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瑞麗三天了,採訪跑了不少地方,坐在車上或者走在路上,也看到了許多“風景”,從陌生到逐漸熟悉,跟從前很多的出差和旅行相似,到一座城市,不一定很容易就能讀懂它,瑞麗就是這樣一座城市。
在印象裡,這座邊境小城給人的印象就是玉石,的確我們在城區裡也看到很多玉石店,也到過原石批發市場,看各國商販在居民樓聚集的市場里人頭攢動,黑漆漆的小店鋪裡,人們舉著一個小手電一個接著一個石頭地照亮,舉起,湊近,拉遠,放下,眼睛裡充滿了特殊的眼神。在那種環境裡,人們對於金錢的慾望佈滿了整個黑暗,這可能也是這座城市最具有活力的一種慾望。
但除此之外,瑞麗也有它作為一座小城應該有了別樣的東西,通過兩條腿一張嘴,在這裡的三天,我不知道看到和嚐到的包含了它蘊含內容的幾分。但來到異鄉,原本就不應該打算徹徹底底去透析一座城市,反倒是不是廬山真面部更代表著旅行的況味。
在我的眼睛裡,瑞麗跟我之前到過的附近的版納、勐臘、普洱、騰衝都不一樣,這座邊境城市跟景洪州的城市相比,異域特色並沒有那麼濃,跟普洱和騰衝的安靜也不一樣。建築雖然帶著濃郁民族風情,但街上佛教塔寺並不多,宗教感並不強烈,是一個很世俗化的城市。街頭餐館眾多,這一點跟四川的小城有點像,這幾天吃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小店鋪,口味水準都還可以,比北方大多數城市的平均水準要穩定。但城區有的地方的蕭條難以遮掩,不管白天還是傍晚,很多店鋪都大門緊閉。
瑞麗跟許多南方小城相比,是一座包容性很強的城市,中緬邊境的地理位置使得這裡有很多緬甸人,玉石的存在又讓這裡聚集了來自國內各地的商人,今天在城區步行時誤入一條穆斯林小街巷,200米左右的距離熱鬧喧天,跟瑞麗大多數街區的安靜形成巨大反差,不寬的街道上聚滿了不知道什麼國家的穆斯林們,街邊是各種清真風味的餐館和肉食店,放著巨大民族音樂的穆斯林風格理髮店,其間點綴著一些漢族人開的小賣鋪和菜攤,讓這條街別具風味。
而離城區不遠的平麓城址,除了老城子東門保留著老的城門,不大的村落裡完全已經沒有了傳統建築,全是新建的兩層小洋樓,唯一還有點當地風情的是北門和西門的兩處佛教寺院。在炙烈的陽光下,巷道里一個人也沒有,路過一些大門敞開的居民院,看到當地人坐在院子吃飯或者聊天,讓這個街區還有點生活的氣息。東門外聚集著一些小吃攤和賣菜的攤販,每個小攤只擺放著了了幾樣蔬菜,感覺在北京的話兩個大媽就能買光一個小攤的所有蔬菜。
我們住的地方在瑞麗城區的東郊外,比鄰瑞麗江,地圖上發現附近有一處叫做姐勒金塔,利用採訪結束後的傍晚時分來到這裡,附近多是傣族村子和稻田,金塔算是個景點,門票5元,進去就是一座金塔,旁邊一座奘房,特別安靜,只有一些緬甸人來這裡拜拜,我正在猶豫要不要脫鞋進入的時候,看門大爺給我擺擺手,然後用蹩腳的普通話說老緬脫鞋漢人不脫,我也不知道這符合符合習俗。在園子裡坐了一會兒,然後乘坐沒有人對公交車往回走,對這座城市突然多了一些好感。距離離開這座城市還有三天,期待收穫更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