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智能雲：AI開路，夥伴架橋

雲的世界裡，百度最能打的是人工智能，最終也只能靠人工智能蹚出一條和其他人不同的雲上之路

周源 | 文

謝麗容 | 編輯

中國，江蘇，一家為智能手機生產零部件的生產車間裡，質檢員常麗的日常工作是坐在操作檯前，用肉眼從13個角度判斷手中指甲蓋大小的零件表面有沒有劃痕、破損等質量缺陷。

這份名為“工業表面質檢”（以下簡稱“工業質檢”）的工作看似輕鬆，實則枯燥、繁重且相當“費眼”：在超高亮度的質檢燈下，質檢員們每天工作12小時，日均檢測1萬多個零件，一天之中僅下午可以休息15分鐘。

以上本是工廠裡的常見場景，但卻深深震撼了百度90後算法工程師王曉鵬（化名）。

王曉鵬說，之前從電視看工人在流水線前操作，只覺井然有序，可在現場目睹一大批青春同齡人機械做著如此枯燥的工作時，他內心湧起強烈的同情，並瞬間想起一句話：“物種的繁衍和發展從來不關注個體的幸福。”這是暢銷書《人類簡史》裡的一句話。

常麗出生在農村、初中畢業即出來打工。王曉鵬畢業於新加坡國立大學，畢業後闖過重重面試成功入職百度。不出意外，在百度這家中國互聯網頭部企業裡，王曉鵬有望成長為技術精英，逐漸積累起個人財富和社會地位。

但無論何種成長背景，王曉鵬認為，工業質檢這樣枯燥、沒有成長性的工作不是年輕人應該做的事情。他感嘆，到了工廠一線才真正看到了自己工作的意義。

工廠主們比王曉鵬更希望AI能頂上。以工業質檢為例，它雖看似簡單，但其實是較難被機器取代的一個工種，常麗所在的工廠工人總數3000餘人，質檢員竟超過1000人。

當下中國，人力成本不斷高漲、“用工荒”頻發，製造業呈現向東南亞轉移的趨勢，人工智能、雲計算、大數據等新興技術被越來越期盼成為開啟企業降本增效乃至轉型升級的金鑰匙。2019年3月，中國政府通過了《關於促進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的指導意見》，更早之前，雲計算與大數據先後被上升為國家戰略。

對百度這樣的科技公司而言，這意味著機會。

普通人對百度的雲業務的觀感普遍停留在為個人服務的雲盤等業務。不過，2015年，百度已經開始提供雲計算服務，它支持企業像用水用電一樣按需使用IT資源。

2016年7月，百度董事長兼CEO李彥宏宣佈了百度雲“人工智能+大數據+雲計算”三位一體的發展戰略，即ABC三位一體戰略，其中A代表人工智能（AI）、B代表大數據（Big Data）、C代表雲計算（Cloud Computing），相當於算法、數據與算力的結合，是企業數字化建設的三大基礎元素。2019年，百度雲正式升級為百度智能雲。

作為科技公司，百度搜索、網盤、地圖等各類業務天然地長在“ABC”上，如今百度智能雲負責將“ABC”擰成一股能力向各行各業輸出，這看上去很美實則充滿挑戰：因為To B（企業）市場與To C（消費者）市場的“玩法”截然不同，跨界者容易“水土不服”；“ABC”均為新興技術，尤其是AI還剛從實驗室走向產業，理論與應用之間的鴻溝尚待填平。

這確實是一個大市場。百度智能雲入場比同行晚了數年，但速度很快。

國際調研公司IDC《中國公有云服務市場（2018年下半年）跟蹤》報告顯示，以IaaS（基礎設施即服務）和PaaS（平臺即服務）整體市場份額來計算，百度智能雲已經躋身前五，前四依次為阿里、騰訊、中國電信和亞馬遜AWS。

