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跟男友在一起後我經常眩暈,那天看見門縫塞進張紙條:快逃'

服裝 小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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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跟男友在一起後我經常眩暈,那天看見門縫塞進張紙條:快逃

1

顧念微覺得自己最近好像越來越嗜睡了。

有時候是在花園裡喝下午茶,蛋糕一口沒碰就睡了過去,有時候是在書房裡翻書,翻著翻著便一陣睏倦襲來。

看見祁越就總是在半夢半醒間的事了,他彎下身子,輕聲在她耳邊說著什麼,溫熱氣流竄進敏感的耳道,引起一點酥癢,她想躲卻總是躲不開。

但更多的時候,是在他的吻裡醒過來。

“……祁越?”她掙扎著睜開眼,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他迴應的聲音也模模糊糊的,像是隔著一層膜,但依舊是溫和的,帶著些微笑意。

“幾點了?”她困難地睜開眼,望著面前的祁越。

他有一副俊美面容,長眸挺鼻薄脣,看人時目光總是專注而溫柔,笑之前會習慣性的脣角微抿。

“晚上十點,”他說,“你睡了一個下午。”

“你不叫我。”顧念微小小地抱怨一聲,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睡著的樣子很可愛。”趁著她迷迷糊糊,他又在她的脣邊輕輕親一口,這才起身,“先起來吃東西,吃完再睡。”

晚飯直接端到了床上,顧念微簡直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下過樓吃過飯了。她咬著勺子,看著祁越握著手機站在窗子邊打電話,不知在和別人說些什麼,面上的神情顯得十分冷淡且陌生。

其實祁越和手機這種東西之間的組合,本身就很怪異。

她想了想,在他掛了電話之後,又叫住他:“祁越?”

“怎麼了?”他朝她走過來,笑了笑。顧念微疑惑地皺起眉:“你什麼時候學會用手機的?”

青年微不可查地頓了頓,旋即笑起來:“你之前教過我的啊,怎麼連這個都能忘呢?”

“是這樣嗎?”顧念微努力地在腦海裡搜尋,卻始終覺得腦海裡模模糊糊的,彷彿隔了一層霧氣,什麼都不清楚。

她想看看他,和他說說話什麼的。近來每次見到他,都是在她半夢半醒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怎麼看見他了,可這麼靠坐在床頭,她卻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他似乎又關上門出去了。顧念微躺在床上,漸漸地有了一些意識,只是身體仍彷彿還在睡夢中,顯得十分睏倦。

門縫邊上有個奇怪的東西,她努力地伸手去摸,摸到的是一個小小的紙團。乏力的指尖緩緩地展開它,她眯起眼,這才看清上面兩個潦草的字是——

“快逃!”

2

祁越剛剛來到現代世界的時候,什麼都不懂。

他是顧父最新的研究成果。

那時顧父在研究所工作,手頭最重要的一個項目就是關於時空穿梭的,他們製造出了時空穿梭的機器,並且利用它成功讓一個古人穿越時空來到了現代。

那個人就是祁越。

顧念微看見他時,他靜靜坐在研究室的椅子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面前的研究人員兩兩相望,都是一臉無奈。

古代和現代的語言差異很大,為了讓研究順利進行下去,必須要先解決溝通上的問題,為此研究所特地找來了這方面的專家,想要教他一些簡單的現代對話,可奈何面前的人卻只是坐在那裡,自始至終連口都沒開過。

顧念微去辦公室找父親,走過玻璃隔斷時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他好幾眼。

他那時還留著極長的發,黑緞似的隨意垂散在肩頭,身上穿的研究服小了一號,顯得格外長手長腳。

大概是她偷偷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他亦轉頭望過來一眼。纖長漆黑的眼睫掩蓋下,是一雙秋水泓然的眼眸,沉靜深邃,彷彿只要注視著,就會不自覺地沉溺進去。

“微微。”父親做完了工作,站在門口叫她。顧念微被嚇了一跳,連忙別開眼,慌慌忙忙地應了一聲,朝父親跑過去。

才踏出幾步,就忽然聽到身後有人亦跟著輕輕地喚了一聲:“微微?”

那聲音帶著一點兒許久未曾說話的低啞,卻意外地低沉動人。顧念微腳步頓了頓,連頭也不敢回,大步走掉了。

祁越在研究所待了一個月。顧念微去研究所找顧父時常常能看見他,他不愛說話,常常一個人站在研究所的走廊上,望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研究所的位置很偏,在A市的郊區,從窗口望出去,只有一條罕有人煙的馬路,再遠,就只有一座很久以前就已經廢棄的工廠了。

顧念微有點好奇他到底在看什麼。

研究所裡的人對待他的態度也算不上友好,他們看待他的態度,更像是在看一個時光機傳送來的活體研究對象,一本關於時光機的說明手冊,而並非是把他當成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顧念微從父親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聽到兩個研究員在走廊上開玩笑,說他是進化更完全一點的大猩猩。兩人嬉笑著走遠了,顧念微才看到他悄無聲息地站在走廊轉角的暗影裡,面色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顧念微嚇了一跳,又想,或許他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呢。

