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藝術 山水畫 美術 書法 藝術苑 2017-05-03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藝術簡介

馬漢躍,齋號借山堂。當代著名山水畫家、作家、書法家。1959年10月生於山東微山,先後進修於中央美術學院、中國國家畫院。師從沈鵬、龍瑞等先生。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國家畫院首屆訪問學者,文化部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會常務理事、藝術教育研究院執行院長,中國人民大學繼續教育學院中國畫研究室主任、特聘教授,中國藝術工作委員會常務理事,法治中國文化藝術研究院副院長,中國書畫博覽雜誌社總編輯。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外重要展覽並被多家美術館、博物館等收藏。曾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佛羅倫薩歷史中心“國際文化交流特別貢獻獎”,美國加州政府榮譽獎等多種獎項。2017年2月,當選中國文聯《神州》雜誌封面人物。

主要著作有長篇報告文學《永遠的河流》,散文集《如是我聞——中國當代藝術名家訪談錄》《傾聽》《贈你一朵春》《不沉的舟》,長篇小說《多爾袞》《你是我的寶貝》,書畫作品集《馬漢躍書法作品集》《論畫詩一百首》《龍門風骨·馬漢躍卷》《馬漢躍山水畫作品選》《三品叢刊·馬漢躍卷》《借山問道·馬漢躍山水畫鑑賞》《中國美術家·馬漢躍卷》《雲水禪心·馬漢躍山水扇面鑑賞》《中國郵冊——中國當代書畫名家馬漢躍》等。其山水畫作品渾厚華滋、詩意盎然,含英咀華、自成家法,以古人格局寫今人意態,以生命之情繪大千世界,以筆墨品格立藝術精神。

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國際重要展覽,並組織策劃了多次大型藝術展覽:

策劃《世紀風骨——中國當代藝術名家雙年展》並擔任組委會副主任、藝委會祕書處主任、作品集主編。

策劃《藝術豐碑——當代中國畫名家巨幅作品展》並擔任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

策劃《盛世和諧·情繫奧運——中國民族風情工筆人物畫提名展》並擔任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

策劃《經藏·全國書法名家寫經展》並擔任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作品集主編。

組織策劃1—5屆《全國中青年書法二十家》作品展,並擔任評委會主任委員。

志道據德,依仁遊藝

——著名畫家馬漢躍山水畫的哲學意蘊

--作者 邵妙苗

“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表達了古人理想的人生追求和審美境界。這也是當代著名山水畫家、書法家、作家、詩人馬漢躍老師所追求的人生境界。讀馬漢躍的山水畫,你立刻就會被畫家刻畫到極致的藝術意境所吸引。馬漢躍的山水,追求筆墨情趣,以古人格局寫今人意態,格調高雅,氣息純正,空靈灑脫,渾厚華滋,詩意盎然。他筆下的景緻,林木蔥茂,雲煙變幻,山高水長,景簡意密。賞讀馬漢躍的山水,一股清新古雅的哲學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有一種直指心靈的感悟。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碧峰聳翠 138cmX68cm

生長在齊魯大地的馬漢躍,在家庭環境薰染下,自幼愛讀《四書》《五經》,很自然地走上了文學道路。與此同時,他也喜愛繪畫,少年時代就曾拜過多位老師學習書畫,而正規的美術教育,更為他打下了堅實的東西方繪畫基礎。他先後進修於中央美術學院、中國國家畫院,師從沈鵬、龍瑞諸先生。在這些名家雲集、具有深厚傳統的學府裡,馬漢躍得到名師真傳,練就了紮實的書法繪畫基本功,專注於中國畫傳統的再認識、再詮釋、再拓展。

在龍瑞先生“正本清源,貼近文脈”思想指導下,馬漢躍近承李可染,上溯黃賓虹,遠師宋元山水,漸漸吃透了中國山水畫的藝術精神。通過讀《馬漢躍畫集》,我們發現,馬漢躍的山水創作,是經過長期的思考、準備與積累的。

馬漢躍山水畫的創作與思考深受李可染、黃賓虹先生的影響。他對李可染、黃賓虹的探索和繼承主要落實到墨法上,落實到對墨法、墨趣的追求。李可染的濃重渾厚、深邃茂密、光墨變幻,黃賓虹的疏淡清逸、縱橫奇峭、含渾無盡,深深地影響著他的山水畫創作。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門依古鬆抱溪斜 紙本 68cmX68cm

