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楊“暴力抗檢聽證”什麼情況?詳情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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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孫楊正全力備戰本週日開賽的2019年光州游泳世錦賽。此時卻傳出了“孫楊暴力抗檢聽證”的消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上週末,澳大利亞的《星期日電訊報》獲得併發布了一份長達59頁的關於孫楊與興奮劑檢測人員衝突的完整報告,詳細描述了這一事件。

對此,國際泳聯執行主任科內爾-馬庫萊斯庫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很是不解:“這是非常有害的,我不知道如此機密的信息,怎麼能夠被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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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孫楊正全力備戰本週日開賽的2019年光州游泳世錦賽。此時卻傳出了“孫楊暴力抗檢聽證”的消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上週末,澳大利亞的《星期日電訊報》獲得併發布了一份長達59頁的關於孫楊與興奮劑檢測人員衝突的完整報告,詳細描述了這一事件。

對此,國際泳聯執行主任科內爾-馬庫萊斯庫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很是不解:“這是非常有害的,我不知道如此機密的信息,怎麼能夠被公之於眾。

孫楊“暴力抗檢聽證”什麼情況?詳情公佈……


據法新社報道,世界反興奮劑組織上訴至國際體育仲裁法庭的“孫楊暴力抗檢一案”的聽證會,經過四個月的工作排期之後,最終確定將在今年9月份舉行。由於程序上的保密性,聽證會將在具體哪天舉行並沒有被披露。

談及即將到來的聽證會,馬庫萊斯庫表示國際泳聯此前做出的孫楊沒有違規的決定是正確的:“情況很簡單——國際泳聯的反興奮劑小組已經做出了完全獨立的裁決。律師們從早上10點開始開會,一直到午夜才結束。他們聽取證詞,然後做出這些決定。根據相關規則,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可以上訴,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了。國際仲裁法庭將在9月的某天舉行聽證會,所以我們就等著看會發生什麼吧。”

目前,孫楊已抵達光州為21日打響的2019年世錦賽游泳比賽做最後的衝刺。馬庫萊斯庫希望選手們不要因此受到干擾:“希望不會有任何問題。雖然這很難說,但我不認為這會對參加比賽的游泳運動員產生任何影響。”

“孫楊暴力抗檢一案”事發於去年9月。英國媒體《星期日泰晤士報》率先報道稱,中國游泳名將孫楊因在去年9月的飛行藥檢中與檢測人員發生衝突,並砸碎了裝有血液的密封小瓶,面臨終身禁賽的處罰。

對於這則消息,孫楊的律師和中國游泳協會先後發佈聲明,表示這是一則不實報道。孫楊的律師張起淮也在接受採訪時介紹了當時發生的情況細節。

事件還原:檢測組違規操作

“孫楊暴力對抗藥檢”的消息傳出後,北京市藍鵬律師事務所張起淮律師依法接受了孫楊的委託,並在今天發佈的律師聲明中對事件予以澄清。聲明中提到,IDTM公司在去年9月4日對孫楊進行興奮劑檢查的過程中存在多項違規操作。在接受新華社專訪時,張起淮律師對事件進行了還原。

國際泳聯授權委託IDTM公司在中國境內進行興奮劑檢測,2018年9月4日晚,IDTM公司派出一名主檢測官和她臨時找來的兩人擔任“血檢官”和“尿檢官”。值得一提的是,這位主檢測官在2017年的一次興奮劑檢測中,就因沒有出示任何證件被孫楊投訴過。

張起淮律師透露:“由於‘血檢官’和‘尿檢官’的行為舉止不符合日常興奮劑檢測人員的規範,孫楊提出了質疑,要求他們出示證件,結果他們沒有IDTM公司出具的進行此次檢查的授權委託書。”而在這個三人檢測小組中,“只有主檢測官出示了該公司的授權委託書,另外兩人是臨時找來的,沒有經過興奮劑檢測的培訓,沒有興奮劑檢查官資格證明,更沒有相應的授權委託文件。”

