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的偽昭案,騙過了史學家,真凶就是漢武帝!

漢朝 漢武帝 竇嬰 田蚡 漢武大帝 麥塵讀史 2018-12-10

編者按:發生在元光四年的“偽昭疑案”,成為兩多年的歷史懸案,史學家分為兩派,一派贊同詔書備份被王太后偷走,使真詔書無法驗證變成偽昭;另一派認為,竇嬰拿出本身就是偽詔書。由於兩派說法都有明顯漏洞,所以成為無法破解的懸案。不過在這個案情中,大家忽略了一個看似最不可能的人,筆者分析,他才是真正的作案人。(個人管見,拍磚留情!)

漢武帝元光四年,魏其侯竇嬰因灌夫事件被捕入獄。灌夫是竇嬰的好友,平定吳楚七國之亂時,立下大功,但此人性情暴躁,因貪酒誤事被免職。

離奇的偽昭案,騙過了史學家,真凶就是漢武帝!

魏其侯竇嬰

灌夫事件的起因,是他在丞相武安侯田蚡婚宴上耍酒瘋,對長信宮衛尉程不識不敬。田蚡以婚宴乃太后所賜,對長信宮(王太后居所)衛尉不敬,就是對太后大不敬,於是逮捕了灌夫。

一、

竇嬰對此很慚愧,本來灌夫是不想參加田蚡婚宴的,是竇嬰硬拉著他來的。灌夫和田蚡一直不對付,田蚡一直在找機會除掉灌夫,要不是因為被灌夫抓住把柄,早就下手了,現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田蚡哪能錯過。

其實,灌夫跟田蚡的仇怨也有竇嬰的因素疊加,竇嬰與田蚡也是冤家對頭。兩個好朋友,面對共同的敵人,自然同仇敵愾。竇嬰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都要出手救灌夫。但竇嬰睿智的妻子企圖阻止竇嬰的行動,她說:“灌夫得罪的是太后的弟弟(田蚡是王太后同母異父的弟弟),沒有人救得了,你本來就跟田蚡有怨,你救不了他,相反只會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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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田蚡

竇嬰不聽,私下求見了漢武帝劉徹,按輩分關係,竇嬰是漢武帝的表叔。聽完竇嬰的陳述,漢武帝也覺得田蚡小題大做了,但考慮到太后的面子,漢武帝耍了個小滑頭,請大臣們“東朝庭辯”,讓大臣們來定是非,這樣他自己不得罪老媽。

沒想到的是,辯論的過程變了味。本來竇嬰想就事論事,無非是灌夫耍酒瘋,行為出格而已,但田蚡卻拋出了灌夫其它的不法行為,尤其是灌氏一族豪強的違法作惡。竇嬰激憤之下,開始攻擊田蚡的違法行為。田蚡當然也不甘示弱,大展他口才好,善於給別人帶帽子的特長。他說:“我呢,遇上太平盛世,蒙太后和皇帝恩典,可以享受一些聲色狗犬之事,我所做的無非如此。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比如魏其侯竇嬰和灌夫之流,召集天下豪傑,成天觀星象,議朝政,悄悄議論籌劃,我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爭議的內容已經完全變味了,這也有點出乎漢武帝的意料。他希望大臣們趕緊表態,結束爭議,但是以御史大夫韓安國為首的大臣們也都是千年的狐狸,給漢武帝來了個“魏其侯說得對,武安侯也有道理,請皇帝聖裁!”皮球又回到漢武帝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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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劉徹

在王太后的干預下,漢武帝沒法“聖裁”。他讓御史正式調查案件,察證的結果是,竇嬰所述的很多事,與事實不符,犯了欺君罪,於是竇嬰被彈劾拘禁進都司空特別監獄。

二、

獄中的竇嬰感到事情不妙,他必須展開自救。他想起了,漢景帝駕崩前曾經給了他一道遺詔,於是他讓家人持遺詔,要求面見皇帝。一聽說有先帝遺詔,漢武帝不敢怠慢。拿到手一看,遺詔的核心內容是“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就是告訴竇嬰,將來如果遇到什麼不方便的事,你就拿這道聖旨直接去見皇帝。並不是電視劇《漢武大帝》中描述,說聖旨是讓竇嬰以此詔書幹掉王太后。也就是說,這道聖旨跟沒寫差不多,沒啥實質內容,頂多就是怕竇嬰將來有緊急情況見不了皇帝,憑此可以見一下而已。

但就是這麼一道沒有任何含義的聖旨成了竇嬰的催命符。尚書按要求,去宮中檔案室查找備份(所有聖旨檔案處都會有一份備份),結果沒找到,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一份偽詔!竇嬰大呼冤枉,明明先帝親手賜的聖旨,咋成了偽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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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入獄

電視劇《漢武大帝》對這段的情節安排得很精彩,說王太后強行拿走了存檔,造成竇嬰手中的聖旨變成了偽詔,最後漢武帝不得不以竇嬰偽造聖旨的罪名處死了竇嬰。

但這不是歷史。王太后沒有理由偷聖旨,這道聖旨對她沒有任何威脅。再說即使她強行拿走,尚書交不出聖旨,檔案記錄卻記載有聖旨在,那尚書還想不想活了?

