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父親仇人兩次捨命救我,那天尾隨他到寺廟,看見藏的東西后我懂了'

小說 蟒蛇 南陳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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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父親仇人兩次捨命救我,那天尾隨他到寺廟,看見藏的東西后我懂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吾玉

白玉堂前一樹梅,為誰零落為誰開。唯有春風最相惜,一年一度一歸來。

(一)

孟月奚闖進刑修玉的房間時,她正露了半肩,執筆蘸墨,對鏡勾梅。

樓下正在唱大戲,刑修玉作為戲樓裡花神十二月中的梅花,即將登場,哪裡知道房裡會闖進這樣一個不速之客。

慌慌張張的少年,端得面目俊秀,一身穿戴也非富即貴,看起來就像是都城裡哪個世家子弟,此刻卻急得滿頭大汗,衝刑修玉揖手告饒:

“好姐姐,千萬莫聲張,在下被惡人相追,情急之下才擅闖進來,絕非有意冒犯,還請好姐姐讓在下暫且躲一躲,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刑修玉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似笑非笑地揮揮手,便指示少年鑽進了床底。

她心中嗤笑,哪裡會相信什麼惡人相追的說辭,只當是都城裡這些紈絝子弟無聊寂寞,又想出了新花招來玩,裝模作樣地在她面前演戲,不過是想一窺她的廂房。

想著這般,床板動了動,刑修玉掩嘴偷笑,知曉這美少年在床下吃虧了。

她也不聲張,只勾筆在肩頭畫下最後一片梅瓣,便懶洋洋地起身,準備下樓登場,卻是腳步匆急,一隊官兵破門而入,魚龍傾貫般湧入她的房間。

刑修玉一愣,隨即心下冷笑。

這是在玩貓捉老鼠的花招,是想看她來個“英雄救美”麼?這幫達官貴人真是沒東西可玩了。

然而當那領頭的年輕官爺掃過四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叫刑修玉原本不屑的笑容一頓,難以置信。

“吾等乃朱雀司之人,在此奉命抓捕反軍,那白玉堂的頭子狡猾得緊,姑娘可看到有何可疑人物?”

朱雀司、反軍、白玉堂……

刑修玉瞳孔驟縮,幾乎立刻明白過來,這竟當真是一起抓捕案,還是一起南陳官府抓反軍的大案!

這樣說來,方才那美少年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反軍頭目?統領白玉堂幹過不少大事的堂主竟然只是個弱不禁風的文秀少年?

刑修玉在心頭倒吸了口冷氣。

便就在這時,床板忽然動了動,像是藏在床下的人遭受到了什麼,再也忍耐不住,發出了響動。

刑修玉眸光遽緊,暗叫不妙,那年輕官爺一把拂開她,率領著官兵大聲喝令著上前:“床下是什麼?兄弟們隨我搜!”

刑修玉大急,纖腰一卷,就先於官兵們倚在了床邊,雙手環肩,吟吟笑道:“看了官爺們可不要嚇一跳。”

床板動得更厲害了,刑修玉伸手一拍,聲音嬌媚,又飽含嗔怪:“乖,不過就是一群官爺來我這喝茶,又沒留誰過夜,你鬧什麼脾氣?嫌房中太吵,打攪了你這死鬼歇息嗎?”

她還待再說,那年輕官爺已經一把拉開她,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木某得罪了,姑娘委實狡猾,莫再裝神弄鬼了,兄弟們,搜!”

數十個官兵齊齊上前,刑修玉雙手被縛,掙脫不得,只一聲急叫:“別,小心,那是我家靈君!”

話音剛落,床板劇顫,床簾被猛地拱開,竟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從床底探出了腦袋!

乍然支起的一半蛇身有一人高,吐著蛇信駭人不已,叫一群官兵措手不及,驚聲尖叫,屁滾尿流地向後退去。

那縛住刑修玉雙手的年輕官爺也是一驚,帶著她向後退了幾步,低頭看向她,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你說的‘死鬼’?”

