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中罕見的忠臣,下場被李逵活剮給宋江晁蓋做烤肉吃

水滸傳 宋江 黃文炳 李逵 江南書生 2017-04-03

我們在為梁山好漢快意恩仇的打打殺殺叫好之時,通常失去了看問題的最基本立場:主角一定是正義的,而配角一定是邪惡的嗎?

帶著這個思考,我們會發現一些新的話題和對一些人物的新面孔。比如說,在江州“陷害”宋江的無為軍通判黃文炳。

《水滸傳》中罕見的忠臣,下場被李逵活剮給宋江晁蓋做烤肉吃

在《水滸傳》中,黃文炳在江州潯陽樓上發現了宋江題的反詩,就向江州知府蔡九舉報,然後宋江在戴宗的指點下裝瘋賣傻,企圖矇混過關。蔡知府這個官二代差點兒就被矇混過去,而黃文炳卻非常謹慎,找來牢城營的差撥和牌頭仔細查問,果然宋江是裝風症,一頓毒打之下,宋江招認了裝風症和題反詩的行徑。

當蔡九派戴宗去東京汴梁送信的時候,戴宗前往梁山找吳用,偽造書信帶回。蔡九看完書信信以為真,又是這黃文炳壞了梁山的好事,黃文炳一方面指出蔡京的書法流行天下易模仿,另一方面指出蔡京已經榮升丞相,不可能仍然用當初翰林的圖章。並且,他還給蔡知府出了一個主意判斷書信的真假:把戴宗找來詳細詢問蔡太師府第的情況。這一問,果然辨出了真假,戴宗在書信上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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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知府對黃文炳非常欣賞,說了這樣的話:若非通判高見,下官險些兒誤了大事。這蔡知府本來是黃文炳的上司,居然稱下官,那種謙卑、感激之情可想而知有多麼濃烈和真切。

於是,蔡知府決定把宋江和戴宗擇日押往市曹(市井繁華之地,有些類似於商業步行街)斬首。斬首的日期,由於有個姓黃的孔目跟戴宗要好,編織各種理由搪塞,算是把日期往後推遲了五天,希望戴宗多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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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雨宋公明要被斬首,這可不得了。梁山好漢由晁蓋領隊,花榮、阮氏兄弟、張順等二十七人前來江州劫法場。宋江、戴宗當然免死刀下,江州百姓死於無辜的卻有五百多。

眾好漢在白龍廟小聚義之後,懼怕江州官軍勢大,就躲在穆弘的莊園裡。眾人提議殺回江州報仇,宋江卻不想枉殺更多無辜,只想找黃文炳算賬以除去胸中那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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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一名當地裁縫後來上梁山的通背猿侯健的指引下,梁山好漢們找到黃文炳家,殺了全家搶了全部財物,又在附近江面上抓住了從知府衙門趕回來的黃文炳。黃文炳被剝光衣服綁在柳樹上,眾好漢則在一邊喝酒,然後宋江對他大罵一通,主要意思是宋江跟他沒有仇怨,不該在蔡知府那裡屢次識破宋江他們的小把戲最後判他死刑。

最後宋江要活剝了黃文炳,李逵自告奮勇來執行這一光榮任務。先是從腿上割肉拿來做烤肉給眾人下酒,等到渾身上下肉割的差不多了,才開胸破肚挖出心臟給眾好漢做醒酒湯,眾好漢吃了一個人,都過來向宋江道喜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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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講,黃文炳有個外號叫“黃蜂刺”,寓意此人平時喜歡嫉賢妒能、慣做壞事而招人討厭。但縱觀全書,施耐庵先生似乎除了借一些鄉民之口之外,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黃文炳有這些惡行。

聽宋江責罵黃文炳的口氣,意思似乎是,我宋江的確是犯錯了,但我沒惹你啊,你何必跟我過不去,稍微放點兒水讓我矇混過關不就得了。既然你要維護朝廷法度,跟我過不去,那我也對你不客氣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對於蔡九這種昏官,宋江居然說不關蔡知府的事,昏庸無能倒成了宋江讚揚的對象,原因是他的昏庸不僅沒有給宋江帶來災難,而且帶來了福利,所以這樣的庸官昏官是值得表揚的。(流氓本性的自私和狹隘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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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宋江來說,黃文炳是壞了他的好事。但從黃文炳和朝廷法度的層面上看,黃文炳確實是盡職盡責、忠於職守、幹事練達的一個有能力的司法官員。

更可笑的是,宋江等梁山好漢一向鄙夷和痛恨朝廷的庸官奸臣,對於黃文炳這樣一位少有的能臣卻把他虐殺了。有意思的是,後來為了拉盧俊義上山,他們居然使出了比黃文炳更陰狠的手段陷害盧俊義,最後把罪責卻歸於大名府的樑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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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站在自我角度的忠義是非觀念,就是如同這般偏袒私心。可惜了黃文炳,原本是精明能幹、法不徇私,最後落得被吃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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