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胎盤前置我剖腹艱難生下兒子,下了產床丈夫婆婆卻對我不管不顧

小說:胎盤前置我剖腹艱難生下兒子,下了產床丈夫婆婆卻對我不管不顧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寫意人

楔子

時隔一年,金玲再次飛往挪威——極光出沒之地,也是她的“逃生”之地。

航班呼嘯落地。卑爾根機場國際航班出口處,Erik瘦長的身軀如一陣春風,瞬間裹住了她。金玲有些戰慄,貪念似鉤蟲,抓撓著她。把頭埋進他頸窩,身體擠進他懷裡,她放鬆地掛住他。

周邊突然安靜下來。胸小有胸小的好處,Erik有力的心跳輕易撞上了她的,轟鳴出讓她目眩神迷的激動。

“Hey, Jin, you're finally here! I haven't seen you for one year. How are you recently(嘿,Jin,你終於來了!我有一年沒見到你了。你最近如何)?”

好一會兒,他放開她,開始寒暄。聲音有些啞,眼眸很亮。北歐男人天生的羞澀靦腆,讓他臉頰連著鼻子,紅了一片。

金玲定一定神,回覆到那個含蓄平和的東方女性。接著問候他,然後是他妻子——Elva。挪威三年,她是她重要的朋友。

也因為這一點,她一直只把對Erik的心思藏在最深處,任激盪的心思熬成濃湯,再熬成不知名物若干,粘在時間裡,不讓它興風作浪。

8歲的兒子小智說著流利的英語,跳進了Erik的懷裡。三年時光裡,他和Erik相處的時間比和他親爹還多。兩人自然的親厚,讓金玲溼了眼角。

1

四年前,通過申請及重重面試,金玲獲得了去挪威卑爾根孔子學院任教的資格。

去過挪威的人,一定會感嘆人與自然共生的和諧。挪威三面環海,冷暖氣流在此碰撞,迴旋出獨特溫暖的北歐氣候。

從春到冬,連綿雨水滋養出茂密的植被和森林。高緯度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她在黑夜和極晝之間變幻,北部極光增加了她的夢幻,繽紛木屋點綴林間,宛如童話王國。

當初決定去這個官方語非英語的國度,一是為了儘快逃脫,二則確實被她的童話氣質吸引。

那時的金玲,困在婚姻的局中,近乎瘋狂。

與丈夫姜桓的組合,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是同省人,金玲漂亮,五官立體,經常被誤認為是外國人,學的又是英語專業,視界開闊,主意很大;姜桓長相毫無特色,傳統大男人做派,眼高手低。

怎麼看怎麼不搭調的兩個人,最終還是結婚生子了。可以解釋的原因只有一個:年輕時定下的,習慣了。

他們中學是同學。那時的姜桓是勇敢的,敢在晚自習後拉著她飛奔上樓頂,在漫天星光下,說著動人的情話,不管不顧地親上情愫剛起的金玲。

不是沒有悸動的。在後來一潭死水的婚姻裡,金玲無數次地回憶起那個星光下的情景,感嘆青春真好,荷爾蒙真好,矇蔽了一切。

未經世事的兩個人雖然向不同的方向成長,但兩人依賴成習慣了,加之周邊人也知道他倆各自有主,無一人來插足,這段感情,無奈地保持著完整。

拆不散他們的還有一個原因:從中學到大學,他們都在相同的學校,讀研時也在一個學校,工作後,雙雙就業於同一所高校。似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分開了,是天大的不對。