刑修玉一挺胸,底氣十足地哼了哼:“不然呢?官爺還以為奴傢俬藏了朝廷重犯嗎?奴家生得花容玉貌,還沒為自己找個好人家嫁了,何苦惹禍上身?奴家又沒有活膩,官爺還不快放手!”

一番話理直氣壯,喝得年輕官爺啞口無言,連忙放了刑修玉,還想再問些什麼,那巨蟒已經接收到了刑修玉的眼神,頗通人性地揚了揚腦袋,作勢要吃人,嚇得那群官兵嚎叫著退出了房間。

領頭的年輕官爺也無奈地退到屋外,看屋裡的刑修玉揉揉痠麻的手臂,攬過那巨蟒的頭,柔聲哄道:“靈君乖,靈君不和他們一般見識,靈君聽話……”

年輕官爺笑得更加無奈了,認命地握了握腰間劍,沒走幾步卻又折身回來,咳嗽一聲,面露緋紅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刑修玉沒好氣的一哼,顯然還在怪怨年輕官爺沒有憐香惜玉,扭痛了她的手,她纖腰曼曼,上前對年輕官爺一笑,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連著那句響徹長廊的嬌喝: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娶我!”

門外的年輕官爺碰了一鼻子灰,身子僵了僵後,在兄弟們起鬨的笑聲中,也摸摸腦袋,跟著笑開。

(二)

“說吧,你究竟是誰?”

懶洋洋地坐在了椅子上,刑修玉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衝緩過氣來的少年勾脣一笑。

少年卻是一睜開眼就看見了刑修玉身後高高揚起的蛇頭,嚇得臉色大變,頭一偏又暈了過去。

樓下敲鑼打鼓的大戲已經唱響,房內的刑修玉卻對著暈倒的少年哭笑不得。

窗外一輪明月,清輝皎皎。

刑修玉再次見到那位年輕官爺,是在街上買胭脂水粉的時候。

她剛選中一盒付了錢,抬頭便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領著幾位官兵迎面向她走來。

所謂冤家路窄,不過如此。

刑修玉不動神色地捏緊手中的胭脂盒,自知躲也躲不過,索性露出了一個春風滿面的笑,還未主動打招呼,卻見那年輕官爺徑直走到她身前,對她禮貌一笑:

“刑姑娘好。”

刑修玉將胭脂盒悄悄推入袖中,皮笑肉不笑:“喲,官爺知道奴家的名字了?”

年輕官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來慚愧,木某是特意打聽過的,姑娘肩頭勾了一樹紅梅,原是戲樓裡頭號花神刑修玉。”

他向身後揮揮袖,將跟著他巡邏的幾位手下支開,等人都走了後才湊近刑修玉,壓低聲音道:

“原來姑娘是刑家獨脈,刑御史的千金,失敬失敬。”

甫然聽到“刑御史”三個字,刑修玉一震,背脊繃直,卻盯著年輕官爺的眼眸,久久地作出了判斷,又悄無聲息地放鬆了背脊,將一縷亂髮別到耳後,吟吟笑道:

“刑家都沒了,哪來的刑御史,刑御史沒了,又何來刑御史的千金之說?官爺不必失敬,本就不必再敬,此一時非彼一時,還是直喚奴家刑修玉便好。”

年輕官爺怔了怔,眼眸幾個變幻,隨即笑開:“那刑姑娘也莫見外,在下還曾做過令尊一段時間的學生,在下姓木,叫木登秋,姑娘也直呼其名就好。”

一聽到“木登秋”這個名字,刑修玉本已放鬆的脊背又再次繃緊,她笑意盡斂,幾乎能用“眸露凶光”來形容了。

木登秋被她盯得發毛,正想開口,卻見刑修玉又彎眉一笑,只是笑裡藏刀,叫人不寒而慄,她故意拖長了音,有些惡狠狠地譏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賣主求榮,淪為朱雀司爪牙的木登秋呀,真是久仰大名吶——我記住了。木爪牙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回到紅袖樓後,刑修玉一屁股坐下來,咕嚕咕嚕灌了幾口茶水,橫眉豎眼,一張俏臉氣呼呼的。

