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夜,我報警了。”

癲癇 何潔 不完美媽媽 農村 婚禮 工作這一年 嶽冰的小書屋 2019-04-08
“洞房之夜,我報警了。”

任何關係的存在,

都需要你情我願。

作者 | 嶽冰 圖 | 網絡

01

我叫趙申,今年42歲,是一名房產銷售經理。

大學畢業後,我獨自一人來到省城打工,先後做過很多種工作,也就勉強維持生計,最後都半途而廢。

那時候的我,雖然沒有到“風餐露宿”的程度,但是用“顛沛流離”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好在上天垂憐,送到我身邊一位善良單純的女友,她叫何潔,比我小一歲。

落魄的那些年,她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始終和我患難與共,讓我有勇氣留下來,繼續和生活的磨難抗爭。

最困頓的時候,兩毛錢一個的饅頭,我倆一分為二,作為我們的晚餐。

直到三十歲,我才穩定在房產銷售這個行業,一干就是8年,業務能力越來越強。

做房產銷售這些年,我不僅在市中心,買下一套一百二十多平的房子,還投資了兩套小公寓。

相比較其他上班族而言,我雖然相貌平平,但論經濟實力和職業能力,條件還是不錯的。

我經濟條件好了,也就襯托出女友的不足來。

她也是從農村考上大學的,父母都是農民,下面有兩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家庭負擔重,這是我遲遲沒和她結婚的主要原因。

三十八歲那年,在一次相親中,我碰到了紀霄,介紹人是我同事的朋友,紀霄的表姐。

那年她三十二歲,未婚。

談話間,得知她從小在城市長大,還是獨生子女,她父母都有退休金和醫保,並且她父母在市區,有套幾十平方的房子,我有點心動了。

我出生在農村,見怪了中國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紛紛擾擾不斷,所以就想找個家庭結構簡單的,以後能夠清淨地生活。

從長相看,她不算漂亮,但也不醜,中等個,說話的聲音給人感覺甜甜的,看起來也挺溫柔的樣子。

於是我向何潔提出了分手。

其實在說分手的時候,我心如刀割,淚流滿面,一直罵自己就是個畜生。

沒想到何潔卻一滴淚都沒流,她只是冷冷地說了句:你的意思我已經懂了,你容我考慮考慮。

那聲音,像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凍得人直打哆嗦。

“洞房之夜,我報警了。”

02

第二天,何潔從我那離開的時候,房間裡的東西,她一樣都沒帶走。

她甚至連招呼都沒和我打一聲,就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我和紀霄開始交往,相處半年多,她父母就催著我們結婚。

我除了年齡大一點,身體各方面都很健康。

畢竟是相親認識的,所以我特意問過介紹人,她的身體健康狀況。得到的答覆是,她沒有任何疾病。

在我們正式交往前,我也特意問過她本人,她明確告訴我,她和我一樣,身體健康。

紀霄和我結婚前,堅持守身如玉,我有任何親密舉動,也都只能是點到為止。

我本人比較傳統,她的這種做法,讓我感到這個女孩很自重,對她也生出更多的好感。

在準備結婚前,我提出先去參加婚檢。

但是她的父母和親友,都在我面前說,你們倆都正當壯年,能有啥毛病?

出於信任,我沒再堅持。

婚禮當天,送走賓客,回到佈置好的婚房,我就迫不及待想要和她親熱。激烈親吻間,她突然口吐白沫,牙關緊閉,四肢抽搐,瞳孔散大。

“撲通”一聲,我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身體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趕緊從床頭摸出手機,顫抖著雙手拔打120,隨即也撥打了110,之後又給她父母打去電話。

我的第一反應是,食物中毒。

120和110到的時候,紀霄已經平靜下來。

醫護人員見多識廣,聽完我的描述,又認真查看一番,說問題不大,只是癲癇病犯了。

“癲癇”,也就是我們老百姓俗稱的“羊角風”。

我聽到醫生的話,卻像是遭了當頭棒喝,剎那間,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何潔的面龐。

一時間,心臟像是被用生鏽的鈍刀,一刀一刀地死命切割,接著“嗤啦”一聲,被撕開一條裂縫,有血噴湧而出。

她的父母隨後趕到,手裡拿著她要吃的藥,直說怪自己太粗心,忘記讓她吃藥了。

送走120和110,屋子裡一團沉悶。

說老實話,如果是輕微的癲癇病,並不影響結婚生子,被欺瞞我也認了。

畢竟誰都不是十全十美,我們生而為人,都是凡胎肉體,誰又能保證自己這一輩子,能沒有任何疾病和瑕疵呢?

