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春妮獲得了婆婆的歡心

不完美媽媽 小說 服裝 悅讀原創文學 2019-04-24

小說:春妮獲得了婆婆的歡心

文/南金泉

五更雞啼的時候,春妮醒來了。她不習慣賴床,睡醒了,一骨碌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出房間。早春的山區小鎮上,氣候寒冷,空氣裡似乎裹挾著一層層凜冽的冰凍霜露,如寒流一般肆虐大地,天地人間肅靜而凝重。

春妮聽到遠處的一陣喔喔雞鳴,把樓上的大門打開一扇,透透空氣。她站在門口,吸一口來自冰天雪地的空氣,冰涼涼的氣流沁人心脾,好涼爽的感覺,一下子讓人神志覺醒起來。她返身下樓去,又打開樓下的兩扇大門,刺骨的風兒迎接了她。寒風正與樓上的通道敞開對流了,顯然晨風走的迅速,把院子裡凝重的霜凍氣息鼓囂起勁,偷偷的隨著對流的風道,急速的往樓內奔襲。

春妮明顯的覺得寒氣逼人!她喜歡這樣的冬天,在家鄉,寒冷的天氣逼著大家圍坐在火爐旁邊。山裡人秋收季節貯藏的零食,這個時候拿出來分享,卻是不同的一種滋味,彷彿經過一場霜降一場冷空氣的肆虐,那些棗兒、柿子餅、紅薯片、還有臘八油炸丸,特別的好吃,甜味和香味更有特色,常常是這樣的天氣,圍坐在火堆旁,邊聽大人講山裡的神話故事,邊嚼著嚼著小果實,有一種心靈裡的古老情調與浪漫!火爐邊是熱情與奔放的元素組合,有自然與生動的想象空間,不囿於個人成見,也不喧譁大同世界,在哪裡就要世俗的坦誠;餓了,吃點大地饋贈的食物,渴了,喝點自家炮製的香茶,很愜意!她想,假如還在老家,這個時間應該和隔壁的阿嫂一道上山撿柴火了。

此時,春妮回憶昔日的夥伴阿嫂,她們的結伴習以為常,稱呼慣了。但是,春妮確實不知道阿嫂的姓名。她一個人,杵在門口翻著腦子裡的老黃曆,隔壁阿嫂是她記憶裡最深刻的一個人,不知她是不是還會堅持一個人上山撿柴呢?春妮心裡默默地念叨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走出大門,站在院子裡,仰頭凝望光脫脫的那幾棵樹椏枝幹,觀看它的形狀,活像一根根鐵鑄的利劍刺破了晨曦!春妮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她總想幹點什麼活兒。可是,兜了兜風兒,想不出什麼事兒讓自己上手。她又匆忙趕回屋裡,往屋後走去。屋後有塊空地,喬家的人只種點耐寒的蔬菜,疏於管理,那裡一直像是大片的空地,枯萎的野草在冰凍的土面瑟縮。春妮想著把地翻一下,開春後,可以種上時令菜。別小看這塊畦地,墾荒種植的話,一家人是吃不完新鮮的蔬果。

春妮這樣想,擼起袖子就幹。她進了屋後的空地,並規劃出四塊可利用的土壤。然後,走到最後面一排置放雜物的平房,搜尋犁地的工具。她的眼力好尖,一把鐵鍬擱在西間的草堆裡被她尋獲,握住它的時候,掂量一下,覺得一定好使。春妮把棉衣脫掉,儘管從小平房出來的時候,感覺寒風凜冽,似乎不影響她的行動。經歷個把小時的光景,春妮把踩點好的四畦地表翻了個底朝天,弄得滿頭大汗。

喬家的老兩口,大清早聽見後院有騷動,覺得蹊蹺,納悶了一大陣子。春妮的婆婆,索性起床,披上兒子前幾年從國外給她買的羽絨大衣。走近房後的窗臺,掀開窗簾布一角,低首一瞅是春妮在哪平整土地。瞧見巳經荒廢多年的土地,被她開墾出整整齊齊的四畦菜園,歡喜得眉毛都笑彎了。

舍內的氣溫寒冷,婆婆站在窗臺,兩腿被凍的瑟瑟發抖,看了一會兒便趕緊躲進被窩裡取暖。老伴瞧她慌里慌張的樣子,問了聲出什麼事呢?狡黠的婆婆笑而不答,有點神祕的意味,鑽進了暖烘烘的被窩,那雙冰涼的手直往老伴的腋窩底去焐熱。