馬漢躍對歷代山水畫家的經典之作的閱讀,循著古人之跡而師其心,以其執著與自信表達著自己對山水境界的理解。他注重師古,在廣取博徵、厚積薄發中見出傳統淵源與脫穎而出的活力新意。他總是在中國山水畫的歷史中不斷地回望,一面忘情地汲取,一面理性地分析。他的山水畫格局近乎宋人,層巒疊嶂,骨體堅實,強調空間的縱深;他的筆墨師法元人,墨法精微,植被豐茂多變,彷彿有一種高古之意閃耀在蒼巖深壑之中,從中不難見出范寬的雄峻、王蒙的繁密、山樵的秀潤、米氏的煙雲、石濤的清新,龔賢的圓厚……然而,這一切又都在若有若無之中,被馬漢躍的畫筆包孕其中而脫胎換骨。舉凡宋元之間的畫法與風格,在他的手中都能得到充分發揮。皇天不負苦心人,幾十年的手摹心追,終於使馬漢躍畫筆的表現技巧越來越嫻熟,雙鉤、沒骨、厾筆、潑墨等各類技法樣樣精通,筆觸的氣勢節奏自由流暢,水墨滋潤鮮亮,形成了富有鮮明特點的作品風格。其作品營造極為精心,每成一作,必求精神飽滿,意涵雋永;任取一截,都會感到尺幅之間,天高地闊,展盡大自然造化的盎然生機。如《臥聽龍吟》《秋山高遠》《山光秋色》等作品,讓我們興奮地看到,畫家在筆法上“以書入畫”,強調用筆變化,樸拙蒼莽。他通過點線疏密的對比,以及墨色濃淡的對比,大面積的空白與墨色深入的對比,使得畫面豐富,陰陽虛實相濟。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清幽 138cmX68cm

馬漢躍在進行山水畫創作時,也不完全拘泥於古法,而是打破地域侷限,把“北勢”的雄強壯偉與“南韻”的氣韻高華相結合,力求在崇山峻嶺的雄強氣勢塑造中透出“南派”山水溫潤柔美的墨韻。他孜孜以求的“山川渾厚,草木華滋”的境界,最終是以“筆與墨會,墨與水和”為體現,妙得墨氣豐厚、氣韻充溢之效果。

在馬漢躍看來,“筆墨”在中國古代的繪畫藝術中,有著極為深邃的含義。筆是一種對“形”的追求,而神似才是最高的境界,用筆包含了對畫家的思想境界、觀念思維、知識修養的要求以及所處的人文環境等綜合因素的影響。“筆”傳達在紙面上的,就不僅僅是簡單的皴、鉤、擦、點,而是一種形而上的追求。而墨則是一種“意境”,意境為最上,有意境則成高格。中國畫之意境,就是超越具體的物象的哲理性的感受、領悟和表達。中國傳統繪畫的意境,也是氣與勢的營造,筆與墨的經營,心與物的交融,意境所表達的是中國傳統美學思想,是中國繪畫的靈魂。

中國傳統山水畫不僅主張師古人,而且提倡師造化。張璪主張“外師造化,中得心源”,闡明瞭主體與客體的辨證關係;王履提出“吾師心,心師目,目師華山”,更側重師造化;石濤提出“山川與予神遇而跡化”,則強調造化與心源的物我合一;黃賓虹重視寫生,更重視奪得造化的神韻“內美”:“只知師古人,不師造化,終無以得山川之靈秀。”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林泉高致 紙本 34cmX138cm

馬漢躍的山水血脈來自范寬,來自黃公望,來自黃賓虹,來自李可染,而其精神的源頭則是自然山川。馬漢躍對師古人與師造化、師造化與師心源的關係的認識理性而辨證。他認為造化是表現心源的載體,師法造化不能放棄師法古人傳統的筆墨精華。一味依賴寫生就會缺少傳統的古意,而一味摹仿傳統又會喪失生活的氣息。