孟月奚小心翼翼地從屏風後晃出來,賠著笑臉坐到刑修玉身旁,剛想開口,刑修玉已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隨手擲給他。

“暗號都已經給你送出去了,你等著人來救你就是,喏,這胭脂盒是你手下要我交給你的。”

孟月奚接過盒子,也不急著先打開,反湊近刑修玉,狗腿子地幫她扇風順氣:“好姐姐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痛快了?”

刑修玉又灌下一大口茶,胸膛起伏間,恨恨一哼:“你知道我今天在街上遇見誰了嗎?就是帶兵來抓你的那個朱雀司官爺。他,他竟然就是木登秋,就是那個在關鍵時刻背棄我父親和老督公,投入徐賊麾下效力,賣主求榮,為徐賊剷除異己,罔顧忠良的……”

說話間刑修玉聲音一哽,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孟月奚卻聽得恍然大悟,神色一凜,收起了一副嬉皮笑臉,鄭重其事地打量著刑修玉,眉眼間肅然起敬:“原來好姐姐是刑家獨脈,刑御史的千金,失敬失敬!”

這番話一天之內已有兩個人對刑修玉說過,且字都不帶改一個的,叫刑修玉心頭刺痛,勾起無限前塵往事,憤恨傷心之下一口茶水噴在了孟月奚臉上:

“敬你個大頭鬼,刑家早沒了,我現在是戲樓裡的頭號花神,紅梅刑修玉!”

(三)

“我想加入白玉堂。”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窗櫺灑入屋內,隔著一道屏風,刑修玉仰面朝上,盯著頭頂的簾幔,忽然幽幽開口。

若是孟月奚此時起身去看刑修玉,當會發現,有了夜色的掩護,她一雙美眸水霧氤氳,那白日裡不肯掉下來的眼淚,此時終是滑過眼角,無聲無息地浸入枕巾,瞬間消失了無。

屏風那邊沉默了許久,才徐徐道:“好姐姐……想清楚了嗎?”

白玉堂是近些年興起的民間組織,以清君側,抗息良,保家國為己任。

南陳君主昏庸無能,聽信奸臣,面對鄰國息良挑釁,只知賠款割地,土地一讓再讓,百姓叫苦不迭,民不聊生。

彼時朝中分為兩派,一派主降,一派主戰,刑修玉口中的“徐賊”,如今朱雀司的徐督公便是主降派的頭頭,一介宦官,靠著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結黨營私,矇蔽聖上,一步一步爬上了權力的頂峰。

而刑修玉的父親,素來剛正不阿的刑御史,就是當時主戰派的核心大臣,他同朝中若干好友一致上書主戰,但無奈奸臣把持朝綱,寧帝不分是非黑白,相信宦官徐懷庸,一而再再而三地投降。

就在兩年前,南陳又割了四座城池出去,剛喘了口氣,徐懷庸就趁機剷除異己,為主戰派幾位核心大臣定下謀反之罪,其中就有刑修玉的父親和其摯友馮瑜,彼時南影門的老督公。

一夕之間,都城的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寧帝在徐懷庸的唆使下,將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又撤掉了忠心耿耿守護皇室,有著百年曆史的南影門,將其改為朱雀司,由徐懷庸任新一任督公。

於是,朱雀司代替了南影門,徐懷庸取代了馮老督公,刑家沒了,忠臣歿了,主戰派盡皆覆滅,徐懷庸隻手遮天,朝堂中一時間人人自危。

而民怨沸騰,一個自發的組織也就在這時,應運而生,那便是——白玉堂。

都是些有志有心之士,旨在推翻舊政,擊退息良,保家衛國,讓百姓不再任人宰割,能過上安定美滿的生活。

朝廷叫他們反軍,百姓們私下卻豎起拇指,由衷誇讚一聲:“義軍!”

