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和她眼中的那些美女們(一)

亦舒對美女的要求很高，她筆下最常見到的描寫一個美人：“美則美矣，毫無靈魂。”亦舒會為陳沖也讀昆德拉而感動到不行。人長得美就有這個好處，一般女子就算是把《紅樓夢》、《百年孤寂》等世界名著完全背下來也不能令到別人感動。美人而有文化，才真正可喜。亦舒寫道：“文化是靈魂啊，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與小腫嘴裡居然還有靈性，誰還吃得消。”就算是那些毫無靈魂與內涵的美人，也會因為她美麗的容貌享受到比普通女子更多的便利、更精彩的人生。

一、周天娜（TINA CHOW）

亦舒曾經說過，美麗的女子不少，但美得能讓人“譁”的地一聲驚呼的卻不多，周天娜當然就是這樣的女子。亦舒曾寫道：“數年前在半島大堂見到周天娜，驚豔到下巴要跌下來，靈魂好不容易歸竅，拍拍胸口說‘幸虧咱們有林青霞’。”

周天娜1950年4月18日出生於美國並在美國長大，本名Bettina Louise Lutz，父親是駐日美軍Walter Edmund Lutz（德裔），母親是日本演員。天娜15歲時，隨家人回到日本。雖然是混血，但天娜的面孔似亞洲人多一些，但又比亞洲人立體美豔，因此很快被日本化妝品牌看中，與姐姐Adelle一道成為資生堂的專屬模特。1970年，著名的插畫大師安東尼奧尼.勞布茲(Antonio Lopez)在日本見到天娜後，瞬間傾倒，馬上意識到天娜即將成為時尚界的超級巨星，隨後他將天娜帶至歐洲發展。

同時，天娜也經由安東尼奧尼認識了周英華（MICHAEL CHOW），當時周英華33歲，天娜21歲。此時的周英華已經功成名就，他的Mr.Chow餐館是時尚名流與藝術家的聚集地，且周英華剛與第一任妻子Grace Coddington離婚。

1972年底，周英華通過一場時尚秀將天娜正式介紹給他的朋友們，大家無一例外地對天娜的美貌與氣質驚豔不已。1973年，天娜與周英華在切爾西婚姻登記處註冊結婚，喜宴隨後在自家的Mr. Chow舉行，當時幾乎所有時尚界的名流都參加了婚宴。婚後的天娜放棄了模特生涯，專心做Mr.Chow的女主人。

那些原本被Mr.Chow吸引過來的名人馬上就被天娜的優雅與獨特迷住了，雖然有著非凡的天賦與動人的美貌，但天娜卻並不拙拙逼人，鋒芒畢露，她的個性中既有美國人的熱情爽朗又有日本人的淡泊與隱忍。總之她是一個相當溫柔和體貼的女性，任何人都會喜歡上她。即使她什麼都不做，只要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幅畫。總而言之，兩人的婚姻為雙方都帶來了利益，天娜好似成為餐館的代言人。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TINA CHOW與Mr.Chow都是周英華的傑作。

天娜與周英華分別於1974年誕下女兒周佳娜（China Chow），1978年誕下兒子Maximilian Chow。全家人於1979年從倫敦遷至紐約。Mr.Chow於紐約開張後，馬上也成為時尚與藝術界的心頭好，有一種“人人都去"Mr.Chow"”的熱鬧景象。一次傑奎琳.肯尼迪與朋友前來就餐，天娜當即決定取消當時所有的預訂，讓傑奎琳能夠安靜地就餐。面對空無一人的餐館，傑奎琳當時說到：“這餐館真是美麗別緻，食物也可口美味，只是他們的生意好嗎？”

