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中秋賞月時:望天,月是故鄉明;思念,人是故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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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時日,已到中秋。望天,月是故鄉明;思念,人是故鄉情。每逢佳節倍思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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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時日,已到中秋。望天,月是故鄉明;思念,人是故鄉情。每逢佳節倍思雙親!

又到中秋賞月時:望天,月是故鄉明;思念,人是故鄉情

月是故鄉明

每年農曆十五中秋節,乃是中國千家萬戶期盼團圓賞月的最美時光,正如張九齡說的“悠悠天宇曠,切切故鄉情”。於是,我們在漸濃的秋意中,總是懷念那時賞月的難忘情景。

小時候,在月光輕柔的撫摸下、一家人坐在門前,或坐在樹下,母親搬出一個小圓桌,將準備的菱角、月餅、花生、瓜子、蓮蓬……還有一壺三皮罐,一樣一樣地擺在桌子上,讓我們兄弟姐妹享受其樂融融賞月的良辰美景。於兒時的記憶裡,中秋,是一個喜慶熱鬧的日子。左鄰右舍也是如此,每家的老老小小,歡天喜地的圍團而坐,望明月,品月餅。

有的小孩子纏著大人們講那嫦娥和吳剛的故事,有的孩子拿著月餅一邊吃著,一邊唱著童謠:“月亮走,我也走,我和月亮交朋友……”悠然傳來鄰居張大叔有板有眼地吟道:“中秋夜,亮光光,家家戶戶賞月忙。擺果餅,上柱香,大家一起拜月亮……”接著王大媽笑吟吟地唱和:“中秋月,如圓盤,你在吃,他在講,賞罷月亮入夢鄉。”他們風趣的一唱一和,且把靜美的賞月之夜,渲染的要比元宵節熱鬧。

長大了,每年的中秋之夜,較比孩提時賞月更有情趣。歌德在《少年維特之煩惱》之書扉頁上寫道:“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男子不鍾情?”對於情竇初開的善男信女,他們喜愛在花前約會,在月下許願,時而詠誦幾首中秋的古詩,時而吟唱幾句禁錮的情歌……我在那時沒有處對象,也許是在這方面還沒有“開竅”吧。

比我大的朋友和比我小的朋友,他們都相繼談情說愛了。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常在一起玩耍;可是,他們在約會和看電影時,總是喜歡叫上我,陪他們一起作伴去和戀人幽會,按當地的土話說,是跟他們提“醋瓶子”,俗稱當“電燈泡”。同時,偶爾也幫他們傳遞過幾次情書。哈……哈……後來每每想到這些事兒,總覺得那時年輕和不諳事,而感到汗顏。

當我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仍處在“禁錮愛情”的年代,既然是有了女朋友,卻沒膽量雙雙出入在眾人面前,更不敢在光天化之下“招搖過市”。若是想去看一場電影,我們都是“各行其道”地一前一後走進劇院,生怕有熟人看見。

我和妻子結婚前,既不是“媒妁之言”,也不是“父母包辦”,當年我們在同一個單位,乃是一見鍾情,且自由戀愛。通過接觸瞭解,真是兩情相悅,亦互相愛慕,每次見面都是選在有月的晚上……記得那個中秋之夜,天上圓圓的月亮,大概受不慣那麼多人對它投去的目光,便讓風把屏障合上。此時的我們,緊緊依偎在靜謐的秋夜裡,與風兒手牽手,難捨難分地各自回家了。

中秋,也是一個思念拔節的日子。每到家人在賞月時,菱角月餅擺滿桌,母親嗅到月餅香,忍不住的淚水往下淌……不到十五歲的我,看到母親對著月亮叩拜,嘴裡唸唸叨叨地好像在說什麼?心裡在猜想,母親又是在想念天堂裡的父親。

家父病故時,那年我不滿十三歲,一家七口人的生活,全靠母親一個人獨自擔當,為了撐著這個家,不知吃了多少苦,灑了多少汗,流了多少淚……每逢中秋月圓的夜晚,總會想起含辛茹苦的母親,她離開我們兄弟姊妹已有二十個年頭。如今,我越來越能體會母親當年的艱辛和不易,越來越能理解母親的無私和奉獻,她像中秋的月光一樣,永遠照亮在我們兒女的心上。

又到中秋賞月的時候,不由讓我潸然淚下,一點一滴盛滿心中的思念,好像打溼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草,瘋長著、堆積著、湧動著,直到蔓延天際……也許有人和我一樣要問,天堂裡是否也有中秋的月亮?詩人說,“故鄉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我要說,心有快樂,心有思念,心有希望,心有祝願,心便不會老;中秋有明月,中秋亦不會老。

徘徊在中秋的夜晚,耳畔迴響《月亮看我》的歌:“月亮看我時,我也看月亮,太多的舊時光來不及收藏……月亮看我時,我也看月亮,大多的新時光只爭朝夕忙……”不覺打開了我思念的閘門,天邊不老的月亮,宛若是一張舊唱片,在夜色溶溶中輕輕地回放,讓我懷念賞月的時光……

袁丹銀 2019年9月12日寫於鶴棲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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