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婚變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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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婚變真相

徐志摩

力促陸小曼與王賡離異

1925年7月底,徐志摩趕回北京。一到北京,徐志摩便立即前去陸家看望陸小曼。

陸小曼的父母見到徐志摩突然回來,既感到不安,又不能把他拒之門外。只是每當他來看望陸小曼時,陸母都陪伴在側,不讓他們有單獨談話的機會,以免生出什麼事來。陸小曼外出,陸家也派人陪著,嚴防她與徐志摩私下裡幽會。

儘管諸多防範,但在友人的幫助下,徐志摩與陸小曼還是得到了單獨見面的機會。

在這次相會中,陸小曼向徐志摩表示“想到鄉間去過活”。而徐志摩聽了感到很高興,認為這是她返樸歸真的表露。

更加重要的是,徐志摩認定他們相愛不是不能實現的。

從這天起,徐志摩開始寫日記,把自己怎樣愛戀陸小曼的心情和對她加以勸勉的話都記下來送給陸小曼看。他這做法,實際是以日記代信向陸小曼表露衷曲。從徐志摩寫於這時的日記來看,他的確是異常真摯地愛陸小曼的。

8月11日日記寫道:“眉,我來獻全盤的愛給你,一團火熱的真情,整個兒給你,我也盼望你也一樣拿整個、完全的愛給我。”

又如8月16日日記寫道:“眉,我是太痴了,自頂至踵全是愛,你得明白我,你得永遠用你的柔情包住我這一團熱情,決不可有一絲漏縫,因為那時就有爆烈的危險。”

8月22日日記寫道:“我較深的思想一定得寫成詩才能感動你,眉,我想就只你真的懂我的詩,愛我的詩,我有時恨不得拿自己血管裡的血寫一首詩給你,叫你知道我愛你是怎樣的深。”類似這樣的話,在日記中比比皆是。

他們相愛能否成功,徐志摩還是疑慮重重的。儘管陸小曼曾向他表示願意一道去死,但他仍不時處於煩悶和焦躁中,以至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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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婚變真相

徐志摩

力促陸小曼與王賡離異

1925年7月底,徐志摩趕回北京。一到北京,徐志摩便立即前去陸家看望陸小曼。

陸小曼的父母見到徐志摩突然回來,既感到不安,又不能把他拒之門外。只是每當他來看望陸小曼時,陸母都陪伴在側,不讓他們有單獨談話的機會,以免生出什麼事來。陸小曼外出,陸家也派人陪著,嚴防她與徐志摩私下裡幽會。

儘管諸多防範,但在友人的幫助下,徐志摩與陸小曼還是得到了單獨見面的機會。

在這次相會中,陸小曼向徐志摩表示“想到鄉間去過活”。而徐志摩聽了感到很高興,認為這是她返樸歸真的表露。

更加重要的是,徐志摩認定他們相愛不是不能實現的。

從這天起,徐志摩開始寫日記,把自己怎樣愛戀陸小曼的心情和對她加以勸勉的話都記下來送給陸小曼看。他這做法,實際是以日記代信向陸小曼表露衷曲。從徐志摩寫於這時的日記來看,他的確是異常真摯地愛陸小曼的。

8月11日日記寫道:“眉,我來獻全盤的愛給你,一團火熱的真情,整個兒給你,我也盼望你也一樣拿整個、完全的愛給我。”

又如8月16日日記寫道:“眉,我是太痴了,自頂至踵全是愛,你得明白我,你得永遠用你的柔情包住我這一團熱情,決不可有一絲漏縫,因為那時就有爆烈的危險。”

8月22日日記寫道:“我較深的思想一定得寫成詩才能感動你,眉,我想就只你真的懂我的詩,愛我的詩,我有時恨不得拿自己血管裡的血寫一首詩給你,叫你知道我愛你是怎樣的深。”類似這樣的話,在日記中比比皆是。

