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槐花香'

槐樹 黑卷尾 不完美媽媽 易笑雲 2019-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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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錦的五月,槐花以其雪白的顏色、別緻的清香,格外令人心動。在槐花盛開的時候,不要說誰家的院牆高大,可以遮住槐樹長在樹冠上簇簇的花;不要說誰家的院子嚴實,能夠包住槐花的清香;不要說那是誰家的槐樹,就可以擋住別人靠近的腳步。

對槐樹,我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對槐花,我有一種特別的親切。

小時候,老家前面的土坡上長滿了各種樹,有杏樹,有棠梨,有楸樹,主要還是洋槐樹。如今,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洋槐樹,再也沒有見過那麼高大的洋槐樹。儘管有的開著紅色的槐花,仍然無法改變自己認為白色才是槐花真正的顏色的認識。

高大的洋槐樹長在土坡上,顯得威風凜凜,因為它不蔓不枝的稟性,使它一直往高處長。在孩子的眼中,它一直長到了無法攀躍的高度。在高高的樹杈上,每年都會有灰喜鵲、黑卷尾前來做窩。灰喜鵲叫聲短促,往往像是一個性格暴躁男人,突然間喊一嗓子,然後就一起飛走了。黑卷尾喜歡唱歌,尤其喜歡夜裡高唱,附近如果也有幾窩,幾家對起歌來,簡直要不眠不休了。

每年槐花盛開的時節,哥哥就會腰裡別上斧子,一直爬到槐樹頂上。一枝一枝地砍下來,在院子堆得像小山。四鄰八舍便都帶著籃子前來摘槐花。大家一邊摘著槐花,一邊說著村裡最近發生的事,說說笑笑,彷彿大家的言談中都充滿了槐花的香味。

摘下來的槐花淘洗乾淨,用熱水焯過,便可以做槐花餡包子。如今想來,那時的槐花餡包子的味道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後來,兄弟幾個都得蓋房子。那些高大的洋槐樹便都變成房樑和檁條。

老家的洋槐樹,如今變成了我永久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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