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罪惡之手

牧羊犬 故事 甜甜故事 2018-12-06

溫柔手套

朱浩10歲那年遭遇一次意外,失去了右手。但是,他的父母有錢,都是從國外為他買最好的義肢,換了一次又一次。轉眼,朱浩20歲,手腕基本定型,母親又花40萬為他裝了一隻很好的義肢。戴上肉色手套,不仔細分辨,幾乎看不出那不是真手。

朱浩喜歡玩,每晚都去泡吧。這晚,他在酒吧遇到一個漂亮女孩。女孩主動走到他身邊,眨眨眼睛,說:“今晚她沒有住的地方,他可否收留一晚?”朱浩當然要收留,送上門的漂亮女孩,豈能拒之門外?一番溫柔纏綿之後,女孩撫摸著他的手,說:“你的右手弄痛我了。”

望著女孩有些委屈的眼神,朱浩有些無奈,再怎麼好的義肢也是假的,傳達不了溫柔。不過,女孩翻個身,突然從揹包裡掏出一副肉色手套說:“戴上它,你就會變得溫柔。”

朱浩當然不信,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他小心地將手套戴到義肢上。令朱浩完全沒想到的是,當他再度伸出手撫摸女孩的皮膚,自己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柔。他十分高興,問女孩這手套是怎麼回事。女孩嫣然一笑,說這是高科技,裡面有磁場調控,觸摸時能讓人的神經舒緩。

“多少錢賣給我?”朱浩開玩笑問。

“一萬塊,你給得起嗎?”女孩的樣子有些調皮。

朱浩當下從包裡拿出一沓現金扔到女孩的跟前。他喜歡在女孩跟前視金錢如糞土。女孩嘴裡“呀”了一聲,似乎不敢相信。

自從戴上了溫柔手套,朱浩感覺自己再和女孩交往時,自然了許多。那義肢似乎長在了胳膊上,晚上也不必偷偷摸摸拿下來。這一萬塊,是值得的。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令朱浩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朱浩養了條牧羊犬,愛若珍寶。以前,它每天早晨都為他叼來義肢。可一個週末的清晨,朱浩一覺醒來,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定睛一看,他驚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的寶貝牧羊犬竟然死了,並且,死狀頗慘。牧羊犬的頭像被什麼東西扭斷的,大大的眼睛瞪視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死亡。朱浩赤著腳下床,一眼看到床邊有大攤的血跡,而當他緩緩地將兩手舉到眼前,看到手全被鮮血染紅了。在夢中,他扭斷了自己最心愛的牧羊犬的脖子!

朱浩望著牧羊犬那雙失神的眼睛,用力撓了兩把頭,趕緊用床單將它包起來,趁著家裡沒人,快速埋到了樹下。然後,朱浩又將房間徹底清掃了一遍。

呆坐在床邊,朱浩看著右手。他知道,是這隻義肢,他的左手沒有那麼大力氣。那隻牧羊犬,足有一米多高,要制服它尚且不易,更甭說扭斷它的脖子了。

鬼手胎記

牧羊犬被殺死之後,朱浩惶惶不可終日。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大概就在三天後,他做了個噩夢。朱浩夢到自己去找好友大林——他現在是市交警隊的大隊長,和大林一番推杯換盞之後,他冷不丁伸出手,將手指插進大林的喉嚨。就那麼眼睜睜地,他看著大林流血至死。

被噩夢嚇醒之後,朱浩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睡不著,他索性到衛生間沖涼,站在鏡子跟前,朱浩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胸口。頓時,他呆若木雞。

朱浩的胸口不知何時長出了一隻黑手印。那手印就像與生俱來的胎記一般,牢牢地刻在他的身上。朱浩驚恐萬分,用力去搓,去刮,去洗,可無濟於事。重新上床,朱浩盯著天花板,心頭湧出莫名的恐懼。

清早九點鐘,朱浩還沒起床,手機響了,是刑偵隊打來的,朱浩的朋友大林死了,他手機裡的通話記錄顯示,就在大林死亡前半小時,朱浩曾打電話給他。

朱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公安局出來的。他完全不記得給大林打過電話,更不記得自己去找過大林。朱浩的噩夢成真了。大林的喉嚨被插出了幾個血窟窿,看照片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他的義肢。朱浩知道,如果沒有父母擔保,他絕不可能從公安局出來。

見朱浩回到家,父母並未過多追問,他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刻意避開他商量對策。朱浩緩緩回房,將義肢取下來,突然扔向衛生間的牆壁。用一隻手抱住頭,朱浩想哭。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可能殺死大林,就像他不可能殺死心愛的牧羊犬。突然,他想到了胸口的黑手。這一定是隻鬼手,是它在作祟!