天娜個性開郎，對時尚有著天生的敏銳感，品味一流。天娜同時也是是三宅一生，Karl Lagerfeld，Manolo Blahnik等眾多知名設計師的好友。當時的《VOGUE》請了10位知名設計師選出他們心目中的靈感繆斯，這其中競然有8位都選擇了天娜。天娜有時也會為攝影大師Cecil Beacon和David Bailey客串一下模特。三宅一生等設計師經常會送天娜一些自己設計的衣服，但天娜面對朋友們的盛情不知如何選擇，因為不願厚此薄彼，所以她很少穿這些知名品牌贈送的衣服，平時總穿著T恤與馬褲。當時的Mr.Chow仍然是設計師與藝術家的首選聚集地，同時也成為了他們的工作室，餐館永遠都是高朋滿座，衣香鬢影。只要在這裡見過的，很快都會成為流行的東西，被世人爭相效仿。Giorgio Armani曾經說過：“天娜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感，她並不需要設計師為她設計什麼，相反我們從她那裡獲得了許多的靈感。”

女兒佳娜，天娜，母親，姐姐的女兒，姐姐

天娜後來將很大的精力投入到了首飾設計中，她並不太喜歡金屬和玉石，認為它們在某些方面對生理與心理產生影響，她自己則對金屬非常敏感，會感到不適。她喜歡用水晶與竹子來做飾物，設計十分超前與獨特，但受眾並不是很多，她也不太在意銷量，有一種只有知音人才能懂得並喜歡的感覺。

周英華13歲時被父母送到英國念寄宿學校，後來開始學習設計，並逐漸展露頭腳。1968年，周英華在英國的Knightsbridge創立了他的第一家餐館“Mr.Chow”,Chow既代表了他的姓氏“周，”而且在英文俚語裡，"chow"也有食物的意思。“我想讓西方世界瞭解東方，中國在文化方面的影響雖然大不如前了,但是中國菜還是很棒的，所以我要讓中國菜來擔當文化的使者。”周英華在接受《紐約時報雜誌》的一次採訪中這樣解釋道他為什麼會開Mr.Chow。

周英華從國內找來了廚師，幾乎中國的各大菜系在他的餐館均有提供。但是這家中餐包的服務生卻全是意大利人。面對當時餐飲業激烈的競爭，周英華明智地採取了分治的方法。他說:“如果餐廳的侍應生和廚房的廚師串通，餐廳就開不下去了。”在Mr. Chow，由於中國廚師與意大利服務生語言不通，因此就避免了相互串通或另立門戶的局面。

周英華可以說是在無任何背景下獨自在異鄉白手起家，並獲得了相應的財富與社會地位的傳奇人物。做為一個與父母幾十年不能相見的遊子，他內心的苦悶是可想而知的。因此當他得知父母已經在文革期間去世，就連弟弟也遭受了牢獄之災時，受到了打擊是很大的，那時的他無心再面對餐館繁重的業務。此時的天娜也厭倦了餐館單調乏味的生活，想換一個生活環境。上世紀80年代周信芳在國內得到平反後，周英華兄妹曾經重返上海，天娜亦有同行，對上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娜與周英華的感情也逐漸出現問題，他們發現彼此的文化背景，個性方面有著很大的不同，開始漸行漸遠。1987年，兩人開始分居，天娜獨自來到巴黎，與她舊時的朋友們開始了迷離不羈的的生活，並且與一位異教徒關係曖昧，也正是因為這樣事，使周英華對這段婚姻徹底放棄。事實上，天娜的這些朋友中有很多都是愛滋病患者。天娜先後與李察.基爾與雙性戀Kim d`Estainville有過一段情。

1989年，天娜與周英華正式離婚，同年天娜也被查出患上了愛滋病。但天娜始終拒絕服用西藥，只希望從宗教中尋求平靜，同時她也向外界證實了她患有愛滋病，成為第一個公開此病的名人。天娜曾說：“我一生從未亂交，對感情認真，卻是這樣的結局。”她把自己的珠寶財產分贈給親友，並把自己長久以來蒐集的時裝古董衫編好目錄後贈送給FIT 時裝學院，這些收藏幾乎囊括了整個20世紀的時尚精華。根據天娜的願望，墨西哥的一所愛滋病病人的收容院將被命名為Tina’s House。1992年，天娜在親人的陪伴下離去，她的離去在時尚界帶來了巨大的震動，世界各地的時尚名流均表示婉惜與遺憾，併為其落淚，同時也稱TINA為時尚界的女神。

