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如給“伶界大王”譚鑫培“劃重點”,值得收藏的乾貨好文!

戲曲 譚鑫培 京劇 譚小培 中華戲曲 2017-05-11

吳小如給“伶界大王”譚鑫培“劃重點”,值得收藏的乾貨好文!

吳小如給“伶界大王”譚鑫培“劃重點”,值得收藏的乾貨好文!

Sayings:

今年是伶界大王譚鑫培(1847年-1917年)誕辰170週年,亦是他去世100週年。100年前,70週歲的譚鑫培被迫扶病參加當局歡迎廣西督軍陸榮廷的堂會,演出了生平最後一出《洪洋洞》,於5月10日病逝。今年譚門子弟集結的大型紀念演出活動將於9月全面展開。今天登載吳小如先生《京劇老生流派綜說》之說譚派,為伶界大王“劃重點”。內容豐富,值得收藏!

說譚派

作者:吳小如

關於研究譚鑫培的文獻資料

除“五四”前後北京、上海各種報紙副刊有大量論述外,專刊則以二十年代上海大東書局的《戲劇月刊》和三十年代上海國劇保存會的《戲劇旬刊》(後改名《十日戲劇》)質量較高。撰稿人較早有羅癭公、陳彥衡、李釋戡等;稍晚南方有張肖傖、鄭過宜、蘇少卿、張古愚等,北方有陳墨香、徐凌霄、張豂子(晚年改用聊止、聊公等筆名)等。京劇業餘愛好者(所謂票友)如陳彥衡、陳道安,以能操琴而廣泛傳藝,專業演員也要向他們請教。北方的王君直、陳遠亭(舊戲單往往寫作“遠庭”)、韓慎先(夏山樓主)、王庾生,南方的孫仰農、許良臣、羅亮生、程君謀諸人,都是對譚派藝術有較深造詣的名票,對保存、傳播、發揚譚派唱腔和表演藝術,做出了貢獻。他們中有些人錄製的唱片(其中以韓程兩位先生的唱片最多),也屬於較有價值的歷史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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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的“七張半唱片”

譚鑫培本人的錄音資料,最可依據的就是百代公司錄製的七張半鑽針唱片,計:《賣馬》一張,《洪洋洞》半張(此一張半最好,由著名琴師梅雨田操琴),《戰太平》、《打漁殺家》各半張,《烏盆記》、《碰碑》、《桑園寄子》、《捉放宿店》、《探母坐宮》各一張。後面六張由譚氏次子嘉瑞(內行均呼他為譚老二,是譚小培的哥哥)操琴,由於琴技太差,脫板漏腔處不少。加上譚氏本人不想把真本領通過唱片留給後代,有意製造了一些缺陷,除《賣馬》、《打漁殺家》比較完整外,《洪洋洞》、《烏盆記》各少唱兩句,《戰太平》把前後唱詞唱顛倒了,再有不是沒有唱全就是在一段之外多唱一句,總之大都不是完璧。儘管如此,這些唱段還是今天研究譚腔的第一手材料。至於物克多公司所灌製的唱片,都屬贗品。有的是由譚小培代唱,有的則不知為何人冒名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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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飾《惡虎村》之黃天霸

從博採眾長到自成一家的關鍵

譚鑫培在京劇老生界裡是一位集大成的人,他對於早於他的諸家老生流派特別是同屬於鄂派的余三勝、王九齡(譚也是湖北人)等人的唱腔和表演,博採兼收,擇善而從,才能別開生面,稱得起學無常師。譚氏傳人之一陳彥衡在《舊劇叢談》中有一段專論譚氏技藝淵源的話:

梨園內行論鬚生一門約分三種:曰“安工”,“衰派”,“靠把”。“安工”以唱為主,如《除三害》、《二進宮》;“衰派”純講做工,如《狀元譜》、《天雷報》;“靠把”則重武功,如《定軍山》、《戰太平》……譚鑫培才高藝博,能兼三長,又不拘一格。同一唱工,《碰碑》則學余三勝,《烏盆記》則學九齡。同一做派,《狀元譜》則學長庚,《桑園寄子》則學三勝。同一靠把,《定軍山》則學三勝,《鎮潭州》則學長庚。不特此,《天雷報》擬周長山,而身段汰其冗拙;《空城計》仿盧臺子,而聲韻較為悠揚。至於靠把武功,乃其本行夙學……集眾家之特長,成一人之絕藝,自有皮黃以來,譚氏一人而已。