也許是生在大山、長在湖畔的緣故,馬漢躍從小就酷愛大自然,對雄奇壯闊的祖國河山有一種偏愛得近乎神聖的情愫。與山為鄰,與水為伴,朝迎日出,暮送夕照的田園生活,不僅蘊育了他的“山水情結”,而且給了他一雙善於發現自然的眼睛、一顆勤於捕捉美感的心靈,成為他一生中最早的藝術啟蒙。大山的奇鬆異石雲海、大山的蒼勁偉岸壯麗、大山的精氣秀氣靈氣,一直是他筆下反覆探索描繪的主題。為了盡得山水的風骨,馬漢躍常不辭艱辛地在崇山峻嶺中尋幽探微,足跡踏遍了神州大地,在自然中尋找自己的筆墨語言,發現和表現造化與心源交融的“內美”。他以大山人特有的堅忍頑強、吃苦耐勞、勇於征服自然的品格,將一座座山峰踩在腳下,把一幅幅美景盡收筆底,逐漸探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畫路和格調。

20世紀的中國山水畫之所以能夠走出一片新天地,是重視寫生、重視“師法造化”的作用。因為寫生,才使得山水畫新境迭出,更具有鮮活感和生命力。基於這種理念,馬漢躍一直沿著李可染開拓的寫生和創作山水的思路,探索新的筆墨語言,進行自我風格的調整和昇華。馬漢躍牢記“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古訓,利用休息時間,獨行於重重關山、莽莽林海。無論是雲海松濤的秀美黃山,還是壁立千仞的巍巍太行;無論是千里冰封的北國風光,還是桃紅柳綠的煙雨江南,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他深入到深山裡,朝夕觀察大自然的變化,以千巖萬壑為創作基礎,所作之畫峰巒渾厚,筆墨雄奇,峭拔勁硬,氣勢逼人。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山谷鳴泉 138cmX68cm

馬漢躍屬於山水,是山水淨化了他的靈魂,給了他開闊的胸襟和高瞻遠矚的膽識;他愛山、畫山、戀山、醉山,在這一形態下,馬漢躍的創作思緒一直在雲天和大地間湧動,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他在與大自然心心相印的交往中,得山川之靈氣,知草木之性情,搜盡奇峰異景,儲於胸中,付之縑素,創作了一批不僅內容新而且筆墨新、意境新的寫生作品。在這些匠心獨運的作品中,畫家貫穿著一條明確的主線——以真山真水為師,以摯愛自然為主旨,以書法為畫法的用筆統領全局,突出勾勒,強化骨體,兼皴帶染,立形存質。

但是,他的寫生不是寫實,他的寫意不是描摹,而是有所思、有所想地充分發揮勾勒的優勢和皴擦暈染能見筆的效果,筆隨心運,意隨筆轉,既求實體感,又造虛擬美,使整個畫面透露出蓊鬱靈動之氣與清新飄逸之風。他的《東山即景》《春山寫意》《山麓聽泉》等,都是這樣的作品。馬漢躍意在表現感受,充分發揮了山水畫意象造型的自由度、情感化,構圖變化多端,表現手法多樣,筆力雄健暢達,墨色潤澤豪放,行筆大度,意趣天成,道盡了山水清音。

在馬漢躍看來,山水形象不是某地某景的直接取攝,而是化自然素材為胸中意境的結果,具有“理想主義”的特徵。他的《泉落青山外》《溪山疊翠》《唐人詩意圖》等,以意象綿密雄偉的山石、林木的重重疊疊的組合,展示磅礴與闊大的氣勢。而景物的鋪陳多姿多彩,繁而不雜,多而不亂,構造出群峰擁立、悠悠時空的無限深邃境界。所畫山體以筆見長,以墨取勝,順勢皴擦,疏密相間,層層積染,層層見筆,間或錯落變化,並具有構成意味,畫面深厚豐富,筆墨更趨精熟蒼勁。畫中樹木叢生,枝幹欹斜,間雜沒骨,並不依照傳統程式,而是取法自然,有虛有實,變化多端又獨具個性。滿構圖的畫面看似密不透風,卻蒼蒼鬱鬱,其中有煙嵐浮動,有瀑泉直下,有水光波動,拉開了前後距離,於厚重深沉中不失靈動,宏闊幽遠中饒有神韻。有朴茂沉雄之古典意趣,更有蒼渾靈透的現代氣息。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煙嵐吐秀 138cmX68cm