TINA CHOW是上世紀7、80年代著名的模特，時尚ICON 以及珠寶設計師，天娜本身是日德混血，又嫁給了一箇中國人，但她並沒有對自己歸屬感的迷惘，她的身上自然地融合了東西方文化，她的美貌，品味，修養以及見識同時被東方和西方社會所接受與稱讚，她所體現出來的美已經超越了時代與種族，至今仍令人懷念。

二、尤敏

《胭脂》中之俊說她的母親葛芬：“我一直記得但凡尤敏有的大衣，她也有一件，一般是造寸訂做。”尤敏這個名字，在亦舒的小說中多次出現，最常見的就是那句：“都說我像尤敏呢！”

亦舒筆下的尤敏：

“我們都承認，再過一百年，一百個人當中也不會有尤敏的眼睛。她是那麼的溫文和謙和，看見她的臉忍不住聲音會得小起來，再不高興也會禁不住禮貌地對她微笑，很少有女子這麼美而又獲得尊敬；有誰敢會對她想入非非呢？尤敏是高貴的女子，連名字都那麼合身份，雖然若干年後有一個林青霞，但是尤敏好看得心平氣和，阿霞有點緊張。在人群中遠遠便可以看見，她一抬眼便像寒星，人煙中一認便認出來。一個切合中國數千年文化身份的女子，在影迷心目中是永遠的。最難得的是她越來越好看，越來越不辜負眾人對她的一片心。”

亦舒又寫道：

“尤敏是我不大懂事時最崇拜的明星，因那部與趙雷合作的《零雁》，愛念她至今，多年來，為她做過許多傻事：特地乘電車到一爿叫“蘭心”的影樓去看她的櫥窗彩照、寫信去《國際電影》取POSTCARD，甚至乎在白紙簿上學伊之簽名式...每個女孩都做過這樣的事，我又不是天才，自不例外。

中學畢業後趣味大變，走向《露滴牡丹開》與《廣島之戀》，然而尤敏不是一個容易忘懷的人，儘管與當時得令的李菁秦萍等走得近，尤敏是尤敏。

70年左右高寶樹請吃飯，我特地去了，是因為尤敏也會在。一進場便看到寒星般的雙目，那秀麗已被一種安詳溫馨的神態代替，但也容我套句張愛玲的話：“美人老了，那雙眼睛卻沒有老。”我感到滿足，語無倫次之下竟然說：“我向你拿照片，你從來不寄給我。”真土。

後來李怡告訴我，有一段時期，尤敏租他老家房子樓上住（李怡的父親是粵語片大導演李化），曾江的電話一到，她便蹬蹬跑下來接聽...我可以想像得到她的神態：三個骨褲子，豎起翻領的白襯衫，伊纖細的腰身襯著嬌怯的神色，再沒有一個少女比尤敏更像一個少女。如今這種形象已經失傳，餘下林青霞的倔強、苦澀、隨時準備與命運搏鬥的勇氣，只有尤敏不會將“生命是一個幻覺”吟在口邊，她的美麗叫男人放心。

朱旭華在我套他說出尤敏的細事後，會安樂地評置：“她嫁得很好。”老先生常為女孩子的婚事擔心。

只見過尤敏那次，但每想起她，便連帶想起青春期之前的老好日子，生活明澄單純。《香港、東京、夏威夷》在北角都城戲院上演，央求母親一起去觀賞，第二日與小同學談論伊之風姿；電影畫報報導說：“尤敏的大衣在造寸訂做，她的鞋店叫道奇，”這些瑣事，點綴了我之生活多年。

至於方盈一輩，我始終不覺得她們是真正的professional，一個個浪費了大好的事業機會，做做吃不消便嫁人去；反而是條件最差的李菁樂於行走江湖，到底也因天姿所限，未成大器。懷舊也不是胡亂來的，廿年後，值得一提的，說什麼也不會是蕭芳芳張艾嘉胡惠中這些名字。

尤敏是不同的，承認以前喜歡過她，再勢利的人也不會感到難為情。”

