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賊在心裡 中年賊在嘴裡

文章 白巖鬆 太行山 相聲 新文化網 2017-05-12

昨天,公眾號GQ實驗室一篇《一桌沒有姑娘的飯局,還能叫吃飯嗎》把我噁心到了。文章內容不抄了,放兩個截圖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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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不能更猥瑣一點。那個飯局圈子以前我也多少聽過,文章後邊的某位,有次在人家裡喝醉了調戲人老婆,大冬天夜裡被直接扔到大街上。

多少年了,人到中年,沒半點長進,還“美食千種不及胸脯二斤”呢,您還尿得遠嗎?

當年我也未必沒機會加入這個圈子,有熟人,或者熟人的熟人,喝酒不行,泡妞沒膽,跟著混總還夠格。但是我不願意,看不上。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我覺得那就是一個毛病,缺乏獨立的人格,好像不每天湊一塊兒喝到大,不喊幾個妞陪著就虛擲了生命似的。只不過當年啤酒花生米鴨脖子,今天茅臺米其林私房菜而已。牛還是那些牛,妞可都老啦。“於是我偷偷加了一道菜,叫來了一個姑娘”——您悄悄爽是您的事,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以我所知,這些人多少都有些才氣。才氣差點的,跟著混,互相捧一捧,圈子裡也能被喊一聲“腕兒”。當年京城,講究的是個“腕兒”。像我這種什麼飯局都不參加的,幹再好人家也不會喊你一聲“腕兒”。京城本來無所謂“腕兒”,混的飯局多了,就都成了“腕兒”。這樣的“腕兒”多了,幹別的另講,拿辦報紙來說活該讓人家南方系殺個片甲不留。

揮霍青春,浪費才華,泡在酒和妞裡的半生。今天你們深深陷在中年的沼澤,“深情的看著姑娘搖曳的背影,悵然若失,沉吟良久,緩緩在脣間吐出兩個字:我操”。

我不否認你們曾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當火熱的1980年代逝去,你們在1990年代繼續徜徉在詩歌酒局和姑娘的虛幻情懷中。當“陽光打在臉上”的1990年代逐漸被南方掌控,你們的酒局還在,但你們的時代一去不返。2010年代,酒局依舊,但“酒後的呆滯與虛無都寫在臉上”——“於是我偷偷加了一道菜,叫來了一個姑娘”。

我的“罵友”熊太行,他曾經狠狠警告過我別招惹說相聲的,也忍不住了,好像氣得都忘了相聲怎麼說,直接變成最不相聲的白巖鬆了:“一個男人如果到中年還有上進心,就該和這樣的飯局保持距離”(《最重要的飯局上,根本沒有你所謂的“姑娘”》,公眾號“就叫熊太行也行”)。熊太行老師,這回我可把你的公眾號文章名都抄全了,表達對一個快被氣成白巖鬆的前相聲演員的高度支持。

熱衷飯局這件事,特別是那種無姑娘不歡的飯局,我覺得跟參加者地位多高成就多大沒有關係,哪怕都一水的中年人了,說到底還是心智不成熟,沒個伴兒、不扎堆湊一塊兒就不知道日子怎麼打發。年輕的時候還情有可原,畢竟除了跟朋友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哪哪都還不怎麼站得住,有這個心理需求,可以理解。可是都人到中年了,還熱衷飯局,還“偷偷加一道菜”,這就是毛病。你年輕的時候青春無敵才華正好,飯局喊幾個姑娘來,還可以說風流自賞魚水相得。您都中年了,眼袋兩隻肚腩一捧,姑娘們圖您啥啊?您還要求姑娘們“能開玩笑,接得住話,有人把天聊死了她也能海底撈月……就如同看上去沒肉摸上去有肉,恰到好處”——拿肉麻當有趣,拿無恥當機智,中年男人的猥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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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能覺得這是名士做派文人情懷,字裡行間卻透著酸臭和腐朽。你們覺得公平,卻處處充滿暗示和妄儋,“看上去沒肉摸上去有肉”。熊太行老師繼續以白巖鬆的口氣寫道:“許多熱衷這種聚會的中年男人,對人生和事業已經沒有很高的要求了。”

其實你們對姑娘也沒有很高的要求了。“中戲畢業”、“曲線玲瓏”又如何,無非悵然若失地望著人家背影說一句:我操。

年輕的時候,賊在心裡;人到中年,賊在嘴裡。

本報評論員: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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