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人活到極致,一定是素與簡

莊子:人活到極致,一定是素與簡

莊子說: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

古往今來,許多名人終其一生都保持著簡單樸素的生活方式。

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顏回:“一簞食,一瓢飲,不改其樂”。

諸葛亮:“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素與簡,不只是一種生活方式,更是一種生活哲學。

莊子:人活到極致,一定是素與簡

簡單,讓心靈安寧

莊子曾說過,五色亂目,能令目失明;五音亂耳,能令耳失聰;五味濁口,能令口味敗;縱情獵物,能令人心情狂亂;難得財貨,能誘人行為不端。

繽紛的色彩看了就會讓人兩眼昏花,歌樂歡動,喧譁不已,聽久了就會使人耳聾失聰。山珍海味吃多了反而使人胃口病傷而厭惡飲食。驅馬奔馳,圍捕田獵,時間久了會讓人心智狂亂而縱情放蕩。貪求寶物而不知滿足,時間久了就會使人行為乖戾而舉動失常。”

在現代社會中,人們為了金錢、權位、名聲而整日拼搏勞碌。在追逐的過程中讓自己時刻處於一種十分焦慮的狀態。如果追逐不到,那會被打擊地痛苦萬分,乃至一蹶不振。

如果名利追逐到手,那野心和貪慾又開始滋長,進行新一輪的追逐,循環往復,一刻不得安寧。

老子有言“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臺,我獨泊兮其未兆, 如嬰兒之未孩。”

你看那眾人熙熙攘攘,汲汲名利,好象趕赴豐盛的筵席,又像春天去登臺眺望。只有我淡泊而無動於衷,就像那還不知笑為何物的嬰兒一樣。

一個人只有節制自己的慾望,才能減少心中的雜念,不再汲汲於求,不再患得患失,才能讓心靈真正意義上沉靜下來,享受生命的幸福與安寧。

莊子:人活到極致,一定是素與簡

簡單,才是最好的享受

莊子一生窮困潦倒,他住著破舊的房子,人也很瘦弱,除了日常的講學著書,有時還要靠打漁、打草鞋來維持生計。但就是這樣,他依然視前途為草芥,視富貴如糞土,一生都保持著極其簡單的生活方式。

楚王聽說莊子很有學問,特意派了兩個大夫去聘請他為相。兩大夫在水邊找到正在釣魚的莊子,說明來意。

莊子聽了,頭也不回,答道:“我聽說楚國有個神龜,死了三千年,,枯骨龜甲還被楚王珍藏著,你們說這個畜性多幸運呵!”兩大夫還不太懂這個意思,還以為人說的是楚王敬賢之意。

不料莊子冷笑道:“我呢,卻寧可拖著尾巴在泥水中爬行,活得自由自在,我可不願意讓楚王供奉珍藏。”兩個大夫這才又羞又愧地退去了。

蘇軾被貶謫黃州之後,一度惱怒自己不能“忘卻營營”,但是後來,他在《前赤壁賦》中寫道:“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和功名利祿相比,清風明月是天然存在的東西,簡單質樸,一錢不花,卻是人生最好的享受。

周國平先生曾經說過:人生有很多出於自然的享受,其中的快樂遠非虛名浮利可比,欣賞自然美景,享受友誼、愛情。享受它們並不需要太多的物質條件,愈是自然、簡單的東西,就愈屬於生命的本質,人世間最甜美的享受始終是這些最古老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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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才能有所成就

莊子說:“虛室生白,吉祥止止。”意思是空的房間,才能有光透進來,才顯得敞亮,喜慶的事情才會不斷出現。

人也是如此,只有卸下心頭的負累,拋除心中的雜念,心裡才能有空間放下有價值的事情,才能在做事的時候保持專注。

《莊子·達生》裡有這樣一個故事:有個叫梓慶的人擅長做鐻(jù,一種樂器),看見的人無不驚歎好像是鬼神的工夫。魯侯見到便問他,說:“你用什麼辦法做成的呢?”

梓慶回答道:“我是個做工的人,沒什麼特別高明的技術!我只是在準備做鐻時,從不敢隨便耗費精神,必定齋戒來靜養心思。不再懷有慶賀、賞賜、獲取爵位和俸祿的思想,不再心存非議、誇譽、技巧或笨拙的雜念,直到不為外物所動彷彿忘掉了自己的四肢和形體。然後進山挑選木材,開始製作。我的選材完全符合自然,製成的器物疑為神鬼工夫的原因,恐怕也就出於這一點吧!”

錢鍾書學富五車,閉門謝客,靜心於書齋,潛心鑽研,著書立說,留下曠世名篇;齊白石晚年謀求畫風變革,閉門十載,破壁騰飛,終成國畫巨擘。

莊子:人活到極致,一定是素與簡

錢鍾書和楊絳

歷史上,張良、董仲舒、諸葛亮、韓愈等卓越的人物,也無一不是淡泊名利之人。

活得簡單,心無雜念的人,才能把精力專注在事業上,最終有所成就。

活得簡單,可以安頓心靈,可以享受生命,可以有所成就。

這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修行。

世上東西千萬種,我們並不是每一種都需要,我們要做的,就是剔除那些過多的慾望,留下那些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而已。

就像梭羅在《瓦爾登湖》中說的那樣:

我願意深深地扎入生活,把一切不屬於生活的內容剔除得乾淨利落,用最基本的形式,簡單,簡單,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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