排名背後，外界關注的是，百度智能雲這四年做了什麼？真實的感受與可借鑑的經驗又是什麼？雲計算被企業的接納程度怎樣？AI與大數據究竟能不能如人們想象般“點亮”各行各業？

“寶石”重組合

百度副總裁、百度智能雲總經理尹世明在2019 ABC INSPIRE百度雲智峰會上。供圖/ 百度

百度副總裁、百度智能雲總經理尹世明經常被要求與競爭對手，尤其是阿里雲做比較。阿里巴巴2009年創立阿里雲，如今其市場份額在中國排名第一，在全球排第三。

尹世明認為，雖然雲計算已經問世十餘年，但早期發展階段變數大市場大，誰都有機會。他舉例稱，谷歌並不是全球最早做搜索的公司，認真排的話，它是第18家。

在外界的普遍認知中，百度是一家技術公司，業內有“中國科技的黃埔軍校”盛名。

雲計算起源於分佈式計算、分佈式存儲與網絡技術，這些技術最早由搜索公司谷歌構建，亞馬遜率先將其形成商業模式發揚光大。百度作為中國市佔率排名第一的搜索公司，一直在研發、使用雲計算與大數據的相關技術。

比如，百度自建了國內首個單體規模突破10萬臺的超大型數據中心，2012年就推出PaaS平臺（百度應用引擎BAE），百度網盤就是雲存儲。

一位前金山雲技術專家向《財經》記者表示，中國互聯網公司早期做雲計算的很多技術人員確實來自百度。

目前，百度智能雲計算能力背後由數十萬臺服務器以及中國最大GPU集群構成，大數據則包括全網數萬億網頁內容，每天數十億次搜索數據，及百億級別定位數據。

百度的另一個技術盛名來自AI人工智能。李彥宏應該是國內最早意識到要系統研究AI的人，2010年左右就在全球範圍內挖來大量華人AI科學家和研究學者，起步很早。近幾年，百度集全公司之力進一步向AI進攻。

IBM是全球最早佈局AI的巨頭公司之一。一位前IBM技術高層人士曾對《財經》記者表示，很多年來，IBM研究AI對標的同行中，只有百度是中國公司。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九年間，有關百度在AI領域的佈局，幾個重要的節點是：2010年，百度陸續開始了對自然語言處理、機器翻譯、語音、圖像、知識圖譜等技術的研發；2013年初，百度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個深度學習研究院，同年，該公司率先將深度學習技術應用於大規模搜索排序系統；2015年，百度上線了世界上首個大規模神經網絡機器翻譯系統，比谷歌還早一年多；2016年，百度正式宣佈對外開放PaddlePaddle。

PaddlePaddle是一種深度學習平臺，可理解為AI世界的操作系統。目前世界上最知名的深度學習平臺是谷歌的tensorflow，百度PaddlePaddle是國內最早開源、也是當前唯一一個自主研發功能完備的深度學習平臺。

“百度做AI是從底層技術做起，AI平臺、算法、模型全都涉及，這在國內很少見。不少公司，包括我們其實只有修改和使用AI模型的能力。”常州微億智造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微億”）CEO潘正頤對《財經》記者說。微億主要做工業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目前是百度智能雲的合作伙伴。

百度還自主研發了中國第一款雲端全功能AI芯片，以增強百度智能雲更好地支持大規模語音識別、搜索排序、自然語言處理、自動駕駛等AI具體場景。目前，百度語音識別準確率達到97%，百度人臉識別檢測準確率已達99.7%，這些成績在國際上均達到頂尖水平之列。

這些動作最終幫助百度形成在數字化市場從雲到端的完整佈局，其核心是超強計算能力、海量數據以及基於大規模神經網絡的百度大腦。

三個月前的2019年春晚，百度經歷了一次超級技術大考，也可以說秀了一把技術實力。

作為央視2019年春晚獨家網絡互動平臺，百度在2月4日除夕夜發出四輪紅包，共9億元人民幣，吸引全球觀眾參與互動活動次數達208億次，每分鐘峰值10億次。從技術角度而言，這要求百度技術平臺具有強大的彈性和快速響應能力，百度全程扛住了。在互聯網公司和春晚合作的歷史上，百度是第一個扛住春晚紅包衝擊的互聯網公司。