馬漢躍說,山水畫在中國畫史上始終佔有主導地位,這除了它有豐富的表現技法外,更重要的是它具備了傳統文化理念和哲學思想。中國山水畫作為東方藝術一種特殊的文化現象,迥異於西洋風景畫。中國山水畫固然可以對景寫生,但寫生不是山水畫的特殊境界,單純的寫生山水畫往往會削弱象外之意。山水畫家在畫山水時,並不一味地、直觀地去表現具體的山、具體的水,而是到真山真水中去體驗生活,有感而作。因此,作品往往不拘於形物,而是“中得心源”,畫“胸中山水”,抒“心中逸氣”,這種不求形似求神似的特點,註定了山水畫中人文精神的張揚。一旦文化理念進入山水畫審美中,山水畫便自然成為了一種文化的移情別戀。而駕馭這一語言的人,則必須具有一定的文化功底,否則便只能是工匠而已。

基於這種理念,馬漢躍的山水不是自然的再現和描摹,而是放情林壑,注重“心察”,“得妙悟於神會”,在瞭解認識物象的外部形態的同時,“凝想形物”的內在精神與個性特徵,把自己審美理想以山水景物為依託表現出來。畫中境象不是哪座大山的再現,也不是哪條江河的描摹,卻有著太行的雄肆、華山的險峻、黃山的神奇、峨眉的靈秀、武夷的嫵媚。那蓊鬱蒼翠的雲壑山澗,那韶秀幽深的茂林鳴泉,那墨彩流溢的田園風光,那旖旎典雅的山野景象……傳遞的不是文人的憂患意識與自我遣興,而是完全出於對祖國山河的熱愛和對自然大美的頌揚。

通過幾十年的師古師心師造化,馬漢躍一鑑一斧地雕鑿他的山水世界,一磚一石地建造他的精神聖殿,且無所彷徨,樂在其中。他在創作中一直追求一種神以形在、形以神活的“形神兼得”的境界。在馬漢躍的作品裡,無論是尺幅小品的點染還是高卷巨帙的營造,都既能看到自宋元以來的歷史傳承,又體現時代精神,風雪雨霧都是他創作的靈感,陽光流淌、山嵐迷朦、溪水奔湧潺潺,林木繁茂葳蕤,展盡了大自然造化的盎然生機。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雲林清幽 138cmX68cm

因此,馬漢躍的畫不同於一般傳統類型的文人畫,跳動著強烈的時代節奏和韻律。他的山水,意境生動,清新婉約,情思氣韻在天趣中噴發,筆墨功底在天機處揮灑,融大自然的清曠悠遠和喧騰熱鬧的生靈於一體。不僅表現為作品外部的自然特質,也不僅表現為作品內在的錚錚風骨,更是一種山水情懷的獨特表現。他把心靈通向大宇宙,他對氣質、風骨、神韻、意境的追求,都是現代意識與傳統文化的通達,是其深厚功力使然,是其學識修養使然。

“詩化的畫、畫的詩化”是馬漢躍探索追求的藝術之路。他的山水畫將山川蒼潤的自然變化因素融合一體,具有詩情畫意、清新靈動的特點。在簡約明快中詮釋著生命的張力和蓬勃,瀰漫著一種詩意的超越與浪漫,純真、古樸而意趣盎然,散淡、飄逸而俊朗深秀,有著別樣的情懷。無論馬漢躍取材江南小鎮還是北方村落,從《江上清風》的輕柔秀美到《青松古道》的高遠風骨,從《溪深鬆老半含煙》的茂密樸實到《片雲收雨鏡新磨》的刪繁就簡,從《問山問石水墨間》的空靈平遠到《金風吹過萬山紅》的絢爛俊健,我們為其感動和從中領悟到的,仍然是藝術家蘊藉雋永的詩意情懷。

