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誣陷

陳佳 小說 書旗小說 2017-06-08

我沒有急著拆開那封信,因為關恆一也告訴我,老爺子的吩咐是等他下葬之後再看。

於是我換上了麻衣,戴上白布,為老爺子整整守了三天的靈,在此之間,我也為老爺子超度過了,保證他來世能投個好胎。

老爺子對我真心不錯,我在沙城開店的一年中,他也不少來看望,有時候讓我都覺得羞愧,我畢竟是晚輩,都沒怎麼去看他,他反倒隔三差五的來看我,而且每次都會帶很多東西來。

這一年中,我和老爺子的感情可謂是突飛猛進。

三天後,老爺子即將下葬,葬在公墓裡,這裡不像是農村,可以進行土葬,城市裡只能火葬,然後葬在公墓中,根本就沒有風水可言。

到了公墓後,一切儀式都正常,老爺子也安身在這公墓中,我牢牢的記住了他離開的那一天,我想往後的每一年,如果我在沙城的話,我都會來為老爺子上一炷香吧?

深秋的下午很冷很冷,我拿出匕首看了看,空璇也離開有一年,我想這件事過後,也是時候去崑崙山看看了,看看空璇……

儀式進行到了最後,結束之後走了很多人,就剩下陳佳和我們,不願意離開。

而在這時候,又來了一群人。

這十來個人都是穿著黑色西服,手臂上困著一塊白布,似乎也是來弔唁的。

領頭的是一箇中年人,這人精氣神十足,眼神銳利,臉龐刀削一樣堅毅,只是眼睛中偶爾會露出一絲陰毒狠辣之意來。

除此之外,他後面還跟著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

我眉頭皺了皺,沒有動,而關恆一似乎認識那領頭的,就上前幾步,攔住那領頭的中年人道:“這裡不歡迎你們,請離開吧。”

關恆一很不友好。

“關隊長,我是來為陳老爺子弔唁的,你身為他的親外孫,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那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恆一,讓他過來吧。”說話的是關恆一的母親。

關恆一哼了一聲,放中年人過去了,而那中年人似乎是為了表示對中年人的敬意,所以只帶著道士走了過來。

那中年人目光銳利,先是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後,就看向陳佳,我看到他看向陳佳的目光時,帶著一抹柔情,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他沒對我們說話,而是走到陳老爺的墓前,對著陳老爺子的墓鞠了一躬,然後說了一些話,具體說的什麼我聽不清,他聲音很小。

過了會兒,他從那道士手裡拿來一束花,然後放在墓前,就往關恆一的墓前那走去。

“陳姐,我這裡請了一個專業的師父來為陳老爺子超度,超度之後能保證陳老爺子全家幸福,後代子孫安康百世,你看……”他對著關恆一的母親說道。

我聽到這裡,心中就是一沉,這人吹牛也不打草稿,超度能有這效果?

不過我不想在陳老爺子的葬禮上和這些人發生爭執,所以也就不說話,關恆一他們是知道我為陳老爺子超度過了的,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再超度,就看他們怎麼決定了。

關恆一的母親,陳姐露出遲疑之色來,而關恆一則直接說道:“媽,餘大師已經為外公超度過了,就沒有必要再重複。”

“呵呵,關隊長,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世上的市井騙子太多,有時候數都數不過來,作法這種事可不能亂來,必須要請專業的,否則的話百害而無一利啊。”中年人說道。

他語氣嘲諷,很明顯就是針對我的。

我眉頭一皺,心裡很不舒服,我什麼時候又得罪這人了?我敢肯定,我根本不是認識這個人,他為什麼一來就針對我?

葉淺靈在一邊拉了拉,給我一個溫暖的眼神,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放屁,餘大師的本事我們都是有目共睹,而且他是我們的朋友,怎麼可能害我們?”關恆一罵道。

“呵呵,關隊長身為人民父母官,難道不知道騙子會一些洗腦術嗎?”中年人繼續說道,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能把關恆一氣得半死。

然而不等關恆一繼續說話,陳姐就說道:“好,那就麻煩姜家主了。”

“媽,你怎麼可以!”關恆一立刻抗議,然後被陳姐一個眼神就瞪住了,不敢再說話。

至於陳佳,早就沒了主心骨,這幾天一直精神恍惚,我估計她現在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別說出面阻止了。

我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原來這人是姜家的家主,姜學明?難怪他看陳佳的眼神飽含柔情,可能他也已經知道了陳佳就是他的女兒。

我還是沒搞懂,他為什麼針對我?