《財經》記者獲悉，這個項目從啟動到上線僅30天，其實是一次對產品運營優化、數據庫優化、智能調度、技術實施運維等多種能力的綜合考驗。

尹世明向《財經》記者表示，百度智能雲受益於百度深厚的技術底蘊，過去四年所做的就是把一顆顆“寶石”擦亮，按照“ABC一體化”戰略組合出服務企業的平臺與能力。

但僅有技術就足夠了嗎？尹世明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強調觀念創新。

“究竟是什麼樣的觀念引領我們前進，這很重要。”尹世明說。

尹世明2016年進入百度智能雲。加入百度前，他曾供職於SAP和蘋果公司。在SAP，尹世明“戰鬥”了整整14年，從一名售前顧問一路做到高級副總裁和全球銷售總裁助理職位。SAP是世界級ERP軟件公司，這意味著尹世明具有深厚To B背景。

尹世明並不盲目自傲和迷信於自己的To B背景。進入百度之初，每當有人問他將帶來哪些To B的經驗，他總是回答說我是來學習的，因為他“看到的是傳統IT企業面臨的危機”，認為過去十幾年，傳統IT企業之所以未推出革命性創新，是因為有思維侷限性，太沉迷於企業級做法，都是對企業內部進行優化，不像互聯網公司有“社會級的概念”。

“未來應以To B與To C融合的方式賦能企業。”尹世明對《財經》記者說。

AI技術如何變成生產力？

AI質檢領域的第一單生意，是客戶主動找上門來的。

找上門的是一家中國製造企業，在工業質檢流程，這家公司原本部署了美國機器視覺公司康耐視的解決方案，但隨著業務的變化，康耐視系統的準確率越來越低，但康耐視給出的技術升級費用又過於昂貴。

此時恰值谷歌人工智能算法“阿爾法狗”戰勝韓國圍棋冠軍李世石，AI熱潮迅速被引爆，該製造企業循著百度在AI領域的口碑，找到了百度智能雲。

工業質檢就是用人眼看看表面有無破損、髒汙、劃痕。這看起來沒有什麼技術含金量，但在工廠裡，這恰恰是自動化程度最低的工種。

計算機是按指令執行可被分解成精準描述和拆分的任務，關於一道劃痕算不算質量缺陷這種標準模糊的判斷，計算機能做的相當有限。康耐視是機器視覺領域的老牌巨頭，但30多年過去，康耐視的技術已經過於傳統——事先輸入規則告訴計算機有哪些情況算缺陷。這在實際應用中導致的結果是能識別的缺陷非常有限，機器只能做初步篩選，大量工作還得人來做。

採用了AI技術的質檢方案，是採用基於深度學習的AI視覺算法去學習人的經驗，從而令計算機最終能像人一樣判斷。百度智能雲工業質檢產品線負責人程錚（化名）告訴《財經》記者，在這個項目中，AI質檢準確率達到了最好質檢員的水平，被“解放”了的質檢員可以去做缺陷標註，或別的工作。

AI質檢與傳統機器視覺方案最大區別還在於，當工藝流程發生變化，產品缺陷發生改變時，系統的迭代更新變得很容易。

“我們交給客戶的不僅是一套滿足當前缺陷識別要求的系統，還有一個模型訓練平臺，當客戶生產環境變化出現新缺陷時，客戶可以使用此平臺，自己不斷升級迭代識別模型。”程錚解釋說。

