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慎德

大學 人力資源 經濟 祥和 五毒三戒 2017-04-07

“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外本內末,爭民施奪。是故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康誥》曰:“惟命不於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矣。《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寶,惟善以為寶。”舅犯曰:“亡人無以為寶,仁親以為寶。”

“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慎德”是由“慎獨”轉來的。

“獨”就是一個極致的狀態,“德”就是這個狀態所帶來的屬性,“慎”是精益求精的去不斷追求。

現在有一種比喻:就是“真空”狀態會因為大氣壓的效果,有一個向內的壓力,這個壓力的測值就是一個大氣壓,“真空”就是所謂的“獨”,而一個大氣壓這麼大的內向壓力,就是所謂的“德”,不斷的抽真空,儘可能的達到絕對的真空,就是“慎”。

“德”的表現形式,就是“善為於人、善假於物也”,“人”即“物”,所以有時候只說“善假於物”。

“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這段話是轉了一圈,起手的“德”,實際上就是末尾的“用”,“德”的表現形式就在於“善用”。

有人說,我一窮二白,窮的只剩下自己了,那要真的窮到只剩下自己,也是個好事情,但我們別說一個大活人,就是死人,也不見得能窮到一無所有呢。有命就有得用,有得用就看我們會不會善用了。

去判斷一個人,有三個參數:

1、這個人的正向加速度;

2、這個人的正向速度;

3、才是這個人的位置。

這三個參數前邊的隱晦,後邊的淺顯,但對於一個人的評價,前邊的權值更重,後邊的反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大學》慎德

我們用好了自己當下的所有,便是“有德”,“道不遠人,當下即是”,說返歸“先天”,“先天”又不遠,當下所處即是。

說打水,水桶就是“先天”,打到水就是成就;說和麵,麵粉和水就是“先天”,和出面來就是成就;

“德”、“人”、“土”、“財”、“用”,五行輪轉,這種輪轉方式有點像空氣對流,從中心流上去,落到周邊,又從周遍反補回來,以為下一輪所用,生生不息。

用我們現代的觀念去看:

“人”便是人力資源,包括“有人可用”、“人心向歸”、“人盡其用”三層含義。

“土”便是物力資源,包括“生產原料”、“生產場地”、“銷售市場”三層含義。

“財”便是通用資源,包括“流轉現金”、“資本利潤”、“企業文化”三層含義。

總的來講,“人”就是泛指可以直接感召到的,有情感的東西,“土”就是泛指可以間接擴充的,情感和自主性不是很強的東西,“財”就是可以短期內可以變換,起到緩衝平和作用的東西。

所以“人”、“土”、“財”不需要分到很清楚,但是這三個方面,確實把外界的所有東西都能囊括乾淨。

而“德”本身的作用是可以“匯聚”,而“有德”的表現即是“善用”,就是把當下的“人”、“土”、“財”,做到物盡其用,這樣的正向輪轉,就會越來越“有”,“有”了再把它“用”掉,就轉起來了,越轉越渾厚,所以“德”的評價,古人喜歡用“厚”來形容,很形象。

我們向來很講究這個“天下之財為天下所用”,不太在意它名義上歸誰所有。就說那些“生產資料”,土地啊,耙子簸箕之類的東西,歸地主所有,還是歸佃戶所有,在一個歷史時期下,並不重要。地主地很多,他自己也種不了,自己也不一定會幹這個活兒,也得找人來種。現在土地全歸國家所有,佃戶該沒土地照樣還是沒土地,朝三暮四變成暮四朝三,還是一樣的。而且沒有地主的統一經營和統一管理,三農就是搞不上去。去經營農副產品的人可能會知道,農民很淳樸,但也足夠刁蠻,不太講誠信,也太在乎這些東西,因為小門小戶,面對“大老闆”,誠信又如何?不誠信又如何?長久的利益超出了小農意識的溯及範圍,只有眼前的得失,才關乎今年一家老小的物質生活,談理想作用不大。

所以我個人認為,和城市經濟的發展一樣,農村經濟要想發展,必須要培植出足夠多的“地主”出來,沒有“地主”,農民過不上好日子。

《大學》慎德

而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擺明了不放棄“打土豪分田地”的想法,誰也不傻啊,別說“地主”了,在過去的這三十年中,有點錢的人,儘想著往國外跑,大家骨子裡還是怕收拾啊。

所以“有德”才能聚人氣,比如很多廣場上,鴿子到處飛,也不怕人,那是因為多少代人都只是餵養它們,從不傷害它們,才有這種“祥和”的景象,只要有一兩個小孩子滿場追著逮它們玩,用不了一兩次,這個廣場上的鴿子防備心就變重了。

所以“慎德”,要用到一個“慎”字,就是明白了“德者得之,失者失之”的道理,從而自發的去保住那個“至善”的狀態,讓“天下”的“氣”,依據自身為極點,去“聚、散、往、返”,生生不息的運轉起來。

實際上每個活人都是這樣乾的,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吃、喝、拉、撒”,日用不竭,區別只在明晰的程度上,明晰則不亂,稀裡糊塗時也照樣是這麼幹的,只不過幹了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麼。

“惟命不於常”。“命”就是個指令,也就是需要去面對的事情,這個東西是時時刻刻都在變的,“其命維新”,每一刻都不會一樣。“常”是受命的那個“主體”,也就是本質上的“我”,“我”之所以存續,就因為“受命之我”本身是不變的。

我們現在好多人喜歡提醒:“這個是開歷史倒車”,“那個是開歷史倒車”,實際上有點杞人憂天。歷史是開不出倒車來的,只要在當下,一切舊物也必然會另換新顏,就算從墓裡挖出來的古董,那也是當前這個新時空的一個“新”東西,儘管它曾經在過去,以類似的面貌存續過。

話再說回來,誰家的車子不安倒檔?心存目的地,也不需要避諱開倒車。諸葛亮打仗,還有進有退呢,只許進不許退,豈不又是故步自封?《大學》慎德

“楚國無以為寶,惟善以為寶”、“亡人無以為寶,仁親以為寶”,“惟善”、“仁親”,都是對“寶”這個行為準則的勉強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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