喬家的公公是個教書匠,瘦條型的軀幹,挺結實,骨骼的框架大小放哪,形體就是這個樣子。可是,臉上、身上、手背上,看不出瘦子乾巴巴的跡象。倒不像有的人,長的皮包骨頭,一副瘦骨嶙峋的姿勢。喬敏的體形是父親遺傳的,表象一目瘦瘦高高,臉上身上手背上長肌肉,看起來不會有骨感。

春妮的婆婆,與公公正好相反,屬豐滿型的女人,體態豐腴,只是個頭稍矮一點,瞧著胖敦敦的感覺。不過,婆婆初見有點虛乎的假象,絕對不是那種臃腫的女人,一眼瞧上去就是一個病態。老伴擁抱一下她,還是追問後院的事,她告訴是春妮在翻地整菜園子,這回老伴寬心了。

“這孩子怎麼起這麼早呢?”老伴是在心疼未過門的兒媳婦。婆婆聽了,都是女人嘛,她乾點活就表揚,可自己操了喬家一輩子的心,不見老伴心疼幾回,心裡不平衡。便激他:“心疼了吧?”老伴覺得這句話裡有怨恨,乾脆閉嘴。婆婆停了一會,不見老頭子接茬,心裡憋著氣不好出,愣是要喬敏父親說句公道話。

一家子人,生活一起,本來就是沒辦法憑理說事兒。公道話,外人可以評語,自家人給個實誠的評論,不足以說明什麼,關鍵是認可!老夫老妻講正經事兒,肯定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對準的很。當然也有例外,大千世界無所不有,只是極少數極少數的概率。

喬敏的父親不同,他認為這是低級趣味,尤其對他詰問是一種倫理道德觀念的歧視,有悖論之嫌。因此,懷裡的女人一下子在他的心目中形象,遜色不少,就更不想與老伴惡言相爭,隨她咋想去吧!

“喂,怎麼不說話?”她搖一搖老伴,說:“你講實話,當初反感我,找各種理由搪塞,什麼至表兄妹不能成婚啊,一堆一堆的道理!是不是外面有看樂意的人呢?”老伴一聽,光火了,怒吼:“哪年哪門子的事!”

婆婆心平氣和,回道:“我不說說唄!急什麼?你想,現在的兒子狀況,跟過去咱倆有那樣區別。有一點點不同……不說這些沒用的話!你說說,娶我跟不娶我,結果會怎樣?”老伴沒好氣的回她:“當然娶你好!你不是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婆婆笑了,掐他一下,道:“不正經!我跟你說話呢,有比較才知道好壞優劣嘛。我擔心兒子跟我們演假戲!”這話,把老伴警覺起來,他說:“你憑什麼說?”婆婆輕輕哼了一聲,說:“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會不瞭解嗎?”老伴無言以對,隨意搭道:“兒子沒找對象,你擔心。現在找一個……你又不放心!莫名其妙。”

婆婆輕然搖一下老頭子,說:“不是不放心……這,這春妮心眼好,怕是管不住兒子!”老伴想想也是,問:“你想說什麼啊?”婆婆翻身,側臥,道:“咱倆得分工,我做春妮的思想,你做兒子的工作,必須得讓倆人儘快圓房。”

老伴倒吸了一口氣,問她:“你不是答應親家母好好的,怎麼可以反悔呢?”婆婆說:“我是答應拖遲半年再舉行婚禮,沒權力阻止年輕人在一起做事啊!這能賴賬我身上嗎?老頭子,我們怕竹藍子打水,一場空歡喜是麼?我倒是不擔心春妮,我擔心兒子,他像你……要不是我,哼!”老伴微微攢首,回道:“這樣說有點道理。好,好好!兒子當然像我,像你……”婆婆瞧他邊說邊準備起床。於是,一骨碌坐起來,搶了他的話,道:“像我醜了點,但忠厚老實。挺耐用!”

老伴被她逗樂了,朗朗然笑起來。喬敏的母親出了門,直奔後院子,見了兒媳,嚷道:“哪個時候不好做,非要空著肚子乾重活,你瞧瞧?”這時候,春妮巳經翻好地了。她回:“媽,不餓!在家我也是這樣。”婆婆聽了,心疼的要命,說:“來,鐵鍬給我,你歇會兒啊!”春妮拭了一把汗,微笑著。

婆婆拎著鐵鍬進平房,並順手把她的棉衣帶回來,生怕她著涼,趕緊披上。同時,催促她上樓擦把身子。婆婆說:“內衣換一換,淌這麼多汗。”春妮笑道:“昨晚才洗澡。”婆婆一個勁的催她上樓,說:“你看你……溼透了!”

