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來生,
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恆。
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塵土裡安詳,
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蔭涼,
一半沐浴陽光。
…….
—三毛《如果有來生》
每年的這段時間都是難熬,總是無休止得想起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再過幾天就是她幾天就是她27歲的生日,你還好嗎?
我一直不願意把1991年的1月4日想做她的祭日,一個有靈魂的人是不會消失的,只有新生。
小時候家裡不富裕,也就是吃飽穿暖罷了,但是不缺書,父親沒有多高的學歷,但是愛讀書、愛藏書,擁擠的家中角角落落見縫插針塞滿形形色色的書籍,沒有分類,也從不刻意整理,想看了就隨手拿起來一本,床頭、飯桌、甚至廁所。上學時候也是一樣,一個布書包唯一作用就是裝課外書,我回家是不寫作業的,父母不管、老師也不管,因為從小學到初中總是在班裡第一名,如果考了第二名,老師就會很認真的把我的試卷再複閱一遍,往往發現還有遺漏的分數沒有加上。
後來發現自己並不聰明,一切源於愛讀書的結果吧!前些年沒有奧數,也沒有奇奇怪怪的拓展,課本中也就是教些大多數人都需要的知識,只要多讀點書,上課認真聽聽也就會了。
我有點早熟,年齡差不多的同學讀小人書、童話世界的時候,我應該是把四大名著、金庸瓊瑤的書基本讀完了。三毛的書很少放進書包,平時放在枕邊,零零散散的讀上幾頁,很少一氣讀完一大章,更別說夜讀全冊了。因為翻一會就莫名的痛,一種和年齡極不相符的痛,難以剋制、不能自已……
看到三毛去世的新聞,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逃課,也是包括大學在內的讀書生涯中唯一一次,窩在被窩裡,抱著《夢裡花落知多少》,腦子裡空洞洞的只有三個字:不死鳥……
三毛食言了,她說“ 我願意在父親、母親、丈夫的生命圓環裡做最後離世的一個,如果我先去了,而將這份我已嘗過的苦杯留給世上的父母,那麼我是死不瞑目的,因為我明白了愛,而我的愛有多深,我的牽掛和不捨便有多長。”可終究是拋下了一切,沒有回顧的狂奔而去。
“人之所以悲傷,是因為我們留不住歲月;而更無法面對的是有一日,青春,就這樣消逝過去。人的生命不在於長短,在於是否痛快活過。”三毛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是否在冥冥中感受到自己終將給世人留下一個短暫的人生,而記下一生的念想,任何美好都是有缺憾的,三毛也是如此。
我是相信來生的,再過幾天,會不會在鬧市的街頭,亦或者是沙漠的深處,一個27歲的女子狂奔向一個大鬍子的男人,捲起一路塵土。
三毛:如果有來生,你願意再娶我嗎?
荷西:不,我不要。如果有來生,我要活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荷西:你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三毛看看荷西:還真是這麼想的。
荷西:既然下輩子不能在一起了,好好珍惜這輩子吧!
三毛:可現在就是我們的來生了!
如果有來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為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