是以,那夜孟月奚逃到刑修玉房中,當刑修玉聽到他是白玉堂的人時,才會不遺餘力地幫他掩護,躲過朱雀司的追捕。

刑修玉恨透了朱雀司,要不是奸臣誤國,兩年前她也不會家破人亡,在亂世中苦苦掙扎,輾轉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留著一口氣,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報血海深仇,手刃徐賊,為刑家,為老督公,為千千萬萬忠義之士,為南陳的黎民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她骨子裡流著刑家的血液,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上陣殺敵,即使淪為戲子,父親的教誨她也一日都不敢忘——

故土不可讓,南陳不可亡,有國才有家!

(四)

送走孟月奚後,木登秋倒是常常來找刑修玉,刑修玉卻從未給過他一個好臉色,開口閉口都是“木爪牙”,木登秋卻從不生氣,只找個角落安安靜靜地聽刑修玉唱戲。

直到孟月奚離開的三個月後,一場意外發生了。

戲樓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包了全場,點名要花神十二月盡數作陪,缺一個都不行。

包場的是大名鼎鼎的朱雀司,要招待的卻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帶著新條款,趾高氣揚來找南陳皇帝簽訂,又要獅子大開口的息良使臣。

被急急叫下樓時,刑修玉還沒有想過樓下會是那般場景,清一色的官服,明晃晃得閃花人眼。首座上的人身著異族服飾,皮膚黝黑,五官深邃,抓著酒壺仰頭痛飲,一副牛氣沖天的模樣,而作陪的木登秋卻望了她一眼,眸光中隱含擔憂。

那喚作“哈剛”的息良使臣指名要花神之首刑修玉登臺,一曲完畢,刑修玉心知不妙,轉身就想走,那息良使臣怎肯放過,向左右使了個眼色,就想拖住刑修玉,卻一道身影先一步上前,一把扣住刑修玉的手,替她擋住那兩個如狼似虎的息良人。

“玉兒,來來來,陪你木大哥喝杯酒!”

來人正是一襲官服,丰神俊朗的木登秋!

他不由分說地攬過刑修玉,親暱地往自己席座上帶,彷彿全然沒有察覺到息良使臣愈發不滿的目光,只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

刑修玉何等聰慧,霎時明白木登秋在為她解圍,當下也無法計較那麼多了,只得按捺住心頭忿忿,笑吟吟地配合著演戲:“木大哥可好久沒來了,想煞奴家了,今夜可要不醉不歸才是……”

木登秋湊到她耳邊香了一記,形態放蕩,嘴中輕唸的卻是:“放心,我不會交出你的。”

刑修玉一怔,抬頭望他,目光復雜,彷彿不甘心領他的情,卻又到底帶了一絲救命稻草的味道。

她並不知道,當木登秋對她說出那句話時,究竟意味著什麼。

直到兩個身影纏鬥在一起,踉蹌滾落一旁時,刑修玉也萬沒想到,她口中的朱雀司“爪牙”會為自己做到這般地步。

牛高馬大的使臣哈剛動了怒,木登秋卻顧慮重重,不敢真動手,躲閃得頗為狼狽,一片混亂中,樓上房中響動,一條大蟒蛇破門而出,巨大的腦袋高高昂起,刑修玉一聲叫道:“靈君!”

滿場大亂,杯盤狼藉,如銅鏡碎落一地。

孟月奚趕來時,戲樓已是人仰馬翻,場中被亂箭射死的是巨蟒靈君,被息良人按住口吐鮮血的是木登秋,而被使臣哈剛抗在肩頭拼命掙扎的則是刑修玉。

“怎麼樣,木老弟服不服?我們息良勇士雙拳打遍天下,早叫你不要搶了。學學你們的皇帝,乖乖簽字割地就行,南陳的土地是我們的,金錢是我們的,女人也是我們的!”

