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友: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創業 投資 風投 笛卡兒 36氪 2017-05-27

編者按: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混沌研習社”(ID:dfscx2014),根據李善友教授(混沌大學創辦人)在混沌創投營第一模塊課程部分內容整理而成;36氪經授權發佈。

什麼樣的人是我們認為的創新家?

喬布斯有沒有解決功能手機的問題?沒有。但是他讓功能手機的問題變得無關緊要了。

Elon Musk有沒有解決傳統汽車的問題,沒有,但傳統汽車的問題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真正的創新家不在已有的結構裡解題,這種革命性的變化才是創新。

開題模塊起了個很大的名字,叫做認知革命。不管我講的是什麼,有一個事情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我講的都是錯的”。因為我的確發現我講的東西,經常是錯誤的。

我會發現有一個愚蠢週期,就是你現在看看多長時間前的你是愚蠢的。這個愚蠢週期,其實另外一個程度上,也代表一個人自我更新的程度。不過沒有關係,在座的投資人們,跟著我一起把課程內容推導工作完成就好,即使講的是錯的,對於拓寬或者改變思維方式而言,意義也非常巨大。

那我們從什麼地方講起呢?

李善友: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創新者的窘境,遭遇不連續性才是企業興衰的第一因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非常推崇“非連續性”。

幾千年以來,我們所有知識都建立在這個歸納法上。但是,英國哲學家休謨第一個發現了歸納法的致命bug:即使所有前提都正確,結論依然有可能錯誤。歸納法隱含假設“未來將繼續和過去一樣”,我們也可以叫它連續性假設。

但是,基於歸納法的成功經驗是否可靠?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歸納法只是我們思維和生存不得不依賴的一個假設條件,當事物沿著自己固有的S曲線發展時,歸納法能夠讓人們做出正確的決策,但是當遭遇不連續性,新的事物在新的S曲線裡面,新舊兩條曲線的性質和趨勢根本不一樣,這時,過去的數據不但沒用,反而有害。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有太多折戟於非連續性的企業,不管是大型機霸主IBM錯失小型機的發展機遇,還是諾基亞死在從功能機向智能機的變革中……它們的共同點是,雖然都在各自的領域佔主流地位,但都沒有跨過不連續性。

李善友: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回到任何的一個個案,IBM也好,諾基亞也好,覆盤時你的直覺一定認為是企業的管理出了問題,CEO有問題、渠道有問題、企業文化出問題了,這個問題那個問題。但拉大尺度看,才會發現根本不是管理問題。哈佛商學院教授克萊頓•克里斯坦森講過,說上述公司恰恰以管理卓越而著稱,但窘境是:良好的管理恰恰是讓他們未能保持其行業領先地位的最主要的原因。

尤其進入財務分析,我們能夠發現,一個優秀的CFO一定會選擇原有曲線的,這是合理的決策,所有的決定都是由合理化的決策帶來的。每一件事情做對了,仍有可能錯失良機。面對新的曲線,導致失敗的恰好是完美無瑕的管理,完美的管理把企業禁錮在了上一個發展曲線裡邊。

長期來看,遭遇不連續性才是企業興衰的第一因。這就叫創新者的窘境。

怎麼辦?面對新興的非連續性的機會,建議只有一條,不要放棄主業,用獨立的規模跟其相匹配的小團隊去應對不確定性的“小金庫”。

痛點是個偽命題,成於內容,死於通道,成於能力,死於思維

說到新興的非連續性機會,大多數人都無法準確把握,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成功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什麼樣的人是我們認為的創新家?彆著急,讓我們先聊點兒別的,聊聊《人類簡史》這本書。

《人類簡史》是我推薦的必讀書目:250萬年前,人類起源於東非。差不多15萬年前,咱們這波人的祖宗——智人出現,我們只是人類家庭裡面的小弟弟而已。7萬年前,智人發生了一個語言方面的基因突變,開始會講虛構的故事。