客戶滿意而歸之後，百度智能雲親眼看到了AI在工業裡的應用潛力，嗅到了機會，但並沒有急於尋找下一個客戶，而是花了半年多的時間進行市場調研。

程錚說，互聯網公司追求產品思維。所謂產品思維，是當發現市場裡存在某種需求時，產品經理先進行大量的客戶訪談，進行需求調研，包括調查分析競品的情況，再尋找百度在其中的獨特價值，然後通過試驗性項目去驗證假設，如果證明確有機會，就會孵化出產品或服務。至此，工作並沒有結束，還需要將產品中通用的部分抽象出來，使之不僅能用於A客戶，也能用於B客戶，完成這一步後，才會驅動商務側進行銷售。

百度智能雲將這套思維用在了服務B端客戶上。

仍以工業質檢為例：工業質檢產業鏈上實則包括許多環節，有專門做工業相機的、有做光源的、有做算法的、有做系統集成的。百度智能雲的產品經理們找到產業鏈每一種角色的頭部、中部公司，大約100多家，逐一訪談；同時積極向各行業專家和投資人取經。

經過細緻深入的調研，百度智能雲逐步確認其工業質檢雲的定位、組成與功能，同時對在此產業鏈上應該尋找哪些合作伙伴，去建立怎樣的生態有了比較清晰的認識。

程錚說，找合作機會不難，“但要找能深度結盟一起往前走的不容易”。

微億就是“志同道合”的那種夥伴。在具體項目裡，百度智能雲將ABC能力賦能給微億，微億去滿足客戶的個性化需求，微億的功能類似於“橋樑”。“因為我們常年服務工業客戶，聽得懂他們的專業術語。”潘正頤解釋。

通過上述模式，百度智能雲推動ABC在多個垂直行業落地，逐漸“生”出了醫療雲、教育雲、金融雲、交通雲、物流雲等，服務政企客戶越來越多，例如山西省政府、寶武集團、首鋼、廣發銀行、太原鐵路局、首都機場、中國氣象局、攜程等。

一邊是百度智能雲在不斷地為客戶解決實際問題，一邊是百度實驗室的科學家們從理論角度不斷探索，百度智能雲的核心智能引擎“百度大腦”被鍛造得越來越強大，目前能輸出170多項AI能力。並且，在“ABC”基礎能力上，百度智能雲又陸續疊加區塊鏈、物聯網（IoT）、邊緣計算等技術，將最終交付的解決方案變得更完整。

尹世明認為，ABC負責虛擬世界，IoT負責物理世界，“ABC+IoT”就把虛擬世界和物理世界聯繫起來。

雲南農產品設備廠商佳葉就在設備端安裝了百度智能邊緣平臺。這套百度“ABC+IoT”方案可以在生產端自動調節參數，生產質量已經達到中級師傅水平。隨著數據不斷收集和AI模型訓練優化，產品的質量有望超過行業高級水平，切實提高農民收入。

技術達人張海亮（化名）在百度智能雲負責研發多年，他告訴《財經》記者，此前在百度做研發追求的是技術本身，喜歡緊盯著谷歌，與其PK性能、效率等指標，而當開始將技術對外輸出至各行各業的時候，還需要考慮到產品、市場和生態等商業因素。

並不是所有研發人員都適應這種轉變，“但不少人因為看到了技術在實體經濟中的價值而願意擁抱這種改變”。張海亮說。

用技術吸引夥伴

雲這個行業已經形成一個共識：未來的市場競爭將不僅僅是公有云服務商之間的競爭，而是多個綜合生態體之間的競爭。

基於這樣的判斷，公有云服務商不僅要強化產品開放創新、深耕行業落地實踐，還要明確其在生態中的卡位和定位，著重佈局渠道和服務體系，謀求最大化生態發展格局。

百度智能雲也是雲生態的積極佈局者。2016年11月，百度智能雲宣佈“雲圖計劃”，聲稱未來五年將投入100億元打造百度智能雲平臺生態體系，計劃聯合3000家以上的雲計算生態服務商，並願意為優秀的百度智能雲生態創新服務商提供最高90%的業務分成。

