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視他為偶像、蘇軾王安石在詩詞裡仰望他、易中天贊他為真天人

中華歷史上下五千年,孕育了數不清的千古風流人物。

有千古一帝的秦始皇一統六國,修築萬里長城;有漢武帝雄才大略,開疆擴土,令中國立於世界之巔;有智謀前無古人的諸葛亮、張良、劉伯溫等等。

但最能稱得上“風流”二字的人物,得是他!

李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一生都把他視為偶像;

蘇軾陸游王安石等等,也紛紛不忘在詩詞裡表達自己的仰望;

易中天先生在品完三國後,還寫文章感嘆——唯有他是真天人!

他就是東晉宰相——謝安!

李白視他為偶像、蘇軾王安石在詩詞裡仰望他、易中天贊他為真天人

“風流”在古代可不是一個尋常的詞。

用馮友蘭先生的解釋:風流,是人格的至美,那是一種至高的人生境界。

東晉宰相,謝安,他既成就大功名於當世,卻還不失自己的真性情。

在中國幾千年的風流人物心裡,這可是最完美的人生夢想了。

這樣的人生,有幾人能夠實現?但是,謝安,他做到了!

李白是謝安的超級粉絲,鐵桿粉絲。

謝安的經天緯地之才,瀟灑出塵之態,都讓李白頂禮膜拜。

尤其謝安出山的往事,更是讓李白讚賞不已,並多次付諸筆墨,“昔謝安四十,臥白雲於東山;桓公累徵,為蒼生而一起”“謝公終一起,相與濟蒼生”。

李白也多次自比謝安,要指揮戎虜,談笑卻敵。《永王東巡歌》詩:“三川北虜亂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

李白在遭遇人生不幸時,他高歌“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梁園吟》

李白正面頌揚或者提及謝安的詩至少有十幾首,“小隱慕安石,遠遊學屈平”、“蜀主思孔明,晉家望安石”、“謝公自有東山妓,金屏笑坐如花人”、“一起振橫流,功成復瀟灑”,“安石泛溟渤,獨嘯長空還”,就不一一細說。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說的就是謝安的家族。

謝安,字安石,其父謝裒,官至太常。

王安石寫過兩首七絕《謝公墩》(個人奇怪王安石與謝安的字相同是不是有意為之),詩云:我名公字偶然同,我屋公墩在眼中。謝公陳跡自難追,山月淮雲只往時。一去可憐終不返,暮年垂淚對桓伊。

王安石經常去謝公墩遊憩,在那裡摩挲著生滿蒼苔的石頭,想象著謝安當年所完成的事功和在這地方居住生活的故事情景,為此,他每每流連忘返。

謝安幼時神態沉著。思維敏捷,風度條暢,工於行書。連名士桓彝見到四歲的謝安,也不禁讚賞他“風神秀徹,後當不減王東海。”王東海正是名噪天下的王承,為時人所仰慕,可見桓彝對謝安的評價之高。

謝安從一開始就特立獨行,雖出生名門望族,卻對爭權奪利避而遠之。在他大半的人生中,只談風花雪月,不談安邦定國。他少時以清淡知名,不願出仕,隱居東山,醉心於書法、玄學,與王羲之、許詢等人一起遊山玩水、吟詩作賦,同時教育謝氏子弟。

謝安一生裡最輝煌的兩個事件——從容阻止桓溫的篡逆陰謀、談笑擊退前秦百萬大軍。

公元373年,一心要逆奪東晉天下的大司馬桓溫,引兵入朝,在城外大擺鴻門宴,並放出口風,他這次來朝,就是要“誅王謝,移晉鼎”!也就是殺掉謝安和另一位重臣王坦之,然後篡逆!

當時趕去迎接的大臣們,是嚇得個個面如土色。王坦之汗流浹背,手裡上朝記事用的手版,居然都拿倒了。

唯有謝安,竟從容不迫地走上前,朗聲向桓溫發問:“桓公!我聽說那有道的諸侯,當為國家鎮守四方,您卻為什麼置兵於帳後呢!”

