肉火鍋,久不嘗此味,覺得格外甘美。你聞見了也要垂涎三尺咧。我們猜想,那時你一定和老鐵去看電影,不知道對不對?我並沒有把安眠藥的真意圖告訴若愚,我說是代表RUN不是輕得多嗎?這種安眠藥人人從小吃到大,有什麼窘呢?哈哈,我聽說四小姐又身懷六甲,有一個多月了,現在正設法墮胎呢?老鐵的二百元,已經面交二奶奶,東大還無回信,明天再問。

旗袍裝像照好了,趕快寄給我,恰巧我買了一個很好的鏡框,所以愈加著急要裝上,一天近一天了,不過覺得還遲慢,P.P.常來信,免得懸望。


沫 三十一 夜三時

張學良與趙四、朱五


信中所說的四小姐就是趙四,而P.P.就是朱五。“趙四朱五”是誰?趙四是張學良紅顏知己趙一荻,朱五則是出身豪門,北洋政府總理朱啟鈐的五女兒朱湄筠,人稱朱五小姐。朱湄筠與張學良素有家族淵源,趙四朱五是天津華西女中同學,朱五嫁給了張學良的祕書朱光沐,朱六嫁給了張學良的弟弟張學銘。

朱光沐,字秀峰,1887年生,浙江紹興人,畢業於國立北京大學法科。歷任張學良祕書,安國軍第三、四方面軍團部祕書及軍法處處長,東三省保安總司令部處長,同澤新民儲才館教育長,東北邊防司令長官公署祕書兼東北電政管理局局長等職。1931年任國民政府陸海空軍副司令行營總務處處長。1932年任北平綏靖公署總務處處長。
二十年代末和三十年代初,朱光沐一會在瀋陽,一會在南京,又來往於上海、杭州。朱五此時在天津。朱光沐與朱五的通信中,大都在暢談天各一方的思念之苦,朱光沐更是用古人詩句“心如膏火獨夜自煎,思等流波終朝不息”來表達他對朱五的思念。

也多次出現朱五的舞信消息:本月十六日,北洋畫報曲線新聞登載,今晚俄國醫院假座西湖別墅開慈善跳舞大會,名交際家朱眉筠及王涵芳女士,亦將參加舞會共襄善舉云云,就是你說的音樂會了?(這是身在異鄉的朱光沐看到報載舞信後給朱五小姐的信)。

通信中也透露出一些對當局的不滿與無奈,世道人心和男女情長:“軍事緊張,不過多添麻煩,並不十分忙碌”“到前線看熱鬧,據眼下情況,恐怕要成畫餅”“這兩天每晚賭錢,睡得很晚”(朱光沐給朱五的信)。
“二爺等整夜狂賭,每人輸贏數萬”“中國目前是無心肝的(人)實在讓人傷心,勸你不要太傻,賣命的賣命,開心的開心”(朱五給朱光沐的信)。

朱光沐在給朱五的一封信中還特意提到趙四小姐墮胎之事:

“我聽說,四小姐又身懷六甲,有一個多月了,現在正設法墮胎。”由此看來,當時的張學良與趙四小姐正非常纏綿。

張學良與趙四、朱五

朱家小姐利用她們的特殊關係也做了些別人難於做到的事情。 據說,周恩來總理1960年寫給張學良的“為國珍重,善自養心;前途有望,後會可期。”十六字密信就是託朱五湄筠通過妹妹朱浣筠送給了在臺灣的張學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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