這段話很有啟發性。歸納起來,不外能學無常師,擇善而從,並且能識別優劣真偽,做到去粗取精,去偽存真。這是譚氏所以能超越前人自成一家的首要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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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善而從,首先得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善”。因此必須廣見聞,開眼界,博而後能約,廣而後能精。要靠虛心學習,仔細鑽研,耐心磨鍊,不把要學的東西吃透,是不容易做到“批判地接受”的。譚腔比他以前和同時的諸家唱法複雜多變化,久有定評。不僅在於他博採眾長,而且在於他在博採眾長的基礎上做到膽大心細,敢於突破框框,標新立異。比如譚腔中已開始融入青衣腔、花臉腔,甚至於京韻大鼓和單絃牌子曲的唱法。然而人們在聽譚腔時,感到新則新矣卻絕無怪異離奇非驢非馬之感,始終認為他唱的是京戲而非大鼓書或什麼別的。人們並不覺得譚氏把青衣腔揉入反西皮(如《連營寨》)或把大鼓腔融進流水板(如《珠簾寨》)是牽強生硬、斷鶴續鳧、削足適屨的做法。譚氏已掌握了(即吃透了)京戲聲腔藝術的特點,即所謂藝術本身的內部發展規律。反之,如果食而不化,活剝生吞,便容易顯現出斧鑿痕跡(言菊朋在這方面的缺點就比較明顯)。

譚鑫培和劉寶全關係很好,都把對方聲腔特點吸收到自己的唱法中來,又都保持了各自的傳統藝術特色;沒有人說譚是唱大鼓(或京戲加京韻大鼓),劉在唱京戲(或京韻大鼓夾雜著京戲)。事實上二人都具有在各自藝術領域突破框框的創新成分,突破框框並不等於廢除規律,豐富藝術修養更不等於喪失自己的藝術風格,形成捨己之田而耘人之田或邯鄲學步的愚蠢結局。藉口突破框框而違反或破壞自己這一門藝術的內部發展規律,以不倫不類為標新立異,則更是不能允許的。

譚派唱腔吸取前人及時人的藝術成果可謂富矣,卻不等於一盤“什錦小吃”或“雜拌兒”,而是渾然一個整體。記得六十年代初,我聽一位老生演員唱《碰碑》的第一個唱段,即二黃導板、回龍轉原板,第一句學餘叔巖,第二句學譚富英,第三句近似李少春,第四句既像李和曾又近於馬連良,這不叫“博採眾長”,而是七拼八湊,“四不象”。如果唱戲都唱成這個路子,我看寧可不唱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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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四郎探母》

譚鑫培的唱腔分早、中、晚三個時期

演員形成藝術流派,其特色體現在唱、念、做、打各方面,但唱腔唱法卻最能反映這一流派的特殊風格。這裡就從譚鑫培的唱腔說起。

前面提到的七張半唱片實是譚氏晚年的唱法,譚的唱腔並非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其早中期的唱腔同他的晚期唱法無論形與神都有不小的差異。儘管譚氏本人早中期的唱段沒有錄音留下來,但從不少學譚的藝人和票友的唱片以及一些老藝人的口頭實錄中,完全可以找到根據和印證。現存百代公司鑽針唱片和利喴、老倍克、烏利文、克倫便、物克多等公司的鋼針唱片,都錄有一批宗譚者的唱段。知名者如喬藎臣、王雨田、孟樸齋、張毓庭、貴俊卿等,大都摹仿譚氏早中期唱法。聽他們的唱段往往感到與譚氏的七張半唱片相差很遠,除了這些人學譚不到家或本身條件侷限,也完全可以說明譚氏本身早中晚期確是在變化,因為學譚的人錄唱片時是唯恐唱得不像的。再如譚氏門婿王又宸,有些唱法頗能體現譚氏中期特色。另外,黃(月山)派武生瑞德寶,兼工老生,藝宗譚氏,晚年在滬授徒為業,到本世紀四十年代才死去,有些老生戲(如《桑園寄子》)也是摹仿譚氏中期腔調的。凡此種種,都是譚氏早中晚期唱腔有很大變化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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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定軍山》

大體說,譚氏早期很多唱法都墨守程、餘、王等人的成規,雖間有創新;中期唱法則自成一家,惟“疙瘩腔”較多,比起後期顯得繁縟瑣碎,反不受聽,王又宸正體現出譚氏中期“疙瘩腔”較多的特色;晚期絢爛之極歸於平淡,雖巧而不花,雖拙而不濁,腔雖簡而韻長,最成功的一點,是比以前格外突出了人物的性格特徵。如《碰碑》和《烏盆記》都唱反二黃,譚氏唱片中,前者是“大將難免陣頭亡”的悲壯蒼涼,後者是冤魂怨鬼的如泣如訴。其它唱段亦復如是,這就是譚氏遠邁前人的主要特點。