從《馬漢躍畫集》中,我們能不斷地看見來自歷史深處的那一脈清泉,他的畫風、他的構圖、他的色彩,都傳承著中國山水畫的神韻。他的畫是可以聽的,更是需要想象的。他的《臥聽龍吟》你能聽見那脈清泉的聲音,從山澗,從林中,從歲月深處帶來的歷史之聲;他的《秋山高遠》《秋到燕山》能在濃烈的秋意裡,看到歷史與現實融合在一起浸染的深色厚重;而他的《東山有奇峰》《桃花山》等作品,則在水墨間,流淌著關於未知的綠色浪漫。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夏雲歸山 34cmX138cm

馬漢躍的山水畫氣韻雄渾,意象生動,畫面縈繞著濃郁的生活與文化氣息。他的作品既表現出天地山河的自然美學,也讓人看到一個畫家的廣闊胸懷和情感境界。作品中所展示的那些人文氣韻和美學特徵,也正是東方文化的經典神韻。他將這種神韻以一個作家的情懷,進行著詩意的表達。翻開畫集,觀者彷彿手執一卷唐詩宋詞,悠然步入詩意的山水之間。欣賞他的山水畫總能使人體會到“鳥鳴山更幽”的平和心境,使躁動的心靈得以平靜。他的畫作正是這樣融詩書畫於一體,融傳統與現代於一體,處處展示著他深厚的藝術功力和多方面的才華修養。

功夫在畫外。每一幅畫卷,都是畫家學識、氣質和藝術造詣的體現,都是汩汩流淌的情感的激流。馬漢躍不僅善畫,也善於從中國的傳統文化和其他的藝術形式中汲取營養。他以一個當代藝術家的詩性情懷,濃墨重彩地勾畫了東方文化的精神風景。馬漢躍以畫成名,但他說,是“天人合一”的中國傳統文化給了他的畫以內涵。

馬漢躍是個理論修養深厚的畫家,不僅畫得一手好山水,也寫得一手好詩、好文章、好書法。每讀馬漢躍論畫詩,就如同品讀中國儒釋道哲學的經典一樣,總是深受啟迪。

馬漢躍說:“筆墨精神是什麼?就是筆墨運用之中對於生命的表達,就是筆墨中所體現的中國傳統文化精神,實際上也是中國儒、釋、道哲學理念的體現。”中國傳統的山水畫,受中國古典文化的啟蒙,是中國傳統哲學在繪畫美學上的延續。一直以來,儒、釋、道相融相生,影響著山水畫的發展,這種形而上的審美取向,貫穿了中國山水畫的歷史。因此,山水畫的創作,事實上繼承的是中國古典文化的美學精神和哲學意蘊。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大壑鳴泉 68cmX68cm

馬漢躍用畫家的筆墨去表現世界,卻用哲學家的眼睛去書寫畫面之外的哲學思想和人文精神,那種儒釋道哲學的深意在他的作品題材上、意境中處處瀰漫。他的作品,講究內美,講究修為,講究貫穿始終的那一脈文思與籠罩全局的生動氣韻。你在他的山水畫中,面對那無盡的雄厚蒼古,會產生不同的審美意趣。在他以精神為第一性的山水畫裡,我們始終能看到他對於“含道映物,澄懷味象”的傳承和轉換,他以筆墨的形式,將山水情懷轉化為個人的生命體驗,他筆下的青山、空谷已然不是一種原始的物態,而是滲透他情感的產物。他以蓬勃燦爛的心胸融於氣象萬千的山水,引人神往;他作品中深蘊的精神性,既表現了一種文化指歸,也從另一方面傳達著我們內心深處對世界的理解、對生命的感悟。

正如馬漢躍在一首論畫詩中所寫的那樣:“眾妙之門非為玄,千巖萬壑隱其間。誰能詩外承天雨,一筆盡寫山外山。”藝術的單純來自靈魂的聖潔,藝術的偉大來源於思想的深邃。通過讀《馬漢躍畫集》,我們發現,他追求的是玉宇無塵的藝術境界。他的山水畫充滿了鮮活的生命力,在他的畫作中,一切都是“活”的,這是其繪畫值得我們品味,而且品味越久,感覺韻味越綿長的根本原因。