他們相愛能否成功,徐志摩還是疑慮重重的。儘管陸小曼曾向他表示願意一道去死,但他仍不時處於煩悶和焦躁中,以至徹夜難眠。

徐志摩婚變真相

徐志摩與陸小曼

如8月18日晚,他通宵未眠,在日記中感嘆:“志摩啊你真不幸!志摩呵你真可憐!早知世界是這樣,你何必投孃胎出世!這一腔熱血遲早有一天嘔盡……”

又如8月11日晚,他竟做了個可怕的夢:有人用妖法來離間他與陸小曼的關係,把他迷在一輛車上飛行三晝夜,旁邊坐著一個瘦長的嚴肅的婦人,像是運命自身。他身體不能動,口開不得,聽憑妖車帶著他跑。等他醒來下車的時候,有人對他說陸小曼已另跟別人訂婚約了。

他說不信,但陸小曼戴著婚約戒指的手指卻在他眼前閃動。他一看見就往石板上一頭衝去,隨著一聲慘叫,就死在地下……

為了能實現跟陸小曼結合的願望,徐志摩一再勸勉陸小曼下決心,鼓足勇氣,跟王賡離婚。

如8月9日、14日和16日的日記寫道:“我從前的束縛完全靠理性解開的;我不信你的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決心與成功之間的是最短的距離。”“你娘那既不肯冒險,他那又不肯決斷,生活上也沒有改向,單叫我含糊的等著,你說我心上哪能有平安,這神魂不定又哪能做事?因此不由不私下盼望你能進一步愛我,早晚想一個辦法出來,使我早一天定心,早一天能堂皇的做人,早一天實現我一輩子理想中的新生活。”

此外,徐志摩還請胡適和劉海粟去做說服陸小曼的母親和王賡的工作。陸母是一直反對他們相愛的,徐志摩在9月8日的日記中說她“蠻橫真叫人髮指”。

可是,經過胡適和劉海粟一再勸說,她的態度終於有了改變。她對劉海粟說:“俄何嘗不知道。可是因為我們夫婦都喜歡王賡,才把親事定下來的。我們對志摩的印象也不壞,只是人言可畏啊!”

而且,她表示願意說服王賡解除婚約。於是,劉海粟跟她商定,由他陪她母女去上海,先由她出面找王賡談,然後由他向王賡遊說。

當劉海粟決定陪陸小曼母女去上海時,徐志摩高興極了,把希望寄託在劉海粟身上。

但劉海粟卻不讓他高興得太早,說:“志摩,你不要想得太樂觀了,這件事不是簡單的。”

徐志摩卻說:“只要你肯用心去辦,準能辦好,我也只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啟程那天,胡適、陶孟和、徐志摩等來送劉海粟,還有不少的學者教授,以及閨閣名媛來送陸小曼母女。劉海粟悄悄地對徐志摩說:“你能得到這樣一位情人,實在福分不淺廣徐志摩卻神情嚴肅地說:我在與命運之神搏鬥之中!”

當劉海粟和陸小曼母女剛剛抵達上海,徐志摩也追隨來了。他見到劉海粟時,假說是為討論學術的事而來,其實卻是為了便於與陸小曼相互呼應,以便早日達到目的。

事實上,徐志摩來上海,是他事先跟陸小曼商量好的。所以,陸小曼9月5日便寫信告訴徐志摩“一切如意”。徐志摩十分高興,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眉,我真心的小龍,這來才是推開雲霧見青天了!我心花怒放就不用提了,我恨不得立刻摟著你,親你個氣都喘不回來,我的至寶,我的心血,這才是我的好龍兒哪!”