瞭解譚腔有早中晚期的不同,對研究流派的發展變化大有好處,同時提出了一個問題,即學某一派的唱法究竟應該怎麼學?自二三十年代以來,京劇老生中幾個影響較大的流派先後形成,如餘叔巖、言菊朋、高慶奎、馬連良和周信芳都擁有一批追隨者。但學餘往往只學餘叔巖中年嗓敗以後的唱法,一味耍鼻音、找勁頭、賣弄“擻兒”;學言的則只知學言菊朋晚年的藕斷絲連、半推半就;忽略了餘言各有近二十年學譚的歷程和功夫。學麒派每從周信芳的啞嗓辣腔入手,卻忽略了周早年對譚鑫培、孫菊仙、汪笑儂、王鴻壽(即三麻子)的刻苦鑽研。晚近有些中青年演員學馬,不考慮馬連良乃是從學賈洪林、餘叔巖、劉鴻聲起家的,不僅靠《甘露寺》、《借東風》討俏,而照樣以唱《定軍山》、《失空斬》、《探母》、《斬子》這類硬碰硬的劇目為起點。從1929年馬嗓音好轉開始到四十年代初期,紅淨能演《龍虎鬥》,武戲敢動《戰宛城》,崑曲《天官賜福》演大軸,“安工”可與金少山對啃《百壽圖》。而今天以馬氏傳人自居的演員,只在《十老安劉》、《龍鳳呈樣》這類純以颱風取勝的“身分戲”裡兜圈子,卻又唱不到馬氏晚年爐火純青、瀟灑自如的境界,實際上反而顯得不夠“身分”,豈非南其轅而北其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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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飾魯肅

四十年前,聽一位前輩親戚說,譚小培初學乃父,頗多似處,但譚氏卻反對小培學自己,甚至有一個時期不讓小培看他的戲,而讓他先去學一向為小培所不屑效法的許蔭棠。據說小培在當時由於不理解而不情願,從客觀分析,譚鑫培有他的道理。譚氏晚年藝術已臻爐火純青之境,承學之人只見其“隨心所欲”,而忘其能“不逾矩”,這樣學來學去,就容易眼高手低。小培學乃父深得簡古樸拙的一面,前人對他的評價不免偏低;但小培的缺點在於粗疏率意,樸而不茂,拙而未能免濁。這說明小培的樸拙不從精巧化出,而是把乃父晚年某些唱法硬搬過來,貌雖似而神未具足。正如古人所謂善書者不擇筆,譚鑫培晚年,好比大名家用禿筆寫字,雖似支離而實以潛氣內轉,運用自如,不以槎枒枯澀為病;而譚小培明明用的是一支好筆,卻有意剪毫剔鋒,故作敧斜枝蔓,自不免有毫釐千里之失。

近人都以為餘叔巖、言菊朋善於變化譚氏,卻不知餘之入譚最深、守成的程度最大,幾乎如飢似渴般全部吸收;言對譚更是“寢饋以之”,數十年如一日。餘叔巖成為譚派傳人以前,以“小小余三勝”得名,他對乃祖以及程長庚、王九齡等人的唱法並不陌生;宗譚後,又從溥西園、包丹庭等人深造崑曲,把譚腔往精深微妙處發展了一大步。言菊朋學譚同時,對汪桂芬、孫菊仙的唱法也相當精熟。他們學譚,不僅守其常而且通其變;執常以馭變,則萬變不離其宗,又各具特色。今人在自己尚未識悟何者為“常”的階段,便已侈談“新”、“變”,妄圖以善“變”為炫人耳目之資,自然愈走愈遠,不免有走火入魔之虞。我認為,守成不徹底便談不上創新,囿於專學一派或急於自成一家,都易出偏差。總結譚氏一生藝術行程,並稽考學譚者的成敗得失,對於今後的藝術發展大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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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飾薛仁貴,王瑤卿飾柳迎春

湖廣音和老生唱腔的變化

譚氏行腔吐字比以前的京戲老生有了很大變化。在譚氏以前和與譚同時,儘管老生有徽、鄂、京派之分,但在歌唱時的每個字的具體聲調方面,絕大多數是以北京音為主(即以北京話的四聲為標準),並不用湖廣音;譚本人早期也大半是用京音四聲行腔吐字。及至譚氏中晚期,才大量使用湖廣音。到陳彥衡、餘叔巖以至言菊朋,湖廣音愈用愈多,甚至每個字都必須依照湖廣音的四聲來唱和念才算合標準。聽慣了譚派唱腔,以為老生唱法從來就是這樣,那顯然是誤解。