可當天晚上,他便失蹤了。

顧父接了電話,匆匆往研究所趕。顧念微看著父親出了門,站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也換了衣服跟著出了門。

她覺得她可能知道他在哪兒。

她偷偷溜進研究所對面的廢棄工廠,拿著手電,一路爬到工廠頂樓,卻一無所獲。

她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想多了,轉身下樓時,卻冷不防在階梯上一腳踩空,視角晃動的瞬間,忽然有一雙手,攬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是他。

那瞬的失重令她仍覺得心悸,下意識垂下眼睫不敢去看他,直到被他放開後,才故作鎮定地抬手理了理鬢髮,卻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好像對在這裡遇到她一點也不驚奇,自顧自走到頂樓的圍欄邊,朝著遠處望去。

已經是夜裡兩點了,但遠處的市中心依舊燈火輝煌,路燈和車燈交織成光的河流,整個城市如同一個迷幻的夢境。

他的神情亦有一絲茫然,彷彿孩童發現了一個異常浩瀚的世界,這個世界充斥著荒誕與未知,超出他曾經的所有認知,然而他卻並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這樣的脆弱令顧念微有些心疼,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她已經踮起腳,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

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樣的動作。他詫異了一瞬,微微笑了笑,顧念微反應過來,窘迫地收回了手。

“你想回去嗎?”她試探地問道,“回到你的時代?如果時光機的研究徹底完成,他們應該會送你回去的。”

“回去?”他極緩地複述了這兩個字,又低下頭輕輕笑了笑。

顧念微覺得他大概是沒聽懂,於是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先回研究所吧。”

再這麼失蹤下去,估計警察都要出動。她轉身往前走兩步,回過頭來,發現他還站在那裡,她想了想又折返回去,拉起他往回走。他眯著眼,抬起頭看了一下,亦乖乖任她牽著往前走。

廢棄的工廠頂樓,月光清亮如水,恍若千年之前。

3

但可惜的是,事情並未像顧念微所說的那樣發展下去。

祁越來到現代後的第二個月,研究院在夜裡起了一場火,關於時空穿梭機器的一切記錄和儀器都被燒得乾乾淨淨,顧念微的父親也在這場火裡喪生。重要負責人死了,這個項目也暫時被擱置,可已經來到這個世界的祁越卻是真正的活著的人,沒有辦法像儀器一樣被塞進地下室倉庫。

研究所的人互相推搡,卻誰也不想接手這麼個燙手山芋。

父親的葬禮過後,顧念微去研究所領回屬於父親的私物。抱著大紙箱從研究所出來時,卻被門檻絆了一下,紙箱裡的東西散了一地。她頓了頓,蹲下身一個一個地撿起來,冷不防看見一隻兔子玩偶,忽然就怔住了。

那是她小時候的玩具,死活纏著父親要買的,後來不喜歡了,就隨手丟在了他的辦公室。他卻一直襬在他的辦公桌前,常常有外人看見,笑話說顧教授童心未泯,父親從來都只笑笑,什麼也沒說過。

很大一滴水落到手背上,帶著溫涼的溫度。

耳邊傳來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響,她抬起頭,發現他正站在階梯下望著她。顧念微笑笑,故作輕鬆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他沒說話,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了她說的話,顧念微低下頭,將東西重新收好,抬起頭時,他卻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她愣了愣,他伸出手,溫暖的手指輕輕觸上了她的臉頰,一點點冰涼的溼潤感,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他低下頭望著她,面容溫和,輕聲道:“你在哭。”

大概是不常說話,他的語調有一點點彆扭,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柔。

顧念微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可半晌之後,終於無法抑制地哽咽著,伏到他的肩頭,大聲地哭了出來。

最後是顧念微將無處可去的他帶回了家。

或許是不適應環境,自下車後,他的臉色就一直很糟。到了後半夜,她起來喝水時,發現他居然發起了高燒。她少有照顧病人的經歷,學著網頁上說的擰了毛巾,替他物理降溫,又手忙腳亂地去翻家庭藥箱,找出退燒藥和著水喂他吃下去。

他燒得混混沌沌,蒼白乾涸的脣嚅動著,卻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只在她喂他吃藥時稍微清醒一點,微微睜開眼睛望著她,烏黑的眼眸因為高熱而潤溼瑩亮,令人心生不忍。

顧念微俯下身去,想聽清他在說什麼,卻忽然被他攥住手。

“怎麼了?”她輕聲問,“很難受嗎?”

他也不知到底聽清她的話沒有,沒有說話,冰涼的手亦執拗地握著她不肯放開。她愣了愣,心底卻不知為何泛起柔軟的情緒,令她不忍抽回手,索性就這麼任由他握著,靠著床畔,漸漸地睡了過去。

天光泛藍時,她才忽然驚醒過來,睜開眼,卻正正望進他的眼裡。

他不知何時醒了,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地望著她,見她醒了,眼尾微彎,揚起一個淡淡的笑。那笑容太過溫柔耀眼,她竟下意識頓住呼吸,半晌,才佯裝平靜地別開眼。

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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