9月9日晚,劉海粟在“功德林”設宴。“功德林”是一個著名的素菜館,原是佛教界結緣之處。後來該館並不侷限在素食,且佈置頗為雅緻。

因而,當時的知識界人士都喜歡到這裡飲宴。劉海粟在這裡請客,也是希望得到功德圓滿的效果。

劉海粟宴請的人,除了陸小曼母女和王賡外,還有張歆海、唐瑛和楊銓(杏佛),以及李祖德、唐瑛的哥哥唐腴廬等。徐志摩也在被邀請之列。但劉海粟卻儘量不讓他太突出,以免使王賡不快,反而壞了事情。

這一次宴請,很不平常。在宴會上,陸小曼自然是理解王賡的心情。她從容自如,儀態端方地坐在母親身邊,有些靦腆和矜持。這樣,便使王賡不覺得有不自在之感。

而徐志摩卻有些緊張,自始至終幾乎沒有說什麼話。在宴會開始時,空氣有些沉悶。

正當劉海粟斟酌著說什麼話時,張歆海對著劉海粟說:“海粟!你這‘藝術叛徒’又要搞啥花樣了?”

張歆海的這句話,一下子觸發了劉海粟的思路。他就在祝酒時以反封建為話題,先談人生與愛情的關係,接著又說到伉儷之情應建築在彼此間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礎上。王賡聽出了劉海粟的話中之意。他終於舉起酒杯,爽快地表示:“願我們都為自己創造幸福,並且為別人的幸福乾杯!”

宴會後,王賡推託有事,要陸小曼自己隨母親回去,他先走了。

可事情並沒有很快得到解決。而且在此後一段時間內,陸小曼和王賡之間一度出現過緊張。

9月10日晚上,徐志摩在外院遇到陸小曼時,她就曾說:“除非立刻跑。”而且,他們曾想一同“跑”到大連去。

9月12日,徐志摩接到胡適的信。胡適在信中一方面勸慰徐志摩,一方面叫他考慮做些正經事。這給他不小的思想觸動,徐志摩在9月13日的日記中這樣寫道:“我不能不聽他的話,他懂得比我多,看得比我透,我真想暫時收拾起我的私情,做些正經事業,也叫愛我如‘先生’的寬寬心,咳,我真是太對不起人了。”

9月16日,徐志摩到杭州西湖遊玩、散心。本來他曾約陸小曼也到西湖去,但她未能前往。

17日,徐志摩一個人去靈隱寺,躺在壑雷亭下的石條磴上,將陸小曼送給他的一條小紅手絹蓋在臉上,妄想倩女離魂,把陸小曼變到壑雷亭下來會他!而且,他擔心她的處境可能更加艱難,“一個娘,一個丈人,手挽手的給你造上一座打不破的牢牆,想著怎不叫人悲憤!”

徐志摩眼看一時實在無法解決問題,便只好打定主意返回北京。不過,他這時的心緒是很不好的。

他在9月17日日記中寫道:“我幾次三番想寫(信)給你可又沒法傳遞,咳,真苦極了,現在我立定主意走,不管了,以後就看你了,眉呀!……我成天思前想後的神思越恍惚了,再不趕快找‘先生’尋安慰去,我真該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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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婚變真相

徐志摩

力促陸小曼與王賡離異

1925年7月底,徐志摩趕回北京。一到北京,徐志摩便立即前去陸家看望陸小曼。

陸小曼的父母見到徐志摩突然回來,既感到不安,又不能把他拒之門外。只是每當他來看望陸小曼時,陸母都陪伴在側,不讓他們有單獨談話的機會,以免生出什麼事來。陸小曼外出,陸家也派人陪著,嚴防她與徐志摩私下裡幽會。

儘管諸多防範,但在友人的幫助下,徐志摩與陸小曼還是得到了單獨見面的機會。

在這次相會中,陸小曼向徐志摩表示“想到鄉間去過活”。而徐志摩聽了感到很高興,認為這是她返樸歸真的表露。

更加重要的是,徐志摩認定他們相愛不是不能實現的。

從這天起,徐志摩開始寫日記,把自己怎樣愛戀陸小曼的心情和對她加以勸勉的話都記下來送給陸小曼看。他這做法,實際是以日記代信向陸小曼表露衷曲。從徐志摩寫於這時的日記來看,他的確是異常真摯地愛陸小曼的。

8月11日日記寫道:“眉,我來獻全盤的愛給你,一團火熱的真情,整個兒給你,我也盼望你也一樣拿整個、完全的愛給我。”

