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國和巴人起源

巴國和巴人起源

巴國,周朝時期位處今中國西南、長江上游地區的一個姬姓國家,子爵,國都為江州,即今重慶市江北區。始於西周時期,巴國與蜀國為世仇,春秋中期一位巴王在征討楚國的戰爭中俘虜了一名楚國女子而分裂出充國。

鼎盛時期疆域“其地東至魚復,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及黔涪。”其疆域之遼闊,概括了今重慶全境、湖北恩施、川東北部分地區。

巴國最早見於《山海經·海內經》記載:“西南有巴國。太葜生鹹鳥,鹹鳥生乘釐,乘釐生後照,後照是始為巴人。”太葜即上古時代東方部落首領伏羲,後照為巴人始祖。

巴國和巴人起源

據《辭源》:“巴國,古國名,位於今重慶、湖北、四川、貴州一帶地方”。夏朝時(距今4100年~3600年)稱為“巴方”,商朝時(公元前16世紀初~公元前11世紀中)稱為“巴奠(甸)”。巴奠(甸)向商朝年年納貢,歲歲服役。後來巴人不甘商朝的壓迫,於公元前11世紀,參與周武王伐紂。

西周初期分封了71個諸侯國,巴氏被封為子國,首領為姬姓宗族,子爵,因而叫巴子國,通常簡稱巴國。巴國的地域大致在重慶全境,北到陝南的漢水上游,大巴山北緣,東至襄陽,春秋時有所擴展。戰國初期迫於楚的勢力,巴國舉國南遷至長江干流,先後在清江、川峽之間至重慶立國。

楚巴與鄧之戰

楚武王三十八年(公元前703年),巴國希望通過楚國與鄧國(在今湖北省襄陽市樊城區)交好,楚國派大夫道朔帶巴國使者韓服出使鄧國,在鄧國南境遭到鄾國(在今湖北襄陽市東稍偏北)人的襲擊,結果財物被掠,道朔等人被殺。楚王聞訊大怒,派大將鬥廉率領楚、巴聯軍攻打鄾國。由於鄾國與鄧國互為姻親,鄧國即派了養甥和聃甥率軍援助鄾國,爆發了著名的“楚巴與鄧之戰”,經過三次進退後,楚巴聯軍前後夾擊,打敗了鄧國,滅了鄾國。

那處之戰

楚文王十二年(公元前688年)巴與楚在出兵伐申國(在今河南省南陽市),巴國轉而出兵伐楚,巴軍一舉攻取了兩國邊境地區的楚國那處城(今湖北荊門沙洋),當時駐守那處城的大夫閻敖棄城游水而逃。隨後巴國又進軍至楚國都城之下(今湖北省荊州市紀南城)。楚文王大怒,殺了棄城逃跑的閻敖,結果其族人不服,紛紛作亂。當年冬季,巴國乘楚國內亂,再次出兵攻伐楚國。楚文王親自率軍抵禦巴軍,結果倉促出戰大敗於長江渡口(今湖北省枝江縣北),只得領著敗軍回國。

然而根據楚國的傳統法令,敗軍一律不得入城,因此郢都大閽鬻拳拒絕開城門,不讓打了敗仗的楚文王入郢都。楚文王不得已,只好轉兵回攻位於淮河上游的嬴姓黃國,在踖陵(今河南信陽潢川)擊敗了黃國軍隊,這樣就可以回國進城了。不料楚軍行至湫地(今湖北襄樊老河口),楚文王就因嚼食“昌歜”過量,累積中毒暴病而亡,鬻拳聞知消息後也自殺殉葬。

巴、楚、秦滅庸之戰

公元前632年,晉秦聯軍在城濮之戰大敗楚軍,巴國向秦國致貢,後又和楚修好。

楚莊王三年(公元前611年)巴與楚、秦國聯手滅掉了位於鄂西(湖北省竹山縣)的庸國。巴人從楚師滅庸國並分得庸國之魚邑(重慶奉節縣、巫山縣一帶)後,便被楚國逼入重慶長江三峽,進入重慶和川東地區。

楚惠王十二年(公元前477年)巴人再次伐楚,包圍了楚國的鄾邑(湖北省襄陽市),[2]