外出寫生時,馬漢躍喜歡坐在山上靜觀眼前風物:“四時之氣胸中備,造化偉功乃天成。欲向前人說筆墨,山前山後聽無聲。”他說,靜坐時,你能感受到自然山水的“喧囂”。我相信,馬漢躍的畫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繪就的,我們從他畫中感受到的蓬勃旺盛的生命氣息也由此得來。他的畫,是以豐富的詩書閱歷為“靜觀”背景而感受到的自然的生命氣息,他在自然的世界裡照見了古人,也看到了自己。

馬漢躍認為,所謂“文人山水畫”,其實是儒、釋、道思想的完美糅合:“書畫行之氣為先,神遊八荒思翩躚。豈可自束牢籠內,當教天蒙歸自然。”中國山水畫的藝術實踐和繪畫理論,形成了中華民族獨特的充滿著東方哲學精神的藝術體系,中國山水畫從誕生之日起就以自然萬象為背景,充滿思辨的力量和意象的魅力,是建立在中國人的自然觀與社會審美意識基礎上的一個包括了大千萬象特徵和人類文明靈魂的豐富世界。

古人對山水畫有著“暢神”、“林泉之志”、“代山川立言”、與山川“神遇而跡化”等等形而上精神的追求:“天道有常亦有變,黑雲翻墨寫大千。亂雨吹過三山去,心中自有小神仙。”馬漢躍通過富有書法味和金石氣的筆墨運用,追求充滿書卷味的剛健大氣和以簡勝繁、清逸疏淡的藝術審美境界:“看山談畫泉聲喧,錐沙折釵萬峰間。閒靜吟鬆雲共酒,人得溪山好尋源。”他對傳統的理解與自己的文化人格、美學觀念、審美追求相交融,深入地鑽研儒、釋、道哲學,不斷豐富作品的精神內涵,探尋當代中國山水畫發展的新空間。

著名畫家馬漢躍和他的山水畫藝術

山居圖 68cmX68cm

“濃淡破積潑焦宿,五行陰陽太極圖。天人合一識天趣,肥不臃腫瘦不枯。”或許是馬漢躍的山水源於中國文化的厚重,和傳統文化與古老哲學水乳交融般難解難分。從孔子的“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的人格意義到宗炳的“澄懷觀道”,強調山水意在明道,強調山水之意在弘儒而崇尚大山精神。馬漢躍把他對傳統文化的理解和感悟一一注入他的山水,成為他山水精神的構成和精神家園的引領,同時他又以自己的方式彰顯和解讀著傳統文化的豐腴與含蓄。

馬漢躍的作品富有震撼人心的藝術魅力,與濃濃的禪意不無關係:“詩書畫意貴於禪,拈花一笑九重天。六朝往事渾如昨,細對山川說宋元。”中國山水畫歷來就受到儒釋道思想影響,筆墨是“山水”真正的生命舞蹈,是超逸象外而躍然紙上的自由元素和生命的影響力。馬漢躍山水重筆情墨趣,抒發個性,利用水和墨的交融、滲染、沖刷而造出清新、靜謐、淡逸的氛圍,更具感染力,在溼中求幹,溼而不軟,淡而不簡,讓人始終停留在虛無恬靜的境界中:“取捨由人不由天,虛實繁簡總悠然。知白守黑尋常事,心無掛礙通幽玄。”馬漢躍注重禪悟生活,玄對山水,借山水之靈性可以悟道乃至證道,常以親身所感的場景入畫,使人感到蒼莽深邃幽靜,卻又不失厚重華滋,氣韻充盈。他的山水洋溢著一種純真的生氣,一種天地間的真氣,一種人與自然和諧的溝通,一種情緒和心境。

解讀馬漢躍的山水畫,我們時時能體味到畫家那種深邃沉靜的哲理思考,這源於畫家高貴博大的精神世界。精神是超越於生命之上的一種情懷,一種思想、一種人格。中國畫是人類精神生命的物化。中國畫的藝術形式與我們生命中的感覺、理智和情感生活所具有的動態形式處於同構狀態。中國畫的內涵的豐富性源於個體精神的豐富性。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中國畫甚至可以放棄任何附設的形式,而以其天然的質樸獲得審美的價值。