又如8月16日日記寫道:“眉,我是太痴了,自頂至踵全是愛,你得明白我,你得永遠用你的柔情包住我這一團熱情,決不可有一絲漏縫,因為那時就有爆烈的危險。”

8月22日日記寫道:“我較深的思想一定得寫成詩才能感動你,眉,我想就只你真的懂我的詩,愛我的詩,我有時恨不得拿自己血管裡的血寫一首詩給你,叫你知道我愛你是怎樣的深。”類似這樣的話,在日記中比比皆是。

他們相愛能否成功,徐志摩還是疑慮重重的。儘管陸小曼曾向他表示願意一道去死,但他仍不時處於煩悶和焦躁中,以至徹夜難眠。

徐志摩婚變真相

徐志摩與陸小曼

如8月18日晚,他通宵未眠,在日記中感嘆:“志摩啊你真不幸!志摩呵你真可憐!早知世界是這樣,你何必投孃胎出世!這一腔熱血遲早有一天嘔盡……”

又如8月11日晚,他竟做了個可怕的夢:有人用妖法來離間他與陸小曼的關係,把他迷在一輛車上飛行三晝夜,旁邊坐著一個瘦長的嚴肅的婦人,像是運命自身。他身體不能動,口開不得,聽憑妖車帶著他跑。等他醒來下車的時候,有人對他說陸小曼已另跟別人訂婚約了。

他說不信,但陸小曼戴著婚約戒指的手指卻在他眼前閃動。他一看見就往石板上一頭衝去,隨著一聲慘叫,就死在地下……

為了能實現跟陸小曼結合的願望,徐志摩一再勸勉陸小曼下決心,鼓足勇氣,跟王賡離婚。

如8月9日、14日和16日的日記寫道:“我從前的束縛完全靠理性解開的;我不信你的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決心與成功之間的是最短的距離。”“你娘那既不肯冒險,他那又不肯決斷,生活上也沒有改向,單叫我含糊的等著,你說我心上哪能有平安,這神魂不定又哪能做事?因此不由不私下盼望你能進一步愛我,早晚想一個辦法出來,使我早一天定心,早一天能堂皇的做人,早一天實現我一輩子理想中的新生活。”

此外,徐志摩還請胡適和劉海粟去做說服陸小曼的母親和王賡的工作。陸母是一直反對他們相愛的,徐志摩在9月8日的日記中說她“蠻橫真叫人髮指”。

可是,經過胡適和劉海粟一再勸說,她的態度終於有了改變。她對劉海粟說:“俄何嘗不知道。可是因為我們夫婦都喜歡王賡,才把親事定下來的。我們對志摩的印象也不壞,只是人言可畏啊!”

而且,她表示願意說服王賡解除婚約。於是,劉海粟跟她商定,由他陪她母女去上海,先由她出面找王賡談,然後由他向王賡遊說。

當劉海粟決定陪陸小曼母女去上海時,徐志摩高興極了,把希望寄託在劉海粟身上。

但劉海粟卻不讓他高興得太早,說:“志摩,你不要想得太樂觀了,這件事不是簡單的。”

徐志摩卻說:“只要你肯用心去辦,準能辦好,我也只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啟程那天,胡適、陶孟和、徐志摩等來送劉海粟,還有不少的學者教授,以及閨閣名媛來送陸小曼母女。劉海粟悄悄地對徐志摩說:“你能得到這樣一位情人,實在福分不淺廣徐志摩卻神情嚴肅地說:我在與命運之神搏鬥之中!”

當劉海粟和陸小曼母女剛剛抵達上海,徐志摩也追隨來了。他見到劉海粟時,假說是為討論學術的事而來,其實卻是為了便於與陸小曼相互呼應,以便早日達到目的。

事實上,徐志摩來上海,是他事先跟陸小曼商量好的。所以,陸小曼9月5日便寫信告訴徐志摩“一切如意”。徐志摩十分高興,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眉,我真心的小龍,這來才是推開雲霧見青天了!我心花怒放就不用提了,我恨不得立刻摟著你,親你個氣都喘不回來,我的至寶,我的心血,這才是我的好龍兒哪!”