同年三月,楚國派出了三位能幹的將領公孫寧、吳由於、薳固在鄾地擊敗了巴國軍隊。

到戰國《華陽國志·巴志》說:“七國稱王,巴亦稱王。”“其地東至魚復,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及黔涪。”

巴國內亂(公元前377年以前)《華陽國志·巴志》記載:“周之季世,巴國有亂,將軍有巴蔓子請師於楚,許以三城。楚王救巴。巴國既寧,楚使請城。蔓子曰:‘藉楚之靈,克彌禍難。誠許楚王城,將吾頭往謝之,城不可得也。’乃自刎,以頭授使。(楚)王嘆曰:‘使吾得臣若巴蔓子,用城何為?’乃以上卿禮葬其頭;巴國葬其身,亦以上卿禮。”

據傳許割三域之中包括有魚邑(重慶奉節、重慶巫溪)、巫邑(今重慶巫山),正是寶源山鹽泉所在之地,這是巴國經濟命脈之所在,故蔓子寧願捨棄自己的頭顱,也要力保這些地方不致丟失於楚,足見其忠於巴國熱愛巴國之心。但借兵這件事無疑暴露了巴國的虛弱,刺激了楚國的貪慾,於是楚國向西進兵,首先攻佔夷水——清江流域,奪取了巴國“鹽水”,從而佔據巴國第一道鹽泉。

楚肅王四年(公元前377年)蜀國、巴國聯軍伐楚取茲方(湖北省鬆滋市)。蜀國東,為巴國之地,何能超越巴國伐楚國,實則,巴國不甘心鹽泉的丟失,聯絡蜀國,經烏江、鬱水、清江向楚發動襲擊,以奪回鹽水的控制權。但楚國很快發動反擊,在茲方擊敗巴蜀聯軍,楚國吸取了清江不設防而成為伐楚通道的教訓,於是在清江築捍關以保衛楚國在清江的既得利益——鹽水泉鹽。巴國第二道鹽泉鹽水泉鹽產地丟失,巴國在經濟上遭受沉重打擊,國力更加不振,楚師便大舉西進。[4]

楚宣王九年(公元前361年)巴國南部江山——黔中之地(重慶涪陵區、重慶黔江區)被楚國攻佔。楚師進攻方向很明確,就是衝著巴國第二大鹽泉來的,因此,攻佔巴國黔中之地,也就意味著完全佔有伏牛山鹽泉。《史記·秦本紀》載:“(秦)孝公元年,楚自漢中,南有巴黔中。”

楚威王三十至四十年(公元前339年—329年)把兵鋒指向巴國最後一道鹽泉,很快攻佔今重慶巫溪縣、巫山、重慶奉節縣一帶,置為巫郡。至此,巴國三大鹽泉已盡失於楚,巴國也失去主要的經濟來源。楚軍從枳邑出發西進,攻下江州東面唯一關呂——陽關,接著楚軍很快全線西進,攻陷巴國國都江州(重慶渝中區)及其北的陪都墊江(重慶合川區),並進入雲南和四川西南部。故《史記·秦本紀》曰:“楚南有巴渝,過江南有黔中、巫郡。”

秦滅巴蜀

到蜀王杜蘆(開明十二世)時,巴國被庸國的侵略弄得很頭疼,於是把移居目標定在了西鄰的蜀國,巴蜀兩國的交戰很頻繁,蜀國由於開明十一世起國力漸衰,十二世蜀王杜蘆準備集中力量打敗巴國以振奮蜀國人心,於是有了巴蜀最大規模的一次戰役,苴國在這次戰役中依然是靠向巴國一邊,不過為了不與蜀國撕破臉皮,只派了一隊為巴國引路的士兵。蜀王杜蘆早得到巴苴合流的消息,於是祕密差由蜀軍差老弱兵做誘餌,引巴軍主力深入,然後頃巢圍剿,戰役以蜀大獲全勝,斬敵大將告終。秦惠王垂涎蜀國富饒,欲派兵攻打,但秦將對蜀地道路不甚瞭解,張儀出謀製作五頭石牛,將黃金鑲在牛尾下,由其子張若護送給苴國,苴侯高興的承諾願助秦國借道伐蜀,張若又到苴蜀邊界向人們大肆宣傳說”秦惠王願與苴國結秦晉之好,送給苴國了五頭石牛。這可不是一般的石牛,這是秦國才有的石料做的,而且石牛還有靈性,晚上會偷偷的吃草,吃飽了也會拉屎,但它們拉的屎是黃金“。