但必須指出,大量運用湖廣音入京戲實是一種進步傾向,而非鑽牛角尖或倒退。至於進而以湖廣音的四聲為標準來衡量京劇字音準確與否,雖不免有點拘泥,也還是持之有故、“唱”之成理的,因為這對京戲老生唱腔確實起了發展豐富的作用。其實從譚鑫培開始,包括最認真、最講究用湖廣音的言菊朋在內,唱唸並非完全排斥京音(也無法排斥),亦非死搬湖廣音(也無法全部死搬),而是把兩者有機統一。大部分字音在京戲唱腔中可以出現兩種聲調,既可依湖廣音讀,又可用北京音讀,迴旋餘地自然加大。譚腔複雜多樣化,同字音的多變化有密切關聯,這顯然是一大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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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飾曹福 王瑤卿飾曹玉蓮

舉“王”字為例。這個字在京戲裡有三種讀法:第一種是京音,作陽平讀(即普通話的第二聲),如劉鴻聲唱《斬黃袍》“孤王酒醉桃花宮”;第二種是湖廣音,發音有點像 “往”(普通話第三聲即上聲),如譚派老生唱《烏龍院》“請我到梁山去為王”;還有第三種,有點像“旺”(普通話第四聲即去聲),如《武家坡》薛平貴唸白“王丞相之女,薛平貴之妻,王寶釧”的兩個“王”,第三種讀法實際是受徽調和其他劇種影響的結果。

總之,每一個字在京戲(主要是老生)唱唸中,從譚鑫培以來,至少有兩種或以上的聲調,在唱腔設計上就比其它劇種靈活多了。京戲唱腔之所以遠比用其它方言的地方劇種更為豐富,這是很重要的因素。反言之,如果只用一種聲調(例如只用北京音而絕對不用湖廣音)來唱傳統京戲,肯定會有唱不成腔的地方。這種規律還逐漸影響到京戲其它行當,如程硯秋就是把老生的讀音標準適當地用入青衣唱法的傑出成功者(有人認為黃桂秋的青衣唱腔是用湖廣音的,實未盡然,程則大量用湖廣音來發音吐字)。追本溯源,譚氏功不可沒。六十年代以來,京戲改革呼聲日益高漲,有的演員(如李少春)對老生唱法主張全部改用北京話的四聲;有人則相反,堅主只用湖廣音,都不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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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油畫

全面發展,博而能精

成為藝術流派的開山宗匠,絕不僅能“唱”,譚氏在劇目方面的豐富和發展,其功至偉。很多開場戲如《戰太平》、《南陽關》,都變成了譚派獨有看家戲。《翠屏山》原是武小生戲,《珠簾寨》本名《沙陀國》,原是花臉戲,《盜魂鈴》原是武打戲,到譚氏手中都變成老生傳統劇目。《定軍山》刪去四將起霸,改為黃忠戴扎巾由下場門出場,《空城計》刪去了出場時的慢板,卻把城樓大段三眼和二六唱腔給豐富了,都是譚氏首創。

值得大書特書的,是譚氏早年曾演出大量武戲,《金錢豹》的孫悟空,《黃鶴樓》的趙雲;連《狀元印》的常遇春、《挑滑車》的高寵、《惡虎村》的黃天霸也都演過;甚至還演過武丑和一般武行,如《五人義》的周文元,《三岔口》的劉利華,以及《八蜡廟》的朱光祖和米龍、竇虎等。有這樣寬泛的戲路和雄厚的根基,無怪能獨樹一幟,卓然成為藝術大師。就在譚氏後期,像《戰宛城》的張繡,《戰岱州》(一名《對刀步戰》,崑曲《鐵冠圖》一出)的周遇吉,也還不時上演。至於《南天門》的甩羅帽,《碰碑》的甩盔,《賣馬》的耍鐗,《翠屏山》的耍刀,《鬧府》的踢鞋和《打棍出箱》的“鐵板橋”,更是舉重若輕。即使晚年,這些戲要麼不演,只要演一定一絲不苟。而後輩演員,如有老生演《奇冤報》不摔吊毛,演《連營寨》不翻搶背,演《打棍出箱》不使“鐵板橋”,甚至演《戰太平》,生怕悶簾二黃導板的嘎調唱不上去,竟先讓胡琴落低調門,等唱完嘎調再把調門升上去……比起譚鑫培和老一輩來,其熱愛藝術事業、重視演出工作的精神,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要想老生戲演得好,一定不能只會幾齣老生戲;要想文戲演得好,一定不能只會幾齣文戲;要想有突出成就,必須先有全面發展的雄心,做到一專多能,博而後精。譚氏以後,有卓越成就的老生如餘叔巖、周信芳、李少春等人,都是很注意全面發展的,這一經驗確值得我們總結。

文章選自《吳小如戲曲文録》,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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