9月9日晚,劉海粟在“功德林”設宴。“功德林”是一個著名的素菜館,原是佛教界結緣之處。後來該館並不侷限在素食,且佈置頗為雅緻。

因而,當時的知識界人士都喜歡到這裡飲宴。劉海粟在這裡請客,也是希望得到功德圓滿的效果。

劉海粟宴請的人,除了陸小曼母女和王賡外,還有張歆海、唐瑛和楊銓(杏佛),以及李祖德、唐瑛的哥哥唐腴廬等。徐志摩也在被邀請之列。但劉海粟卻儘量不讓他太突出,以免使王賡不快,反而壞了事情。

這一次宴請,很不平常。在宴會上,陸小曼自然是理解王賡的心情。她從容自如,儀態端方地坐在母親身邊,有些靦腆和矜持。這樣,便使王賡不覺得有不自在之感。

而徐志摩卻有些緊張,自始至終幾乎沒有說什麼話。在宴會開始時,空氣有些沉悶。

正當劉海粟斟酌著說什麼話時,張歆海對著劉海粟說:“海粟!你這‘藝術叛徒’又要搞啥花樣了?”

張歆海的這句話,一下子觸發了劉海粟的思路。他就在祝酒時以反封建為話題,先談人生與愛情的關係,接著又說到伉儷之情應建築在彼此間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礎上。王賡聽出了劉海粟的話中之意。他終於舉起酒杯,爽快地表示:“願我們都為自己創造幸福,並且為別人的幸福乾杯!”

宴會後,王賡推託有事,要陸小曼自己隨母親回去,他先走了。

可事情並沒有很快得到解決。而且在此後一段時間內,陸小曼和王賡之間一度出現過緊張。

9月10日晚上,徐志摩在外院遇到陸小曼時,她就曾說:“除非立刻跑。”而且,他們曾想一同“跑”到大連去。

9月12日,徐志摩接到胡適的信。胡適在信中一方面勸慰徐志摩,一方面叫他考慮做些正經事。這給他不小的思想觸動,徐志摩在9月13日的日記中這樣寫道:“我不能不聽他的話,他懂得比我多,看得比我透,我真想暫時收拾起我的私情,做些正經事業,也叫愛我如‘先生’的寬寬心,咳,我真是太對不起人了。”

9月16日,徐志摩到杭州西湖遊玩、散心。本來他曾約陸小曼也到西湖去,但她未能前往。

17日,徐志摩一個人去靈隱寺,躺在壑雷亭下的石條磴上,將陸小曼送給他的一條小紅手絹蓋在臉上,妄想倩女離魂,把陸小曼變到壑雷亭下來會他!而且,他擔心她的處境可能更加艱難,“一個娘,一個丈人,手挽手的給你造上一座打不破的牢牆,想著怎不叫人悲憤!”

徐志摩眼看一時實在無法解決問題,便只好打定主意返回北京。不過,他這時的心緒是很不好的。

他在9月17日日記中寫道:“我幾次三番想寫(信)給你可又沒法傳遞,咳,真苦極了,現在我立定主意走,不管了,以後就看你了,眉呀!……我成天思前想後的神思越恍惚了,再不趕快找‘先生’尋安慰去,我真該瘋了。”

徐志摩婚變真相

張幼儀與徐志摩

與陸小曼結婚並受梁啟超教訓

1926年,是徐志摩一生中頗為重要的一年。在這年中,他執編《晨報副刊》有聲有色,特別是組織新格律詩和“國劇”討論,為中國現代文學史留下有特色的一頁。同時,他也實現與陸小曼結合的願望,成為他的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自從1925年9月下旬,徐志摩帶著苦悶的心情返回北京後不久,陸小曼與王賡的關係發生了重大變化。王賡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考慮,認為陸小曼的心已不屬於自己的了。他向來主張對於夫妻關係,應是“合則來,不合則去”。既然已無法挽住陸小曼的心了,那就不應強求。

