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考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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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94年出生在安徽的一個小縣城裡,18歲那年考上了個普通一本,在大學裡,玩著英雄聯盟,逃課,抽菸,夜市上燒烤攤前,喝著啤酒吹著牛逼。在沒有學會掙錢時先學會了掙面子,沒有學會扛起家庭的擔子時先學會了扛酒瓶子。然後,然後就畢業了。其實大三那年我就報考過清華,成績當然是慘不忍睹,一個不用腦子混了這麼久的人,一個心安理得花父母錢的人,哪來的決心和毅力去考清華呀。

清華,是一個夢,但它又不只是一個夢。說它是夢,是因為它與你無關;說它不是,是因為總是有人做到了;這個人,是你們學校裡家喻戶曉的學霸,是你父母口中念念叨叨的那個他。當然對我來說,也有這樣一個人,我小學時的班長,初中時數學老師家的女兒,高中時隔壁班的學霸。

少年的心裡總會住著一個人,然後又不得不注視著她漸行漸遠,小時候我們成績不相上下,那時我寫得一手好作文,是語文課代表,她是班長,作業也得交給我,我看著她的作業,看著她一絲不苟的書寫,看她的日記,看她從小就立志要考清北。老師看這些會想這是多好的學生呀。而我看,我並不瞭解清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好好學習,只是大家都學習我就學習。我只是想了解她。

我畢業了,大學畢業後我二戰了一年,那一年我追完了蜘蛛的《十宗罪》,我看完了《陸小鳳傳奇》,還有很多的小說和電影,我學了一小會兒,玩了大半年。那時為什麼還要二戰,誰知道呢,大概是沒有勇氣去走進社會,害怕和自卑。她保研了本校,和我一個專業,她是清華小記者,她還是那麼優秀。這時候我算是知道了什麼是清北,為什麼要努力學習。那是一個人意氣風發的底氣啊。

後來我上班了,從一個小縣城到了省會合肥;從單槍匹馬一個人到有了媳婦有了孩子。可我不甘心,不甘心5000多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嗎?當然,這完全不夠用,每月給媳婦2000,還1600的貸款,開車加油吃飯水電物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生活把少年圍追截堵,他滄桑了面容,大起了肚子,滿腦子想著掙錢,抬起手來,乾的活記卻叫做無能。

你這點工資能幹什麼;你這周的週報有點反覆;家和公司,兩個圈子,兩個牢籠。我開著車在兩個牢籠間穿行,我不是監獄長,我是個囚徒。

考清華吧,在夢碎的地方把夢拾起來,朋友,你覺得怎麼樣;在最現實的日子裡做最張狂的事情,朋友,你覺得怎麼樣;忍受,不會減少人生的刑期,這個刑期,寫在你房子的還款年數裡,寫在你孩子逐漸拉長的影子裡,寫在你父母慢慢老去的身體裡。不要忍受了,我告訴自己,讓自己學會拼搏,像是年少時候看到的那個亡命狂奔的少女一樣,去狂奔;像夸父追日一樣,去狂奔,帶著信念去追逐夢想。哪怕死在路上,你也是一個曾經飲盡了黃河渭水的巨人。

加油,為自己喝彩。白衣辭江左,花榜探狀元。及時當勉勵,不負少年行。

2019/8/28

立志清華嚴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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