尤敏1936年8月出生於香港，原名畢玉儀，原籍廣東。父親是粵劇名伶白玉堂（原名畢琨生），現在常在TVB出現的任劍輝是她的表姑。由於家庭關係，尤敏9歲時，已經在父親的戲班裡粉墨登場，在粵劇《黃飛虎傳》中扮演童角。

由於父母演出繁忙，無暇照片子女，尤敏一直由在澳門的外婆撫養。1952年，當時“邵氏”的負責人邵人在畢家看到尤敏掛於客廳的照片時，驚為天人，當即認定她必成氣候，於是把當時還在澳門聖心中學就讀高二的尤敏引入影壇。當時的尤敏將自己最喜歡的姓與名，分別寫於白紙上，然後揉成紙團，再隨意抽出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尤”和“敏”，於是採用了尤敏的藝名。

可惜她的處女作《玉女懷春》從未公映。稍後的作品《明天》（1952）公映後，尤敏一鳴驚人，成為當時備受矚目的玉女明星。1958年尤敏加入“電懋”後，憑藉《玉女私情》（1959）及《家有喜事》（1959）連續榮膺第六屆及第七屆亞洲影展最佳女主角。尤敏其他著名的代表作包括：《快樂天使》（1960）、《無語問蒼天》（1961）、《星星．月亮．太陽》（1961）、《寶蓮燈》（1964）。尤敏並以《星星、月亮、太陽》成為第一屆金馬獎影后。

60年代初，尤敏打入日本市場，與日本國寶級演員三船敏郎與加山雄三都有過合作，被日本人稱為「香港の珍珠」。日本人稱尤敏為最適合穿旗袍的上品女人。

1964年，處於事業巔峰期的尤敏宣佈引退，與香港富商高福球在英國註冊結婚。

婚後的她深居簡出，極少在公共場合露面，一心相夫教子，做一名家庭主婦。尤敏育有三子，其中一子是著名音樂劇作曲家高世章。1996年12月，尤敏因突發心臟病離去。

尤敏做為第一代“玉女，”為“美麗”下了一個完美的定義。時代的列車轟轟烈烈地向前開，美女們也一波接一波地相繼老去，但在很多人心目中，尤敏溫婉清雅的氣質是無人可以替代的，若干年後，人們依然會記得那個叫“尤敏”的美麗女子。

三、何莉莉

《無奈》中七弟喝醉後，之駿看著她的臉想到：“多年前，我聽過一個把故事。那時何莉莉還沒有嫁趙世光。她喝醉，吐得趙一身，他不但不生氣，還親自開車送她回家，用一隻手駕駛，另一隻被她枕住睡，動也不敢動，壓得麻痺。後來莉莉說：‘見他對我那麼好...'真是溫馨的故事。戀愛中男女很少有這麼甜蜜的回憶，多數事想起來都是恨。以前喝醉的都是男人。現在是男女平等了。”

《城市故事》中丹薇對老闆說：“那是格調的問題，如果真是喜歡這種虛榮，可以像其喬其趙般的娶何莉莉，莉莉是美麗的，性格又樂天。但是約小貓小狗，這又何必，格調低的男人不懂得欣賞人的內心世界。”

亦舒在專欄中寫道：

“與何莉莉談話，我們視為享受。何莉莉談吐之有趣幽默坦誠可愛，值得買票入場去聽。”

“莉莉就是有這種魅力，應該慶運她感染的是春風、是草原、是花、是快樂。”

“莉莉的優點甚多，臉蛋漂亮！左頰有一顆小小的藍痣，左頰一個酒窩。身材漂亮，雙腿修長，身高合度，演戲漂亮：戲路寬，演得勤。然而這種種比起她的說話，都不算什麼，與莉莉講話，如沐春風，莉莉在，春天亦在。”

《玫瑰的故事》中的黃玫瑰與女兒方太初左頰都有一顆藍色的淚痣，不知靈感是否來自何莉莉。

亦舒曾說：“凡是何莉莉都穿不好看的衣服，誰還穿得好看呢？”

