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差點屠盡全族,黃金家族為何晚於蒙古帝國數百年才出現

眾所周知,“黃金家族”特指成吉思汗後裔,然而很多人不知道,黃金家族的真正形成卻是在蒙古民族最危險的十七世紀,足足比比成吉思汗晚了四百年之久。

在樸素的蒙古人眼中,唯有“黃金”這種稀有、高貴的金屬可以形容可汗的地位。《蒙古祕史》中就記載,赤老溫曾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去見成吉思汗:“我把他們獻給你,看守你的黃金門限,他們若敢離開你的黃金門限,就斷送他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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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古文史料中,“黃金”就是可汗的代名詞,猶如漢人皇帝的“御”。明朝時,蒙古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內訌,大汗為重新凝聚蒙古士氣,正式提出了“黃金家族”一詞,而且範圍也縮小到僅包含託雷系子嗣。

成吉思汗將孛兒只斤家族家族崛起的原因歸結為“團結”,但他的四個兒子卻分成了兩個派系,即朮赤-託雷系和察哈臺-窩闊臺系。為了使偌大的帝國不致分裂,同時也為了防止兄弟相殘的慘劇上演,成吉思汗做了個折中的選擇,汗位交給窩闊臺,軍隊交給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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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窩闊臺的後人出現不肖子,成吉思汗還規定在他的嫡系子孫中任何有才能的人均有繼承汗位的資格,但他與小妾生的子孫不計在內,他兄弟們的子孫更無資格繼承汗位。汗位競爭制在理論上無疑能夠確保權力始終掌握在賢者手中,但實際上情況卻是黃金家族的內部矛盾日益尖銳。

窩闊臺繼承汗位後,監國的託雷很快離奇死亡,兩個家族的矛盾也日益公開化。窩闊臺死後,經歷了短暫的內訌,貴由在母親的幫助下取得汗位。不過貴由僅在位兩年便去世,朮赤的長子拔都作為諸宗王之長,召開了“忽裡勒臺”,即選汗大會。經過一番角逐,託雷的長子蒙哥最終獲得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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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窩闊臺到蒙哥,蒙哥大汗的產生還是遵循著成吉思汗定下的舊制,由宗室諸王民主推選而出。然而1257年,蒙哥汗在釣魚城前線病逝後,兩個弟弟忽必烈和阿里不哥開展了為期4年的汗位爭奪戰。忽必烈依靠中原的強大財力打敗了阿里不哥,並以漢人的“世襲制”取代了蒙古的“選舉制”。

1271年,忽必烈建立元朝。有元一代,皇位盡在忽必烈一脈內部傳承,從而引起了留在漠北的黃金家族的強烈反對。忽必烈及其子孫不斷以武力鎮壓了反對者,彼此之間的仇恨也是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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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8年,元順帝被迫放棄元大都,逃回蒙古草原。漠北草原是阿里不哥後裔諸王的傳統領地,忽必烈後裔的到來勢必會擠壓他們的利益,於是雙方爆發了劇烈的汗位爭奪戰。

很快汗位的傳承轉到阿里不哥系之手,但隨後又轉入窩闊臺系後裔之手。蒙古雖然再次陷入內訌之中,但矛盾還僅限於託雷家族。1425年,成吉思汗弟弟合撒兒的後裔阿岱汗在阿魯臺的擁立下稱汗後,打破了蒙古汗位傳承的舊有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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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權利鬥爭的不斷升級,戰爭的慘烈和頻率也大大超出了以往的鬥爭程度。“殺元裔殆盡”、“必將盡殺我蒙古人等”頻繁出現在蒙古文獻中。

王公貴族們在沉重的苦難中深刻地體會到,蒙古只有一個“共主”才能重新獲得和平。這時忽必烈後裔藉助漢人的“正統”觀念,正式提出了“黃金家族”一詞,用以堵死窩闊臺系和阿里不哥系覬覦汗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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