於是,他便於10月同意跟陸小曼離婚。自然,他那樣快便作出離婚的決定,也跟他走馬上任後受挫不無關係。他在第一次購買軍火時,上當受騙,吃了官司,被撤了參謀長一職,改任諮議。他這一失誤,顯然跟婚姻生活的不快有關。為了自己的前途,他認為不如一刀兩斷為好。在處理跟陸小曼的關係時,他沒有給陸小曼和徐志摩任何難堪,不愧為一個受過現代文明薰陶的大度者。

陸小曼跟王賡離婚後,立即跟母親返回北京找徐志摩。可一連幾天都未找到。有天,她在《晨報副刊》上看到徐志摩發表的《迎上前去》,才知道他做事的地方。她在這篇文章中看出了徐志摩的憂鬱和悲憤,她更急不可待地去找他。於是,她終於找到了徐志摩,告訴他自己‘恢復自由”的好消息。頓時,彼此的憂慮消失,不禁相視而笑。

從此之後,他倆的愛情進入了‘銥得化不開”的階段。訂婚、結婚提到了日程上來。

1926年2月,農曆新年即將來臨之際,徐志摩把《晨報副刊》編輯事務委託給江紹原代理,南歸故里,與父母商討有關分家和結婚事宜。

分家事情很順利。2月21日,徐志摩家與其大伯家各分一半家產。而徐申如又決定將自己名分下的家產分開。至於怎樣分,他認為有必要等張幼儀回來後一同商定。

張幼儀在德國留學已經畢業,預定農曆新年前回國。後來,徐申如覺得來不及等她了,便作出了家產分作3分的決定。即:徐申如夫婦一份,張幼儀和阿歡一份,徐志摩和陸小曼一份。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婚事,也是他這次回家要商議的一大問題。在這件事情上,他想得很周全。一方面,他於2月28日去信陸小曼,對她的父母最終支持她與王賡離婚,同意她與自己結婚,表示要向他們‘磕一萬個響頭道謝’,以彌補彼此間的感情縫隙。他又徵求家人對他跟陸小曼結婚的意見,得到了舅母等親戚和父母的同意。

2月21日,他還同父親就結婚事宜作了一次重要的談話。他提出7月結婚,其父認為7月結婚,天氣太熱,“總得等到暑後,我才能去京”。

徐志摩卻說:“我打算夏天同小曼一起外出避暑,不結婚不方便。”其父便說:‘那你這次回去,就把婚先訂了。”“我主張訂婚手續從簡”。

最後,徐申如對兒子的婚事提出了三項條件:一、結婚費用自理,家裡不負擔;二、必須由梁任公證婚,胡適作介紹人;三、婚後必須回南,在老家硤石安分過日子。

這三項要求,徐志摩認為自己能辦到,便答應下來。在他看來,他這次回家取得理想的結果。於是,他給陸小曼寫信說:眉,所以你和我的好事,到今天才算磨出頭,我好不快活。今天與昨天的心緒大大的不同,我恨不得立刻回京向你求婚……

23日,徐志摩又致信陸小曼說:

眉眉,這怎好?我有你什麼都不要。文章、事業、榮耀,都不要了。詩、美術、哲學,都想丟了。有你我什麼都有了。抱住你好比抱住整個宇宙,還有什麼缺陷、想望的餘地?……

信中還附了一首詩:我心頭平添了一塊肉,這輩子算有了歸宿!看白雲在天際飛,聽雀兒在枝上啼。忍不住感恩的熱淚,我喊一聲天,我從此知足!再不想望更高的天國!