兩年多過去，百度智能雲合作伙伴數量超過了2000家，尤其出現了一些亮眼的合作伙伴，典型如銀聯商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銀聯商務”）。

銀聯商務成立於2002年，是中國銀聯控股的，專門從事線下、互聯網以及移動支付的綜合支付與信息服務機構。人們在國內各大商業機構買單時所用到的POS機多數來自銀聯商務。

2018年，因為擁有在百信銀行的成功經歷，加上技術實力受到認可，百度智能雲成功拿到了銀聯商務私有云建設項目，這是該公司在百信銀行之後的第一單大型金融行業私有云項目。正常情況下，它會是百度智能雲在金融領域的一個標杆型用戶案例。但雙方在合作中竟碰撞出一個誘人商機：共同打造面向銀聯商務合作伙伴的金融公有云。

銀聯商務技術管理部總經理吳宇暉告訴《財經》記者，銀聯商務的特點是掌握大量商戶資源，且遍及多個行業。數據顯示，銀聯商務實體服務網絡覆蓋全國337個地級以上城市，覆蓋率達100%，服務特約商戶822.5萬家，維護POS終端924.0萬臺、服務自助終端81.1萬臺，覆蓋百貨商超、餐飲酒店、航空旅遊、財稅金融等多個行業。

“百度智能雲有技術，銀聯有客戶，我們合作非常互補。”吳宇暉說。

2018年8月，雙方共建的金融雲終於上線了，目前已經入駐了幾百家商戶。

吳宇暉表示，從現有推廣經驗來看，這朵金融服務雲確有市場：一些小微商戶如便利店等自身IT能力很弱，體量又小，且很分散，大型公有云廠商渠道建設目前還沒有這麼細，難以顧及此類用戶，相比之下，銀聯商務的實體服務網絡覆蓋到四五級城市，有強大的地推能力，能較快觸達用戶。

“我們的業務本來是一個很重的模式，現在反而成了優勢。”吳宇暉笑說。

大中型商戶們亦樂見銀聯商務金融雲的出現。這些大中型商戶也希望藉助雲服務儘量減輕IT運維負擔，以聚焦主業，可因為與阿里在電商等領域存在競爭關係，並不太願意選擇阿里雲，因而選擇銀聯商務的金融雲服務，而且銀聯商務的國企身份也令其感到放心。例如，一家中國大型商業集團不僅選擇登陸這朵金融雲，還在百度智能雲的幫助下，利用大數據分析、百度地圖等技術實現了對商場內部的可視化管理。目前，該商業集團又興致勃勃地與百度智能雲共同探索，如何利用人臉識別等AI能力實現精準營銷。

吳宇暉向《財經》記者坦言，客戶遍佈多個行業，需求千差萬別，而且許多客戶要求的是綜合解決方案，僅靠銀聯商務和百度智能雲兩家公司完全不夠，還需要聯合其他的合作伙伴。

股權投資是直接鎖定優質合作伙伴的好方式。2019年3月1日，百度宣佈以5.5億元收購漢得信息5.26%的股權，兩家達成戰略協議，共同拓展工業製造、金融、教育、醫療等領域的機會。

漢得信息自2002年成立以來一直從事ERP實施服務，服務過的企業超過500家，是甲骨文和SAP在國內的重要實施合作伙伴之一。借力漢得信息，百度智能雲有望更快速觸達各類企業客戶。

5月17日，百度公佈了2019年一季度財務報告。百度營收241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5%，百度智能雲營收13億元，同比增長133%。上一季度，即2018年四季度，百度智能雲營收11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也超100%。連續兩個季度的超速增長，意味著作為承載百度AI to B重任的戰略業務，百度智能雲商業化落地成果開始顯現。

尹世明已經開始了新的思考。“業務的增長是靠一個個新引擎來不斷推動，在公有云第一輪發展中，計算力是核心引擎，接下來可能是算法了。”他對《財經》記者說。

作者為《財經》記者，原載2019年5月27日《財經》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