筆者認為,詔書是真的,備份確實被人拿走了,能夠拿走這道聖旨的只有一人:漢武帝!是汗武帝一手導演了這出“偽詔案”。看起來天方夜譚,請聽分析。

三、

這個案件本身不值一提,純屬偶發事件,即使涉案者雙方一開始都沒有太重視。沒想到後來雪球越滾越大,不但若干人頭落地,大漢的朝局走向都因此發生了鉅變。就像足球界的“博斯曼法案”,開始僅僅是一個球員個人的利益訴求,沒想到改變了整個足球世界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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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大帝

先來了解一下西漢當時朝政格局。元光四年太皇太后竇氏已經去世四年,表面上漢武帝劉徹已經完全掌握朝政,但實際並非如此。升任太后的王娡勾連朝中的弟弟田蚡,才是朝局的實際左右者。王娡以她太后的身份時刻壓制劉徹,田蚡作為丞相,控制朝中百官,漢武帝夾在母親和舅舅的雙重“保護”下,想控制朝局他做不到。田蚡的勢力達到什麼程度,漢武帝曾經憤怒地對田蚡說:“你任命的官員夠了嗎,留幾個給我行不行?”這是一派力量,我們暫且稱他們為“新貴派”。

另一派就是以竇嬰為代表的失勢派,包括竇氏外戚和許昌、莊青翟、汲黯等老臣,過去他們依靠竇太后的支持,把持朝政,隨著竇太后的去世,成為熬日子等退休的邊緣人士,我們稱之為“舊貴派”。

剩下的還有一股力量,以韓安國為代表的“騎牆派”,冷眼觀察,跟誰都保持距離,他們實際上在觀察漢武帝的態度,也在評估漢武帝與這幾派的關係走向,以此決定他們可能加入的陣營。這並不奇怪,當時大臣們對漢武帝還沒有建立信心。

其實在漢武帝心目中還有一派力量,那就是以他自己為首的“新銳派”,這些人包括此時還默默無聞的衛青、張騫、公孫賀等。雄才大略的漢武帝不會甘心受制於人,他需要一個機會對朝局洗牌,讓自己成為朝政唯一的左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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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與灌夫

當灌夫案件牽出竇嬰“偽詔案”時,漢武帝突然意識到機會來了!

四、

這個機會就是:以犧牲“舊貴派”為代價,把“新貴派”架到火上烤,藉此拉攏“騎牆派”,以朝局壓力瓦解“新貴派”的權勢。

“舊貴派”本不在漢武帝的朝政框架內,所以犧牲他們,對漢武帝來說毫無損傷。當接到竇嬰讓人轉交的遺詔時,漢武帝第一時間查看並毀了備份,也只有他可以做到毀了備份也無人察覺。這帶來結果就是所有人把矛頭直指王太后和田蚡,漢武帝裝作很痛心地處死了竇嬰,而這筆債,卻記在了“新貴派”頭上。漢武帝對竇嬰處置越狠,“新貴派”的血債越深!所以,竇嬰必死!史學家說漢武帝無情,其實,他只是漢武帝必須犧牲掉的棋子!

灌夫滅族,竇嬰被殺。於是,朝中所有輿論都倒向“舊貴派”,漢武帝藉著這股反彈力,迅速跟王太后、田蚡攤牌,以寬恕田蚡換回對朝政權利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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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與田蚡

漢武帝這一連竄的行動,殺伐果斷,步步為營,沒給任何一派喘息之機。“舊貴派”肯定不可能重新東山再起;田蚡也因此受到了驚嚇而病倒,隔年“驚懼而死”,“新貴派”也垮了。受驚嚇的還有“騎牆派”,他們看到了漢武帝的驚人的政治天賦,也看到了他冷酷與決絕,在這樣一位皇帝面前,誰敢“騎牆”?於是,全部倒向漢武帝的懷抱。

五、

這就是一份遺詔引發的朝局地震,漢武帝運用他的智慧和冷酷,一舉剪除了擋在他面前的派系勢力。從此,大漢天下,劉徹就是唯一的發令者,所有臣民,都只能跪在他的腳下,唯他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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