春妮無奈,在家媽媽吩咐過,到了人家那邊就要懂得依人家的規矩做事。婆婆這樣催她,一定是個愛清爽的人。春妮上樓,正好碰見開門走出來的喬敏。他見春妮大清早披著棉衣,滿臉大汗,吃驚不小。問道:“你鍛鍊身體回……來了!這……”春妮衝他抿嘴一笑,低下目簾走進自己的房間。喬敏看她不回話,心裡明白,女孩嘛,害羞!搖搖頭,自管自己走路,下樓梯一路踩的咚咚響。

喬敏到了樓下,發現父母呆在小後院嘰嘰喳喳說些什麼,好奇心使然,便走過去打招呼。母親趁勢拉住他,說春妮五更天起床,把這裡的土地翻了個底朝天,有點像自己年輕時的個性,不信問問父親。喬爸在一旁,嘻嘻哈哈笑著,一言不發,任憑老太婆一人發飆。

喬敏不知道父母要表達什麼?母親滔滔不絕、相當於自我吹噓,表揚春妮是藉口,多半在自誇往昔的功勳。父親聽著聽著,站哪累了,蹲在地上,反正她不嘮叨完,咱這一走一散,豈不又傷了老伴的心嗎?喬敏父親的策略,自然是維護整體利益為出發點,不輕易攪局。

“爸、媽,原來你們在談論春妮早上……”喬敏指著地上,說:“幹活的事啊?農村人,生活的習慣就是這樣,這有什麼好說的話……咱家以後,還得養雞鴨什麼的,你瞧著!”兒子這話,母親不愛聽,頂撞他:“去去去!你懂什麼啊?女人顧家顧家……怎麼理解的,這就是現場教育!喬敏,看你媳婦可不能小瞧人家啊,有個性!”喬敏最怕母親纏勁,黏住了,想甩也甩不掉。他說:“好了!媽,我跑步去。”說完,扭頭就噔噔跑開了。母親本來想趁機會教育他幾句,瞧見兩個年輕人,一大早活龍活虎的樣子,昨晚上壓根兒就沒把她的囑託當成真話,氣的衝著老頭子發話的聲音都不一樣。

喬敏看春妮忙了一上午,心裡有點歉意。感覺她像自家僱傭的保姆,一早不停的忙碌擦擦洗洗,總有幹不完的活。喬敏午休起來的時候,到小後院裡去。母親和春妮已整理完小後院的平房,很明顯自己的母親,歲數巳經大了,經不起折騰,汗流夾背,喘不過氣似的。春妮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這些活計對她而言,像是信步閒庭。

喬敏走過去,想邀春妮上集鎮,給她買些禮物,再怎麼說,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嘛。況且,他也覺得春妮無辜,不應該受喬家這樣的禮遇,良心過意不去,想給她補償補償。他說:“你們忙什麼呀?”春妮瞧自己的男人過來,好像擔心他看出什麼,把棉衣穿上。母親洗洗手,回他:“剛才和你媳婦把平房拾掇拾掇,乾淨多了。你爸爸腰不好,乾點活……我也差多了,幹活不行了。你有事嗎?”

母親看喬敏站在哪,有話說不出。兒子說:“媽,我不正好在家嘛!”母親擺擺手,回:“沒什麼活,剛才和兒媳婦聊著……突然想起來。幹完了,沒事。”喬敏接著道:“我想帶春妮出去走走!”母親樂了,看著春妮,說:“是應該帶她去街上熟悉熟悉,好吧。去啊!”她走近春妮,撣一下她的外衣,說:“兒呀,我給你帶點錢去,給媳婦置辦點衣服的什麼,自己看著買啊!”喬敏說自己還有錢,不花家裡,便朝春妮使勁招招手。春妮開口,道:“媽,我先去了。”

婆婆點一點頭,說:“喜歡什麼就說,啊!”春妮笑一笑,不語。喬敏和春妮一前一後走出喬家,春妮記得回頭把門帶上。喬敏站在門口等她,覺得春妮看起來還小,可是蠻成熟的,幹活做事不像個十六歲女孩的樣子,也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他問:“春妮,你到我們家怕不怕?”喬敏雖然三十多歲了,心智很成熟。但是,他總覺得春妮是小孩,有受保護的義務,儘管法律上是這樣規定,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是正確。