孫楊在第一時間致電國家游泳隊領隊進行請示,並請來了浙江游泳隊隊醫,隊醫到場後與浙江省反興奮劑中心副主任進行了電話聯繫。此後,國家游泳隊領隊和浙江省反興奮劑中心副主任均與IDTM派來的主檢測官進行了電話溝通,並明確告知對方:要嚴格執行國際泳聯的反興奮劑規定,如果證件不齊全,興奮劑檢測人員的資質和程序存在問題,不能配合進行後續的檢測。

力證清白:國際泳聯已裁決

中國泳協在官方聲明中透露:“國際泳聯就此展開調查後,中國泳協本著嚴肅認真的態度,要求孫楊積極配合調查,客觀真實反映當時情況。”張起淮律師則在接受孫楊的授權委託後,經過現場調查和取證,於2018年11月19日和孫楊本人、家人和證人出席了國際泳聯在瑞士洛桑對此事召開的聽證會。不過IDTM公司的當事人均未出庭,主檢測官在中國通過視頻方式參與了聽證會,“血檢官”和“尿檢官”缺席。

張起淮律師介紹稱:“我們提供了大量證據,包括58張視頻截圖和監控錄像,客觀還原了當時的現場情況,得到了國際泳聯的裁決,結論就是‘孫楊沒有過錯’。”他同時強調:“IDTM公司所委派的興奮劑檢測人員在對孫楊執行興奮劑檢查過程中,檢測人員的資質和檢測規範存在問題。孫楊有權拒絕無效的檢測。”中國泳協也在聲明中重申:“國際泳聯反興奮劑委員會關於這一案件做出的決定中明確說明:IDTM在2018年9月4日執行的興奮劑檢查是無效的。孫楊先生沒有違反國際泳聯反興奮劑規則第2.3條或2.5條規定。”

此後,新華社記者獨家採訪了當時臨時組成“檢測三人組”中的“尿檢官”,他表示自己是“莫名其妙被臨時叫去幫忙的”。

張起淮律師在接受新華社記者獨家採訪時指出:“實際上在三個人的檢測小組中,只有主檢測官出示了該公司的授權委託書,另外兩個人是臨時找來的,沒有經過培訓。‘血檢官’是主檢測官朋友的朋友,沒有職業護士執業證。‘尿檢官’是主檢測官的高中同學,現場只提供了本人身份證。這兩人沒有經過興奮劑檢測的培訓,沒有反興奮劑檢查官資格證明,更沒有相應的授權委託文件。”

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尿檢官”證實,自己和主檢測官是高中同學,畢業12年來各自發展,基本沒有聯繫。2018年9月4日晚,他是被電話臨時叫過去幫忙。

“我不是做這個工作的。我的高中同學臨時電話讓我去幫忙,因為我是男的,在取男尿樣時,男人在場會比較方便。我同學告訴我,這個事情要保密,不可以對外透露。”

“其實我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麼,對於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並不清楚。當時是夏天,很晚了,我穿著短袖短褲涼鞋就去了。可能是因為我的穿著不夠正式,我見到孫楊後很興奮,拿著手機拍照拍視頻,孫楊他們覺得我和正式的檢測官員不符,所以要求查看我的證件。而我只有身份證。然後他們打了一圈電話後,告訴我沒有相關的證件,沒有資格參與檢測事件,於是就請我到外面等候,我沒有參與具體的興奮劑檢測過程。”

“在整個事件過程中,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真相,不知道什麼證件和資質。我就是被臨時叫過去幫忙,莫名其妙捲入了這個事情。”被臨時任命為“尿檢官”的他也是滿腹委屈。“不過,孫楊從開始到後來對我都是很客氣、熱情和禮貌的。”

而作為規範的血檢官,應該在檢測時出示血檢官證、授權實施血檢的文書和《護士執業證》。據悉,當時負責採集血液樣本的“血檢官”只提供了專業技術職稱證書(初級),但沒有《護士執業證》。根據《護士執業註冊管理辦法》,未經執業註冊取得《護士執業證書》者不得從事診療技術規範規定的護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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