在家裡呆了20多天後,徐志摩便懷著喜悅之情返回北京。

6月,徐志摩又南下硤石。這次回來,主要是跟父母商量訂婚和結婚前的準備工作,諸如置辦訂婚結婚物品,購買新屋傢俱、裝飾品等。此外,他還陪同父母去天目山避暑。

8月14日,農曆七月初七,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徐志摩與陸小曼在北海公園董事會設席,舉行訂婚儀式。請帖寫得頗為別緻:夏曆七月七日即星期六正午十二點鐘,潔樽候敘,志摩 小曼 拜訂,座設北海董事會。

應邀來參加訂婚儀式的親朋好友,約有180人。如葉公超、楊振聲、丁西林、沈從文、任叔永、陳衡哲、梁實秋、陳西瀅、唐有壬、鄧以蟄等。

10月3日,即農曆8月27日,徐志摩與陸小曼舉行婚禮,地點也是北海董事會。照樣是親朋雲集,氣氛熱烈。完全按照徐申如要求的那樣,由梁任公作證婚人,胡適作介紹人。因而,這一婚禮顯得頗為隆重。

可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當證婚人梁啟超致詞時,婚禮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緊張和沉寂。

梁啟超作為一代宗師,對徐志摩這一得意門生的戀愛婚姻,一直抱著十分反感的態度,尤為擔心他跟陸小曼結合後會有不測。但在胡適再三勸說後,只好勉強答應做證婚人。

為了對徐志摩負責,他在致詞中,對徐志摩和陸小曼大加教訓。他說:徐志摩,你這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學問方面沒成就。

你這人用情不專,以致離婚再娶……以後務要痛改前非,從新做人!梁啟超略為停頓了下,更激動地說徐志摩、陸小曼,你們聽著!你們都是離過婚的,都是過來人!這全是由於用情不專,以後要痛自悔悟……希望你們不要再次成為過來人。我作為你徐志摩的先生,又作為這場婚禮的證婚人,我送你們一句話,祝你們這次是最後一次結婚!

這一番訓斥,說得徐志摩頭都抬不起來,陸小曼則含著淚花,而在座的賓客,卻無不大驚失色。徐志摩感到實在太難堪了,走到梁啟超面前低聲說,“請先生不要再講下去了,顧全一點弟子的面子吧!”

梁啟超聽了徐志摩的懇求,才沒有再說下去。這樣的婚禮場面,是很不尋常的。梁啟超之所以那樣大動肝火,卻的確是出於對徐志摩的真心愛護。

據說,次日,徐志摩與陸小曼去清華園樑府,向梁啟超謝恩請安。但梁啟超卻不肯賞臉,沒給他們好臉色。儘管經受這樣的不愉快,徐志摩與陸小曼畢竟實現他們的願望了。

在徐志摩看來,他們“從此走人天國踏進了樂園”。徐志摩當時還是以勝利者自居,十分高興和自豪。他給恩厚之的一封信中說:我經過一場苦鬥,忍受了許多創痛,除一二知己(胡適在內)的同情外,幾乎一切事情都與我作梗。但我畢竟勝利了。

我擊敗了一股強悍無比的惡勢力,就是人類社會賴以為基的無知和偏見。

婚後,徐志摩辭掉了《晨報副刊》編輯的職務,偕陸小曼南下拜望父母,並過蜜月生活。因為家裡為他們蓋的新屋尚未建好,他們便住在上海新新旅店,後又在好友吳德生家裡住了幾日。待老家的新屋落成後,他們便雙雙飛回故里。他們回到家鄉,很想通過與父親一道生活表示孝心,取得老人的完全諒解。可他父親對於陸小曼貪圖享受和慵懶的品性很反感,彼此之間始終未能在感情上有所溝通。

不過,徐志摩與陸小曼卻盡情地享受著婚後“神仙似的生活”。他們常常一道登上東山,醉心於家鄉山水的美好。偶爾,徐志摩也囑陸小曼練字習畫。不久後,他們還一道開始寫作劇本《卞昆岡》。一時間,他們確實過著“既寧靜又快樂”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後,北伐軍的炮火聲已在浙江打響。於是,徐志摩便偕同陸小曼,匆匆逃難似的奔赴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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