不過既然關恆一的母親不信任我,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和葉淺靈他們退到一邊去,胖子在一邊嘀咕道:“關恆一他媽真是的,竟然不相信餘兒。”

我笑了笑沒在意。

姜學明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他那些跟班很快搬了一個桌子來,放在陳老爺子的墓前,而那道士則麻利的擺好作法用的物品,看起來還挺專業的,不像那種江湖騙子。

而隨著那道士開始作法,我漸漸凝重起來。

這道士不但真的會道術,而且道行絕對不淺!

不過他好像並不是超度,具體要幹什麼我不太清楚,我只能時刻注意著,只要他對陳老爺子有一絲不敬,我就會阻止。

時間慢慢過去,道士一直在念念有詞。

大概過去十多分鐘後,他突然一指陳老爺子的墓,我臉色一變,立刻喝到:“你做什麼?”

以手指著死者的墓碑,那可是大不敬!

我喝了一聲後就準備去阻止那道士,然而姜學明似乎早有準備,另外十來個人迅速擋在我面前。

葉淺靈見此,立刻上前一步,立刻劍拔弩張。

“餘大師,你緊張什麼?”這時候姜學明冷笑著說道。

就連關恆一他們也奇怪的看著我,陳佳也在這時候微微抬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眉頭一皺,難道他們都看不出來嗎?

我冷哼一聲:“這根本不是超度,以手指死者墓碑,這是對死者大不敬,姜學明,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呵呵,餘大師有所不知,此乃九臺道長祖傳超度之法,尋常的超度之法,當然不可能和此法相比,而九臺道長這一指,也非對陳老爺子大不敬,而是有祛除邪氣,為陳老爺子迷失之魂指路的意思。”姜學明眯著眼睛說道。

“一派胡言!”我不屑的說道:“天下大道,都歸一法,這位道長所謂的超度,沒有半點道法的痕跡!”

聽我這麼一說,姜學明的臉色也陰沉下來:“餘大師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覺得是九臺道長搶了你的生意,此事結束後,我支付你一筆錢財就是了。”

“你他孃的說什麼,餘兒根本就不是為了錢,別拿你的錢來玷汙餘兒!”我還沒說話,胖子就怒聲道。

我冷靜下來,漸漸覺得姜學明說的這些話,其實就是為了激怒我。

我回頭一看關恆一和陳佳他們,發現他倆都目露疑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心裡一寒,沉默不語。

我拉了拉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這姜學明要搞什麼鬼。

而姜學明則是冷笑一聲,不言不語。

過了會兒,我看見墓中竟然飛出了一個虛幻的小小蟲子,這蟲子好像是睡著了,慢慢的飛到那法桌上。

“這是,沙蜃蠱!”我心神一震,心中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那九臺道長就隔空抓著那蟲子走到姜學明身前,說道:“姜家主,就是這蟲子擾了死者的清淨,如果貧道猜得不錯的話,死者的死因,也基本上是因為這蠱蟲,此乃苗疆邪術。”

他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凝聚在我身上。

我心中振動,我終於知道姜學明為什麼這麼大動干戈了,誣陷,就是為了誣陷我,可是為什麼,我和姜學明無冤無仇。

“不可能,此蠱雖是苗疆之物,但是其目的是為了幫陳老爺子續命,根本不存在被此蟲害了一說!”我立刻反駁道。

然後我看向陳佳,只見陳佳的臉上全是茫然之色。

那九臺道長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種漠視,一種厭惡,他走到陳佳面前,對陳佳說道:“陳施主,貧道問你,死者死前是否經常陷入昏睡,而最後一年中,卻好了起來,如常人無異,最後一個星期體質卻急劇下降?”

“不錯。”回答他的不是陳佳,而是關恆一的母親!

陳佳抬頭,她沒有看九臺道長,她是盯著我的,眼神既痛苦又迷茫,還有詢問和無助在其中。

我心中微微一痛,知道現在陳佳不知所措。

“九臺道長,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我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是因為陳老爺子在很早之前就中了沙蜃蠱,而在一年前,因為破咒失敗,導致陳老爺子的魂魄丟失了一些,如果七天之內不續命,那就必死無疑,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沙蜃蠱補全魂魄,令魂魄完整,續命一年!”

“信口雌黃!”九臺道長聽了之後勃然大怒,指著我說道:“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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