在那之前的動物只能討論客觀事物,牛、羊、野獸、食物,早期的人類也是一樣的,只能討論看得見的東西。如果人類的語言只能討論看得見的東西,那族群最大的數量是150人,超過150人的族群就生活不下去。而150人以上的合作根基,全在於能夠有集體來想虛構故事,任何一幫人,哪怕我們不認識,只要相信同樣一個故事,就能共同合作。這句話是這本書裡最重要的這句話。

李善友: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從此,人類文明的演化變為思維模式的演化,我們也可以稱之為邏輯變革或者將其定義為創新,生產力的變革是在邏輯變革之後才產生。

所謂非連續性,就是指的邏輯變革前後的非連續性,邏輯變革之後,原有邏輯模型的主體,不能順利過渡為新邏輯模型的主體,所以我們稱其為非連續性。

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什麼樣的人是我們認為的創新家?喬布斯有沒有解決功能手機的問題?沒有,但是他讓功能手機的問題變得無關緊要了。Elon Musk有沒有解決傳統汽車的問題,沒有,但傳統汽車的問題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這種革命性的變化才是我們要的狹義上的創新,一定是結構變化,而不是原有結構內的內容變化。真正的創新家並不是在已有的結構裡解題,而是換了一個新的更大的結構,結構變化後,原有問題變得不重要了。

在座的投資人,經常會聽到創業者說如何解決痛點,各位談BP的時候,也一定會問對方你能夠解決怎樣的痛點。但所謂痛點就是現有結構裡面存在的問題,過多關注痛點,會導致視野被無形的結構拴住了。

邏輯比事實更真實,如何突破所知障?

說到這兒,大家會問,既然創新是結構變化,是思維模式的變化,那麼如何突破原有結構對人的束縛?送給大家一句話:邏輯比事實更真實,邏輯上的觀念摧毀並引領感官上的事實。

可是我們絕大多數人,包括在座各位卓越的投資家,我們看待世界還是用眼睛,當你想學have to think different的時候,你先學have to think。

李善友: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對我們幫助最大的是我們的認知模型,因為構建了連續性基礎,而對我們進步最大的遮蔽性也是我們的認知模型,因為他無法自我突破。過去的成功才是未來最大的障礙。

各位來創投營的投資家們,當無數的創業者來到底是選擇見還是不見。無數的創業者跟你面前講他的BP,最後選擇投還是不投,選擇投多少,都是你在選擇。你們無意當中做出的選擇也許會改變創業者一生的命運。然後逐漸的,你會滋生一種傲慢感。

最可怕的就是:這個傲慢感不是在腦子裡滋生的,而是在潛意識裡面滋生的。1876年英國郵政局總工程師說,美國用電話,我們英國人不需要,我們有足夠的郵差。美國專利局局長1899年說,能發明的東西全都發明完了。類似於這樣的話你們說過沒有。

所知障有兩個來源,一是他人知之,第二個是自己知之。如何去除這兩個所知障?

李善友:只有少數創新家能夠跨越非連續性,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我們給兩條建議:

第一個建議來自笛卡爾,叫普遍懷疑。什麼叫普遍懷疑呢,絕不承認是為真,除非我明明白白證明他是真的。他的目標是把腦子裡的東西都扔掉之後,找到那些可以信賴的信念再放回來,在那個信念之上,建立起自身的思想體系,就好比給自己的思想洗了一次澡。

笛卡爾舉了個例子,有一筐蘋果,需要把爛蘋果摘出來,但你不知道哪個是壞蘋果,最好的辦法是先把這框蘋果全倒掉,然後再通過檢驗把好的蘋果撿回來。

第二個建議是認為自己相信的東西全都是錯的,叫不可知論。也許你會說不可知論會造成虛無,但事實上,不可知論不但沒有造成虛無,反而成為進步的動力,《人類簡史》裡有一句話不知道大家是否記得:科學革命不是知識的革命,而是無知的革命。現代科學願意承認自己的無知,從而讓自己變的更有活力,更有求知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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