不過,喬敏冷靜的時候,曾經問過自己這樣做對嘛?人道嗎?這個問題糾結於他的心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難道他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他不想傷父母的心!他相信自己的團隊正在攻克羊角瘋的頑疾,將來有一天會解決這種疾病帶給自己的痛苦和不幸。

至於春妮尚小,等上幾年婚配不影響她的人生,自己做到男人應盡的責任就可以,他壓根兒不敢去想做丈夫的義務!“那邊是集鎮,”喬敏指著前方,說:“離咱家很近。你以前來過嗎?”春妮在他後面走,答道:“以前,我跟隔壁的阿嫂來過。”喬敏一聞,笑了,問:“過來買些什麼?”

春妮臉紅了,其實她是陪伴阿嫂過來買東西,自己哪有錢買呢?就算割點草賣給村裡飼養黃牛的人家,也沒有幾分錢,全要交給母親給弟妹們湊學費。春妮不敢說話,跟著自己男人後面,低頭走路。喬敏回眸一瞅,知道自己問不該問的話題,確實,她要是有經濟獨立的能力,家裡人也不會這麼早給她定親出嫁。倆人到了小鎮唯一的商業街,說起來也算不上街道,幾十戶商販圍繞著鎮上供銷社門口的一塊空地,形成一個小市場。

尤其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農村人置辦衣裳缺少布票,有錢也難以遂願。後來,有了這些商販,見到的布匹衣料逐漸多了,花樣也齊全,甚至價格方面比供銷社的門市部便宜。喬敏不瞭解市場情況,生活在城市多年,他習慣於城市裡百貨公司大商場,農村自然是獨一無二的供銷社門市部。所以,帶著春妮上了門市部。喬敏是想給春妮置辦點禮物,因此,他很留意春妮的舉動與反應。春妮不知道他的意圖,她始終認為喬敏是來買東西,自己像以前陪著隔壁的阿嫂趕集一樣陪伴自己的男人。

當然,這種心情比以前更歡喜!喬敏跟春妮轉了一圈,他沒發現春妮留戀過什麼?便開口問:“這麼多商品,你一樣看不上?”春妮被喬敏問得難為情,她那不喜歡呢,只是不敢開口。喬敏也看出她的心思,伏下身子,在她耳邊說:“我送五樣禮物給你,你自己挑選。行嗎?”

春妮睜眼瞧他,低道:“你不買東西了嗎?”喬敏坦言:“我帶你出來,就是想給你買點。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還是你自己挑吧。”春妮嘟嘴,她沒準備買東西,一下子還真沒有頭緒。於是,倆人又轉回去。喬敏覺得春妮今天沒戲了,看什麼商品都不上心。他決定自己出手,挑了一條大圍巾,花樣由春妮自己挑選。

春妮也喜歡,不過一聽要這麼多錢,小腿肉都鬆垮了,太貴!春妮找個藉口,離開針織櫃。喬敏在旁邊,一再提醒她,別放棄自己喜愛的禮物。春妮嘛,說實話,自己的男人買給她,絕對不會去計較什麼,要是由她來購買,這花出去的錢影響到自己的智力,總認為是吃虧。最後,春妮一樣東西都沒挑成。喬敏一看她這性格,再轉幾圈,不見得有成效,索性自己挑五樣全是吃的食品回家得了。

食品包裝好了,春妮拎著,走出門市部,一商販攤子上的花布吸引了春妮的眼球,這花布要是給兩個妹妹置辦一件該多好啊!春妮想是這樣想,但她絕不開口。回家的時候,喬敏特地把食品分開,留一半給父母,另一半叫春妮拿到樓上。春妮走了,母親怪喬敏這個歲數的人,一點兒不懂事,買這麼多食品,不如給媳婦置辦一兩件衣服。

喬敏說話了,她不幹。母親生氣了,回懟兒子:“你媳婦跟媽一樣有個性,喜歡自己決定。算了,我給她錢,叫她自己去買。”喬敏聽了,覺得有道理。便說:“媽,我給她錢吧!”說完上樓去。晚飯後,這洗碗洗鍋的活,春妮說啥也不讓婆婆去做。喬敏的母親,知道這閨女孝敬長輩,更加疼愛。