在傳統美學中的“象外之象”、“味外之味”,這些無法言說的意會、情懷,從馬漢躍山水的語境中表達出來。他的山水繪畫汲取山川自然之精神,同時生髮自家之性情,物我同化,天人合一,正可以說是個體生命的大自在大境界的逍遙遊。“放筆直掃千萬峰,法無定相氣如虹。更有驚雷奔日月,一畫能奪天下工。”我們欣賞馬漢躍的《暮歸圖》,完全可以感受江水平波、層巒幽深的美妙風景,心神俱爽;其《蒼崖雲煙》則是山嵐鬱蒼,幽情遠思的怡人風光;欣賞《雲林遠岫》,就如同置身於溪流曲折、路徑通幽的山野之間,一路風光令人目不暇接;欣賞《春風一陣山水秀》,宛如親眼看見江南水鄉煙雲掩映,迷濛潤澤的別樣風景,物象的簡化帶來了意境的深化……神會天然,性與境合,以心寫境,默契無礙,用柔韌的、虛靈的書寫性的線條描繪山川景色,同時傳遞出與山水相親的自我情感和蕭疏野逸的淡泊心態。以一種生命的大自在,靈魂的高度自由,與天地山川相喜悅相感應相默契而相融合,以一種通靈的筆墨使其山水繪畫的意境與氣象,超越了自然表象而融入自然內核,與宇宙大化一體。貫通著人的心靈之美,鼓盪著山川錦繡的神韻內美,正是充分體現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道家旨歸,返璞歸真,最接近生命節奏的核心,而直入藝術的本質。

作為傳統文化精髓的道家學說和禪宗思想,給馬漢躍提供了心靈歸依、精神寄託和藝術靈感。馬漢躍的《山林絮語》《春江水暖》《十萬峰山》,都是極為簡淨的構圖,極為簡淨的筆墨,加之大面積的空白,蕭瑟、幽淡、寂靜、閒遠,呈現出自然的氣息與內美,可謂參悟造物精神的“意象山水”,將一種安閒雅逸,溫和蕭散的理想人生境界與繪畫藝術世界融合在一起,從而欣欣然怡情於自己所營造的桃花源一樣的筆墨世界之中。正是作者澄明淡泊的心境和自由自在的生命情調的真實記錄,從中我們可以領略到他豐富的內心世界:清靜、孤寂、優雅、澄明、從容、靈動的情懷。

馬漢躍的《江上清風》《鬆壑凝翠》《我見青山多嫵媚》,平和自然,典雅含蓄,恬淡溫婉,充滿了儒家中和之美的意趣。天空高遠、湖水明淨、青山逶迤、佳木蔥蘢、溪流婉轉、山徑曲折、亭亭如蓋的叢樹掩映之下,縹縹緲緲的煙雲籠罩之下,數間草堂隱約其中,一派平遠蕭疏,沖和恬靜。以一派重彩寫出了靜穆文雅、虛和淡泊的風致,呈現出一種溫潤和諧,端莊溫文的山水境界,瀰漫著中和雍穆的精神氣息。無一不呈現著文質彬彬、雅正靜穆的精神境界與山水神韻。

中國畫是一種文化修煉,更是一種人格和生命的修煉。馬漢躍為人謙和,做事低調,在他身上既有儒者的執著意念,亦有道家的含蓄寧靜。既得儒家中和之意,又得道家自然之旨,多年的朝暮研習,篤志不移,刻苦磨礪,使他的山水畫有了深厚的功底,從而形成蒼莽、鬱勃、靈秀、真實,現代感極強的獨特畫風。觀賞馬漢躍的山水畫會發現,多以大山為主體,層巒疊嶂、雲湧泉流,卻少見人物。然而那杳無人跡的高山大壑已經人格化了,大美的境象與崇高的精神融為一體,其中似乎蘊涵著鬱勃昂揚、寧靜致遠的人文精神,又有濃郁的時代氣息。

馬漢躍用他的畫筆飽蘸生命中難以割捨的山水之情,去構築博大精深的氣勢,去營造大山雄、秀、險、幽的意境。那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景觀,深情地注入中華民族的歷史記憶和現實感奮,表現的不僅僅是自然空間,而是“天人合一”、“物我兩忘”的精神空間。那種崇高的美感,是精神世界的碰撞,是生命與生命的交融,是民族生存的偉大空間和高昂精神的感情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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