蜀王杜蘆是一位在年輕氣盛的君王,但有時候氣盛太過了也未免是好事,擊退巴國來犯軍隊的他,決定伐苴另立新苴侯,他忘了上幾輩為什麼要建苴國,他更忘了上一輩為什麼對苴侯忍氣不發,他沒有思考,或許沒想去思考,也沒想聽廷上百官對他的進諫,他令五組勞工限期開鑿蜀國至苴國的道路,以便快速出兵打擊越來越不聽話的苴國,另外要奪來秦惠王送給苴侯的五頭能拉黃金屎的石牛。

張若在苴國關注著蜀國至苴國的道路修拓進展,終於等到蜀王杜蘆親自率兵,令“五丁力士”(即五組勞工)引路攻打苴國,這條路就是後來的蜀道。苴侯急忙請張若回秦國求秦王出兵援救。蜀王杜蘆也派使者與秦結盟。但狡詐的秦惠王嬴駟還是派張儀、張若、司馬錯率隊攻打蜀國。苴侯為表誠意大開城門,秦兵蜂擁而入走石牛道(今劍閣金牛道/劍閣道)滅蜀吞苴,蜀王身死,苴侯被廢,蜀太子逃到彭鄉(今彭州)被捉。

蜀、苴二國同年滅亡。苴侯或許不記得春秋時期“假道伐虢“的故事了。

就這樣,剛吃了蜀國敗仗而元氣未復的巴國被秦軍勢力包圍,秦惠王嬴駟採納司馬錯“先滅蜀,繼滅楚,而得天下”的建議,同年時隔兩月後滅亡巴國。之後屯兵江州城(今重慶直轄市),一步步向東蠶食楚國。

巴國和巴人起源

巴人,古巴族人的簡稱,巴人是古羌的一支,和蜀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巴語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族,巴人主要分佈在今重慶、川東一帶。傳說周朝以前居住在今甘肅南部,後遷到武落鍾離山(今湖北長陽西北),以廩(音lǐn)君為首領,本有巴、樊、瞫(音shěn)、相、鄭五姓。秦滅巴以後,巴人的一支遷至今鄂東,東漢時稱江夏蠻,西晉、南北朝時稱五水蠻;另一支遷至今湘西,構成武陵蠻的一部分。留在重慶、四川境內的,部分叫板楯(音dùn)蠻,南北朝時因大量遷移,大都先後與漢族同化。賨(音cónɡ)人,板楯蠻的別稱,是土著民族之一,其中心在今四川省渠縣一帶,系古代巴人的一支。板楯蠻這個名稱,來源於賨人善用一種叫板楯的武器,賨的名稱則由於板楯蠻“歲出賨錢”的緣故。板楯蠻有七姓,以盧(或作羅)、樸(或作胡)、沓(音dá。或作昝)、鄂、度(或作杜)、夕、龔等七個姓氏組成的酋幫,叫賨國。板楯蠻古時居住在嘉陵江和渠江兩岸,北及漢中東部,東及長江三峽,遍及整個重慶和川東地區,是巴國各族中分佈最廣的民族之一。

古代巴人不但作戰勇猛頑強,以致被稱為“神兵”,而且能歌善舞,極其樂觀。他們曾在商、周、楚、秦等強大部族的包圍中經過不斷征戰,在荒莽的大巴山、秦嶺中,在極為艱難困苦的生活條件下,自強不息,世代繁衍。他們斬蛇蟒、射虎豹、獵牧捕魚、墾荒種田、興修水利、發展農業。這對重慶和川東地區,特別是大巴山一帶經濟文化的開發和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自公元前316年秦滅巴,至清朝初年,重慶和四川史上曾有五次移民遷入。由於戰爭、瘟疫和天災等原因,歷史上曾出現過饑荒無人、屍橫遍野、群虎白日出遊、賨人幾乎滅絕的慘景。為填補戰爭死亡、瘟疫死亡、天災死亡形成的空缺,秦朝、西晉、北宋、元末明初、清初曾五次移民入川。這五次移民遷入,既促進了土著居民與漢民族的同化,同時又加快了重慶和四川的開發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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