所以,廚房的活雖然由春妮來洗,大冬天水特別冰涼,伸手下去刺骨的疼痛,自己遭的罪不讓兒媳婦受,常常幫忙把鍋裡的水燒熱,等春妮收拾完飯桌上的殘羹,回來洗刷的時候正好用。春妮說:“媽,有點溫就行了。”婆婆總是笑一笑,不搭理,她知道春妮怕浪費柴火。不過,晚上婆婆不像平時扭頭走了,她幫著春妮一道拾掇。婆婆風趣的說:“閨女,你把我養懶了,往後你不在,媽不會幹活了。”春妮笑了,笑的很甜,回:“媽,我是你的兒媳婦,往哪走啊?”婆婆停手了,嘆息道:“喬敏在外工作,你們有孩子了,還不生活在城市裡嗎?”

春妮對城市沒有概念,她覺得喬家巳經像山裡人嘴上的天堂了,自己心滿意足。她回:“媽,我不希罕城市,我就呆在自己的家。那時候,媽給我帶小孩,爸爸教小孩唸書識字,我給大家煮飯、洗衣服、照看一家子人,多好啊!媽,你不會說我……嘿嘿,不想出門賺錢吧!”

春妮按自己最理想和幸福家庭的想法告訴婆婆。婆婆感激不盡,有這樣的媳婦招進門,真是喬家的功德。她想起喬敏的前妻,自己對她那麼好。最後,倆人離婚還敲了喬敏兩千元賠償金,這可是頂上兩個春妮的聘禮!婆媳結伴從廚房裡出來,春妮帶上熱水瓶準備給喬敏送去,正欲上樓,被婆婆拽了一下。婆婆說:“先放下水瓶。閨女,到媽房間來一下。”

春妮放下熱水瓶,她不知道婆婆要吩咐什麼?是的,春妮自從一腳跨進喬家的大門開始,心裡有一種忐忑的情愫根植下來,幾乎對喬家的任何人都抱有怯懦的心理作用,尤其是婆婆的威嚴,更不敢有絲毫的違抗意識。她跟隨婆婆進了房間,婆婆指著沙發,春妮有點膽怯,徐然坐下,她總覺得自己的雙手放哪都不舒服。

婆婆喊她吃糖,春妮沒動手,說樓上也有,喬敏全擱在自己的房內,這些是留給爸媽吃的,自己不會隨便動,說的婆婆怪她太聽自己的男人話,春妮只能認了。婆婆從衣櫃裡拿出一個包,包裡鼓鼓的,春妮瞟一眼,趕緊垂落眼簾。片刻,婆婆走近她,給她戴上一條細細的項鍊,說:“這條金項鍊是喬敏在國外學習的時候買的,送給媽!我一直沒帶,留著給他媳婦。媽,的確是這樣想的。”

婆婆盯著春妮看,她正摸著脖子上的項鍊。春妮見過金戒指,村裡有些進門的媳婦,手指上戴著黃蠟蠟的小圓圈,人們告訴她,這是金戒指,很值錢的禮物,村裡人也知道這戶人家富足。不過,金項鍊是沒有見過,可是聽別人議論過說它更值錢。

春妮摸著涼絲絲的項鍊,心裡就害怕,這麼貴重值錢的東西掛在脖子上,萬一丟了怎麼辦?她說:“媽,這貴重東西,我怕丟了!”春妮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回婆婆。喬家的女主人知道,這是心理作用,便說:“閨女,貴重的東西,都有這個心理負擔,怕丟!沒事的,好多人都帶著,不也沒事!閨女,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喬敏不小了。

雖然,你父母提出把婚事往後延遲,我不反對是吧!你們倆個當事人也沒說什麼,我就更放心了。不就是延後半年嗎?閨女,你鐵定是喬家的人!這樣,你男人是個……媽老實告訴你,他離過婚,對女人有畏懼。閨女,你得主動一點接近他。”婆婆盯住她,目光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春妮明白婆婆的意思,說白了,踏入喬家她就發誓永遠做個好媳婦!對於自己的男人,她早有心理準備,按老家的說法,女人就是給男人抱抱窩!可是,春妮從第一眼見到喬敏開始,一直對他有點懼怕的感覺,惶惶然。她坦言:“媽,我知道。我見他……有點……”她突然改變想法,撓一撓頭,不說了。婆

婆聰明,接道:“有點不好意思?”春妮笑眯眯望著她,違心的點點頭。婆婆道:“傻孩子,媽知道!去吧!”春妮如釋重負,離開時,問:“爸呢?”婆婆回:“樓上,跟你男人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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