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格爾:不能因為翻唱走紅就丟掉自己的風格

騰格爾

在行將60歲之際,騰格爾依靠自己萌系的形象和極具辨識度的翻唱,在如今的流量時代獲得了許多年輕網友的喜歡,這是老藝術家中很少見的。但也有聲音認為,他在迎合市場,並丟掉了自己的姿態。6月27日,他到廣州擔任創新型中國經典音樂競演節目《國樂大典》的飛行嘉賓,在節目錄制之前他接受媒體採訪作出迴應,表示不能因為翻唱走紅就丟掉自己的風格。此外,他還談到了民族音樂的保護和創新話題。

撰文:廣州日報全媒體記者 曾俊

談“萌叔”風格:

得到觀眾喜歡我很開心

在社交網絡上,年輕網友們稱騰格爾為“萌叔”,他們聽得最多的是騰格爾翻唱的作品,比如《隱形的翅膀》以及流行歌曲《可能否》和《卡路里》。在這些作品裡,騰格爾用推土機一般的嗓音將歌曲呈現出一種反差萌,被贊“硬核翻唱”“酷、可愛”,它們被提及的頻率高於他耳熟能詳的原創作品《天堂》,這樣看,在跟隨當下年輕人的興趣上,騰格爾迅速適應並無比靈活,令許多人驚訝。

獨特的“萌”點令他成為《親愛的客棧》等各大衛視綜藝節目和晚會爭相邀請的對象,他和最當紅的流量藝人同臺演出,年齡帶來的代溝和產生的交流障礙常常使他有些尷尬,可是,這種尷尬恰恰能引起網友熱議,讓他再一次走紅。騰格爾活躍在舞臺上,並獲得了相當大的生存空間。他表示,能得到觀眾喜歡,自己感覺很開心。

面對流行審美,“草原漢子”騰格爾的改變並非突如其來。早在2013年,他在原創新歌《桃花源》的MV裡,就一改平日沉穩粗獷的硬朗形象變身“萌叔”,大跳自創的“桃花舞”,十分受關注,也引來譭譽參半。

對於一路以來創作的變化,他表示:“我在演唱上要保留自己的風格,也要根據這個時代的特點,做一些改變。但不能因為翻唱紅了,我就把風格丟掉。其實偶爾這樣唱對大家和我自己都是有利的,因為你讓現在的孩子們喜歡我那種純粹的風格,也是挺難的,畢竟年代不一樣,我既然生活在這個年代,我就一定要學會融合。”

談民族音樂:

在保護基礎上創新

一系列翻唱令騰格爾備受關注,有些人認為他已經失去了老藝術家的姿態。對此,他心裡是否糾結過呢?騰格爾表示“不會”,“這是一件非常輕鬆愉快的事,這不是我在翻唱以後受到喜歡才這麼說的”。實際上,他還翻唱過崔健、劉歡的歌曲,但最後人們都記不住,“這個有些遺憾,我也不是一定要唱最紅的歌,我可以唱任何人、任何類型的歌,這個東西還是要看情況”。

最近,他也發佈了自己的原創單曲《黑紅》,曲風跳脫、造型搞怪,試圖接近當今年輕人的審美,但火爆程度不及預期,傳播度不如他的翻唱作品。他坦言“原創和翻唱一樣難”,“我翻唱不是模仿別人,而是在二度創作,越是經典越難翻唱,創作需要給它注入一個新的生命力”。

此外,騰格爾對中國民族音樂依然有著濃厚感情。15歲時,他上內蒙古藝術學校最初學的是舞蹈,由於跳舞需要每天早起練晨功,兩個月以後,他頂不住了,跑到教務處哭訴,校方安排他學三絃,後來他還留校教三絃。這次在《國樂大典》的舞臺上,他用三絃與樂隊合作演出,效果得到觀眾大讚。聽改編過的《二泉映月》時,他直呼:“聽不夠,需要單曲循環。”對於民族音樂的發展,他的觀點與翻唱有異曲同工之處,“在保護的基礎上創新,比如二胡等很多樂器已經流傳了這麼多年,這些就要保留好,我們的編曲要創新,許多先進的手法都可以運用到樂器裡面來,希望它能跟上時代的節奏一起前進”。

談創作計劃:

再寫草原題材難突破

採訪中,儘管已經歷過太多類似場合,但騰格爾沒有談笑風生、金句迭出,也不如網絡上期待的那樣“萌”和“皮”,他甚至有些緊張和羞澀,似乎不太輕易向外界打開自己的內心。這種狀態和他從小在草原長大有關,那會兒身邊只有草原、天空、牛羊,適合一個人安靜冥想。他透露,1985年,他從天津音樂學院畢業分配到中央民族歌舞團,做到了副團長,在那之前,自己一直生活在草原上,“我出生的地方就是原來我父母的家,現在父母沒有了,可是那片草原還在,那就是我父母親的家”。

現在,騰格爾常住北京,平時有機會就回草原,和老朋友吃牛羊肉、喝酒就是很幸福的事,“那裡還種了一片騰格爾林,有人打理著,每次回去都感覺很放鬆,因為環境非常安靜,但長時間待著不太行,需要適應”。被問及是否計劃再寫草原題材的歌,他直言:“不一定,因為我以前寫過很多關於草原的歌,現在寫會有一些重複,也很難打破框架,或者說很難超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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