我並非歧視癲癇患者,聽說輕微的癲癇患者,如果治癒,並不影響結婚生子。

可是像紀霄這種,是屬於病情嚴重的,情緒一激動就犯病,更別提同房了。

至於生孩子,那簡直是痴心妄想。

後來無意間在她的親友談話中,我還聽到一個傳聞,說幾年前紀霄一個遠房表姐,曾給她介紹過一個男友。

“洞房之夜,我報警了。”

03

給紀霄介紹男友的那個遠房表姐,因為不願意幫著欺騙介紹對像,堅持把她有癲癇病的事實,告訴給男方。

男方經過權衡,就藉故不再和她交往,結果就得罪了紀霄她媽。

從那之後,她媽在人前人後,再也沒說過她那個遠房表姐一句好話。

在她那一代的兄弟姐妹裡,大家都已結婚生子,只有她一個還是單身。

別人結婚後,都有家人孩子拖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不得清閒。

單身清閒的她專程忙活著,建了一個兄弟姐妹微信群,說是方便聯絡感情。

其實也無非是希望大家,都能幫她多介紹幾個男朋友,然後最好能再幫她一起,去騙不知內情的男人和她結婚。

很不幸,我就是被騙的男人之一,最後還被人成功地騙進婚姻。

半年多的時間裡,她和她的父母親戚,為了促成我們這樁婚事,都把我瞞得死死的。

直到洞房之前,我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嚴重的癲癇病。

如果讓我的下半生,消耗在這樣一樁被欺騙的婚姻裡,我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不能要自己的孩子,不能有正常的性生活,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情緒表達,因為時刻都擔心她會犯癲癇。

婚後,我的情緒時時處在一種崩潰的邊緣。

那些日子,夜裡睡覺經常會做惡夢。有時候居然能夢見她口吐白沫,翻著白眼珠,躺在我身邊,四肢抽搐。

這樣的日子,簡直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煎熬。

我曾嘗試提出離婚,可當紀霄她媽得知我想要離婚,居然跑去我單位大吵大鬧,罵我是個沒道德的偽君子,騙著她女兒和我結婚,現在一看人生病了,又要離婚。

更可氣的是,她媽為逼迫我,放棄離婚的念頭,竟然躺在我們公司的大廳,用手捂著胸口,說我欺負完她女兒又欺負她,讓她心臟病犯了。

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能突然冒出個縫隙,好讓我鑽進去。

“洞房之夜,我報警了。”

04

無奈,公司的同事們,只好撥打120和110。

大家為自證清白,當著到場的110打開監控,讓警察目睹事情的完整經過。

120要把紀霄她媽抬上救護車,她卻又死活不肯去醫院。

經這一次,公司裡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不僅娶到個重症癲癇老婆,還攤上個擅長撒潑使詐的丈母孃。

原本希望找個家庭結構簡單,人情世故沒那麼複雜的伴侶,讓自己婚後的生活少些紛擾。

哪曾想到,這種表象下的簡單,卻暗藏著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

我是被她家的一群親友欺騙著,才走進這樣一樁奇葩婚姻的。

我是被她家的一群親友哄瞞著,才娶到這個重症癲癇老婆的。

這一切,實非我內心所願。

我想有自己的孩子,想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更是害怕了,那個動不動就要躺倒,撒潑使詐的丈母孃。

在多次協商無果的情況下,我只好向法院遞出離婚的訴訟請求。

儘管後來,法院經過多方核實,證明我是無過錯方,准許了我的離婚請求。

可是從我提出離婚,到法院判決離婚,整整耗時兩年多,拖得我整個人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現在如果一有人說要給我介紹對象,我都會條件反射般心有餘悸。

奉勸天下男人,安安穩穩守著在你艱難時,曾跟在你身邊吃苦的那個女孩吧,她才是你這一生最需要珍惜的貴人。

千萬別像我一樣,鬼迷心竅,丟掉最保貴的,最後卻被一群人利用和欺騙,把一個重症癲癇老婆,別有用心地甩鍋給我。

我也真心希望,她以後能找到自己的歸宿,但那一定是在不隱瞞,能坦誠布公的前提下。

婚姻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人生中的大事,故意隱瞞著關健病史,騙著對方和自己結婚,最終不光禍害了別人,也會耽誤自己。

真正的幸福,怎麼可能欺騙得到?

畢竟,任何關係的存在,都需要你情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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