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兩蘇墳

“殘陽影裡吊詩魂,塔表摩挲有闕文;誰遣名僧伴名妓,西泠橋畔兩蘇墳。” 在杭州西湖邊的小孤山上西泠橋邊有兩座墳墓,一座長眠著南朝齊的名妓蘇小小,另一座則埋葬著清末民初的“情僧”蘇曼殊。

蘇曼殊的生世比較曲折,世間有諸多版本。我今天要說的是來自於蕭紉秋的回憶。蘇曼殊在上海的時候,曾與蕭紉秋在覺生之家共居一室。所以蕭對蘇之生世知之甚詳。當時,蘇曼殊正在寫《絳紗》,每寫幾行,則淚眼婆娑雙淚承睫。

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童年

蘇曼殊是日本人。他的父親是誰,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還很小的時候,跟著母親河合氏生活。後來他母親嫁給了在日本經商的蘇姓廣東商人。

沒過多久,他母子跟隨著蘇姓商人回到廣州。而蘇曼殊繼父的大老婆是出奇的悍婦,對河合氏非常嚴酷。蘇曼殊的童年基本上沒有什麼快樂而言。

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少年

沒過幾年,他繼父去世了。他母親也被悍婦趕出了家門。只能孜然一身回日本去了,把蘇曼殊一個人留在中國,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

那一年,他大概十一、二歲。

繼父家不能相容,只好在慧龍寺出家。好在長老見他聰慧,很喜歡他,就教他讀書識字,並且教會了蘇曼殊英文。

當時,能跟他往來的只有一位老婆子。她曾經是蘇曼殊的乳母,而且蘇曼殊的母親河合氏對這個兒子的乳母也很不錯。老婆子常常回來看望他,他也就越發思念自己的母親。

無奈他們兩人都窮,於是他們就販花去廣州市內賣,以湊路費回日本。

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愛情

當時蘇曼殊已經十五、六歲了。

在他繼父還沒去世時,曾經給他定過一門親事。對方是一戶巨賈,女兒賢能有才。但自從蘇曼殊繼父去世後,兩家人就沒有什麼來往了。

有一天,蘇曼殊賣花時經過巨賈家門,剛好他家的女婢出門買花。看見蘇曼殊,趕緊跑回去把小姐叫了出來。蘇曼殊見狀,趕快用斗笠遮面,說:“我慘遭家變,我已經無意人間之事出家了。現在什麼也不奢望,只想賺錢回日本看望母親。”

小姐聞之泣下,說:“無論你怎麼說,我一定會守在家裡等你回來。” 於是解下所佩之玉,讓蘇曼殊拿去換錢回日本。

等到蘇曼殊從日本回來時,卻發現小姐已經憂鬱去世。這個短命且無始無終的愛情,令蘇曼殊悲愴一生。

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出書

蘇曼殊曾經想把自己的生平寫成長篇小說出版。預計一共寫一百回,每回配一張圖畫。圖已經畫了三十多張時,託蕭紉秋幫他請孫中山先生出錢印刷

孫中山當時也窮困不堪,孫夫人拿出自己的首飾變賣了八十元送給蘇曼殊,結果蘇曼殊二次東渡日本,他的書最終沒有印刷出版。

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離世

日本回來後,蘇曼殊就生病住進了寶隆醫院。在醫院裡,他寫了一封信給廣州的胡展堂(胡漢民),另外附了一張紙給蕭紉秋,上面寫到“不要雞心式”,誰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蕭紉秋看後,黯然神傷說:“估計蘇曼殊好不了了。他知道自己行將就木,叮囑我幫他買一塊方形碧玉,好帶去地下見他的未婚妻。”

於是蕭紉秋在廣州幫他買好碧玉,託徐季龍(徐謙)帶去上海給蘇曼殊。

徐謙抵達上海的時候,蘇曼殊已經病危,連續三天沒有吃喝了。只閉著眼睛僵臥,好像在等什麼。護士告訴他徐謙來了,並且把玉放在他手上。這時,蘇曼殊才睜開眼睛,示意護士幫他把玉放在脣邊親了親,然後欣然一笑而逝。

“禪心-任蛾眉妒,佛說原來怨是親。雨笠煙蓑歸去也,與人無愛亦無嗔。”

他是日本人,十九歲在中國出家,一生流連於青樓,成為一代情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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