桓溫一下子怔住,原本他以為已經把朝廷這些人都嚇住,皇帝至少也得封他做個攝政王。

謝安這一來,他的如意算盤卻一下落了空。面對著謝安的無所畏懼和視死如歸,他竟半天不知如何對答。

終於,桓溫換上了和藹的笑容,折服一般地拉住謝安的手,和他攀談起來,直把滿朝的文武看得目瞪口呆……東晉這一場危機也終於度過。

如果說,那是謝安以文人的膽色和風流,挽救了東晉的話,

但10年後的淝水之戰,所左右的不僅僅是一個東晉王朝,而是整個天下,甚至是幾千年的中國歷史。

公元383年,前秦天王苻堅親率90萬大軍,分從幾個方向,直向長江撲來。

東晉這邊,上至皇帝,下至文武大臣,一下都摸不著了天地,甚或還有人琢磨,不如投降算了。

當時謝安正是大權在握的宰相,朝堂上六神無主的大臣都把目光都看向了他。

謝安依然從容的做出迎戰決定:“我要集國家中堅之力,就在這裡,將其了斷!”

然後,謝安就再不理會那些惶惶不可終日的大臣們,拉著親友一起到別墅去下棋。

直到人們都安定下來,謝安才下令回府,當夜指派將帥,做出了戰略部署。

謝安舉賢不避親,推薦弟弟謝石做大都督,侄子謝玄做先鋒,兒子謝琰隨徵,在恆溫的弟弟恆衝支持下,以北府兵為主力,籌劃對抗前秦。

正是淝水之戰,出現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這兩個成語。

前秦的百萬軍隊,被區區八萬北府兵大敗而歸,秦軍統帥苻融死在亂軍中,而謝安也成了力挽狂瀾,挽救東晉王朝的第一人。

在淝水之戰進行的一個多月期間,在謝安“鎮之以靜”的策略下,整個東晉平靜得就像往常的日子一樣,老百姓們也人人安心,哪兒像在打這麼大的一場戰爭。

李白視他為偶像、蘇軾王安石在詩詞裡仰望他、易中天贊他為真天人

很快,淝水大捷的消息傳來了——是謝安的侄兒謝玄,率領著東晉最勇武善戰的勁旅“北府兵”,在淮河前線以少勝多,一舉擊潰了苻堅的大軍。

而這時的謝安,仍在府裡和客人下圍棋。他看過捷報,就輕輕地放在一邊,繼續關注局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倒是客人忍不住了,問:“是前線的消息?”

謝安這才淡然回答:“孩子們已經大破敵軍了……

李白視他為偶像、蘇軾王安石在詩詞裡仰望他、易中天贊他為真天人

謝安隱居了近二十年才出山做官,是為了承擔家族的責任,才不得不踏上仕途。

當時謝安兄長謝奕病逝,謝萬被貶為庶人,朝中之人盡數逝去,謝氏有衰微的危險,他只能出東山,歷任徵西大將軍司馬、吳興太守、侍中、吏部尚書、中護軍等職。

在隱居東山的那段時光,謝安廣結天下名士,江湖上流傳著一句話:安石不肯出,將如蒼生何!

在這二十年官場裡,無論怎麼生拉硬扯,威逼利誘,他都就像沒聽見。

謝安扛起了東晉,在無比艱難裡撐起了一個虛弱的國家。最後,當他功蓋當世,司馬王室惴惴不能自安的時候,他在大權在握、重兵在手的情勢下,毫無留戀地一把扔掉了所有的大權。在皇帝訕訕的目光裡,瀟瀟灑灑地離開了京都,最後歸葬於東山,被後人稱之為:謝安山。

謝安超然物外的心境與性情,在整個魏晉時期,乃至其後的幾千年歷史中,他的風儀,如天空高懸的北極星被後人載入史冊中,不愧擔當得起“風流人物”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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