這麼想著,朱浩迅速出門,直奔美容院。他要把胸口的這隻手去掉,越快越好!不是有植皮手術嘛,花多少錢他都要把胸口的那層皮切去!

朱浩被打了麻醉針。躺在床上,他感到自己恍恍惚惚又做起了夢。他夢到父親走出家門,司機的車在對面等著他。父親朝著車走過去,突然有隻手用力將他往前一推,父親跌倒在地。他的頭磕到石頭路面上,鮮血順著額角流下來,越流越多……

朱浩在麻醉中掙扎,想坐起來。不行,他得馬上回家。可是,他根本無法動彈。他想呼救,想喊叫,嘴裡卻完全發不出聲音。兩小時後,朱浩的手術結束。又過了半小時,他終於醒了過來。沒等穿好衣服,朱浩飛奔出門,在路邊攔車。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抽泣的聲音:“浩兒,你在哪兒?你爸,他、他出事了!”

罪惡之手

朱浩看到了夢中發生的一切,父親倒在血泊中,不治而亡。他呆呆地看著痛哭流涕的母親,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為父親守靈,朱浩跪在地上,胸口隱隱作痛。他粗暴地拽開襯衣,看到紗布下正淌著一種液體,不是紅的,而是黑綠色。朱浩一點點撕下紗布,看到胸口新植的皮膚正在變暗,一隻鬼手的圖案若隱若現。

朱浩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他衝進衛生間,用冷水淋溼頭,強迫自己鎮靜。坐到地上,他狠狠地吸了根菸,從頭想起。這一切,似乎都是從戴上那隻手套開始的。想到手套,他匆匆上樓進到臥室。義肢被扔在衛生間,上面還套著那層薄薄的手套。

將手套扯下來,朱浩仔仔細細地看。手套的裡側,印著“光華手套廠”的字樣。朱浩決定去找找這個手套廠,看其中有什麼名堂!可是,還沒等他下樓,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朱浩預感到不妙,飛快地跑下樓。只見母親倒在父親的遺像前,她的胸前,放著父親的獵槍。母親,一槍打爆了自己的頭……風從窗子吹進來,將一紙遺書刮到朱浩的腳邊。是母親留下的:

是我殺死了宋大林。因為他教唆我兒子,我想讓他離我兒子遠點兒,爭執中,我不小心殺死了他。因為那天晚上我戴了假的指甲,指甲是鐵的,所以能輕易戳穿他的喉嚨。那副指甲,已經被我扔進了護城河。現在,我以自己的方式結束生命,也希望案子就此了結。

那頁紙從朱浩的手裡飄落,他麻木而茫然。一個又一個死亡事件令他再也感覺不到悲傷。他只是覺得奇怪,母親為什麼要留這樣的遺書?他們認定是自己殺死了大林?朱浩神情呆滯地將母親的屍體放好,蓋上單子。這巨大的響動很快就引來了在門口蹲守的警察,朱浩不想和他們打交道,而是從側門走出了家。

街道冷清,朱浩攔車,說去光華手套廠。司機應著,神情有點兒奇怪:“你去那兒幹什麼?確切地說,光華手套廠已經成為歷史了。那兒曾經是一家有名的福利廠。廠子裡有一百多個身體殘疾的工人。想不到,廠子說拆就拆了,從通知到拆掉不到半個月。廠長也被撞死了。這一百多個人,大都拖家帶口,就指望在工廠上班養家餬口呢。前陣子,聽說一個盲人走投無路,帶著同樣眼盲的女兒跳井自殺了。”

朱浩一動不動,似乎沒聽到司機的話。但是,他的心已經沉了下去。他知道父親要在郊區開發一片別墅區,莫非,就是拆掉了福利廠?

車終於停了下來,朱浩看到的是一片廢墟。然而令他觸目驚心的是,廢墟邊坐著一圈兒人。他們都是殘疾人,中間,擺放著一箇中年男人的遺像。無疑,那就是他們曾經的廠長了。

木呆呆地看著照片,朱浩如五雷轟頂一般,一切都在他的心裡變得清晰起來。

三個月前,朱浩駕車回家,就在距家不遠的小路上,他撞死了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原來,他正是來找父親理論的手套廠廠長。撞死人之後,朱浩馬上打電話給大林。大林反應迅速,當下去總監控室設法將那段錄像抹掉,然後將屍體搬到更偏僻、卻頻繁過夜行卡車的路段。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想必,廠長被軋死之後,大林一定從父母手裡敲到一筆鉅款。而父母想當然地以為,這是朱浩在替父親掃清障礙。現在看來,他朱浩才是罪魁禍首!朱浩呆呆地站在廢墟邊,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那隻黑手彷彿活了一般,深深地插入他的心臟。朱浩頭一歪,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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