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野狼張三:二、憑仗義,自古英雄出少年

故事 野狼張三:二、憑仗義,自古英雄出少年

故事 野狼張三:二、憑仗義,自古英雄出少年

故事 野狼張三:二、憑仗義,自古英雄出少年

十四歲那年,張學禮已經長成一名體格健壯,神力非凡的小夥子了。堡子裡的孩子們撕皮撂跤總是被他佔上風,三兩個孩子合起夥兒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張學禮一上跤場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狠勢!時常把那些高出他一頭多的大孩子摔得胳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時間長了,小夥伴們都嫌他手黑,不願意跟他玩兒,只有老孫家的二狗喜歡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後。因為張學禮從來不欺負他,跟張學禮在一起,別的孩子也就不敢欺負二狗了。

那年,孫二狗家種了兩畝西瓜,合該年景好,從春到夏一直風調雨順的,到了夏末,滾瓜溜圓的大西瓜像天上下的大雹子似的,鋪了滿地都是,個個都是大沙瓤。這下孫二狗他娘樂壞了,方圓百里不管哪裡有集市,他們娘倆都要拉上一車西瓜去趕集。一天,孫大娘又要二狗跟她一起去半山鎮賣西瓜,那個集市二狗和他娘都不知道去過多少回了,新鮮感早沒了,二狗不願意去,於是,他大老早就跑到老張家去磨嘰,非要張學禮跟他一塊兒去賣西瓜不可。張學禮抗不住二狗的軟磨硬泡,就答應陪他去一趟。一路上,他倆一會兒撲蝴蝶,一會兒比賽扔石籽,看誰扔得遠,玩得不亦樂乎。到了集市後,張學禮跟著孫二狗並排往西瓜車前一站,吆吆喝喝地賣起西瓜來。可沒成想剛開秤不大工夫,打不遠處過來一個小地痞,他栽愣著膀子,斜挑著眉毛,撇著嘴,上前抄起一個西瓜,“咣”的一拳打了個稀碎,伸出一隻髒手掏著瓜瓤就往嘴裡填,一會兒就吃了個風捲殘雲。那小子吃完後,把倆手往後屁股上抹了幾把,上前又抱起一個更大的西瓜,吹著口哨向集外走去。地痞走了很遠了,孫二狗才回過神來,追上去攔住他:“嘿嘿,這位老哥,你還沒給西瓜錢呢。”

地痞歪著脖子,抖動了幾下腿,把手裡的西瓜往地上一放,站起身來照著孫二狗的臉蛋子就是一大巴掌,只聽“叭”的一聲,打得二狗像尜似的,就地轉了兩圈,“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二狗子媽一看兒子捱了打,趕緊過來拉架:“哎,你說你這人,吃西瓜不給錢,咋還打人呢?還有王法嘛!”

小地痞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操!真他媽瞎了你的狗眼了,你四處訪聽訪聽,這是誰的地盤?老子金毛狗吃你個破西瓜那是瞧得起你,敢要錢?來,給你錢,給你王法!”說話間,他從身後掏出一把大片刀轉身奔回瓜車前,左右開弓,把整整一車西瓜給砍了個稀爛,一個囫圇個的都沒剩下。

“打起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看熱鬧的人“呼”的一下都圍了過來。大夥一看打人的是金毛狗,趕緊往後退,站在不遠處咂嘴咂舌的,沒有一個敢管閒事的。

張學禮站在西瓜車邊兒上,眼看著金毛狗又打人又砍西瓜,氣得小臉通紅。他把兩個拳頭攥得咯嘣響,尋思著“這小子咋這麼能欺負人呢?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真以為自己是馬王爺呢。”可是金毛狗長得人高馬大的,張學禮墊起腳來才到他的耳朵丫子,單打獨鬥指定不是他的對手,就是孫二狗子過來幫忙,也未必是贏得了他。得出奇招兒哇,出奇不易地制服他。想到這兒,張學禮沒事人似的向四周看了一圈,誒,不遠處的菜攤子旁邊立著一根鐵釺子,有大拇指粗細,一人多高,大概是支涼棚用的柱腳,正合手。張學禮悄悄湊過去把它拔出來握在手上,像看熱鬧似的又湊回到金毛狗的身邊來。

金毛狗一看孫家娘倆都堆祟到旁邊不敢吱聲了,更來勁兒了,抓起被他砍碎的西瓜照著那娘倆一頓扔,那叫罵聲就像有人在敲一個咧了口子的破銅盆似的,直刺耳朵。金毛狗罵得滿嘴直冒沫子,順手撿起一塊西瓜瓤又往嘴裡送去。他一低頭,正對上張學禮那一雙惡狼般的眼神,驚得心裡一激靈。金毛狗挑起眼眉瞪大眼睛剛想罵人,只見對面的孩子掄圓了鐵釺子照著他的膝蓋就是一下子,只聽“咔嚓”一聲,金毛狗眼睜睜地看著鐵釺子落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嗷”的一聲栽倒在地,雙手抱著血淋淋的斷腿殺豬似的叫喚起來。張學禮出手之快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這是誰家的小子啊?咋這麼狠啊,敢下這麼大的黑手!一個小孩子,硬是把個膀大腰圓的惡棍給撂倒了。

就在大家愣神的工夫,張學禮走到滿地打滾的金毛狗跟前把鐵釺子往地上一杵:“你給不給吃西瓜錢?還敢欺負人不?”

金毛狗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抬眼看看打他的是個小孩子,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我操你祖宗。你敢給老子下黑手,看我不整死你!”沒等他罵完,張學禮手起棍落,“咔”的一聲,金毛狗的一隻胳膊像條死蛇一樣耷拉到了地上。那小子“嗷”的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好!”圍觀的人們看到欺行霸市的金毛狗被個小孩子給收拾了,頓時膽子也大了,聲音也高了,不由得大聲叫起好來。大家像崇拜英雄似的看著張學禮,有幾個人還帶頭鼓起掌來。一個賣菜的白鬍子老頭悄悄湊到馬車邊,問張學禮:“好小子,你是誰家的娃啊,咋比張三兒還狠實啊?”

“我就是張三兒。我姓張,在家排行老三,以後就叫我張三得了。”

就這樣,張三兒的名氣一下子就傳開了,也因此埋下了禍根。金毛狗在炕上連哭帶嚎地趴了半年多,天天咬牙切齒地罵張三,發毒誓:“張三兒那個王八犢子,老子早晚得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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