如此,即便有心走出,也沒機會真正去實行。

後來年紀大了,結婚是自然的事。

如果真這樣走下去,其實也沒什麼。

大不了做菜麻煩點,一盤辣一盤不辣。金玲雖也是吃辣椒的地方來的,但她媽媽是廣東人,口味和體質便都隨了媽媽。

大不了寒暑假旅遊分開行動,金玲參加國際旅遊團,教馬列主義的姜桓遊紅色革命根據地。

大不了在不太忙的夜幕裡,金玲捧著咖啡讀英文原版,姜桓泡上茶葉讀《道德經》。

大不了江邊散步時,金玲聽歌手吟唱,心動神動,灑幾滴眼淚,散幾個錢財,姜桓嗤之以鼻,踱遠了去眺江水,去觀象棋。

大不了……

2

可是,孩子來了。

有人說,孩子是感情的潤滑劑,是家庭的穩固劑,可對金玲和姜桓來說,孩子是清醒劑,也是終結者。

從手術室出來,不見姜桓及婆婆,只有金玲媽媽眼神熱烈地看著她,嘴脣翕動。

“是兒子嘞!是個大胖小子嘞!”

“他們呢?”

“在病房呢,母子倆都圍著大胖小子。”

她虛弱,更有一絲慍怒。

懷胎十月,由於胎盤前置,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其中心酸、辛苦非常人所知曉。可姜桓怎麼能不知道呢?

金玲被護士推進病房,恰巧看到姜桓高舉著一個嬰兒,對著房門亮光仔細查看嬰兒私處,婆婆在旁邊大笑著,聲音都開了叉。

聽到響聲,姜桓轉頭看到她,滿是油光的臉通紅通紅,興奮地叫著:“老婆,真的是兒子啊!我有兒子啦!”

護士冷冷地說:“幫忙搬人,小心點,搬到床上去!”

姜桓這才醒悟過來,開始對金玲噓寒問暖。

婆婆臉上含酸,抱著小嬰兒,斜睨這對小夫妻,嘴角拉高,鼻子裡輕撲出一股氣。

金玲向來知道婆的厲害,以前打交道少,之後要她幫忙帶孩子,還不知該怎麼應付她。想到這,還在滲血的刀口更多了些疼痛。

月子裡,金玲謹記媽媽的話:除了餵奶就多吃多睡,天塌下來也別管。所以,外面發生了什麼,婆婆和姜桓如何如何,她都沒管。

矛盾爆發在金玲媽媽走後不久。

金玲知道母乳餵養的諸多好處,即便夜醒幾次,她也樂此不疲。可有一天晚上,當著金玲的面,婆婆跟姜桓說:“明天買奶粉回來,他媽媽的奶不行啊!人家樓下同一個月出生的娃娃,比咱家小智大一號嘞。他們家奶奶說是吃奶粉吃的,多喜人啊!”

“媽,我這奶還多著呢!再說小孩不要比的,每個小孩有他自己的生長規律。咱不著急哈!”婆婆不是第一次說她奶的是非,金玲忍著氣慢悠悠地說。

“我就見不得你這樣,啥都不著急,都不知道咱孫子缺不缺營養,能有多少奶啊!”

金玲還是怒了。她調轉眼看向姜桓,姜桓不說話,抿著嘴笑。婆婆更來勁了,“不是嗎!你的就跟沒發育似的,我孫子能吃飽嗎?!”

“無聊!”金玲臉憋得通紅,最後也只憋出這詞。整理了一下思路,還想講一番道理,兒子哭了,她只得抱他進房間。

母子倆還在嘰嘰咕咕,不時大笑。

金玲閉上眼,長緩了一口氣。小智吸了好一會兒,奶沒有如期到來,她慌了。還好,到下一頓奶時,奶水仍然充盈。但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奶,還是一天天地少了。

婆婆終於如願讓孫子喝上了奶粉,同時,在她的精心照顧下,姜桓也成功“續奶”了。

不得不承認婆婆的能幹,她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包括洗姜桓的襪子和底褲。以前姜桓偶爾還會拖拖地,洗個碗,現在,孩子金玲帶著,家務媽媽做著,他甚至比孩子到來前還要清閒。

日漸,他幾乎跟自己兒子享受到了一樣的待遇,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時不時撒嬌討表揚。母子倆親親熱熱儼然回覆到十幾年前的親子時光。

金玲和姜桓的感情本就在漫長的相處中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有婆婆的“助力”,更是細若遊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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