也有人曾經形容亦舒“買了一套連何莉莉都嫌貴的套裝。”可見當年何莉莉最著名的就是她的穿戴了。

亦舒曾經寫道：

“一日莉莉拍罷《大盜歌王》，下樓來講笑，講及她的服裝事件。莉莉的服裝當真非同小可，青天花板高的入牆壁櫃，掛滿了好幾櫃，但是她還是在衣服上動腦筋。她有了五六件貂皮，但是還在講她在太子行看到的一件白貂皮斗篷。她笑著形容，‘那件白貂皮，是去年整個加拿大皮革比賽中得首獎的，美得不得了…’我們都朝她瞪眼，‘何媽媽已經說你太浪費了，何媽媽什麼都告訴我們的，你當心。’莉莉叫起來了，‘我可沒辦法呀！我就是喜歡穿，唉，要是衣裳有知就好了，曉得我這麼喜愛它們，也許會自動走過來也說不定，這就不用我花錢去買了，’她講著自己先笑開了，‘可惜它們無知無識的。’這就是莉莉。”

何莉莉曾說：“咱們跟普通女孩子有什麼不同？也不過是幾件衣服貴一點而已。” 由此也可見她可愛的個性。

何莉莉1946年出生於江蘇南京，祖籍安徽，幼年時移居臺灣。1965年何莉莉被導演袁秋楓發掘，前住香港發展。拍攝了電影《蘭嶼之歌》，簽約邵氏，開始了自己的演藝之路。何莉莉的戲路很廣，文藝也行，武打也行，歌舞也行。莉莉有個很厲害的星媽，一路為女兒保駕護航，也使得莉莉成為當時的話題女王。何莉莉曾在《文素臣》中半祼演出，在當時算是壯舉了，令人印象深刻。在演出影片《船》後，奠定了何莉莉的玉女形象。何莉莉曾在《十四女英豪》中反串楊文廣，並憑此片獲得亞洲影展的特殊超越表演女主角獎。在楚原導演的電影《愛奴》中，與貝蒂飾演一對同性愛人，引起轟動。

據傳當時邵逸夫非常喜歡何莉莉，但她卻在最紅的時候，息影嫁給了船運業鉅子趙叢衍的四子趙世光。

婚後的何莉莉育有三女一子，次女與三女是雙胞胎。早年莉莉與趙世光的感情非常好，但後來趙逐漸開始流連花叢。趙世光與來自大陸的落遠亞姐譚玉梅非常要好，也毫無顧忌地出雙入隊，兩人還育有一女。對於莉莉來說，根本無需找私家偵探，只要打開報紙娛樂版，就時常能看到趙世光的花邊消息，這是非常讓人難堪的。莉莉曾經當眾斥責譚玉梅的行為，但於事無補。莉莉與趙世光理論時，趙曾經拿出兩千萬給莉莉要求分手。但老式的女子還是比較看重名份吧，莉莉後來對趙的緋聞也不怎麼理會了。

趙世光中風住院後，又有一個姿色非常平庸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出現，聲稱孩子是趙的，要求分家產，但這件事現在也還沒有定論。

何莉莉後來與女兒來到上海，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事業中。她開設的高檔餐廳：“福祿居”、“鴻禧居”、“百合居”以及專供法國料理的“Shanghai Club（漾樂會），”生意都非常好。幾間餐廳都是莉莉親自設計並建造起來的，莉莉曾經說自己本來是一個連一條線也畫不好的人，但為了這幾間餐廳，她的設計圖都有成米高。就連趙世光也再次對莉莉刮目相看，讚揚莉莉又有生意頭腦又有藝術家氣質。

何莉莉的身材與樣貌多年來都是一流的，但是這樣有才有貌的女子卻碰到了一個花心的丈夫，對手的姿色與才智與自己根本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只不過年輕罷了。就像亦舒說得那樣：“不，不是為他的不忠，而是為他的壞品味。”

何莉莉應該是一個內心非常強大的人，她在接受訪問中曾經說過：“在一個人的一生中，無論是感情，還是生活，是沒有一條康莊大道可以走的，每一段路都有不同的困難，走過了，就是新的一片天。”

與朱玲玲，美人即便老去，也還是優雅的。