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永紅《傾聽鳥語》

鸚鵡 文學 百靈鳥 美讀線 2017-08-01

傾 聽 鳥 語

|賈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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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永紅《傾聽鳥語》

傾聽鳥語,是在夏末初秋的商州,回到多年已未親近的故鄉,傾聽那久違了的鳥鳴,心靈便受到了一次淨化。

在故鄉,想睡懶覺是不行的。每日,只要天一放亮,鳥兒們就會成群結夥地在林子裡啾唧不已。仔細傾聽,憑我少時的經驗,我聽得出的,那歡快的鳴囀聲裡,分明有麻雀、畫眉、百靈、黃鸝們,它們的歡叫,猶如那曲器樂合奏《百鳥朝鳳》,精美絕倫,震撼人心。當下心想:那一聲接一聲的鳥語,莫非是在引吭興會?聽著這高低有致的合唱,竟使我不由自主地進入到一種精神狀態。此情此景,我敢說,是誰誰都會沉醉於大自然靜美與祥和之中的。在人類最理想的傾聽中,我忽然對人與自然的疏遠派生出些許的哀愁。於是便憶起許多年前我所經歷的那一幕往事。

賈永紅《傾聽鳥語》

許多年前,同事孫某不知從何處捉來一隻麻雀,讓我給了兒子玩耍。我念其活潑,就買來鳥籠,將其投入籠中,不但如此,還買了小米、穀子,並帶了兒子到和平渠邊潮溼的地方為它捉來蚯蚓。豈知,我們父子的這一片苦心,麻雀全然不予理睬。它不說不笑不鳴不唱倒也罷了,問題是它竟以絕食來抗議,幾天後便氣絕身亡,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其實,少時我曾捉過鳥的,那是樑上的燕子。

賈永紅《傾聽鳥語》

一隻稚燕,不知怎的就從樑上跌落下來了,辛好下面有麥秸,還不至於要了它的小命。我捉了它,給它喝水喂蟲子,竟救活了它,還讓它重新迴歸自然。燕子能這樣,誰知麻雀卻不知好歹!我把這事兒說與同事知曉,他卻笑說我痴,告訴我這麻雀是養不活的,它氣性太大了,你也沒必要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死了就算了。不就是一隻麻雀嗎?

賈永紅《傾聽鳥語》

雖說如此,但兒子不答應,非要我給它捉來一隻鳥兒。說也怪,在我為兒子的要求犯愁時,有一隻綠鸚鵡竟自投羅網落入我家窗臺,當下,我便不費力氣地將它捉了,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孤鳥不鳴,兒子說是鳥太孤單了,我一想,有道理呀!就到紅山鳥市上再買來一隻,果然,兩隻鳥做了伴兒,整天你說我笑,唧唧喳喳,熱鬧極了。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一年時間,兒子的班主任讓他們同學看《動物世界》,沒想到竟看出了一片愛心。一日,他悄悄來到我的身邊,用商量的口氣跟我說,“爸爸,我們把鸚鵡放歸自然吧,你看他們怪可憐的。”“這建議好啊!”當下讚許。然而,鸚鵡竟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幾經諮詢,才知道鸚鵡這種鳥兒已不能適應大自然了,它們除了仰人鼻息,接受人的施捨恩養外,早已“樂不思蜀”了。哪像麻雀為了自由,死亦毅然!

我真要為麻雀叫好!

也為鸚鵡感到悲哀。

賈永紅《傾聽鳥語》

儘管,我現在時常會聽到誰誰家的鸚鵡仍會在陽臺上說笑甚濃,但卻不知道它們所言所語喜乎?憂乎?

我曾無數次地祈盼過,希望人與鳥兒都能像昆明街頭的人為景觀一樣,街上人來人往,一群海鷗悠閒地在湖邊翻飛、踱步、啄食,那種和諧的氛圍,構成了一道人與自然最美好的風景線。

然而,現實中的鳥和人類,目前都面臨著生態環境不斷惡化的威脅,城市的膨脹,鳥兒們便不斷地遷徒。人呢?人建築了高樓大廈,卻把自己置於密不透氣的鋼筋混凝土鑄成的匣子裡,這等於劃地為牢,把自個兒與藍天綠地隔絕,甚至人與人也隔絕了,雖然住在門對門,但人們卻老死不相往來。也有忍耐不住寂寞的,就飼養了鸚鵡、百靈、畫眉等鳥兒來製造聲音,但這種聲音往往給人以無可奈何的感覺,淒涼涼的。大約如此,人類已意識到這樣一種危險,於是便呼喚綠色。

賈永紅《傾聽鳥語》

我一直在想,

我到底是喜歡你,

還是需要一個影子,

放在心裡,

讓我喜歡。

即使熱戀者的

情感是錯覺

幻象或自戀行為

那又何妨

所謂人生

就是一段不斷

追求情愛的路程

森山大道

賈永紅《傾聽鳥語》

賈永紅,作家。曾用筆名:西貝,雨虹,東方虹;網名:原應有嘆。陝西丹鳳人,現居新疆。著有中篇小說《青天作補》《迪化謀殺志》;長篇小說《草莽英雄》《悠悠陽關道》;長篇紀實文學《農民機場備忘錄》《味道新疆》;隨筆散文集《流年碎影》;報告文學《足跡》;出版畫冊1卷;編著有《西部童話》(叢書10卷)《馬經濟與馬文化》《宏泰散文選》《生命的奧祕》《中國大漠青歌詩歌散文精選》等各種文學作品十餘部。詩作、散文、小說均榮獲過國家級最高獎項;獲省級以上各種徵文獎項約20餘個,1994年自治區黨委、自治區人民政府曾聯署給予獎勵;若干篇作品被軍內外有關部門編入十餘種文集。

來源:華人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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