那一定是刑修玉再不願想起的慘痛回憶,和當年刑家倒了的感覺一樣,她在世上又孤苦伶仃了。

唯一陪伴著她的靈君就那樣沒了,她哭喊著在哈剛肩頭又踢又打,直到一個聲音由遠至近,破門而入,響蕩在了全場:

“誰敢動小爺的女人?”

少年華服清貴,端得俊秀無雙,一把摺扇在手,領著兩列親兵長驅直入,赫然正是闊別許久不見的孟月奚!

哈剛蠻橫慣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誰呀,別來壞我好事!”

話音剛落,帶刀的親兵已經厲聲喝道:“大膽,還不見過小王爺!”

滿場目光中,少年悠悠搖著扇子,漂亮的眼睛掃過一圈,在刑修玉身上頓了頓,最終對上哈剛,勾脣一笑:“在下永安王,孟月奚。”

刑修玉一口熱血衝上頭頂,在聽到“永安王”三個字的時候,差點脫口而出:“小孟你個龜孫子居然騙老孃,深藏不露的這麼大來頭!”

(五)

像是做夢一樣,直到洞房花燭夜時,從花魁變為“王妃”的刑修玉頂著紅蓋頭,仍覺得這一切是那樣不真實——

永安孟家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一場大風波就在孟月奚的三言兩語間輕易化解,彷彿一夜之間,小王爺“杯酒一笑”為紅顏的消息就傳遍了都城。

那哈剛也是任務在身,到底不敢硬碰硬,得罪了孟家,便借驢下坡,喝下孟月奚敬的酒,賣個面子給他,放過了刑修玉,還打著哈哈說,不知道那是小王爺的紅顏知己,多有冒犯,日後定當送份厚禮,遙祝佳偶天成。

所有人中,唯獨脣邊一抹血漬的木登秋咳嗽著,臉色慘白,望了望刑修玉,欲言又止。

新房裡,熄了燭火,孟月奚與刑修玉和衣而眠,像在戲樓裡隔著屏風聊天一樣。

孟月奚告訴刑修玉,他之所以能及時趕到,全仗了軍師的神機妙算,上次丟給他的胭脂盒裡,也是軍師寫給他,助他脫身的錦囊妙計。

刑修玉這才知道,白玉堂名義上的堂主雖是孟月奚,內裡的靈魂所在卻是那個罩在斗篷裡的鬼面軍師。

他行蹤不定,在地下堂口召見幫眾時永遠戴著面具,堂中兄弟至今還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卻都無比尊重這個出謀劃策,助白玉堂幹過不少轟轟烈烈大事的軍師。

這樣一個人物,聽得刑修玉心嚮往之,直拉著孟月奚說要見上一見。

卻還沒見到鬼面軍師前,刑修玉先遭了突襲。

這一回,竟又是木登秋救了她。

那是去萬佛寺的路上,馬車才出城門,忽然出來幾個黑衣人,舉著刀子就往刑修玉身上砍,千鈞一髮之際,正在城門巡邏的木登秋帶人趕了過來,以身相擋,替刑修玉捱了一刀。

拜佛不成,反遭突襲,刑修玉按著木登秋的手臂,咬牙切齒:“一定是那幫該死的息良狗!”

她的確沒猜錯,殺手正是記仇的哈剛派來的,他不敢得罪永安孟家,便暗地拿刑修玉下手,只是沒想到會被木登秋破壞掉。

木家小院裡,刑修玉坐在床頭替木登秋包紮傷口,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捨身救她了,她也再不好給人臉色看,只是嘴裡還是忍不住嘀咕:“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要背叛老督公?”

木登秋眨了眨眼睛,長睫微顫,許久,才蒼白著臉輕輕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別人明白,做了會後悔,不做……卻會更後悔。”

說完這句話後,無論刑修玉再怎麼問,木登秋都不肯開口了,氣得刑修玉大罵:“真是個木頭!”

但這木頭卻著了刑修玉的道,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刑修玉尾隨著木登秋,一路出了近郊。到了一間寺廟跟前,看到木登秋藏的東西后,刑修玉才知道他為何兩次捨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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